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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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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也有些伤感,皇子也好,天子也罢,怎么可能随心所欲呢。可是此时此刻,他也不忍心打击刘协,只好点头道:“可以的,可以的。不过,你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阿翁,你说,我一定保证完成。”刘协像往常一样挺起了小胸脯,兴奋的看着刘修。

“穿起你的战甲,骑上你的战马,到宫里去拜见你的父皇和母后,然后把你从伏先生那儿学来的学问,表现给他们看。”

“那……阿翁你呢?”

“我在这儿等着。”刘修抚着刘协的头:“你表现得好,阿翁就没事,你表现得不好,阿翁就有麻烦。知道吗?”

刘协眨了眨眼睛,抬起手臂,用力擦掉泪水,大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第408章 亲情攻势

洛阳街头忽然出现了一道风景,二十名盔明甲亮,英俊威武的年轻骑士护着一位大约只有六七岁的少年骑士,骑着清一色浑身雪白的战马,蹄声特特的进入了洛阳城。一名高大威猛,身着锦绣的年轻宦官在前面引路,神态恭谨。那少年骑士相貌清秀,五官端正,却脸色庄重,颇有凛然不可轻犯的严肃。他目不斜视,腰杆笔直的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战马的前进而轻轻起伏,头顶血红的盔缨,两肩大红的缨络,像一团团火苗在跳跃,映得他略带几分小麦色的稚嫩小脸也红润起来。

让所有人都惊奇的是,他们走的是驰道,虽然走的不是正中,而是偏向一侧,但也表示了他们的身份非同小可。驰道是天子专用的道路,没有诏书,哪怕是皇太子也不能走,大臣更不用说了。就算有了诏书,也只能像他们现在这样走在一侧,却不能居中行进。

这一幕很快吸引了路边行人的目光,有人是被这少年的英姿所吸引,把目光投向少年英武的相貌,啧啧称赞这少年郎一表人材,有的则惊讶于他身份的尊贵,居然能得到了天子的恩宠,在驰道上行进,有的人则是被他一身戎装所震惊,更被他身边那二十名威风凛凛的骑士所吸引。

“好象是卫将军帐下的骑士。”一个见多识广的中年人突然说道:“我上次见过,那个领头的年轻将军是卫将军的弟子,好象叫张……张飞,不错,就是他,文武双全的小张将军。”

“是吗?那这孩子是谁?”旁边有人问道:“难道是卫将军的儿子?”

“不对啊,卫将军倒是有一个儿子,可是年初刚生,可没这么大。”

“好像也对,卫将军这么大的孩子倒是有一个。不过听说是个女儿,不是儿子。”

“那就奇怪了。”中年人大惑不解:“既然不是卫将军的儿子,为什么会是卫将军帐下的小张将军随行?小张将军可是卫将军的亲卫骑督。”

“是呢,看前面那阉人的样子。这孩子身份肯定很尊贵。”

“废话,身份不尊贵能走驰道?”

在行人中,一个中年人死死的盯着少年骑士的脸,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反而迅速收敛了眼中的惊讶。伸手捂住身边一个中年妇人的嘴,冲着又惊又喜的妇人使了个眼色,拉着她隐入人群之中。

这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街道,径直穿过南北宫之间的复道,在北宫高大的朱雀阙下勒住了战马。二十名骑士翻身下马,整齐利落的动作如同一人,他们右手拉着马缰,左手紧握着手中的铁戟。笔直的站在朱雀门前,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气让看守朱雀门的卫士大吃一惊,连忙通知了朱雀门门候和卫尉。同时摆出了警戒的架势。

“闪开!”蹇硕引着向大门走去,伸手一亮手中的玉牌,喝道:“皇嫡子回宫,你们小心照料他的侍卫,不得有误。”

闻讯匆匆赶出来的卫尉刘宽一听,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安排人照顾张飞等人。蹇硕根本不睬他,引着刘协向里走。刘宽看着刘协那虽然还显然有些稚嫩,却透出一种自然挺拔的背影。忽然一拍脑袋:“怪不得在宫里看不到皇嫡子,原来他一直被寄养在卫将军府啊。”

“大人,你说什么?”被吓得不轻的朱雀门门候连忙问道:“你是说,卫将军经常带进宫来的那个孩子,是皇嫡子?”

刘宽脸色一收,威严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都给我听着。这件事不管乱传,否则,小心你们的舌头。”

朱雀门门候和那些守宫卫士吓了一跳,连连点头。

天子在殿中闷坐,忽然听得外面有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蹇硕引着一身戎装的皇嫡子刘协快步走了进来。一看到刘协那英姿勃勃的神采,天子顿时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向前迎去。刘协见了,赶上两步,双手交叉举在胸前,曲身抚心一拜:“儿臣协,拜见父皇。甲胄在身,恕儿臣不能全礼,请以军礼见。”

天子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把拉住刘协的手臂,摸了摸上面的甲片,笑得合不拢嘴:“啊呀,是真的甲片啊,一定好重的吧?来来来,阿协,别太累着了,脱下来,脱下来。”

“回父皇,儿臣不嫌重。”刘协甜甜一笑:“儿臣每天都要穿着这身甲胄练习骑射半日,已经习惯了。”

“哦?”天子又惊又喜,捏捏刘协的手臂,又摸摸刘协的胸口,高兴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我的阿协真的很结实,比朕还要结实几分呢。不过,除了骑射之外,可曾学些别的?”

“回父皇。”刘协再施一礼:“儿臣上午习骑射,下午随不其侯读书,现在已经读到《孟子》了。”

“是吗?来来来,与朕说说,这孟子的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子大乐,拉着刘协上了殿,与刘协论说起来。刘协不慌不忙的回答了天子几个问题,虽然见解还显肤浅稚嫩,但他那清脆的声音、从容的神态,想要掩饰却又掩饰不住的童真已经让天子喜不自胜了。天子非常满意,连声称赞。

宋皇后很快也来了,她虽然已经听蹇硕说了大致的情况,可是一看到英武不凡的刘协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她还是大吃一惊,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相认。天子大笑道:“皇后,俗话说,母子连心,你认不出你的皇儿了吗?”

宋皇后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抱着刘协,禁不住泪如雨下,她抚着刘协有些黑的小脸,心疼的说道:“我儿,你一定吹了不少风,吃了不少苦吧。”

“母后,先生说,不经风雪,难成大器,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虽然娇嫩,却只能当成观赏之物,不是栋梁之材。”

“对对对。”天子连连点头,笑语盈盈:“这是你哪个先生说的?是文先生还是武先生?”

“是武先生卫将军。”

“哦,朕一猜就是他。”天子的脸色一变,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他人呢?怎么没有伴你入宫?”

“卫将军待罪白马寺。”刘协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眼眶也有此湿润:“父皇,儿臣……”

天子眼珠一转,忍不住冷笑一声:“待罪白马寺?这竖子又在跟朕玩花样,嘿嘿,先用朕的皇儿来表功,讨好讨好朕,然后再玩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么?朕倒要看看,他这次有没有什么新花样。”

宋皇后知道最近天子的心情非常糟糕,而他虽然没说,但是很明显他是怀疑刘修杀死了张角,这才紧急召刘修回京述职。她虽然为刘修担心,可是她自己没什么办法,而且她相信刘修肯定有办法解脱自己,所以也不多嘴,只是欣喜的拉着刘协左看右看,问问他在凉州的生活,问问他的学业,根本不搭天子那茬。

天子虽然很生气,可是当他目光重新落到刘协身上时,心情又变得轻松了许多。当听说刘修派来护送刘协的二十名骑士还在宫外时,他下诏蹇硕去嘉奖他们,安排他们回去复命,然后就在椒房殿举行了一个家宴,把何贵人、袁贵人都叫了过来,正式向他们宣布,皇嫡子刘协回宫了。

何贵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白了,拉着皇长子刘辨的手在不由自主的发抖。刘协是皇嫡子,又有刘修那样的重臣做靠山,再看天子这副骄傲的表情,不用说,他很快就会被册封为太子,何家的一切希望都已经化作泡影。如果刘协长于刘辨,那也就罢了,反正她不可能有什么指望,可是刘协比刘辨小那么多,她一直指望着刘辨能够成为太子,指望了六七年,却发现这是一场空,心里的失落和愤怒就别提有多深了。她也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那看向刘协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不过,在不善之外,她更多的是不甘。

刘辨除了年长,还有什么能和刘协比?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袁贵人也吃了一惊,她只知道皇嫡子寄养在外面,却不知道一直寄养在卫将军府。寄养在外面很正常,皇长子刘辨就是这么做的,可是寄养在卫将军府那就不一样了,而此时此刻,天子宣布皇嫡子回宫,这里面的意味更加复杂。

袁贵人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她瞟了脸色发白的何贵人一眼,暗自有了计较。

傍晚,一个年轻的宫女匆匆的出了皇宫,看看四周没人,转身向不远处的袁府奔去。很快,她被引到了袁逢的面前,双手捧出了一封密信。袁逢不动声色的拆开密信,粗粗的扫了一遍,顿时眼神一紧,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手一挥,让人拿来了两饼马蹄金。

“多谢,请稍事休息,容我写封回信请你带回去。”

宫女感激涕零的收下黄金,连声答应。

第409章 君子脱光光

“大师到我大汉快十年了吧?”刘修摆弄着手里的拂尘,虽然盘腿坐在蒲团上,可没有一点参禅的意思,坐在他对面的支娄迦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却不好开口赶他走,神色间已经有些不快。正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译经了,可是刘修今天住在寺里,晚饭后便过来和他说禅说道,他原本觉得刘修虽然年轻,可是官居卫将军,又是大儒的弟子,向他宣扬佛法可以帮助打开局面,没曾想刘修胡搅蛮缠,言语间对佛祖、佛经没有任何敬义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佛教是亡国之教,是瘟疫,传到哪儿,哪儿倒霉。

要不是对刘修的身份还有些忌惮,而且他带来的那些侍卫也面相不善,支娄迦谶真的想发火了。

“十有三年。”支娄迦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无妄之灾,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要不然还能多译几页经,今天晚上加把劲,也许那部《道行般若经》就可以完成了。

“那大师修习佛法有多少年了?”

“自七岁为沙弥,至今四十五年矣。”支娄迦谶想起自己初受戒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四十五年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刘修那副惹人厌的表情,又闭上了嘴巴。

“大师,你好象有些讨厌我。”刘修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一颤,从拂尘上扯下两根毛。支娄迦谶的眉毛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好象刘修揪的是他的眉毛一样。

“不,我怎么会讨厌大人呢。”

“大师啊,出家人不讲诳语,你这算不算犯了戒啊。”

“大人多虑了,我真的没有讨厌大人。”

“哦,那就好,我就担心你讨厌我,嫌我烦,如果你嫌我烦。我就回去休息了。既然不讨厌,不嫌我烦,那我们再扯一会儿吧。大师,你说佛祖在菩提树下七日,究竟悟出了什么东西?”

支娄加谶要疯了。这个问题已经提了四次了,翻来覆去的说,有意思吗?唉,刚才谦虚什么啊,直接说他很烦就完了,我真的是很烦他啊。

刘修看着支娄加谶那张扭曲得已经看不出一点得道高僧模样的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曹操响亮的声音传堂下传来:“哈哈,你这待的什么罪啊,我看不是你待罪,是让支大师受罪了吧。”

刘修笑了,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支大师于苦海之中。”曹操双手合什,和支娄迦谶打了个招呼,朗声笑道:“大师,你不要介意他。他就是嘴不肯饶人,其实道行很深的,常有出人意料之语。”

支娄加谶连忙笑道:“曹将军所言甚是,我也这么觉得。”

刘修起身刚走了两步,一听到这句话,转身就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师煮点香茶,我待会儿来和大师秉烛夜谈。我真的想搞明白,佛祖在菩提树下究竟悟出了什么。”

支娄迦谶脸色一变。没敢答腔。

曹操拉着刘修出了禅堂,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有闲情雅志,居然还有时间来拿这胡僧开心,可看不出一点待罪的意思啊。”

刘修停住了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曹操,用刚才对支娄迦谶说话的语气说道:“大师,我真的想搞明白,我有什么罪。”

曹操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刘修:“你啊你,真是没个正经的时候。”

刘修眨眨眼睛:“大师,那你说,我有什么罪?”

“你啊……”曹操很无语的摇摇头:“没罪你待什么罪?”

“嘿嘿,这不是不知道什么罪,这才到这儿来反思嘛。要是知道什么罪,我就直接认罪了。”刘修四处张了一下:“嘿,我刚才看到一个妇人,长得真是不错……”

“哪儿呢?”曹操本能的扭头去看,却见四下空空,这才想起来这里是白马寺,又是夜里,怎么可能有什么妇人,刘修根本就是拿他开心,不由得捶了他一拳:“好啊,你又取笑我。”

“得了得了,说说看,这次征黄巾,可得到什么标致的?我可听说了,黄巾里面有不少漂亮的女弟子。”

“你别瞎扯了。”曹操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刘修进了他的房间,收起了笑容:“德然,这里没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张角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刘修瞪了他一眼:“你也这么认为?”

曹操皱了皱眉,目光在刘修脸上扫过,见他一脸不忿,眼神有些凶狠,却没有退缩,似乎并未说谎,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沉吟了片刻:“你也知道,张角不是那么好杀的,更何况还在他的地盘上。我想来想去,除了你,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杀他的人。”

“狗屁!”刘修又好气又好笑,他有些恼火的转了两圈,又停在曹操面前,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那么大胆子,敢坏陛下的事?”

“陛下?”曹操眼珠一转,故作茫然的说道:“这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我干你老母啊,你跟我装傻是不是?”刘修恼了,袖子一甩:“你这竖子不够意思,我不跟你说了。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嘿,德然,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曹孟德,我问你,张角是谁引荐到朝廷的?”

“你啊。”曹操揉了揉鼻子。

“那我再问你,张角为什么在汝南出事?”

曹操眨了眨眼睛,不吭声。

“他在汝南出事,就是因为他要铲除豪强,所以遭到了豪强的反击。我多次向陛下进谏,大汉的根结在豪强,要想大汉中兴,就必须遏制豪强。因为这个原因,我连袁家的联姻都推了,你要知道,袁徽不论是身份还是学识,抑或是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能不要她?我能娶上她,那是我们家祖坟上冒青烟啊。”

“行啦,你娶了长公主。陛下也没亏待你。”曹操一见他有发牢骚的倾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刘修点点头:“不错,陛下对我的信任,我清楚得很,所以,张角劫了英子,我才耐着性子和他商量,只要他把英子送回来,我宁愿把指环给他。你要搞清楚。这指环可不是他张角的,而是英子家的。我是真不想和他翻脸,这才忍气吞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杀他?”

“如果真不是你杀的,那这事也太蹊巧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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