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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2:活人禁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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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怀疑,当年和猴子母亲之间的矛盾,就是这个影子制造出来的。

但是这个影子究竟是什么,她始终无法确认。

猴子问:“会不会是当年国民党的残余势力?”

宋姨说,当年也有队伍发现了影子,那时候食物极度匮乏,战士们把它当成了野兽,直接动用了冲锋枪扫射。结果最后清理时发现,子弹全部深深射在了泥土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打到。那个影子就像是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来。那支队伍大为惊骇,忙收拾好装备往前走。结果在行军路上,这个影子不断出现,有时候鬼鬼祟祟地跟在队伍后面,有时候潜伏在行军路过的水中,有时候甚至突然出现在军营里。不管他以什么方式出现,总之每次出现,队伍里都会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他就像死神一般,怎么也赶不走。

好多不信邪的战士自告奋勇去追击影子,结果都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草地中,甚至尸体都变成了僵尸。渐渐地,大家都将这东西视为不祥之物,尽量离他远远的。他们也很避讳这个东西,私下里就叫他影子。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着会不会是草地中湿气大,好多地方有瘴气,而瘴气容易迷惑人的心智。部队在连续缺衣少粮的行军过程中压力过大,所以才产生这样的幻觉。这样看来,昨晚遇到的僵尸,或许也是在水边瘴气中产生的幻觉,其实是不存在的。

我刚想把这个想法告诉大家,猴子却在前面俯下身子,叫道:“这里有脚印!”

我过去看,那片坑坑洼洼的土地上光秃秃的,并没有长草。一个个的小坑里存着积水,泥泞不堪。

在这块泥泞的土地上,清晰地印着一排古怪的痕迹,弯弯曲曲地通向草原深处。

我蹲下身子,问:“这会不会是蛇爬过的痕迹?”

猴子淡淡地说:“这就是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些会走的东西。”

猴子用了“东西”这个平淡的词,但是也阻挡不住我心中的惊讶。原来猴子说的这行脚印,竟然是昨天晚上那群活死人的!

我惊讶道:“不可能,不可能,这脚印那么小,怎么可能是人的脚印?”

猴子看着脚印,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缓慢地说道:“老白,一双脚要是腐烂得只剩下骨头,就差不多这么大了。”

猴子的声音越平淡,就越让我觉得毛骨悚然,连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猴子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他是说昨天我们见到的活死人,身体已经腐烂了,恐怕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藏在一件破军服里,所以才会像喝醉酒一样,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他们脚上的肉全部烂掉了,只剩下一副光秃秃的脚骨,当然会很小,差不多也就这么大。

我又看了看那脚印,脚印上纵横的全是细小的痕迹,看起来真像是一副骷髅骨架在上面走了过去。

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要是猴子的猜想正确的话,恐怕我们面临的真是来自地狱的生物了——一副可以自由行走的人骨架,而且还能伤人。

宋姨则看得很开,她说当年红军过草地爬雪山,什么艰难险阻没遇到过?战士们死了一堆又一堆,他们就踩在战士们的尸体上过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安慰我,影子从不袭击单个人或是几个人,他只向团队进攻。我们就这三个人,应该没问题的。

虽然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我见她的眼睛看着草地时,还是有着一丝担忧。在她看向远方的雪山时,那份浓浓的担忧就更明显了。

猴子也是这样,他现在一天基本上说不了几句话,要么闷头走路,要么就直勾勾地看着远方的雪山,那眼神让我看了都有些害怕。

他们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又像是在担心些什么。

我是彻底搞不明白了,两个连影子和僵尸都不怕的人,又在担心雪山上的什么呢?

有了宋姨的加入,前方的道路明显好走起来。

用她的话说,长征时死在这里的战士有上万人,就算是不知道路,顺着战士们留下的尸骨走,也能走出去。

晚上宿营时,我们几次遇到那些古怪的僵尸,就按照宋姨的建议,在营地四周都点起大火。僵尸怕火,而且不管他们晚上闹得多凶,一到天亮就消失了,不知道他们白天藏在了哪里。

我一路上还在担心那些古怪的白雾,不过还好,就像宋姨所说的,白雾只在月圆的时候出现,平时并不会出来,所以并不需要担心。

就这样,我们三人又在草地泥沼中跋涉了几天。宋姨不断催促着我们快走,说现在已经到了若尔盖草原的雨季,随时可能下雨。草原上一旦下起雨来,甚至会连续下上几个星期。到时候草原变成湖泊,我们恐怕要划着小船去雪山了。

虽然我们没有遇到那样恐怖的大雨,但是一路上也零零星星下了几场雨,差点儿把我们折腾死。

草原上的天气非常古怪,一天能变化好几次。早上太阳出得很晚,一旦出来却又把人晒得要死。在这样炽热的天气下,往往几分钟就会黑云密布,雷电交加,劈头盖脸地下一场冰雹加雨。在这空荡荡的草原上,往往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找不到。三个人只好蹲下身子,用两只手捂着头,防止被冰雹砸伤。好在这些冰雹大雨下不长,最多十几分钟就结束了,不然我们恐怕会被砸死在这里。

草原上到处都是水泡子,看似厚厚的一堆草甸子,一脚踏下去,直冒黑水,甚至会一下子陷到腰那么深。两只脚成天泡在烂泥水里,几乎泡烂了。

宋姨让我们千万注意腿脚,有任何伤口都要赶紧包扎好。这些草地腐烂的黑水都有毒,当年长征时,好多战士腿脚上的伤口碰到这些黑水就溃烂了,整个人从脚往上烂,走也走不动,就在草地上烂成了一堆白骨。宋姨说,这是因为草原上死的人太多,尸体腐烂在水泡子里,水都有毒了。

宋姨说的话我相信。我在一条溪边取水时,就看见溪水下沉着一块锈死的脚马子,还有散落的不知道是野兽还是人的骨头,恶心了半天,到底也没敢喝那水。

好在宋姨提前考虑到了这些,带了许多烧酒、辣椒。天冷的时候,我们每人喝口烧酒,嘴里嚼一段干辣椒,好歹也能撑过去。

这段草原之行简直成为了一个梦魇,我每天早晨一睁眼,就在想着这恐怖的草原之路什么时候才能走完,也怀疑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撑下去。

我和猴子还好,毕竟是年轻人,火力大。宋姨明显有些精力不济,在雨水中冷得直哆嗦,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真不明白,她那么大年纪的人,为何要九死一生去雪山中受罪。

猴子和宋姨去雪山,明显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仅仅是纪念那么简单。他们之间应该达成了什么协议,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并不知道。还有,草原中另外一伙人又是什么来头,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猴子和宋姨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事情越来越复杂,我却成为了一个局外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想法让我很害怕。

我之所以害怕,也是因为猴子的变化。

越往草原深处行走,猴子越冷漠,简直与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猴子一点儿都不一样了。这个猴子不像以前那样爱开玩笑,有点儿胆小,有点儿贪财,成天嘻嘻哈哈的,却像是一个冷酷又淡漠的人。他开始有点儿像死人脸,但是又不像。

死人脸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死人相,却让人感觉放心。因为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不会放弃你,都会救你出来。

但是猴子这样却让我感觉害怕,他冰冷的话语也让我觉得寒冷。这个人就像一块冰、一个机器,思维敏捷,做事果敢迅速,却也让人联想到遇到危险后,他会随时为自己考虑从而丢掉你。

这也让我想起在三门峡大山中的经历。当时遇到的危险要远远超过这里,但是因为有死人脸在,我并不担心。

死人脸确实很冷,说话也很欠揍,但是你跟他在一起会很放心,因为他一定不会丢弃你。

这种感觉让我很失落,一路上闷头走着,没有说话。

猴子查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天,说:“我们最好连夜赶路,晚上恐怕会有大雨。”

宋姨没有任何疑问,吆喝着马,立刻开始了行动。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猴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径自往前走去。

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丝毫没有停下来等我的意思。我考虑再三,还是拖着疲倦的身体追了上去。不管怎么样,我要活下去。活下去,这已经是唯一一个支撑着我走下去的目标。

我用棍子拄着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没腰的草地中,心里一片黑暗。我现在就是一脚踏空,掉到了沼泽中,猴子恐怕连头也不会回,更不要说回来救我!

我一脚响亮地踏进泥水中,泥水飞溅,吃了我一嘴。我狠狠骂了句“他娘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发热。我使劲儿揉了揉,硬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嘻嘻哈哈的猴子,到底去了哪里?

我甚至开始怀疑,在我前面站着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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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死人脸出现(2)

就这样,我们终于来到了雪山脚下,一抬头就能看到原本模糊的影子矗立在前方。有道是“望山跑死马”,那雄浑的雪山看着就在眼前了,但是等我们真走到雪山脚下,还是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当天晚上,我们到了一个半山坡的山洞里,准备好好休息一夜,第二天进山。

我和猴子都有些兴奋,不管怎么样,终于可以不用再陷入那恶心的沼泽地里,两只脚终于可以踩在坚实的土地上了——虽然可能是踩在结实的冰块上。

宋姨却提醒我们,雪山不比草地,这里其实比草地更危险。雪山主峰海拔五千多米,积雪终年不化;而且气候变化无常,随时会刮起七八级的大风;甚至会突然下起一场暴雨,将人冲下山崖,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当地藏民中流传着一句话:“爬上大雪山,如进鬼门关。若无大圣胆,难以再生还。”

这里还是外围的雪山,真要是到了中心最高的大雪山顶峰,别说是我们,就算是当地藏民都上不去,也不敢攀。在藏民眼里,这些大雪山都是神圣的,是神居住的地方。他们不允许任何人去攀登,去亵渎神山。

在藏地,好多雪山都被神话成了神山,不对外开放,甚至不允许外界宣传。据说在那些连绵不断的雪山深处,一个个隐秘的山洞中,隐居着一些得道僧侣,在那儿秘密进修。那茫茫雪山背后藏着什么秘密,外人都不知道。

在这些孤独的高耸的雪山上,你会发现好多僧人和藏民都转着经筒,顽强地沿着转经道走着。

有时候,他们太累了,就蜷缩起身子,在哪个背风的山坡倒下,再也起不来了。许多年以后,那里只剩下一堆枯骨,依旧顽强地指引着雪山的方向。

有人说,这就是信仰。

总之,在雪山上有着许多古里古怪的风俗和传统,让人想不到、看不懂,当然也弄不清。我这一生去过西藏好多次,也爬过许多雪山,见过许多难以置信的事情,甚至亲历过许多古怪到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我始终不能说自己喜欢这里。

最近流行西藏热,好多年轻人喜欢去西藏旅游、探险,去一些偏远的地方,甚至是一些被封闭的雪山、石窟、古庙、溶洞,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大家最好别去,很危险。

这些危险,并不仅仅指自然环境的危险。

那个晚上,我们夜宿在半山坡的一个山洞中,点燃了篝火,吃了点儿东西,早早就休息了。我躺在干草上,枕着胳膊。篝火噼里啪啦响着,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材烧焦的味道。

我久久地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不想说话,也不想立刻睡觉。

月亮缓缓升到半空中,像母亲一样温柔地注视着我。我心中突然有一阵感动,不知道此行是否平安,以后是否还能看到这样宁静的夜晚。

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我左右看看,周围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堆冒着白烟的燃尽的篝火。我懒懒地站起来,左右一看,不对,猴子和宋姨怎么不见了?

我猛然跳起来,转身就往外跑,却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一把拉住了我。我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激动了,结结巴巴地叫着:“死……死人脸!”

死人脸没有说话,只是蹲在地上,看着一张纸条。

眼前的死人脸还是那样孤傲,板着一张扑克脸,的的确确是我认识的死人脸。我看着他,突然有些激动,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怎么说,难道质问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到底是不是像孙猴子一样,是从深渊大鼎里蹦出来的?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他,这他娘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明明去过上河村,却查不出任何记录?

为什么他会送我去医院,猴子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死人脸看起来心情不错,难得回复了一句。他淡淡地说:“这些事情说来话长,所以,我就不说了。”

他递给我一个杯子,杯子里是滚热的酥油茶。我冷得直打哆嗦,赶紧抱起缸子喝了口酥油茶。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儿就把一口茶水给喷出来。这小子果然天赋异禀,不开口则已,只要开口,一句话就能把人憋出内伤!不过不管怎样,看到死人脸后,我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有他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我忽然想起来,忙问他:“猴子,他们……去哪儿了?”

死人脸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你那个朋友已经走了。”

我疑惑地接了过来。纸条是猴子留给我的,上面写着:老白,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独自解决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明白,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其实,我也一直将你当作兄弟的。

在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还记得我写给你的临别赠言吗?

临别赠言?

我一下子愣住了。从龟葬城回来后,我万般无聊,随意翻看着父亲留下的一些旧书、一些工作笔记——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想看看能否再找到一些相关线索。翻看这些资料时,我也仔细看了猴子留给我的那个笔记本,和他那首破诗。

那首诗写得实在是烂,已经不算是诗了,最多算是个不怎么通顺的顺口溜。也因为那首诗写得实在太像顺口溜,我看了几遍,甚至都能背出来了。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按说猴子读书破万卷,也算得上半个才子,怎么能写这样不伦不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顺口溜当成临别赠言?这次猴子专门提到这首诗,让我一下子警惕起来。

我顾不得多想,将乱糟糟的思绪强压下去,使劲儿回想把这首诗重新读了一遍,竟发现它原来是首藏头诗。

小小竹排江中游,

心中永存毛主席,

他就像是红太阳,

恨天恨地我当家,

黄山泰山都难挡,

河水东流浪淘尽。

这首诗藏头的几个字是:小心他恨黄河。

我一下子懵住了,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

“小心,他恨黄河”?

我一下子蒙了,这个“他”到底是谁呢?

且不管他到底是谁,这“恨黄河”又是什么意思?

我苦苦思索着,难道说,猴子一开始就知道整件事情,有意在笔记本上暗示我,让我加以提防吗?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整件事情,最开始的时候,猴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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