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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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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的绦子上。但她虽然出身风月之所,对这方面却还是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居然并没有解开张易之的绦子。

而就在此时,张易之终于清醒过来,他忽然鼓起勇气,将慕云飞推离自己少许。

慕云飞一阵愕然,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却,心中却是一沉,她以为自己又在不知不觉间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张易之。要知道,如今的张易之就是她的全部了,她岂能不紧张。

“为……为什么?”慕云飞有些忐忑的问道。

张易之苦笑一声,用自己都觉得很假的声音说道:“咱们的事情,我还没有禀告我家大人,我们还没有经过三媒六证,现在不能坏了你的身子!”

在这一刻,张易之早已不是一个游戏于花丛之间的浪荡公子了,他简直就是六经名教的坚决护卫者、封建传统的可耻的卫道士,孔老二、孟子舆、董仲舒神马的,在他面前,都是浮云。君子不欺暗室,美女虽然很美,但他张老夫子可不会轻易败坏了自己的情操。

慕云飞那个感动啊,简直稀里哗啦。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眼角竟是真的渗出泪珠来。这可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哪,别看这五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到了关键时刻,简直守身如玉呐!

也许是美人泪的魔力太大巨大,张易之那个六经名教的卫道士形象只维系了短短的一瞬间,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立即上前拉住慕云飞的小手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别哭了,别哭了,就算是感动,也不必流眼泪吧。如果每次感动都要用眼泪来表现的话,你以后岂不是要天天以泪洗面了?”

听得张易之的俏皮话,慕云飞忽然‘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她再一次的投入张易之的怀里,喃喃的说道:“五郎,你是一个好人,好男人。”

张易之猛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拥抱了一会子功夫,张易之忽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抱着的毕竟不是一根木头,那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张易之自认没有柳下惠的本事,他害怕擦枪走火,他只好苦笑着说道:“好了,感动都感动过了,你也该去睡觉了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清名卓著的,既慎独,又慎微,若是被人看见我们这样,我保持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你总不想害我吧?”

慕云飞红着脸啐了一口,道:“你这人哪!以前和你坐在一起,总觉得你是个很老实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样油腔滑调的了?”

张易之笑道:“这不叫油腔滑调,只是不矫揉造作罢了!”

慕云飞撇撇嘴,道:“算了,不和你争了!”忸怩一下,又说道:“回去睡觉也可以,不过,我现在走不动了,除非你抱我过去!”

张易之二话不说,毫不客气的将慕云飞抱起,惹来她一生尖叫,他嘴里却说道:“这真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不过,美人相求,只好从命了!”抱着慕云飞如飞一般向她的房间那边而去。

当两人来到门前,正要开门的时候,忽然僵住了。他们分明看见,门口那柏树底下,一个女子正静静的坐在那石凳之上,静静的看着他们亲密的行为。虽然相隔并不很远,但由于夜色的缘故,他们也不知道那女子的眸子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意味。

张易之讪讪的把慕云飞放了下来,嘴里笑道:“小月啊,你怎么还没有睡?”

小月淡淡的说道:“你们不也还没睡吗?”

“这就去睡,这就去睡!”张易之看准机会,立即远遁,动作麻利异常,只留下这一对尴尬的主仆二人。

“他竟然不留下来吗?”小月有些疑惑。

“他本来就没打算留下来!”慕云飞说道。

第五十二章:潜入

好人?好男人?

张易之细细咀嚼着这两个词,尽管脸皮比较厚,他还是感觉到了脸上在发烧。

蓦地,他忽然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是关于窈娘的,他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本来,按照张易之的计划,今晚如果说服张昌宗,就可以动用他的力量,把窈娘保护下来。但现在,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犯了一个绝大的错误:如果今晚张昌宗决定和自己一起离开皇宫的话,他最多也只能回到当初的身份地位,又如何能从来俊臣的手底下救人呢?

倒是如今他还在宫里,对于来俊臣就是一个威慑。张易之去救窈娘,成功自然最好,即使失败落入来俊臣的手中,来俊臣也会投鼠忌器,未必就轻举妄动。

就在今晚之前,张易之绝不会有这样大的决心,毕竟他和窈娘之间真的不是特别的熟稔,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了讨取美人的欢心,帮忙也就帮忙了,以身涉险去救人这种事情却是万万不能帮忙的。

可今晚张昌宗的拒绝以及武则天的隐隐相逼,让张易之彻底放开了心怀。他现在当面首自然不行,过不了几年,难免落得一个身首异处;不当面首也不行,就算他有孙猴子的本事,也难逃武则天这个如来的手掌心哪,到头来还不是要倒霉!

而且,更加令张易之绝望的是那个该死的协议,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被那东西羁绊着,简直是生不如死。

既然左右都是个死,那倒不如彻彻底底做一回好人再死──这就是张易之现在的心情。

第二天,张易之一早就起来了。这一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而张易之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吃过早餐之后,他便领着慕云飞和小月二人出城踏春去了。

其实,自从脱籍从良之后,慕云飞和小月二人已经不再是主仆关系了,她们的身份是平等的。此时的小月若是想要离去的话,慕云飞是无法阻拦的。只不过,她们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早就情同姐妹,自然不会轻易分离。这时候,她们之间的称呼也算是正式改了一下,只以姐妹相称,不再像过去那样以主仆相称。

张易之觉得这样的确很好,他便向慕云飞道:“你老家哪里的你自己知道吗?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慕云飞眼神有点迷离的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从小就被卖掉了,从记事的时候起,就是在凤栖楼中。说起来,这凤栖楼其实也算是我半个家了,若不是因为那里并不适宜居住,即使脱籍之后,我倒是还想住在那里呢!”

见到慕云飞脸上的喟然之色,张易之连忙安慰道:“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你看开一些就好!”

慕云飞回过头来,对着张易之展颜一笑,道:“我没有什么看不开的,因为……”

她没有说原因,但却伸出手来,主动握住张易之的大手,引来一阵嫉妒的目光。

张易之微微一笑,又转向小月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小月的眼神立即变得深邃起来,她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了。半晌,她才缓缓的说道:“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住在一处挺大的宅子里面,就像你们张家那样,还有一些人专门围在我的身边服侍我,照看我,哄我开心。可是后来家里好像发生了一些变故,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凤栖楼。”

张易之‘哦’了一声,知道小月有可能是被拐卖的,她原本应该出身在大户人家。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家里姓什么?”

小月眯着眼睛想了想,道:“似乎是姓江吧!”

“哦,这么说来,你原先有可能叫江月,是吧?”

小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无所谓了。是也罢,不是也罢,我已经是现在的我了,过去的事情提起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来到了洛水边上。洛水边上有个码头,各的走水路来的漕运物资都在这里上岸。所以,这码头的规模颇为不小,各色船只往来如梭,把个码头搅得热闹了起来。

看见小月一脸怏怏的样子,慕云飞眼神一动,忽然说道:“不如咱们去划船吧!”

小月眼前一亮,立即把心中那缕刚被撩拨起来的愁绪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大声地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她和慕云飞两个人平日都被拘囿于凤栖楼,即使偶然有机会来这洛水之旁,也不过是匆匆一瞥,划船这种事情对于她们而言,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虽然划船其实也算不得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出于‘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的心理,姐妹二人对于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

而事实上,这河面上的干正事的船儿虽然多,却的确也有不少的船儿只是在河面上浮动,显然是游春的。

九年前的垂拱四年,当武则天还是太后的时候,忽然从洛水中得了一个了不起的祥瑞,就此拉开了她称帝的序幕。这个祥瑞就是‘宝图’。自古以来,人们都把‘洛出图,河出书’视为至高祥瑞,所以当时的武则天大喜,封洛水为‘永昌落水’,把洛水的河神也封了侯,并且下制禁止在洛水上捕鱼。

制书一下不要紧,也愁坏了不少靠着在洛水里捕鱼来补贴家用的百姓,不让捕鱼,可是断了生计。好在立时就有聪明人想出了办法:把渔船变成出租的观光船,任由游人来租赁游河。当然,你若是不愿自己划船,又想要游河的话,船家也愿意帮忙,只消多花点钱便可以。

这个生意一出来,竟是异常的火爆。很多渔民蓦的发现他们看不懂这个世界了。船还是那条船,可以前,整天撒网忙死忙活的,也赚不到几个铜钱,现在只消坐在那里等着钱自己找上门来,一天下来,收入往往是以前的好几倍!

张易之见两大美人对同一件事情表现出如此多的兴奋,自然没有不愿奉陪的道理,他便来到路边租了一条船,又买了一些吃食,和两位美人上了船。

开始的时候,两个美人儿都争着来划桨,奈何她们力气有些不足,加上这划桨虽然不需要很大的技巧,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她们划的船儿只在河面上不住地打转,引来旁边船上的人一阵侧目和嘲笑。

两人终于丢下船桨,改由张易之来掌舵。张易之其实以前也只是划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船,可不知为什么,他对此事似乎有异乎寻常的天赋,船划得极为平稳,又有速度,让两个少女见了,都是啧啧称奇。

快乐的时光总是极为容易逝去的,在两个少女恋恋不舍的目光注视之下,夕阳还是毫不留恋地隐入了他的巢穴,三人只好悻悻地下了船,准备回家。临走之前,小月孩回头望了一眼那渐渐归于平静的河面,道:“下次咱们还来划船好不好?”

张易之微微一笑,道:“好……如果有机会的话!”

小姑娘便又重新雀跃起来。张易之见了,不由得不感叹,有些人的世界真简单哪,怪不得他们那么容易找到快乐。

两位美女并没有听出张易之这句寻常的话背后的含义……也许,就没有机会再来了……

转眼,又是月上柳梢头的时间了,张易之蓦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夜行衣,又在头上套了一个昆仑奴面具便往外走去。张宝就住在他的外间,打着地铺。张易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特意蹲下来拍了拍他粉嫩嫩的小脸,得到的回应就是他嘴里嘟囔两声,翻了个身子继续沉睡。于是,张易之对张二的信心更加足了,他的‘哑巴美人’效果是如此的好,只是在张宝的晚饭里加上了那么一点,他就真的成了一个哑巴──正太。

夜色之中,张易之摸出了门,又熟练地连续爬了两道墙,出了门,便小心翼翼的向乔府而去。

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乔府的门外,张易之找了一处隐秘的石碓,在这石碓后面藏好,便开始细细观察四周的形势。

可以看得出,来俊臣对自己的威慑力还是有着充分的自信的,所以他只是在乔府的正门外布置了一些人手,而周围却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丝毫的人类活动的迹象。也就是说,由于并不相信有人敢于前来生事,来俊臣的人甚至没有想过防止有人潜进乔府。

张易之见了,心中暗暗欣喜。他的武功虽然也还不错,但绝不算出众,若是乔府的防备太过森严的话,他还真难以潜进去,更不要说救人了。

乔府门外守着的那几个人也是无精打采的,他们并不是四出巡逻,而是聚在一起,说些男人最爱的话题。

张易之猫着腰,缓缓的来到了乔府的围墙墙角下,这几个人却兀自浑然不觉。张易之略略松了一口气,身子倚在围墙上,偷偷的向前移去,转过一个弯,他终于大大地长出一口气。到了转角这边,他只要不发出大的声响,做什么动作都没有关系了。

张易之脚下一点,运起这几日刚刚练就的‘爬墙神功’,再次很轻松地进入了乔府。

刚刚立定身子,张易之顿时感觉一缕缕花香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原来,他这落脚之处还恰恰是一个花园。

张易之对于乔府是十分陌生的,他站在原地游目四顾起来。

这乔府的规模比起他的张府二房来,还要大了不少,一眼望去,远远近近的有不少的亭台楼阁在夜色之中若隐若现,其中透出灯光的也有不少,若是这么一间间地找过去,张易之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天亮之前能找到窈娘,仅此而已了。

但这显然是不行的,张易之决定找个人问问,然后把他打晕就是。

恰在此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张易之回头看去,就看见一大群年轻的女子正缓缓的向这边走来。

“诶,你说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我们这些姐妹都赶了出来,独独留下窈娘姐?”

第五十三章:情义

张易之暗道一声‘惭愧!”这大概就是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呢,就跑这么一群人出来,把他存留在心里的问题轻易解决掉。待得这几个年轻女子渐渐走远,张易之才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向她们来时的路摸了过去。

同时,内院里。

窈娘扶着乔夫人卢氏缓缓的走出了卢氏的卧房,来到门前的一棵大树底下坐好。

卢氏的双目一直不断地在窈娘的身上睃巡着,她今天似乎对窈娘又有了另外一重和平日又有一些不同的意味,似乎是慈爱,又似乎是──留恋。

窈娘这两日可算是形容枯索,失却颜色,不复往日那种活泼俏皮的模样,只是在卢氏面前,她还要顾忌对方的心情,只能强打起精神,忍住心中是酸楚,勉强维持一个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和的表情。

感受着卢氏倾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饶是窈娘如今心情正有些抑郁,还是忸怩了起来,她忽然露出了笑容:“夫人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可没有磨镜之好。就算有,老爷也不会答应呐!”

卢氏被她逗得一笑,嘴里骂道:“你这死蹄子!”随即,她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敛去,嘴上却缓缓的重复了一句:“你这……死蹄子!”

窈娘感受到了卢氏心情的沉重,也知道这种沉重的根源所在,就是自己,她就再也笑不起来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卢氏。忽然,她说道:“夫人,你把她们都支开了,恐怕是有事要说吧!”

“你这个蹄子倒是聪明得很。”卢氏深深的看了窈娘一眼,语调忽然变得低沉起来:“你……走吧!”

“什么?”

卢氏的声音虽然颇为低沉,但窈娘却听得清清楚楚,她只不过是有些震惊而已。

“我让你走,落入那个畜生的手里,生不如死,赶快一走了之吧!”卢氏缓缓的说道。

窈娘心中感动无比。她知道来俊臣的厉害,也知道,在如今这个世上,绝少有人能在来俊臣的威慑之下,做出违逆他的事情来。而卢氏一个女子,却敢做这种须眉不敢做的事情,这决不能仅仅归结于卢氏的大胆,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一番情义。

“夫人,奴婢不走,奴婢不能走!”窈娘倔强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只是,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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