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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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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闲话,这才分手告别。

张则一回太守府,立刻请来了属吏士孙瑞,把自己的意思一说。士孙瑞吓了一跳,犹豫了半天不敢写。士孙家是扶风大族,他的父亲士孙奋家财一亿七千万,梁冀向他借财五千万,结果他只给了三千万,梁冀大怒,示意当时的右扶风把士孙奋兄弟一起下狱打死。经此一变,士孙家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生怕再惹出祸事来。

见士孙瑞不敢写,张则胸口一拍,你写,有功是你的,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见张则这么说,士孙瑞知道不写是不成了,只得勉为其难,花了两天的功夫,终于写出让张则满意的奏疏,张则当着士孙瑞的面亲手誊抄了一份,封了泥,用了印,然后把原稿还给士孙瑞,这个你自己收着,将来立了功再拿出来。

张则随即将奏疏用快马送往洛阳。

刘修游览了渭原上的诸陵,回到槐里后,得到张则的消息,知道奏疏已经送出,非常高兴。与此同时,曹鸾的悔过书也已经写好了,刘修看了一遍,觉得算是检讨深刻,也让人送往洛阳,同时附上了自己的一篇意见稿。他自己却没有回去,而是赶到长安城呆了大概半个月,完成了写生任务之后,才带着一大叠画稿赶回洛阳。

一进步云里的家门,刘修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卢慎、刘备等人像孙子一样站在院子当中,张飞、毛宗和唐英子躲在屋里,看到他一脸的喜色,却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拼命的招手。刘修大疑,走过去先捏了一下唐英子的脸颊,一边让许禇拿礼物,一边笑道:“没进宫去陪太后玩?”

唐英子接过礼物,却顾不上开心,急切的提醒道:“大哥哥,卢先生回来了。”

刘修一愣,这才知道气氛怪异的原因了。他有些奇怪,卢植庐江太守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一回来又是这么大的脾气?

张飞连忙把经过解释了一下。刘修离开洛阳不久,卢植突然回到了洛阳,却已经没有了庐江太守的官职,而是作为一个待罪的官员回来述职的。回到洛阳之后,司徒府也没给什么处理意见,就让他在家呆着,卢植一呆就是半个月,这才急了,赶到司徒府一打听,这才知道他之所以被免职,是宫里有人说他平定庐江的盗贼时有勾通盗贼的举动,他一去盗贼就散了,并不是因为他有本事,而是他和盗贼有勾结。

卢植如何能受得了这个污蔑,他立刻上书自诉,可是上书如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是天子看到了没反应呢,还是根本没看到。卢植急了,只好让儿子卢慎在太后面前为他辩解,太后倒是好说话,和天子通了个气,天子下诏拜卢植为议郎,还到东观去校书,至于庐江太守任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卢植非常郁闷,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很难接受,倒不是因为丢了官,而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他很不高兴。他还要上书自辩,后来卢慎劝他说,你别上书了,说你坏话的就是中常侍袁赦。

卢植这才明白,原来在他背后下黑手的还是袁家的人,归根到底的原因却是刘修和袁家的冲突,特别是和马伦的冲突。他气得差点吐血,却不好去向袁隗、马伦说理,只好把气撒在刘备等人身上,说他们学问荒疏了,天天让他们读书,一旦有什么过失,就让他们在院子里罚站。

刘修明白了,这哪里罚卢慎和刘备呢,这是对我有意见呢。他想了想,决定立刻去拜见卢植。经过中庭的时候,卢慎拉住了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请他在和卢植说话的时候多多忍耐。刘修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然后施施然的进了内院,上了正堂。

卢植独自一人坐在堂上,正在读书,不过刘修看得出来,他的心思不在读书上,大概是从仆人们的口中知道他已经回来了,特地在这儿等着的。

刘修上前施礼,同时奉上带回的礼物。卢植冷漠的扫了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转回了书上,也不理睬刘修,刘修又拜了拜,说了声不敢打扰先生做学问,起身便走。

卢植懵了,他没想到刘修会这么干,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很火,而且这火就在刘修的身上,刘修不战战兢兢的等着他发落,居然要走,甚至一点内疚的感觉也没有?

“你等等。”卢植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刘修已经到了庭中,如果他再摆一会儿架子,估计刘修就能跑出大门。卢植只好放弃了摆威风的计划,提前出声叫住了刘修。刘修转过身,很茫然的看着卢植:“先生有什么事?”

卢植心里非常堵,准备了好几天的说辞一下子居然出不了口了。他非常郁闷的看着刘修,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的庐江太守已经被免了。”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这么说好象自己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先生的威风。

“我知道,不做也罢。”刘修很平静的点点头,“回洛阳也好,先生志在学问,就安心的做学问吧。议郎虽然只有六百石,又不发俸禄,但是吃饭还不成问题……”

卢植越听越郁闷,心道我是因为舍不得俸禄的原因吗?我是不服气,这官被免得冤枉。他打断了刘修的话,沉着脸说道:“德然,我难道是为了太守的俸禄?”

“那先生是为了什么?”刘修装糊涂的反问道。

卢植语噎,半天才缓过劲来,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些刘修刚才已经从张飞那里知道了,再听一遍也没什么新意,不过话从卢植语里说出来,那指责他的意思就更明显了。刘修沉默了片刻,收起了虚伪的笑容,迎着卢植的目光:“先生以为我错了吗?”。

“对长辈不敬,难道不是过错?”卢植也沉下了脸,他对刘修这种态度非常不满,不仅一点认错的自觉性也没有,相反还觉得理直气壮的,这让卢植很难接受。“抑或你未把我当你的师长?”

刘修眼神一紧,没有吭声。

卢植怒气上涌,开始指斥刘修的所作所为,从他经商开始,一直说到他不求上进,惹事生非,与宦官来往过密,诸如此类,反正刘修所做的一切都不满他的意,玷污了他的名声。他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声音也越来越大,在内室的张氏听了直跳脚,却不敢出来阻拦,站在庭中的卢慎和刘备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堂相劝。

刘修一声不吭的听着,直到卢植说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他才俯身一拜:“弟子有负先生教诲,这就回去闭门思过,潜心为学。”说完,从怀里掏出两页纸,推到卢植的面前:“这是师兄的来信,很惭愧,他要的粮食我还没有解决,既然先生回来了,就请先生处理吧。”说完,他又拜了一拜,退下了堂,头也不回的走了,看得卢慎和刘备目瞪口呆,卢植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修很决绝,立刻收拾了行李,带着许禇和唐英子搬到了太极道馆,张飞一看,也不想在步云里呆着,背起自己的行囊也着刘修走了。刘备和毛宗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行动,他只是和卢慎赶到太极道馆来劝刘修不要这么意气用事,这等于是把自己逐出师门了,以后传出去可不好听。刘修冷笑一声,我可不是把自己逐出师门,我等着先生把我逐出师门呢。我现在就是个商人,和你们这些读书人凑在一起,会影响你们的清誉,还是离得远一些的好。

刘修犯了脾气,不肯让步,卢慎也没有办法,只好去请蔡邕来说合。蔡邕听了,眉头一皱,没有去见刘修,先找到了卢植,一见面就将两份还带着墨香的邸报送到他的面前。

“一份是曹鸾请解党禁疏和自劾疏,一份是右扶风太守张则请拜张奂为太尉疏。”蔡邕和卢植是老朋友,没有必要讲什么虚礼,他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用我告诉你这两份邸报代表着什么吧?”

卢植疑惑的拿过两份邸报,迅速的扫了一眼,目光中透出惊喜之色:“天子要解党禁了?”

蔡邕点点头:“虽然我在这上面没看到德然的名字,可是我相信这后面一定有德然的推动。”

“他?”

“不错。”蔡邕冷笑一声,又拿出一本《洛阳志》扔在卢植面前:“这也是德然的大作,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本茶余饭后消遣的玩物,可是有谁知道他在这里面透露出的深意,有谁知道,他才是真正忧国忧民的志士?”

卢植气极反笑,起身从书房里拿出那本刘修手抄的《东胡志》扔到蔡邕面前:“这样的东西我也有,可是我还真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深言大义。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好了。”

蔡邕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拿起来翻了几页,老实不客气的往怀里一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卢子干,你不要后悔。”说完,他扬长而去,把卢植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蔡邕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的维护刘修,甚至不惜和他这个多年的老朋友翻脸。

蔡邕从步云里一出来,转身就去了太极道馆,刘修正在忙,一看到蔡邕,就知道他的来意,却装不知道,很热情的指着几副刚刚完成的挂轴说道:“先生来得正好,看看我这几幅长安画卷还看得入眼无?”

蔡邕扫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住了,凑到跟前细看,然后又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指着那幅题为“茂陵荒烟”的画,有些伤感的说道:“这一幅……令人心酸,不见一丝朱色,却有满纸的血泪。”

第191章以史为鉴

刘修瞟了他一眼:“请先生题几首诗,如何?”

蔡邕沉吟了片刻:“可以,不过你让我把这几幅画带回去看看,我要好好思谋一下才行。”

“没问题。”刘修爽快的答应了,同时把在长安的写生稿一起拿了出来,还有一些已经拟好的文稿,一并交给张飞,让他待会儿给蔡邕送回去。蔡邕这才提到了来意,很委婉的说道:“德然,你老师就是那宁折不弯的脾气,他倒不是因为丢了官而生气,只是这样丢官未免也太憋屈了一些,你和宫里走得挺近,是不是想办法给他通融通融?”

刘修苦笑道:“我怎么通融?宫里我认识的人不是宦官就是宫女,没有一个是清流,真正能说得上话的袁家就是背后下黑手的人,我真要通融了,只怕先生会更生气。”

蔡邕也有些头疼,刘修说得没错,看起来整卢植的是袁赦,其实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袁隗示意的。刘修真要通过宦官的路子替卢植谋到了官,卢植不仅不会感激他,反而会更生气。

“那你们师生就这么耗着?”

刘修对卢植很不爽。卢植是个好人,他为人很正直,也有胆气,但是这个人太迂腐,出手对付你的又不是我,你拿我撒什么气?且不说我替你养活老婆孩子有功,就算是没功,我又没有什么过失,为什么要受你这份气?你真有本事,去找袁隗、马伦那对夫妇去。

不过这些话他不好对蔡邕说,只好敷衍道:“先生你别急,等先生气消了,我自有办法。以后我要借重先生的地方还多着呢,哪会闹出师生不合的笑话让人看。”

蔡邕听了这话,这才心安了一些。

……

远处的洛阳市敲响了开市的鼓声,低沉的鼓声在楼下顾客的说笑声中显得非常含糊,如果不细听,或者听力不好,几乎难以察觉。

刘修睁开了眼睛,拉过一个大枕头靠在背后,看着从窗棱中透进的一缕朝阳出神。自从住进了太极道馆,他终于过上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美妙生活。生意方面自有罗掌柜和夏侯渊在打理,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他现在考虑的都是一些大事。

比如怎么再烧一把火,让那些醉生梦死的人们认识到眼前繁荣下掩饰的危机。

《长安志》的样书已经看过了,有蔡邕亲笔撰写的文章,有他亲手绘的图版,质量当然都是上层的,只是和《洛阳志》比起来,《长安志》多了几分萧索,多了几分沉重,娱乐性远不如《洛阳志》,毕岚原本打算换一个合作方式,看了样书之后,最后决定还是按《洛阳志》的方式来,他觉得这本《长安志》的销售可能不会好。

刘修原本没打算靠这本书赚什么钱,他要的是一个震撼,眼看着时间已经跨入八月,离今天的考试越来越近了,陆续已经有读书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洛阳志》的铺垫已经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在这个时候推出《长安志》,正有警钟长鸣的效果。

为了扩大影响,刘修决定和五经新书的发布会一样,搞一个活动来隆重推出这本《长安志》,尽一切可能把他的想法推到更多的人面前,哪怕亏损一些,也是值得的。

至于卢植是不是把他逐出师门,他根本不担心,只要卢植没疯,想来他还不会这么歇斯底里。他以后还想借重卢植的学问,之所以这么强硬的和卢植翻脸,就是因为卢植的性子太刚直,如果不打击他一下,让他认识到艰难的现状,他以后要想请卢植办点事可不容易。

“哐当”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唐英子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抱着薄被,光着脚丫,脸颊上还残存着枕痕,飞快的爬上刘修的床,跨过刘修半裸的身子,挤到了里侧躺了下来,很自然的搂着刘修的腰,这才惬意的吐了一口气:“好凉快”

许禇尴尬的站在门口,指指唐英子,又指指自己,为自己这么厉害的护卫居然拦不住唐英子而感到万分惭愧。刘修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许禇关上门出去。唐英子虽然不通武技,可是灵活得像条泥鳅,许禇虽然横练功夫厉害,却没有她灵活,每次想拦住闯门的唐英子都以失败告终。

刘修也习惯了,远没有第一次被唐英子闯门时的惊慌,那一次他几乎全祼,唐英子破门而入时,他比在宁城下面对鲜卑人还紧张,第一反应是扯过被子挡在身上,根本没来得及阻拦唐英子,眼睁睁的看着她霸占了自己的床。

“又怎么了?”刘修拍拍唐英子的小屁股:“你也不小了,怎么每次都光着屁股冲出来。”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时候三楼也没人的。”唐英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抠了抠眼角,然后又紧紧的抱住刘修的腰。“罗家婶婶起得太早,没人抱着,我睡不着。”

刘修打掉唐英子在他胸口乱摸的手,恼怒的斥道:“你能不能老实一点?我不是罗家婶婶,没有你要的东西。”

唐英子还有些迷糊,听了刘修这话,愣了一回神,这才反应过来,咂了咂嘴,重新把头埋在刘修的怀里,很老成的叹惜了一声:“可惜啊,人间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你们俩要是一个人多好啊。”

刘修无语。

唐英子搬到太极道馆住之后,刘修让他和罗掌柜一起住,罗掌柜还没有生孩子,对唐英子是百般溺爱,每天都搂着她睡觉。唐英子很快养成了一个坏毛病,每天夜里都要摸着罗掌柜丰满的乳房才能睡着。罗掌柜开始有些不适应,后来便也习惯了,但刘修不习惯,每天天不亮,罗掌柜就要起身安排做生意,不可能陪唐英子睡懒觉,唐英子便钻到刘修的床上来,然后习惯性的去摸刘修的胸口,搞得刘修非常狼狈。他说了唐英子几句,唐英子却振振有词的说,她和罗掌柜一起睡的时候就是这样,这样能让她想起阿妈。

刘修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似乎每天都开心得像生活在蜜里的小丫头是个流浪儿,两三岁就被人拐走了,连自已的爹妈长什么样都记不得,大概印象中也只有阿妈的乳房了。罗掌柜大概也是想到这一点,才容忍她的举动。

刘修没有那个器官,但是他有个好处,也许是因为练霸诀的原因,他的身体冬暖夏凉,哪怕是最热的时候,他的身体也不会出汗,这一点让唐英子非常满意,尝到了甜头之后,固定的每天早上都会来骚扰刘修,有时候夜里热得睡不着,也会不分时辰的破门而入。

刘修悲剧的发现,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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