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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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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这边,大家看见暾欲谷‘装模作样’,不但不喜,反而越加鄙夷。几个胆大一些的士兵,吹起了口哨,表达自己的不满。而老暾欲谷脸色极厚,对此听而不闻。

“既然如此,今日就多谢张将军了,今晚我会设宴,为张将军接风洗尘,还望将军务必给我老头子这个面子!”老暾欲谷盯着无数鄙夷的目光,很诚恳的向张易之道。

张易之略略一笑:“暾欲谷贺达干主动相邀,不胜荣幸,下官一定准时赴宴!”

老暾欲谷满意地点点头,向弋特勒道:“默里弋,这就随我走吧!”

弋特勒却没有动身,反而回过头来,望向张易之。

张易之笑道:“弋特勒但请跟着你老师去便是。你体内根本没有中毒。这所谓的毒,只是我们和你开的一个善意的玩笑而已,还望弋特勒莫要见罪!”

弋特勒差点跌下马来,迫于中毒,他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阴谋。面对对方以‘毒发身亡’为威胁,来逼迫自己供出幕后主使之人,在绝大的心理斗争中,他选择了硬抗。原本,他以为这是自己义气的表现,没有想到就被对方当猴耍了。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好红的一片

云特勒领着张易之等人安置了下来。他本来还打算留下来和张易之说说话的,但整个大周使团现在的气氛极为诡异,他感觉到了一种不怎么对劲的苗头,只好选择了退避三舍,辞了出来。

云特勒一走,几乎所有的人都围拢到了张易之的帐中。而其中带头者不是别人,竟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淮阳王武延秀。

对于众人的诘难,张易之是早有预料,他只是没有预见到这个带头者。看着武延秀的表情,张易之感觉自己似乎欠他很多钱,又或者是抢了他的女人。这个念头甫一升起,张易之便想起,自己还真就是抢了他看上的女人。

如是一想,张易之的心态就放松了不少,态度也愈发的缓和了。

“大王,还有诸位兄弟,你们急巴巴的赶过来,有甚事吗?”张易之明知故问。

武延秀难得发飙:“张将军,那弋特勒落在咱们的手上,那是多好的机会,你怎么能擅自做主,将他放了回去呢?”

武延秀本来长得就高大威猛,这时候又颇有些怒发冲冠的意思,怒目圆睁,样子还真有些骇人。

张易之看见他这般模样,倒是理解了他的心态。武延秀这小子,终究还是不甘心招赘成为突厥的女婿啊。他一路上只顾着害怕和绝望了,没有时间来管弋特勒的事情。现在,他人已经到了黑沙城,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现在已经把弋特勒的刺杀事件,当作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其他的想头,就想抓住这根稻草。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的态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定。

其他人多少也有些激愤,但并没有武延秀如此激动。他们本身对张易之还是很服气的。毕竟,这一路以来,张易之的表现,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不是张易之,大家很有可能都已经葬身在前面遇见的几次危险之中了,根本就没那机会站在这里诘问张易之。

不过,他们也知道张易之的性子,有意见就提,即使当时争论得很激烈,双方差点打起来,事后也没有被穿小鞋的危险。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坦然得很。

张易之笑道:“大王,这人留在咱们手上,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不论用了什么手段,他一直都没有招供。难道在突厥的地盘上,我们还要对他们的特勒进行严刑逼供不成?”

“孤王并没有让你非对他进行逼供不可。孤王的意思是,你起码要把人给留在手上啊。只要留着人,咱们就掌握了主动。听说最近默啜可汗正在松谟那边和契丹人作战,想来这战事不会持续太久。一俟他回来,咱们再把人交到他面前,他还能有话好说吗?”武延秀手舞足蹈的说道。那激动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大家,他对于张易之,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

张易之的表情和武延秀恰好相反,他怡然一笑,道:“然后呢?大王,不是下官要以下犯上,下官实在是想要向大王请教一句:咱们千里迢迢,历经了这么多的辛苦,来到黑沙城,是为了什么?为了挑起两国的矛盾吗?咱们就算是逼得弋特勒承认了所有的事情,有用吗?难道下一步,咱们还要接着逼迫默啜可汗杀掉自己的幼子?”

武延秀顿时无言。旁边的众人也都跟着沉吟了起来。最后,高延福小心翼翼的说道:“张将军的意思,难道我们要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高延福是个宦官,他说话的声音颇为尖细,甚至还带着点柔媚。平日里,大家听见他说话,都不免要暗暗皱眉,这一次,几乎每个人的心,都被他这句话提了起来。这句话,实在是问到了众人的心坎里面。

“当然不会!”张易之断然道:“作为堂堂的突厥特勒,亲自策划陷害我们大周的使团,这事情的恶劣程度,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若是咱们轻易将此事揭过,恐怕就算是圣皇,也不会答应。毕竟,我们大周使团,代表的不只是我们自己,而且还代表着圣皇,代表着千千万万大周老百姓。这事情,咱们当然还要继续追究,不是为了咱们自己出气,而是为了我大周朝廷的体面!”

武延秀鼻哂一声,道:“真是说得比唱的好听。张将军,你方才面对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子,要是有现在一半的正气凛然,也不至于那么轻易的把人给奉上了。现在,人已经不在手上了,你反来叫嚣着追究,有用吗?凭你的聪明,难道不知道主动已经尽失,就算你想追究,已经无能为力?”

武延秀这话,已经是极为难听,而且不合时宜了。要知道,现在这是在黑沙城,而不是神都。周围这人群,几乎都来自太子卫率府,他们就算和张易之有龃龉,也会对张易之的命令坚决遵从。

武延秀真要是和张易之掰起手腕来,剩下的那些宦官,都必然会选择张易之而不是武延秀。想当初,在神都的时候,要这些人站队,他们多少还会迟疑。一方是郡王,另外一方是皇帝男人的兄长,势均力敌。

但如今不一样了。郡王马上要成为北方蛮子的上门女婿,而皇帝男人的兄长回去之后升官发财不在话下。此消彼长,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选择站在张易之这一边,而不是武延秀这一边。因此上,武延秀这番挑衅,实在是不智得很。

张易之笑了笑,道:“大王,我想你是误会了,下官对暾欲谷贺达干绝无半分畏惧之心,这件事情,下官也不会因为他的插手而放弃追究,大王你就看好吧!”

现在的形势是,张易之先前一开口就镇住了除了武延秀之外的几乎所有人。那些跟着武延秀过来诘难的人,已经从质问者,变成了观战者。而张易之的对手,毫无疑问是武延秀。

武延秀也没有让这些观战者失望,发挥出了很强的斗志:“你不怕他?你还要追究?那我问你,你难道不知道那老头子就是弋特勒的老师?你把人交给他,他难道不会伙同自己的弟子去串供吗?你当他们都像你这样无能,这样怯弱?你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还不抓住?”

张易之耐心的走上前去,笑着解释道:“大王不必担心。下官也相信他们会串供,会想办法抹平此事。但弋特勒谋害我们大周接团的事情,是不论如何也抹不去的,这一点是众人都看见的。而且,暾欲谷贺达干也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给我们一个交代。他是突厥权臣,在整个突厥都极受尊崇,一言既出,自然不能反悔。到时候,他们没有理由不给我们一个体面的交代。不过,大王如果想藉此杀掉弋特勒,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即使弋特勒在我们的手上,咱们也不可能杀了他!”

武延秀根本不愿听张易之的解释。他死命地摇着头,嘴里不住地念叨:“屁话,屁话,都是屁话!自己胆小如鼠还不愿承认,偏还要找这么多的借口!”

众人见了武延秀的这个态度,都觉得有些过分了。不过,碍于武延秀的身份和他现在的状态,大家也不好提醒他。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张易之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一抹微笑,缓缓的走上前去。蓦然,他抬起手来,一个巴掌扇在武延秀的脸上。

“啪━━”这声音又响又脆,回音缭绕,久久在人的耳边回荡。

“大王,下官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下你的推论,并不正确。”张易之悠然地收回手,翻开手掌一看,好红的一片啊!

第四百六十章:相互算计

贺达干老暾欲谷的帐内,罕有地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老暾欲谷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极少有事情,能让他放弃自己喜爱或者甚至可以说酷爱的安静,而就喧嚣。

但今天,显然是一个例外。老暾欲谷主动请了大周的使团里面的几个官员一起用膳。这几个大周人也算是给面子,联袂而来。

紧跟着老暾欲谷的家奴,走在这三个客人之中最前面的,自然是淮阳王武延秀了。他的神色有些古怪,那张黝黑的脸面,就像是一个大屏幕一样,不住地播放着身体主人的各种负面情绪:忧虑、愤懑、愁苦、不甘……

你很难想象,一个长得如此高大威猛的年轻人,也会有如此悲春伤秋的时候。今天的他,似乎已经把将近二十年的负面情绪,都一股脑激发了出来。

但他并没有发声,只是静静地跟随在老暾欲谷的家奴身后,一步一步向前移动,就像一个移动的木偶一般。若是不去看他的神色,你很容易把他当成没有生命的僵尸。

张易之走在武延秀的身后,神色淡然,嘴角还洋溢出些许笑容。他本就丰神俊朗,此刻神情仪态极为从容淡定,自然更显得俊逸非凡,宛若神仙中人。

突厥的少女,明显比大周的少女更加奔放、多情。加上那突厥的男子,大多虽然孔武有力,多几分粗犷,却少了几分斯文、俊逸。而这恰是张易之所具备的。

所以,一路上,张易之几乎成了人体模特,无数怀着青春美梦的异族少艾追逐着几个人,大胆地指指点点,眸子里放出来的光亮,若是集中起来,足可以让黑夜变成白天。

高延福则是紧紧地跟在这几个人的身后,一言不发,神色刻板得有些肃穆。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当然,包括他自己在内,也没有人会觉得他在想什么,会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只是一名副使,而且是宦官。

刚刚来到老暾欲谷的大帐门口,老人家亲自迎了出来,笑容可掬,红光满面,显示出了极大的热情。

“欢迎啊,欢迎,老头子的蜗居里面,极少有贵客莅临,今日一来就是三位,实在蓬荜生辉啊!”老暾欲谷的神态很诚恳。

武延秀想要挤出个笑容,结果失败。高延福倒是成功了,但那笑容只是一闪而没,根本就没有机会让主人家看见。

倒是张易之极为真诚地一笑,道:“贺达干过谦了,你老人家是突厥名臣,我们几个人难得来到突厥,本应该主动登门造访的,如今贺达干主动相邀,正该应召前来,谈什么蓬荜生辉!”

老暾欲谷微微一笑,若有深意地望了张易之一眼,没有再多言,将几个人让了进去。

张易之本以为今天的客人,只是自己这一行人,不想进去了一看,却发现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已然坐在那里了。

其实,说这个男子年轻,都有些不准确,他甚至都有些够不着用‘年轻’二字来形容,他看起来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眼处的稚气尚未脱尽。

但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却让张易之生出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并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么的丑。事实上,这个年轻男子固然不算什么美男子,单是从相貌上而言,也最够顺眼。

只是,这小子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怪异。张易之等人走进来,他本可以堂堂正正地转过来看的,但他却偏偏假作没有注意到,反而暗暗地偷眼打量。而且,他还是偷看了一眼又是一眼,每当张易之的眼神向他那边扫去的时候,他会立即收回目光,又恢复最初那对一切毫不在乎的神态。

张易之觉得这小子有些邪门,对他多留了一个心眼。

几个人坐下之后,老暾欲谷笑着指向那年轻男子,向张易之等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小徒弟,也是骨咄禄可汗的幼子,阿史那·阙,阙特勒。这一次,默啜可汗出征松谟,将其他所有的特勒都带走了。阙特勒年纪太小,还不宜上战场,可汗命他留下来。他也是留守黑沙城的唯一一名特勒。”

“阙特勒?!”张易之听得心下一震。

如果说,这个时代的突厥,他有印象的,除了暾欲谷,还真就只剩下阙特勒了。想当初,他看过不少的电视剧,这哥们的出镜率是极高的。几乎在所有的电视里,阙特勒都是一个极为勇武,手段过人的大将。只是想不到,他的真人并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高大威猛,霸气凛然,反而是很有几分阴鹫的气息。

“怎么,张将军听说过阙特勒吗?”老暾欲谷神色一动,目放神光,望向张易之,又望了望阙特勒。阙特勒显然也是极为意外,第一次堂而皇之地打量张易之,眸光之中的疑问之色极为浓烈。

张易之打个哈哈,笑道:“听云特勒提起过,说暾欲谷贺达干有个得意弟子,便是阙特勒,小小年纪,武艺不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不同凡响!”

老暾欲谷这才恍然,笑了笑。反倒是阙特勒受了张易之的夸赞,却毫无得色,神情丝毫不变。仿佛张易之方才夸奖的,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一样。张易之见了他这般模样,暗暗忖道:“这小子果然不愧为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阙特勒,居然有如此了得的镇定功夫。看来,这次若是能有机会的话,我倒要想办法除掉这个小子,否则的话,日后真的很有可能成为我们大周的祸患。”

当然,这只是张易之那一瞬间闪过的杀机。毕竟,如今他所踏着的,乃是突厥的牙帐所在,他就算本领非凡,想要对付堂堂的突厥特勒,也几乎不可能。

借着,几个人便开始喝酒。张易之还是第一次喝到马奶酒,这个时候还没有蒸馏技术,中原的酒,浓度本身就和后世的啤酒差不多,而这马奶酒的酒精浓度显然还要更低。也就怪不得大家吃酒的时候,用的总是大碗而不是杯子了。

饶是如此,几碗下肚,几个人都是面红耳赤,说话的声音变大了,也有些含糊了。

这时候,老暾欲谷忽然说道:“张将军,你也知道的,这次我们大汗出征,也很难说得清楚什么时候能回来。大汗回来之前,你们是不好回神都的。也就是说,你还要在黑沙城居留一段时间。我老头子手脚不灵便,也不喜欢热闹,就没法相陪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徒弟陪你四处走走,领略一下我们草原上的风情,如何?”

张易之一听,本待拒绝,转念一想,点头答应了:“如此,就有劳阙特勒了!”

他本来想着,既然来了突厥,总要想办法打探一下张昌宗生母的消息。但忽然想起,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想要在这黑沙城里横行无忌,是不可能的。若是没有人陪同,他几乎是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反倒是有了阙特勒陪同,他可以以游玩的名义去打探这些消息。

阙特勒也跟着点点头,向张易之微微一笑,算是致意。只是这笑容看在张易之的眼里,很有几分虚假的意思。

张易之不知道的是,他在算计阙特勒,阙特勒也未始不是在算计他。由他来陪同张易之,是他自己向暾欲谷提出来的,目的就是探查他对于弋特勒的刺杀事件,掌握了多少,对于事后的处理,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两方,表面上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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