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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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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张易之问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小月脸色一红,白了张易之一眼。

说起来,她昨晚之所以没有睡好,全是因为张易之的原因。本来嘛,她第一天搬到一个男人的外房来睡,自然是有些忐忑的,何况这男人还正是她的檀郎。她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若是他等下爬上我的床,我该怎么办?”

纵使她已经芳心默许,纵使她愿意献出一切,若是真遇上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不能不紧张。

恰好,张易之也因为这两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心绪如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忽儿,他想起自己走掉的姜小玉,不知她现在怎样了。一忽儿,他想起观风山的强人,不知该如何剿灭他们。一忽儿,他想起这糜烂的衙门,又不知如何把他们的力量凝聚起来。最后,他也想起了此时也正和他一样处于失眠状态的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娘子,想起她的款款深情,又有些兴奋。

种种思绪凝结在一起,张易之自然是百感交结,很晚才终于睡着,睡着了之后,他又做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梦,这些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一整晚他几乎都在翻身。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次翻身,对于外面的小月来说,都是一次煎熬,每一次,她都会生出一个同样的念头:“他起来了,这一次他真的起来了,怎么办?我怎么办?”直到将近凌晨,张易之终于停止了翻身,小月也才在极度的困倦之中进入了黑甜乡,直到方才,他又被张易之的喊叫声吵醒。

张易之自然无视小月嗔怪的眼神,淫笑道:“小娘子,来,让本公子侍候你宽衣!”

小月被这渗人的笑声惊得一跳,连忙往床角爬去,嘴里说道:“不要,不要!”

张易之‘哈哈’笑道:“你喊啊,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说着,便是一个苍鹰博兔,狠狠的向前扑去,将小娘子摁倒。

嬉闹中,张易之为小月除去穿上一半的襦裙,然后又帮她盖好被子,当然,这过程中,张易之自然没有客气,毛手毛脚的揩了不少油,以至于他走的时候,都觉得手上油腻腻的。

出来自己打了水,盥洗完毕之后,张易之便出门向衙门行去。

对于今天的衙门之行,他打的也不过是混混的心思而已,重点在于明天,因为明天就是衙役重新集结的日子。张易之已经从县令管泛那里得到允可,明天可以向大家提出剿灭观风山强人的计划,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张易之这次箕州之行的成败,就决定在明天。

在街道上缓缓而行,好一阵子,张易之才来到了死气沉沉的辽山县衙。

毫无意外的,县令管泛又一次早早的到了。同样没有意外的,他依然在进行他每天必然进行的第一要务──斗蟋蟀。

倒是推开了县尉的公事房,张易之很是惊讶了一阵。原来,姜山竟然也早早到了。而且,看见张易之进来,他居然‘摒弃前嫌’,主动向张易之点点头,同时还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张郎早啊!”

张易之大为惊奇。随即,他便明白过来,姜山这厮到底是商人,讲求的是人脉,自然重视人际关系。自己和他之间的那点龃龉,其实也不过是理念之争,对于他这种讲求‘和气生财’的商人来说,为了这点事情,损失了一场本可以抓住的友谊,自然是划不来的。

当下,张易之便释然的点点头,道:“姜公早!”

待得张易之坐下,姜山又笑道:“张郎今年是二十岁了吧?家中还有一些什么人哪?”

张易之随口说道:“只有一个老母和一个不成器的兄弟。”

“哦!”姜山惊讶的说道:“这么说来,张郎竟还没有成婚?”

“还没有哩!”

姜山显得特别的吃惊,双目在张易之身上上下睃巡着,道:“张郎,以你这样的人才和出身,怎么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婚?难道是你眼光太高,没有看得上的吗?”

张易之苦笑,的确,在如今这个年代,二十岁已经是法定最高结婚年龄了,如果是在乡下,这样的年纪还没有结婚的,官府有权利强制执行的,可是,在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二十岁还是太早了。

“也不是如此,大概还是所谓缘分在作祟吧,我这个人,比较看重缘分,对于两情相悦看得比门当户对之类的,要重要得多,若是缘分未到,我倒是宁愿暂时选择单身,也不愿草草的将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子娶进家门。”

“哦!你这观点,倒挺新鲜的!”姜山心不在焉地点头,又问道:“那么,你房中就没有特别喜爱的通房丫鬟……”

一语未了,顿时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太过唐突了,看着张易之有些不满的脸色,他只好悻悻地住了嘴。

张易之有些奇怪,这家伙说白了就是个商人,而且又是混迹官场多年的,对于为人处事之道,应该是极为圆通才是,怎么他竟会问出这样八卦的问题来,这种问题,莫说他这样的身份,就算是牙婆之类专以八卦为生的,也知道不能轻易问出口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操心的人真多

本来,这是一场气氛友好的和解,由于姜山一句极为不合时宜的问话,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最后,张易之只好开玩笑着说道:“姜公问得这样详细,莫非是有待字闺中的女儿想要招婿吗?”

这话刚问出口,张易之蓦然又觉得这个可能性还真挺大的,以姜山的年纪,最大的儿女应该也就是个十五六岁或者更小一些的样子,倒是正好在招婿这个年龄。而自己长相、出身还有事业,在二十岁左右这个年龄段,都算是很过得去的,姜山盯上自己倒也情有可原,这样一想,张易之对姜山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问题,倒是没有那么奇怪了。

谁知,姜山却摇头,道:“我女儿……算了,张郎,我方才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审谳张郎的意思,张郎莫要往心里去。”

见到人家主动认错,张易之自然不为己甚,点头道:“我也并没有责怪姜公的意思。”

正说话间,一如昨天,忽听一个衙役在门外喊道:“姜公,姜公,又有……”这次,这位衙役生生的止住了后半句,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到张易之在座,便说道:“又有生意了!”

张易之认得这个衙役还是昨天那一位,是本县衙役里面的一个班头,名叫刘水。见到刘水一再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张易之顿时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姜山手下一个拉皮条的,怪不得姜山整日坐在县衙里面,外面的业务却是一件也不落下,原来,他在外面有一个成熟的营销团队。

这样一想,张易之暗暗明白了一点东西:这姜山并非像表面上那样,在辽山县衙里没有任何的发言权。至少,这样一支由衙役组成的一个由衙役组成的营销团队,对于应该有不少的人手。这些人跟着姜山,自然是有一些好处的,否则也不可能这样为了姜山鞍前马后。

不过,这些人毕竟是因为钱财而跟着姜山走的,忠诚度如何,就不好说了,但不论如何,他们都可被划为姜山的势力范围。

有了这样一个推测,张易之还是决定尽量和他处好关系,如果能够说服他支持剿匪的话,这事情虽然成功希望还是不大,总归是要多几分把握的,当然,从昨天他对剿匪那样不以为然的态度来看,这事情应该极为苦难。

听得衙役的禀报,姜山却没有像昨天那么急切,而是有些为难的转向张易之道:“张郎,你看……”

“姜公既然有正事,便自顾去忙吧,有话咱们下次再聊!”张易之爽快的说道。

姜山歉然一笑,这才向外边行去。

张易之一个人又在衙门里坐了一阵,实在是闲得无聊,看看也快中午了,便又起身往家里去了,才到辽山县两天,他对于这个诡异县衙的请假手续,早已运用得极为自如,这让他旷工都旷得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回到家中的时候,小月已经起来,此时的她从气色上看起来,比早上好多了,眼珠子里的血丝也已经不见。而且,很显然的,她今天经过了一番精心的妆扮,一身水红色的短襦配墨绿色长裙,将她整个人映衬得简直有些炫目。

张易之看得两眼发亮,小月见了,偷偷的抛给张易之一个自得的媚眼,似乎在说:“俊男,怎么样,动心了吧,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这一眼,只瞪得张易之色授魂与,心痒难挠。

几个人一起吃过午餐,张易之便故意说道:“我打算出去熟悉一下箕州城的集市,你们谁跟我一起去?”

“我去!”张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回应,甚至没有留给小月一点反应的机会。

张易之正要说话,却听高胖子说道:“张宝,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和我一起打扫一下这屋子吧,这屋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有些地方比较脏!”

张宝顿时说不出话来,毕竟高胖子的地位在那里,在论资排辈的家奴界,他就相当于半个主子。

高胖子又说道:“我看,还是让小月陪五郎去逛逛集市吧,女儿家心细一些,知道什么要买的,什么不必买的。”

张易之假作淡然的点头,心中却恨不能抓住胖子狠狠的亲上一口,但看看胖子那张肉嘟嘟的脸,张易之又蓦然感觉自己方才那个念头实在疯狂。

高胖子又向张易之说道:“五郎,老奴有点话,要和你单独说说,不知……”

张易之连忙笑道:“好好!”便起身和高胖子一起来到了花园。

“五郎啊,请恕老奴冒昧,那小月娘子既然已经搬到你房里去住了,你怎么……”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高胖子说道。

张易之顿时有些无语,暗忖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姜大贾出于同僚义气,关心他的个人性福,现在高胖子又出于主仆忠心,也关心他的个人性福。张易之很想板起脸来对高胖子说:“老子上谁不上谁,也是你能操心的吗?”但想着高胖子的身份,他还是忍住了这口气。

“我知道这样问,五郎一定不悦。”高胖子也明白得很:“不过,临走之前,老太君曾经吩咐过老奴,要看着五郎,让五郎莫要像在神都时候那样在外面胡乱的沾花惹草了,毕竟,出门在外,惹下情债的话,是很容易弄出大事的!”

张易之这下总算是明白了高胖子的逻辑。高胖子觉得他张易之就是个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浪荡子,要么是家里的女人,要么是外面的女人,总之都是要玩女人的,既然如此,他自然希望张易之在家里玩玩也就算了,不要在外面因为争风吃醋之类的事情,惹出大风波来,毕竟,这箕州之地,并非张家的主场。

张易之很想大声呐喊:“你们能不能换个眼光看我,哥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现在的哥是个正人君子,女色神马的,已经不是哥的追求了!”但这话他终究没法出口。看起来,当初的张易之给大家那种纨绔印象实在太深刻,一时之间极难扭转。

当下,张易之便点头道:“好,既然高叔这般说,我从命便是!”

高胖子那双小眼睛再次变成了两条缝:“五郎能理解老奴的一片苦心,就足够了,说实在的,其实你莫看老太君平日里不说话,其实,她对于你们兄弟二人的香火传承问题,也是极为在意的,毕竟,你们兄弟的年纪都不小了,现在呢,六郎已经进宫,自然可以略去不说,五郎你已经是咱们二房香火延续的唯一希望了,老太君心里岂能不着紧!”

张易之有些无奈的点头,对于这位忠心而又啰嗦的老头子,他实在没有办法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这些想法,一定会把这老头子击晕的。

高胖子见张易之态度极好,也是大喜,遂笑道:“快去吧,我看小月这小娘子真是不错得很哩,非但性格、模样样样都好,若是出身在豪门,她绝对是诸多贵胄公子争相追求的佳偶,如今,在咱们这样一个中人之家,却只能沦为滕妾,也真够委屈她的!”

张易之知道再不走,也不知这老头子能啰嗦到什么时候,遂笑道:“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也不告别,直接转身而去,只留下高胖子一个人在原地摇头而笑。

张易之和小月出了门之后,自然没有去集市,而是直奔河边,又享受了一个蜜里调油的下午。这期间,自然是甜言蜜语、卿卿我我,自不必说。

第二百一十九章:难熬的夜

日暮时分,倦鸟归巢。各家各户吃完晚饭,总是坐在一起唠嗑一阵,消化一下吃食,然后便纷纷回屋歇息,张家的一群人也一样,难得齐整的聚在前院的凉亭里面享受着这暑天难得的清凉。

小月和张易之这个夜猫子不一样,说了一阵子话便有些困顿了,当下,她也不强撑,便率先站起身来,向众人告声罪,当先向内院卧房行去。

高胖子见了,连忙向张易之使个眼色。

张易之很想诈作没有看见,却见高胖子眼色使得越来越明显,旁边的人都已经看见了,他只好笑道:“夜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且都散了吧!”

众人闻声,都是用怪异的眼神,先望了望远处小月刚刚消失的地方,才阴阳怪气的答应一声,作鸟兽散。

张易之自然明白这些家伙眼中的暧昧之意。在他们看来,小月既然已经进了他张易之这样一个色狼的屋子里,自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张易之也并不想把自己和小月之间纯洁的事实说给大家听,便也没有解释,自顾回房去了。

小月来到卧房,伸个懒腰,暗忖道:“今晚可不能再像昨晚那样失眠了,好久都没有好好歇息,今晚一定要睡个好觉,就算他闹得比昨晚还凶,我也只当那是蚊虫的聒噪,不能受到丝毫的干扰。”

如是想着,小月向自己的床边行去。蓦然,她眼睛瞪大,看着前面,那张下午还在的小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了。

小月的第一念头便是,家里遭贼了。不过,这念头只是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立即明白事实不是这么回事。从来贼子偷东西,偷的总是容易带走的钱物,偌大一张床,如何带走?又有什么价值,而且这还是在大白天。

“呵呵,不用猜了,肯定是高叔他们把你的床弄走了!”忽然,张易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这是想干什么?”尽管已经隐隐猜到了高胖子的意思,小月还是含羞带恼的问道。

张易之微微一笑,道:“我想他应该是和老刘父子接触多了,受他们的影响,变得更‘节约’了吧。毕竟,我屋子里那张大床,也已经足够我们两个人睡的了!”

“什么?你,你的意思是……”小月顿时变得结结巴巴的。

“没什么意思啊,小娘子,小生有半张床可出租,无需任何任何租金,外带出租手臂一条作为租金,你可愿意租赁?”张易之‘嘻嘻’笑道。

小月大羞,俏脸生晕,却仍是毫不示弱的反击道:“条件不错,可以考虑。不过公子你这么纯洁善良的一个美男子,就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你给霸王硬上弓了吗?”

张易之过去一把搂住小娘子,便往内房行去,嘴里说道:“怕的话,我岂不是禽兽不如了?好吧,那咱们赶快睡觉,等下你可不要客气哦,该强硬的时候,不必太过怜惜人家!”

小月一句话说完,已经是羞赧无地,再听得张易之这话,大窘,只好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被抱上了内房的那张大床。

随即,就听张易之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嘿嘿,小娘子,要不要我好人做到底,帮你宽衣啊?”

小月连忙睁开眼睛,道:“不要!”

一语未了,张易之的大手已经攻到:“不要客气,我这人向来都是这么热心的,你不必觉得过意不去!”便抓住小月那根墨绿色的绦子,轻轻一扯,小月的襦裙顿时变松开。

事到如今,小月自然知道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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