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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镜庄杀人事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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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最担心的是顾震川没有照他的吩咐去做,稍早对方在若平说明时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他似乎想用自己的方式跟杀手对决,他似乎认定这狙杀者百分百就是刘益民,也就是他的死党,因此他要亲自痛打对方一顿。若平说的话有三分之一进了对方的耳朵就值得庆幸了。

太多因素无法掌握了……

半晌后,纪思哲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到了。”

里面似乎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时间来到3点05分。

“奇怪,”若平说,“难道……”

这时,他隐约听到两道沉重的声音,有点像闷住的重击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若平赶忙转身,心脏怦怦直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该把门推开吗?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冷静。

就在那犹豫的千分之一秒,里面传来“喀嚓”一声,切断他紧绷的思绪。

他双手用力推门,双扇门却纹风不动。

“怎么了?”纪思哲反转轮椅,忧心忡忡地看着。

“门闩被拉上了,”他仍旧使劲推着门,“该死!怎么会这样!”

若平一阵心慌,他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向前冲,让身子重重地撞在门上。反弹的力道快速溢满他的肩头,他马上知道这门的斤两,不是肉身可胜。

“那扇门撞不坏的,”纪思哲的声音传来,“那是……”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肩撞加上脚踢,重重落在门板上。

若平后退了几步,“纪先生,请你退开些。”

“你要干嘛?那门闩是合金制,撞不断的——”

他没有等纪思哲说完,身子便往前冲去,重重地撞在门板上。铜板制成的门坚硬无比,他的右肩与手臂一阵剧痛。他咬着牙,再度往后退,这次用左肩顶撞。

随着猛力冲撞,门后响起一阵断裂声。他感到惊讶,但没有让讶异之情阻断了动作。若平一脚往门踹去,断裂声再起,双扇门往后退让。

若平双手抵住门板,将两扇门往后推。

他进入展览馆内,很快瞥见顾震川倒在玻璃展示柜旁,脸上一片血渍。

地上的男人左脸颊与胸口各有一个弹孔,不用检查便可知道已经死透。更重要的是,亮晃晃的大厅内除了尸体外,没有其他人影。

第五章 人间蒸发

若平快速绕了一遍展览厅,确定没有人躲藏后,回到大门前,拉开他刚刚推开的那扇门,示意纪思哲进来。

“小心地上的血迹。”他提醒道。

纪思哲操作着轮椅滑了进来,眼神很快捕捉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他滑到尸身旁,谨慎地不让轮子擦辗到地上的血。老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尸体。若平放手一推,大门便轻轻地自动关上。

“门闩没有断,”纪思哲转头看着门,喃喃道,“倒是地上多了两片断木板。”

“凶手把木板插进两扇门的穿洞中,替代门闩。看来他并没有打算把我们困在外面,大概只是为了争取脱逃时间罢了。”

“那本书,”纪思哲用下巴指着放在尸体腹部上的英文书,“又是什么?”

“Ellery Queen的《The King Is Dead》,”若平叹了一口气,“也是一本密室推理小说。”

“我猜里面的内容符合这次的戏码啰?”纪思哲一脸鄙夷,“真是丧心病狂!”

“大致上相同。那本小说描述的是一个男子收到谋杀预告函,凶手说明将会在预定的时间杀害他。男子在预告的时间躲进一个密室,唯一出入口有许多人保护监视着,但预定的时间一到,男子还是惨遭枪杀。当然,案发时间没有人出入密室。”

“所以说,预告函也是小说情节的一部分了。难怪密室杰克这么坚持要有人监视出入口。”

“没错,”若平悲苦地摇摇头,“恐怕顾震川最后还是没有照我的话躲在电梯隔间中。他很可能在圆桌附近徘徊,凶手不晓得从哪里现身,给了他两枪。他的手枪应该有装消音器。我记得隐约听到两声闷响。接着他快速将木板插入门上穿孔,以防我们立即闯入,这么做的用意应该是想延迟我们进入展览厅的时间,以利他脱逃吧。对了,你知道那片木板的来源吗?”

纪思哲盯着地上的断片半晌,才回答:“原本应该是放在展览柜里面的废弃板子。”

“看来凶手应该事先就知道柜子里有放木板了,他不太可能杀人后才找工具来挡门。”

“为什么你不听忠告呢?”纪思哲对着顾震川的尸体摇头叹息,“白白送了一条命……”

若平盯着尸体,“伤口有微微烧焦的痕迹,子弹是近距离发射的。”

“凶手偷偷靠近再袭击吗?”

“很有可能,不然我们应该会听见顾震川的叫喊声。纪先生,”若平说,“我想我最好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希望他们没有出事才好。我应该去确认一下。”

“是的,密室杰克只可能往楼上逃……你快去确认看看!”

若平快速推开前往电梯的黑木门,接着进入电梯上到三楼。

莉迪亚与徐于姗两人坐在圆桌旁,转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一丝惊讶。

“有任何人来过吗?”若平问。

两个女人摇摇头。

“你们跟我下去吧。”

“发生了什么事?”徐于姗问,一脸不安。

“先进电梯。”

在沉默的氛围中,三人进入电梯。原本若平打算按下一楼的电梯钮,再按二楼的,让另两人先在一楼离开。但他改变心意,直接按下二楼的钮。

“我老公到底怎么样了?”徐于姗担忧地望着若平,她的金色鬈发十分散乱。

“等等再说,”若平含糊应道,“我们先下楼找其他人。”

在二楼的李劳瑞与梁小音也是坐在圆桌旁等待,若平向他们确认无人出入二楼后,要两人一起进入电梯。

当一群人出了电梯来到一楼的候梯室时,若平停下脚步,转身对徐于姗说:“顾太太,请你要有心理准备,顾先生他已经遭遇不测。”

女人两眼瞪大,脸部一阵波动;她尖叫了一声,一把推开若平,挤出黑木门奔了出去。紧接着是更尖锐的叫声。

若平默默地领着其他人进入展览厅。

展览馆一楼中央的圆桌旁,由三张椅子拼凑成的临时床铺上头躺着昏迷的徐于姗。若平跟李劳瑞两人花了一番气力才将女人抬上去。

“没什么大碍,”李劳瑞简单检视了女人后,说,“应该等一下就会醒来了。”

“凶手到底还要再杀多少人?”梁小音站得离尸体远远的,两只手颤抖地压在胸前,散乱的发丝半盖住双眼。

“不能再这样子下去吧,”莉迪亚冷冷地说,“我们得想点办法。”

“莉迪亚小姐、李先生,还有梁小姐,”若平说,“你们刚刚守在电梯前时,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吗?”

莉迪亚摇摇头,“没有人出入电梯,没有人从楼下上来。”

“我这边的情况也是一样。”李劳瑞说。

“那你们有听到一楼传出可疑的声响吗?”

莉迪亚与李劳瑞摇头。

“由于展览馆没有阶梯相通,”纪思哲说,“除非是很大的声音,否则楼层间几乎可以说是处在隔音状态。”

“我了解了。”若平点点头。

“让我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李劳瑞左手抚着下巴,“这又是一次模仿杀人?”

若平把刚刚发生的事再次说明一遍,包括密室杰克的消失、地上的血迹、木板片,以及被模仿的作品。

“Ellery Queen,”李劳瑞带着兴味打量着那本被放到桌上的英文书,“艾勒里·奎因,《The King is Dead》,这本不是《国王死了》吗?我倒是读过,已经有中译的版本了,看来密室杰克是原文书的爱好者。”

“现在不是讨论凶手品味的时间,”莉迪亚打断他,“已经死两个人了,我们还会被困两天才会有人来救援,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她漆黑的眸子难得漾着压抑的急切。

想想也难怪,已经发生了两件凶杀案,如果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或许早就像徐于姗那样崩溃了。在场剩余的人,似乎只有梁小音做出正常人该有的恐惧反应;莉迪亚算是很冷静的女孩,但她的冷静显然逐渐在消蚀中;纪思哲脾气古怪,没有过激的反应并不足为奇,他甚至连朋友死了也没有显示出明显的哀恸,仅仅只是摇头叹气。至于李劳瑞,他的异常冷静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寻常,虽然与他的形象相符,但金框眼镜后的沉稳眼眸实在太沉、太冷了。

“尽量团体行动,”若平说,“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方法了。”

“依我看,刘益民百分之百是密室杰克,”纪思哲吹胡子瞪眼道,“他不知道用什么隐身术躲起来了。”

“这个展览馆内一定有密道或暗房,”莉迪亚道,“这是唯一的解释。”

“绝对没有,”纪思哲红着脖子说道,“我发誓没有暗门密道,你们自己也找过了!”

“的确没有,”李劳瑞托着下巴,“这我们都确认过,应该是用其他方法吧。”

“如果没有密道,”女孩疲倦地放弃争辩,“我们难道不能做些什么阻止这杀戮?”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我建议,”纪思哲说,“我们先把尸体搬走,不能把它丢在这里,就搬到左翼的空房吧。如果到时这女人还没醒来,就把她一起搬回房间。”

若平跟李劳瑞两人合力搬运顾震川沉重的尸首,他们一前一后将尸体拖出展览馆,留下其他三人。

展览馆的大门在两人身后自动阖上,来到冷飕飕的广场,白雾弥漫,若平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就在两人行经广场中央的雕像时,他注意到某件事不对劲。

“又有一座雕像不见了。”若平低声道。

“什么?”李劳瑞睁大眼睛,转头望了雕像群一眼。

这次是面对右翼建筑的雕像失踪了,若平没记错的话,那是举着长剑的士兵雕像。石像原本站立的地面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印痕,从那里延伸出一排印痕较浅的脚印,往右翼房南侧而去。

“先把尸体搬进去吧。”若平说。他的心中涌起非常复杂的感觉,一种理性被淹没的绝望。

他们把死去的人抬进顾震川左邻的空房,将他安置在床上,用棉被盖起来,接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但不上锁。

“找找看那座雕像去了哪里。”若平提议。

两人再度来到广场,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那座迷途的雕像,它孤零零地站立在右翼底部的墙边,在交谊厅外侧,精确地说,是位于第一座被移动雕像的对角线位置(图七)。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劳瑞望着黑暗中的雕像,不解道。

若平凑近那团黑影,仔细端详,虽然光线不佳,但隐约能看出石像胸部散布着不规则状的黑晕。他伸手触摸,是干的。

“你在做什么?”李劳瑞问。

“这石像的胸口好像被泼洒了某种液体,”若平向后退了一步,“你还记得人马兽脖子上的绳索吧?”

李劳瑞沉思半晌,才凝视着若平,开口道:“我了解你的意思了,这座石雕也被弄成与尸体的状态相同。”

“我想应该没错,顾震川胸口中枪死亡,流了很多血,凶手很可能也在石像上泼洒了不知名的液体,有可能是杀人前洒的,因为已经干了。”

“顾震川头部也有中枪,可是雕像头部没血迹。”

“大概凶手原本只打算射击胸口,但杀人时多射了一枪——多射一枪的原因可能太多了,也许是怕对方还活着,或是临时起意。这证明雕像是杀人前布置的,他没料到自己会多射一枪。”

李劳瑞摸着下巴,金框眼镜上的眉毛因困惑而切成倒V形,“这实在说不通,这么沉重的石像是怎么被搬动的?这根本不可能啊。”

“目前为止发生的都不可能。”

李劳瑞沉默地用手去触碰雕像,若平退到一边。没过多久雕刻家便摇摇头,“跟人马兽一样,这是货真价实的花岗岩,错不了的。”

若平叹口气,“我们回展览馆吧。”

两人再度回到展览馆。徐于姗已经苏醒了,低着头深陷在座椅中,蓬乱的金色鬈发半掩着面容,像一朵被折碎的玫瑰。

若平提了石像的事。纪思哲纠着眉头,低声咆哮:“密室杰克到底有什么意图?”

“他显然用石像在模仿尸体。”

“看不出这有什么逻辑。”

若平没有答话,他有一个想法,但这个场合不适合说。

“我想今晚到此为止了,”纪思哲说,“我们都需要休息。”

没有人有异议。梁小音与莉迪亚搀扶着徐于姗走出去,女人脚步十分不稳,嘴中咕哝着听不清楚的话语。若平与其他三人跟在后头。

“纪先生,能将展览馆大门上锁吗?”来到外头时,若平这么说。

“当然,”纪思哲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从中挑了一把,将大门锁上,“不过这样上锁有什么意义吗?外面的人进不去,但里面的人还是出得来。”

“如果里面有人的话,”若平疲惫地回答,“这是唯一的钥匙吧?”

“是的。”

若平点点头后便没有再答话。

与纪思哲在广场前分手后,他回到左翼建筑,往走廊底端走去,廊上空无一人,显然其他人都已经回到房间内。

每个人应该都将窗户锁上、门闩拉上了吧,他暗想。但窗锁或门闩是挡不了一名犹如胡迪尼的魔术师的。

来到自己的房门前,看了隔壁一眼莉迪亚的房门,才将钥匙插入锁孔。

进入房间后,他打开灯,转身把门关上,并插上门闩。他走进浴室,里头凌乱如常,上过厕所后,走到床边。心里想着终于可以用睡眠来摆脱这个恼人的夜晚。坐在床沿脱去鞋子时,目光无意间投向面前的写字桌。

桌上一片荒芜,花了一些时间他才回过神来,理解那空无所代表的意义。

稍早离开房间前,他放在桌上的纸张——那张记载着案件流程和疑点的纸,连同着放在旁边的圆珠笔此刻全都不翼而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平走到桌前,再次仔细审视,桌面上什么都没有。他后退一步,看看地板,也没有掉在地上。

唯一的解答是有人偷走了他留下的纸笔,但这意义何在?纸张上写着他对案件的归纳以及可能疑点,这对凶手并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他根本没有写下任何解答;就算他写下了解答,偷走纸张这件事本身也改变不了他知道解答的事实;更何况,偷的人怎么知道他有写,以及写了些什么?至于偷笔就更诡异了,那支圆珠笔跟案子有什么牵连?

脑中突然闪过Hermes的身影,这名行踪飘忽不定的偷盗之神突然露出讪笑。

如果偷取纸张跟笔的人不是密室杰克,那就只会是Hermes了,但这名怪盗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在偷走手稿后,不得不再继续偷东西?或者是他有其它目的?等一下……这件偷窃跟之前所有人房间遭到洗劫有关吗?都是Hermes下的手?

思绪中突然又浮现李劳瑞稍早“藏叶于林”的说法,但是他理不出头绪……

越是深入思考下去,若平的脑袋越发混乱,每一件事都与逻辑作对!

若平用手撑着额头,在床边坐下,他试图整理思路,却感到一阵毫无来由的头痛。理智的线路燃烧了两三回便熄灭,他终于放弃,脱了鞋子,钻进被窝内,很快地被累积的疲累淹没。

当若平再度睁开双眼时,室内已经弥漫着光明。一阵敲门声在外头响起,有人开口说:“林若平先生,请起来用早餐。”那是梁小音的声音。

看来昨晚之后没再发生事情了,他松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9点。

“我知道了。”他一边高声回答,一边坐在床沿弯腰穿鞋。客房内没拖鞋,而他带来的拖鞋塞在行李箱内,跟着其它行李一起失踪了。

“我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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