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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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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小娘子,落入了咱们兄弟的眼中,何曾有逃出樊笼的?当初,大嫂不就是……”

“你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那是对的!”来俊臣见又提及了自己的夫人,连忙插入道:“三天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想明白很多事情,比如──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过,这件事情,既然魏王也出手了,恐怕有些麻烦!”

“麻烦?!”卫遂中丝毫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次复出,你变得胆小了?想当初,连皇嗣我们都敢动,那可是圣皇的亲儿子啊,魏王又如何,魏王和皇嗣,哪个跟圣皇亲一点?”

来俊臣终于没有能忍住心中的不悦,训斥道:“你知道什么!这几年以来,咱们的那些老兄弟,周兴、侯思止、万国俊、来子珣,一个个都死了,而且死法千奇百怪,就是没有一个是死在床上的。这是为什么,你难道就不会动动脑筋想想?”

来俊臣所说的,乃是当初和他们一起发迹的一些著名的酷吏。也不知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周兴本身就是死在他来俊臣本人手下,而且还造就了那个著名的成语──请君入瓮。

“大哥你是说……圣皇,唔,那个老女人要对咱们下手?”卫遂中到底是市井出身,情急之下,对武则天也没有什么好话。

“住嘴!你这蠢货!”来俊臣终于被卫遂中一句话撩拨到了发怒的临界点,他拍案而起:“祸从口出,这点道理,天下人都可以不懂,你看了这么多,还能不明白?咱们以往办了那么多的案子,有几件不是因为有人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引起的。你若是不想管住自己的嘴巴可以,但请你不要在我的府上喷粪,没得连累了我全家!”

卫遂中满脸羞愧,垂下头去,连声道歉:“大哥,我知错了,请你原谅则个!”

来俊臣有些无可奈何地重新坐了下去。也许到了这时候,他是真的有些后悔当初重用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了。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做来俊臣这行的,最紧要就是一些暗地里的手脚,而这些,都要靠卫遂中手下的那些混混们去做,来俊臣就算想甩掉卫遂中,也无能为力了,因为不通过卫遂中的话,他自己很难指挥得动那些人。

“罢了!”来俊臣说道:“既然你不知,那我就告诉你,周兴他们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树敌过多,天怒人怨,连陛下也已经感觉难以保全他们了!”

卫遂中眼中露出惧色,颤声说道:“那,那咱们……”他这句话的下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来俊臣和张易之都明白其中的意思。要说树敌之多,来俊臣在这些酷吏之中肯定是首屈一指的,其他那些人尚且不得好死,那么来俊臣还有他身边的人又会如何呢?

来俊臣眼中闪过忧色,幽幽的说道:“当然,我和周兴他们不一样,陛下对我比对他们信任多了,要不然的话,这一次我本来已经倒台了,她就不会再起用我了。只不过,光是靠着陛下的宠信生活下去,你觉得安全吗?再说,我刚刚收到一个小道消息,说这一次我的复出,其实还要多亏了魏王在暗中举荐!”

第二十八章:爆发

卫遂中大吃一惊:“魏王?!大哥,咱们和他可没什么交情啊,你这消息来源,到底可靠不可靠啊?”

来俊臣颇有自信的反问道:“宫里传出来的,你说可靠不可靠?”

“那乔家那个小娘子,咱们……”卫遂中第一次有了动摇。

“这也是我犹豫所在,既然魏王率先释放出了善意,咱们若是和他联合,不少以前的敌人,就会变成咱们的朋友。而且,若是有一天,魏王成为太子的话,咱们还有从龙之功。”

卫遂中一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他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颤声说道:“大哥,照你这么说,咱们只要是投靠了魏王,岂不是好处多多。若是那样的话,这小娘子,我看还是让给魏王算了,反正这神都城里多的是俊俏女子,大哥咱们只要多派点人手出去打听查访,也不担心就不到比她更好的!”

张易之在屋顶上听得大怒。这两个家伙太可恶了,窈娘那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子,竟然被他们当做晋身之阶。他虽然很有一种冲下去痛扁这两个家伙的冲动,但还是只能忍住这种诱惑,在心里暗暗诅咒着他们。

来俊臣有些犹豫难决地沉吟一阵,显然内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要知道,窈娘是那种能够将人的灵魂牵引住的女子,来俊臣好色成性,想要他放弃窈娘,实在是太难了。沉吟良久,他还是难以抉择,于是摇摇头道:“这事不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吗,两天之后再说吧!记住了,吩咐你的人,这几天记住不要和魏王府的人发生冲突。一旦出事,我也不会出面保人的,知道吗?”

这话可说有些刻薄寡恩了,因为卫遂中的人,本就是为了来俊臣喜欢美人儿而在乔府的门口和魏王府的人在对峙。来俊臣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干系全部推脱出去,任谁听了都会感觉心凉的。而且,有时候冲突也不是想避免就能避免的,你越是想避免,对方很可能就会越嚣张,这反而可能会加快冲突的爆发。

卫遂中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有些艰涩的应了一声:“是!”

来俊臣放眼望了望外面,道:“好了,天色也晚了,你就回去吧!”说着,便要站起身来送客。

卫遂中心下一急,连忙跳起来拦住来俊臣的去路,嘴里喊道:“大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哥说呢!”

来俊臣正为窈娘的事情心烦不已,便有些不耐的说道:“有事明天再说吧,天色已经很晚了!”

卫遂中平时对来俊臣一直是唯唯诺诺的,但今天却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坚持:“大哥,这件事对小弟极为重要,大哥一定要为我做主!小弟知道大哥为什么要赶着回去,不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一直在催吗?大哥,不是小弟多嘴,那女人出身虽然高贵,但抢来的就是抢来的,抢来的就应该听话,不然岂不是抢了一尊活菩萨回家供着吗?”

来俊臣听卫遂中一口一个‘抢来的’,脸色渐渐涨红,听到后面已经变成铁青。但正如卫遂中所言,他这个夫人的确是抢来的,而且还是卫遂中亲自带人前去抢的,所以,来俊臣尽管心中恚懑异常,也难以因这件事和卫遂中翻脸。于是,他只是冷冷地开口道:“够了!说正事吧,你不是有要紧的事要和我说吗?”

卫遂中见来俊臣愿意听自己所说的要紧事,大喜,也顾不上去理会来俊臣语气中的不善。他恨恨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肿胀之处,道:“大哥,昨天无故出手打我的那个人,我已经查到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张易之大吃一惊,昨天他揍了卫遂中一顿之后,尽管张宝、林秀等人都是忧心不已,但他却并不十分在意,如今被卫遂中提起,他这才发现,这其实早就成为他穿越以来的一大危机了。而这个危机,比起张昌宗之入宫,也不小多少,因为来俊臣此人,凶名太厉害了,要是他真想对付自己,自己的确难以招架。

来俊臣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道:“既然查到了他的来历,凭你手上掌握的人马,直接找上门去就是了,何必又来找我!”

卫遂中有些沮丧的说道:“不是小弟不想,只是,那户人家却是有点来路,小人没名没分的,也难以对他们下手,所以只好腆着脸来请大哥相助了。”

来俊臣一听此言,立马恢复了不少精神:“照你这么说,这倒是个大户人家了?”来俊臣这一辈子最喜欢对付的,就是大户人家了,无他,油水充足耳。穷人家那陋门敝户之内如果不是藏有秀色的话,对他而言,就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捞取的东西,他自然不愿出手。

“是!”卫遂中见来俊臣有动心的倾向,大喜,道:“那小子是景行坊张府二房……”

“等等!”来俊臣忽然伸手拦住卫遂中的话头,道:“你刚才说的是哪一坊?”

“景行坊!”卫遂中有些愕然的重复了一句。

来俊臣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像是讥讽一般,他抬眼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卫遂中,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卫遂中更是莫名其妙,有些不安的说道:“大哥,你,你笑什么?”

来俊臣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变,他忽然用很温柔,很暧昧,也很轻微的声音说道:“景行坊的张家,是个出人才的人家,你惹不起的……算了吧!”

卫遂中哪里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来俊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微微一怔,才有些勉强的说道:“小弟无权无势,自然是对付不了张家,这才求助于大哥你。难道大哥你也……”

“你说的不错!也许,我也惹不起这张家!”卫遂中一言未了,来俊臣居然信口就承认了。不过,他还留了一个‘也许’,作为转圜的余地。

卫遂中目瞪口呆,吃吃的说道:“大哥你可不要说笑。你若是不愿帮忙,尽可直说,小弟自去找他便是,你这样诸般推脱……”见到来俊臣异乎寻常的平静眼神,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屋顶上的张易之听见来俊臣自承惹不起张家,心下不喜反惊。他知道,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家之所以连来俊臣都要避让三分,唯一的理由只能是出在张昌宗身上,而张昌宗也只有在龙塌上征服了武则天,才能在龙塌下征服来俊臣。

先前,来俊臣就曾经暗示过,他在宫里是有眼线的,所以魏王武承嗣向武则天举荐他的事情,他都能知道。也就是说,来俊臣的消息应该是快速而又准确的。

“不是说笑,我的确很有可能惹不起张家!”来俊臣虽然一向都不愿自承人后,就算魏王武承嗣,他还有心和对方抢抢女人,但这次却是诡异的干脆。

卫遂中哪里肯信,惑然问道:“为什么?”

来俊臣渐渐敛去了笑意,正色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你嘴巴松的很,一旦泄露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哈哈!”卫遂中傻傻的笑了两声,随即,笑声转大,竟变成了一波高似一波的狂笑,就像听见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的笑声一旦开始释放,便向决堤的河水一般,再也停不下来。

张易之在屋顶上被这一阵笑声搅得心烦意乱。卫遂中本来就是个破嗓子,说起话来就不怎么好听,这笑起来就更是天地无光、日月变色,好不渗人。

良久,快要岔气的卫遂中才在一阵咳嗽声中止住了笑声,他忽然伸出手来,指着来俊臣道:“来俊臣啊来俊臣,到了今天我才算是看清你了,用得着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就是你的兄弟,用不着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对吧?你不愿帮忙就说不愿帮忙,我卫遂中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求着你,可你却偏偏要推脱。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也许是今天多灌了几杯黄汤的缘故,也许是被刚才来俊臣寡恩少义的言行刺激得有些丧失了理智,卫遂中竟然对着来俊臣冷嘲热讽起来。

而来俊臣这一次居然也展示了他性格中隐忍的一面,愣是对卫遂中有些无礼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负手静静的看着他。

正在这紧要关头,忽听风中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夫君!”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娇柔,甚至有点怯生生的声音,竟能让陷入癫狂之中的卫遂中静下来。然而这就是事实,卫遂中有些愕然的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娇柔的女子正缓缓的迎面走来。这女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容色颇为俏丽,最为难得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颇为从容,行步之间,动作和谐,张弛有度,尽显高贵的气质。

“你怎么亲自来了?”来俊臣有些不悦的说道。来人就是他抢来的夫人王氏。

“夫君,天色已经太晚了,有事不如白天再谈吧!”说着,她有意无意的横了一眼卫遂中,似有责怪之意。

卫遂中大怒。他心底一直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王氏。想当初,是他自己看上了王氏,本来打算籍着来俊臣的权势将她抢来为妻的,可没有想到抢是抢来了,却成为了来俊臣自己的妻子。

这就像一个疮疤一样,一直烙在卫遂中的心底。而方才王氏的那一个眼神,无疑恰是将他这个本已经快要消失的疮疤狠狠的揭开了。

“啪!”卫遂中狠狠的扬手,王氏那俏丽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手印。

“贱人!”卫遂中狠狠的骂道:“人尽可夫的淫妇,还要在人前装得贞洁无比,要不要我找人帮你立个牌坊?贱也就罢了,还要在外人面前夸耀你的贱。男人谈事,你这个娼妇多嘴什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谁,你就是抢来的,老子亲手抢来的。你的任务,就是在床上好好展现你的淫贱,谁要你装什么鸟高贵!”

第二十九章:大内讧

卫遂中的忽然爆发,谁也没有料到,屋顶上的张易之惊异之下,甚至不小心踢碎了一片瓦。不过,这声音虽然响动不小,下面的三个人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来俊臣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卫遂中,眼神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惊讶,就像被钉在原地一样,他又矮又瘦的身子一动不动。

这番打骂的直接受害者王氏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卫遂中。随即,她的眼中忽然流下两行清泪,抛下手中的灯笼,‘嘤咛’发出一声哭声,转身便跑。刚跑出两步,她的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她立即勉强爬起身来,继续向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氏素来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作为太原王氏的嫡女,她的婚姻从来就没有随着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毫不意外地,她被作为笼络新进士的筹码嫁给了当年的探花郎段简。段简为人懦弱,却十分善于钻营,对她也还算不错,但她对段简,倒是没有什么好感,尽管也没有什么恶感。

后来,她又被凶名卓著的来俊臣抢来。对此,她作为一个弱女子,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她的不少叔伯兄弟都是朝中的四五品高官,有权有势。这些人尚且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氏一个弱女子,自然更没有什么办法了。

成为来府的女主人之后,王氏渐渐发现,来俊臣这人也并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凶神恶煞。至少对着自己的女人的时候,他还是很有几分温柔的。对于这一点,王氏有点喜出望外,因为当初她唯一的期望,就是不要被折磨而死。期望越低,惊喜越大,诚斯言也!

于是,王氏便开始安安生生的当起了她的来夫人,并且和娘家的一些人也开始有了走动。今天,便是他的兄长王循进京的日子,她自然是热情接待。王循原是箕州刺史,最近被调进京任文昌台左肃机,因刚刚进京,尚没有来得及找房子,所以就在妹妹家里住下。

文昌台,就是原来的尚书省,而左右肃机就是原来的左右丞,文昌台左肃机是文昌台的第五号人物,可称位高权重。当然,对于来俊臣来说,一个官员官位高不高,权力大不大,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文昌台左肃机这个官,正好是来俊臣的克星。

文昌台左肃机主管着六部中的吏部、户部、礼部的相关事务。一般而言,圣谕经过凤阁鸾台的起草和审核程序之后,会发给文昌台,再由文昌台审核交付六部施行,这是谁都知道的。但这个职位还有一个明文规定却又很少被行使的权力,那就是‘劾御史举不当者’,御史是劾举、监督百官的,而文昌台左右肃机又是劾举、监督御史的,也就是监察那些监察机关的官员。

武周一朝,酷吏基本都被安排在御史台,来俊臣本人就曾经担任过实际主持御史台工作的御史中丞。他现如今以一个小小的县尉的身份,却还能震慑百官,主要原因就在于御史台里还有很多的御史还是以来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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