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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氏水浒-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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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吏便硬指李慰私通梁山泊贼人,坐地做眼,暗递消息,哪由李慰分辩,强欲拿去治罪。

李慰见事情不妙,连忙花钱打点,花去许多银子,方得无事。

虽然保的一时平安,但是李慰也成了附近官吏圈养的肥羊,不时便来敲诈一番,李慰也是叫苦不迭。

不过李慰也不愿去梁山寻李应,只能一直洒着银子。

原本以为可以花钱消灾,不想庄上却又闹出事来。

李慰有一个女儿,名叫羞花,生的天姿国色,当世无双。李慰庄上的副主管苟昌早已觊觎多时,只是以往碍着李应威势,不敢放肆。但是李应走后,这苟昌便又动起歪脑筋来,慢慢勾搭上羞花身边的丫鬟,让丫鬟把羞花骗到花园中,欲行不轨。还好被庄里下人撞见,苟昌便吓得落荒而逃。

李慰听得苟昌居然敢打女儿主意,当即大怒,让庄客把还没逃远的苟昌抓了回来,一顿毒打,然后把苟昌逐了出去。

不想这苟昌居然跑到衙门诬告李慰私通梁山,东平府当即派人抓了李慰一家老小。

只有韩忠因为年迈,官吏嫌他腿脚慢,便只是把他赶了出来。

韩忠左思右想,只有李应能救他家主人,便赶往梁山,途中又听得梁山兵马在济州公开处决了高俅,便赶来济州。

韩忠说罢,又忍不住哭道:“还请大官人救命啊。”

扑天雕李应性本刚烈,当时听罢韩忠一番诉说,怒火直冒到顶梁上,暴叫如雷道:“俺原识苟昌这厮不是好东西,偏是哥哥,误用这厮,到头竟遭诬陷,俺不知便罢,知道了须不干休。”

原来这苟昌出身贫苦,本是李家佃户,但是李慰看他能干,便提拔他做了副主管。李应却觉得苟昌眼神不正,不是良善之人,劝阻过李慰,不过李慰却没听李应的。

说完,转身对晁勇道:“李应只这一个兄弟亲近,还请太子让我领兵去救我兄弟。”

晁勇笑道:“今日大伙便是商议打哪处城池,既然你兄弟有难,我们便打东平府吧。”

李应忙道:“多谢太子。”

韩忠也赶忙跪下给晁勇叩头。

晁勇赶忙道:“李将军快扶老人家起来,把他安顿一下。”

李应扶起韩忠,招来鬼脸儿杜兴,道:“你去把韩忠安顿一下。”

李应带兵之后,鬼脸儿杜兴便也跟着做了副将。

杜兴带着韩忠下去后,李应便迫不及待的道:“东平府狗官恐怕会害我兄弟性命,李应请带本部人马先行赶赴东平府。”

晁勇摇头道:“我们前日公开处决高俅,东平府必然已得了消息,城中必然戒备森严,你带一千人去也难以打下东平府,若是让东平府狗官知道你是为你兄弟前去,恐怕还会拿你兄弟要挟,甚或害了你兄弟性命。”

李应却是性急,不由急道:“那怎么办?”

鲁智深道:“不若洒家再混进城去,里应外合取了这东平府。”

林冲摇头道:“先前泰安州便是这样夺得,东平府又在左近,必然已得了消息,恐怕不容易混进去。”

李逵叫道:“现在放着许多兵马,想甚计策,俺看大军压过去,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了东平府了。”

晁勇笑道:“李逵说的是,我们便尽起六万大军去攻打东平府,宣称要一统京东。到时东平府必然疲于应付我们大军,无暇顾及李慰。”

林冲却皱眉道:“新整编的四万兵马,将士们还没互相熟悉,无法灵活运转。恐怕反而被东平府兵马击溃,不若只带原有两万兵马去,新增四万兵马留在济州操练。”

晁勇摇头道:“我们处决了高俅,宋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恐怕很快便又有兵马来攻打了。若只是操练,恐怕无法短时间让他们成为强兵,而且他们最缺乏的是军纪,而不是操练。本太子会借着这一战,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军纪。”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兵逼东平

东平府知府苗尚高到任后,却是专一替蔡京收敛钱财。上任不过一年多,东平府便怨声载道,百姓背地里替他取个诨号,叫他做苗黑天。

苗尚高有个衙内,两人一般的无良,不过老子爱钱,儿子贪色,只有这点分别。

这衙内到得此间,就结交上不少本地的破落户,每日游逛三瓦两舍,高兴时,你便是良家女子,他也不管路道,直来跟踪打俏,人家惧怕他是衙内,尽都含冤忍气,谁敢做声。

苟昌有个朋友马良,善于逢迎说话,与他十分要好。苟昌被逐出李家庄后,无处投奔,便留顿在马良家中。

这马良却是帮闲过活,专一帮衬那些大户子弟花钱,苗衙内来了之后,马良便做了苗衙内随从。

苟昌想要报仇,和马良商量了一番,便去撺掇苗衙内,说羞花美貌无双。

苗衙内禁不住二人引诱,便私下和苗尚高去说,苗尚高听得李慰家财万贯,也动了心,便让苟昌到衙门告发李慰,然后苗尚高派人去捉拿李慰。

苗衙内见拿得李慰全家男女,好不欢喜,就悄悄地往牢中取出羞花。

苗衙内一看,果然秀丽无双,便欲逼她成事。

羞花却是贞烈,一头撞去,抵死不肯,衙内没法,只得暂时禁闭一室,教几个丫头仆妇厮守,待过几天却再理会。

不想三天以后,羞花依旧呼天碰地,哭着吵着,茶也不喝,饭也不吃,只要寻死。

苗衙内看美人便在屋中,却是触摸不得,好生着恼。

苟昌也只能劝道:“衙内休慌,需得缓缓算计,过分逼迫,事反不谐。这羞花只这一点年纪,花样容貌,水样性情,她见衙内恁般风流,不到得倔强到底,衙内只好耐性儿再等。”

知府苗尚高抄了李慰一笔家私,除去上交给蔡京大半,自己还留下许多,好不快活,每日里饮酒取乐,民间疾苦,全不理会。

这日苗尚高正在内衙吃酒,忽有差人进来报道:“梁山草寇号称十万大军,要一统京东,已经离了济州向东平府而来,禀请太守定夺。”

梁山兵马打破济州后,苗尚高便怕梁山兵马突袭东平府,派了一些差人往济州打探。

苗尚高听得梁山兵马居然真的来打,顿时慌了神,立刻召集合城文武,共做商量。

那些文官如同苗尚高一样,一个个没了主张,只喊:“不得了,不得了,梁山泊强人好生厉害,如何抵挡。”

还亏武官有一点胆量,东平府都监姚刚绰号叫做赛存孝的,他却是当初蔡京专门调来防御梁山贼寇的,闻言道:“大人休要惊慌,谅这干草贼到得哪里,只待他们前来,见一个捉一个,见两个捉一双,一并拿来治罪。”

苗尚高闻言,忙道:“贼寇势大,也不用将军捉住他们,只要能守住城池,保的满城老小性命,将军便是大功一件了。”

姚刚闻言,道:“大人放心,末将到任后,便疏浚护城河,加固城池,防备贼寇再来侵扰。若只是守城,管保梁山贼寇攻不进城来。”

苗尚高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梁山贼寇杀了高太尉,朝廷很快必有大军来剿灭梁山贼寇,将军若能把贼寇拖住,等到大军到来,必然能一举剿灭梁山贼寇。”

姚刚抱拳道:“末将领会的。”

苗尚高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先前泰安州便是梁山贼人混进城来,里应外合,打破了城池。恐怕梁山贼人故技重施,你现在便去关了四门,免得贼人混进城来。”

姚刚点头道:“是,大人。”

当下便转身往外走去。

苗尚高却是谨慎,想了想又道:“东平府离着梁山较近,恐怕城中早有梁山奸细,为防意外,张巡检,你带一队人沿街巡逻,禁止百姓再走动,若是碰到可疑之人,全部拿下。”

捕盗巡检也接了命令去。

苗尚高又给一众文官分派了城中街道,若是守城士卒不够时,便要他们发动丁壮上城守卫。

很快,城中百姓便都知道了梁山兵马要来攻城,禁止百姓到街上走动,无故靠近城门者杀。

城中一些官吏原本还想悄悄带了家属逃走,但是姚刚已经严令四门不得开启,因此他们也只能退回去。

次日,梁国大军便来到东平府外,晁勇便令孙立、单廷圭、魏定国各率一千原梁山精锐兵马去堵住其他三门。

其余大军在东平府南门外摆开,准备强攻东平府。

苗尚高却是胆小怕死,听得梁山兵马围城,却是害怕中了流矢,也不敢上城来看个究竟,只是嘱咐姚刚坚守城池。

五万七千大军在城下摆开阵势,也是无边无际。

城头上的官兵看了都是瑟瑟发抖,姚刚看着城下只有一少部分是黑色衣甲,大部分却是绯色衣甲,想来是这次高俅率领的大军被俘虏了几万人。

姚刚却是心头一动,当即对一旁指挥使道:“点两个指挥兵马随我出城破敌。”

指挥使听得姚刚让出城,顿时吓得险些摔下城去,颤抖道:“梁山贼寇号称十万大军,我们率一千兵马出城,岂不是以卵击石啊。”

姚刚指着城下兵马,笑道:“若真的是十万梁山贼寇,那自然可怕,但是你看看城外,梁山贼寇不过一少部分,大部分还是朝廷兵马。他们被俘虏也不过几日,梁山贼寇便迫不及待的驱赶他们来攻城,岂不是自寻死路?”

指挥使闻言,不解道:“末将还是没有明白将军的意思。”

姚刚瞪了手下一眼,道:“蠢货,那些禁军不过被俘虏几日,心中必然还是向着朝廷,如果我们领兵杀出去,到时那些禁军多半会反戈一击。那时便是我们以多打少了,剿灭梁山贼寇只在反掌之间。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出城?”

指挥使想了想,也觉有理,一脸大喜的道:“将军英明。”

姚刚一面往城下走,一面喝道:“休要啰嗦,速速点兵跟我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东平城破

晁勇听着后面军阵隐隐约约传来的嘈杂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新整编的禁军队伍发出,虽然整编后,晁勇便让各级将官经常灌输军纪,执法队也抓了不少违纪将士,但是短短几日,仍然无法让散漫惯了的原宋朝将士转变过来。

尤其大军结阵后,那些将士更是觉得执法队也找不出说话的人来,纷纷交头接耳。

林冲作为全军教头,却是觉得面上无光,皱眉道:“太子,新军目无法纪,我去抓一些人出来,在阵前斩杀,以儆效尤。”

晁勇摇头道:“不用管他们,稍后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军纪。”

晁勇正要下令大军填平护城河时,却看东平府的吊桥居然缓缓放下来,涌出一支兵马来。

当先一将膀阔腰圆,使得一杆铁枪,正是东平府都监赛存孝姚刚。

史文恭看有人出战,便抢道:“末将请战。”

卢俊义六人升做万夫长,史文恭心中却是有些不服,除去卢俊义武艺可以胜他一筹,其他五人恐怕还要逊他一筹。

不过他也知道林冲等人跟随晁勇比他早,建的功劳也多,因此决定多建功劳,后来居上。

晁勇看是史文恭出战,也放心的点头道:“好,史将军出战,必然能拿下此将。董平,你部马军准备,一旦官兵败退,便趁势夺门。”

史文恭得了将令,便飞马出阵,直取姚刚。

姚刚略一犹豫,便令麾下兵马摆开阵势,他打马来迎战史文恭。

史文恭是为争功,姚刚则是想斗败史文恭,让刚刚降顺梁山的官兵动摇,他知道仅仅凭着他的一千兵马很难让那些官兵动摇,到时恐怕他的一千兵马会陷入死地。但是如果他能斩杀几名梁山头领,让那些官兵看到他的武勇,那么他们便可能动摇。

二人甫一照面,便都使出全力,斗在一起。

梁山众人原本以为史文恭十合之内便能取胜,没想到姚刚居然和史文恭斗了三十多合,才落入下风。

史文恭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却没想到斗了这一阵都拿不下姚刚,不由大怒,手中方天画戟一招紧似一招的攻过去。

姚刚勉力支撑了三十多合,眼看再斗下去便要丧命,只能奋力逼开史文恭往后逃去。

“哪里走。”

史文恭暴喝一声,便打马追了上去。

阵前晁勇一挥手,董平便亲自率着一千马军杀出阵去。

姚刚听到后面闷雷一般的马蹄声也吃了一惊,扭头看大队骑兵冲锋而来,赶忙喝道:“回城,回城。”

其实姚刚下令之前,出城的官兵便有些散乱了。这些官兵虽然也算精锐,但只是剿杀过一些流寇,何时见过成建制的马军冲锋。

官兵早已被那天摇地动的声势震慑,听到姚刚下令,顿时一窝蜂的往城门里挤去。

姚刚本意是想让自己麾下兵马多逃一些回城里,但是很快他便傻了,一千兵马挤到吊桥边,都想先逃回去,反而把路堵死了,好几个人都被挤到护城河里。

姚刚发现自己接近吊桥都难了,战马一慢,后面史文恭已经追了上来。

姚刚刚刚拨转马头准备迎战,便看到方天画戟横扫而来,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一颗大好头颅随着方天画戟划过,掉落马下。

史文恭杀了姚刚,纵马便冲入官兵堆中,方天画戟左挑右刺,不过眨眼功夫,便杀出一条血路,直抢吊桥。

城头官兵见状,也顾不得城外兵马了,赶忙喊道:“收吊桥,收吊桥。”

“吱吱”

在绞索的转动下,笨重的吊桥带着上面的官兵缓缓升起。

吊桥之外的官兵顿时都急了,一个个死命的往吊桥上扑,突然增加的许多重量,也让吊桥收起来的速度慢如蜗牛。

“断”

史文恭杀到吊桥边,看了眼指头粗细的铁环组成的钢索,手中方天画戟猛然斩在钢索上。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钢索便断作两截。

史文恭方天画戟再次斩落,又是一声脆响,另一根钢索也端做两截。

刚刚升起一尺多的吊桥便轰然砸在地上,一圈尘土猛然向四面扩散开去。

史文恭听得后面马蹄声渐近,知道董平马军已经冲来,也不敢挡在冲锋路上,纵马踏上吊桥直冲入城里。

衙门大堂中,苗尚高全家老小惴惴不安的坐着,每人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显然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

梁山兵马离城数里的时候,苗尚高便让家人收拾了细软,又把衙门衙役全部派到城门到衙门之间,只要贼寇一入城,便口口相传,直达衙门,他们好落跑。

城破后落跑,只要稍加打点,说不定还能得个英勇守城的功劳,若是直接弃城,传到朝中,那必然是重罪。

苗衙内在大堂坐了一阵,看没有动静,便想起后衙关的羞花来,不由心痒难耐。这些日子他怕羞花自杀,一直没敢碰她。本意是想让羞花慢慢回心转意,日后成为他的禁脔,但是如今这形势,说不好贼寇一不小心便打进来了,他落跑了,羞花也不知道便宜了谁。还不如他现在去享受一回,便是羞花自杀了,好歹他也尝过味道了,不然白白折腾一回,他岂不冤枉。

想到这里,苗衙内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苗尚高看到他往外走,问道:“哪里去?”

苗衙内停住,笑道:“去解个手。”

知子莫若父,苗衙内那点鬼心思,苗尚高还能不知道。

苗尚高瞪了苗衙内一眼,喝道:“不许去后衙,不然贼寇入城时,我们须不等你。”

苗衙内嬉皮笑脸的道:“不去,不去,解个手就回来。”

苗衙内随口应付了其父,走出大堂,看看其父没有跟出来,便快步往后面溜去。

“不好了,姚将军领兵出城了。”

“不好了,姚将军领兵出城了。”

还没走几步,便听得一串喊声由远到近,苗衙内知道是他爹在街上部下的衙役在传话。这样传话比人跑路传递消息却是要快,但是副作用也明显,这样一喊,半个城池里的百姓都知道了。

苗衙内也停下脚步,转身往大堂跑去。

他刚刚跑到大堂,衙门门口的衙役便也喊起来。

苗尚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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