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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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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帐里。李正己却阴沉着脸,和外面的热闹喜庆截然不同,他刚刚收到一封从长安送来地鸽信,长安竟然流传着他李正己要造反的消息,令他恼怒不已,且不说他实际上只是想效仿李怀先。以效忠朝廷为表、行割据朔方为实,并没有造反之心,甚至只能说他是想摆脱裴家,自成一系,可现在京城中说他造反,就算他上书自表清白、裴俊也不会再让他担任节度使了。

“怎么办?”李正己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现在条件尚不成熟,回纥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一旦裴俊调河北军前来,自己恐怕难以招架。况且还有南面张焕虎视眈眈。李正己闷闷哼了一声,看来杀桑平是太早了一点。

“大将军。我倒有一个办法,可防裴俊大军西进。”一直沉默不语的副将刘文喜忽然道。

刘文喜三十余岁,从十六岁起便是李正己的亲兵,是他的铁杆心腹,被他一手提拔培养,此人头脑清晰,在关键时候能提一些有益的建议。

李正己精神一振,急道:“你说说看,有什么好办法?”

“我建议可趁黄河冰冻时渡河西进,占领河西为基业,这样一来裴俊鞭长莫及不说,我们也有了黄河天险。”

话没说完,李正己便否定了他地想法,“我也知道河西虽好,但张焕不是好惹的,他有三十万大军,我们远不是对手啊!”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在遗憾自己的晚到,竟让张焕抢先占领了河西宝地。

“可是张焕在河西的兵力大多集结在酒泉及敦煌一线,张掖和武威人数并不多……”刘文喜在一步一步诱导着他,“大将军要想到吐蕃的因素,我们若进入河西,吐蕃人怎么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酒泉及敦煌的军队未必能返回支援。”

李正己没有说话,他闭着眼,脑海里在推演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不妥!裴俊已经对我们地压力够大,不能再招强敌,不过泾原的李纳倒可以作为下酒的小菜。”

他刚说到这,门口立刻有亲兵禀报,“大将军,外面有几个人来访,说是收到了你的信。”

李正已腾地站了起来,他大喜过望,这是回纥人来了。

……

进来五个人,为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相貌清秀、身材修长,气质显得高贵而傲慢,不过他的目光阴鹜,又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李正己见他和矮小粗壮地回纥人完全不同,心中略略有些诧异,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拱手施礼道:“在下朔方李正己,请问阁下尊姓,官任何职?”

“我是回纥左杀将军,奉可汗之命前来与李将军联系,至于我的名字。”年轻人瞥了他一眼,见他已经肃然起敬,便淡淡一笑道:“我叫拓跋千里。”

‘拓跋千里?’李正己念了两遍,他忽然想到了党项王拓跋万里,便迟疑地问道:“你是党项人?”

“过去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拓跋千里显然不愿过多地提及过去,他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在桌上摊开一张地图,拓跋千里用食指点了点胜州郡傲慢地问道:“你给可汗的信中说,愿意将云中郡和胜州郡献给可汗,是这样吗?”

“是这样,但前提是回纥要出兵压到东受降城一线。”李正己毫不让步地补充着他地条件。

“你是想让我们牵制住裴俊的河北军吧!”拓跋千里一句话便揭穿了他的企图。

李正己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作聪明,“你们想拿云中和胜州两郡。也必须要突破阴山防线,这本来就是两家共同受益之事。何须在乎我是什么目的?”

“我明白了。”

拓跋千里点了点头,他沉吟了片刻便道:“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可汗不好直接出面,毕竟和大唐签过和约,所以他就命我以北党项人的名义配合你的行动,出兵东受降城,希望最后你能恪守承诺。将两郡交给我。”

“等一等!”李正己一摆手止住了他地话头,他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北党项人,不相信地问道:“你是说以北党项人地名义,那你能有多少军队?”

拓跋千里哈哈大笑起来,半晌,他才止住笑摇了摇头道:“我带来了四万军队,但北党项人只有两千人。”

他忽然逼视着李正己地眼睛,低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回纥左杀将军!”

……

崔小芙的銮驾缓缓停在裴府台阶上,数百名侍卫连成一道人巷,一手执巨盾、一手挎银刀,防护地风雨不透,“太后驾到!”随着宦官的一声高呼,打破了裴府的寂静。

崔小芙在十几个宫女和宦官的搀扶下走出了车驾。她打量一下裴府,来得突然,许多裴家重臣都来不及赶来,只有裴俊的两个儿子站在门口迎接。

“臣裴明凯参见太后!”

“臣裴明耀参见太后!”

两人各自为阵,互不望对方一眼,昨夜发生地一件事,使兄弟二人的关系降至冰点,脸皮也彻底撕破了,裴明耀被父亲严厉训斥了足足半个时辰,威胁将取消他的家主继承人资格。并动用了两年不曾使用的相国令。紧急开启坊门接张焕来府,这一切都是源于裴明耀不经意扔掉的一封信。源于裴明凯的告密。

“启禀太后,父亲有病在身,不能出门迎接,请太后恕罪!”说话的是长子裴明凯,一封信也似乎微妙地改变了他的命运,裴俊命他替自己迎接崔小芙地到来,二弟裴明耀则跟在后面,深深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崔小芙摆了摆手笑道:“哀家就是来探望相国的病势,若相国来迎,岂不是事与愿违?”

在二人的带领下,崔小芙迈步走进了裴俊的静室,她丝毫不为浓烈的药味所影响,脸上带着关切,含笑望着她地第一权臣。

太后的到来使裴俊并没有感到皇恩浩荡,相反,他从崔小芙的笑容里分明看到了一丝得意,他当然知道崔小芙今天来的真实用意,他直到昨天晚上才得知朔方桑平被杀之事,震怒之下,立即追查下去,最后得知是裴伊和裴明耀二人向自己隐瞒了此事,尤其裴明耀,不仅擅自将朔方的加急快报扣留转给了裴伊,而且还胆大包天,将张焕给自己的警告信撕了,若不是裴明凯无意中拾到,可能真要到李正已造反后,自己才能得到真实消息。

裴明耀现在令他相当失望,他竟然看不到李正已造反对自己的严重后果,仅仅是因为张焕与裴明凯交好,便对他存有戒心和成见,若李正已造反势大,不仅是自己的威信彻底扫地,而且整个大唐的局势将变得四面危急,朱泚、崔庆功之流岂能不趁机发难扩张,一旦造成天下大乱,那自己最后也只能步崔圆的后尘被迫下台。

相反,昨晚女婿地一句,‘皮之不存,毛将附焉?’终于使他看到了张焕在解决李正已事件上地诚意,也使他对朔方危机有了底气,无论如何女婿不会袖手旁观。

他稳住心神。向崔小芙歉然笑道:“臣裴俊参见太后,恕臣不能下床迎接。”

侍女搬来一个绣墩,崔小芙坐下,微微一笑道:“相国日理万机,以至于新年前病倒,哀家心中担忧,今天特来看望相国。另外,哀家还有一事想和相国商量。”

裴俊暗暗叹了一口气。来得好快。

“太后请说。”

崔小芙注视了裴俊一会儿,才徐徐道:“京城传闻朔方李正己将乱,但哀家却以为李正已是裴相一手推荐,手下士兵又都是相国河北旧部,怎么可能会乱,哀家准备以扰乱军心之罪对造谣者予以严惩,特来和相国商量一下。相国可否同意哀家的想法?”

说罢,她眼睛闪过了一丝嘲讽之色,等待着裴俊地答复,裴俊良久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崔小芙在逼他表态,无论他是答应还是否认,他都将陷入极大的被动。对崔小芙则恰恰相反,现在随着朝中大臣开始分化,保皇党开始逐渐抬头,越来越多的大臣都希望能还政于皇帝,恢复庆治以前的朝局结构,用皇上的威信来维护大唐的稳定。在这个风潮下,崔小芙变得愈加强硬起来,她需要相应的权力来巩固自己上升地威望,恰好此时发生的李正已事件就成了她最好地切入点。

沉默良久,裴俊终于缓缓道:“太后既然如此信任裴某,裴某又岂能不慎重行事,市井中传言四起,也不能一概以为是谣言,当以事实为重,我前天晚上已命裴伊连夜出城去朔方调查情况。请太后稍容几日。”

“那好。哀家就静候相国消息。”说罢,崔小芙站起身来笑道:“希望相国早一点恢复。新年大朝还需要相国操劳呢!”

“太后且慢。”

裴俊忽然叫住了崔小芙,他从身旁取过一本奏折,递给崔小芙道:“这是关于门荫法度的一些修订草案,请太后事先御览!”

崔小芙的銮驾在朱雀大街上缓缓行驶,大街两边站满了让路的百姓,銮驾前方有骑兵开路,后面有侍卫收尾,两边刀戟如林、似乌云盖地,车内,崔小芙兴致盎然地翻看着裴俊给她的奏折,眼中的喜悦之色流露无遗,奏折是吏部草拟,内容很简单,就是要限制世家子弟入朝为官的数量,让出名额给科举进士及第者,让崔小芙兴奋地原因不在于奏折本身,而在于裴俊将奏折事先给她御览,这绝不是偶然,在当前朝中的乱局和压力之下,裴俊此举具有重大的方向标意义,意味着他将把一部分权力还给自己,他终于让步了。

崔小芙高兴得几乎要纵声大笑,六年了,六年的无权生涯开始有了转机,她将要得到世上最甘美的东西,她透过车窗仰望天空,天是这么蓝、阳光是这么明媚,她急忙拾起铜镜,仔细端详自己的容颜,眉如远黛、面色红润细腻,镜子里就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吗?这一刻崔小芙忽然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銮驾转了个弯,前方就是大明宫了,崔小芙已经渐渐从兴奋中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有许多事情要做,可头绪纷繁,却不知从何入手,忽然,她从车帘缝里看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侍卫,正是她地贴身侍卫杨清一,他左右顾盼、得意洋洋,处处显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崔小芙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杏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机,此人存在实在有碍自己的名声。

她立刻回头向身后的大宦官冯恩道嘱咐了几句,冯恩道狠狠地盯了一眼杨清一,缓缓点了点头,悄悄下去了。

这时,车窗外有人禀报,“太后,洛王有急事求见!”

洛王也就是皇帝的生父李俅,自从崔小芙正式表态不接受张焕重归皇族后,李俅便成了崔小芙的坚定拥护者,他在李氏皇族中地位极高,他地鲜明态度也带动了大批李氏宗室对崔小芙的拥戴,同样,崔小芙也十分重视与李俅的关系,听他有急事求见,崔小芙立刻下令,“停驾!”

銮驾在大明宫门前停了下来,片刻,李俅被带过来,在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人,四十余岁、文士打扮,他负手站在侍卫群中,颇显得风雅不俗。

“王爷有何事要见哀家?”崔小芙倚在窗子上笑问道。

李俅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向两边看了看,示意先屏退左右,崔小芙笑了,“王爷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哀家的心腹,但说无妨。”

“太后,崔庆功派人来找微臣,希望微臣将人引荐给太后,说有要事相商。”

崔小芙远远地向那文士瞥了一眼,问道:“是他吗?”

“是!他叫马思疑,是崔庆功的首席幕僚。”

“哀家知道了。”崔小芙点了点头,吩咐左右道:“赐他白衣,在麟德殿问答。”

第二百七十章 风雨骤起

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门前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将长安城内照如白昼,大街小巷到处可听见人家门窗内飘出的笑语欢声,这一天,各家族的子弟都从天南海北赶来,享受着全家团聚的天伦之乐。

明德门颇为热闹,不少人举家从城外进城来上酒楼吃饭,也有人出城回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值勤的士兵们也不过多盘问,乐呵呵地聚在一起聊天,憧憬来年的喜事,忽然,几匹战马风驰电掣般从远方狂奔而来,蹄声若惊雷,激起滚滚黄尘。

城门处一阵大乱,人们纷纷向两边躲闪,呼儿唤女、乱作一团,守门的士兵大怒,纷纷拔刀上前拦路。

“八百里加急快报!”不等士兵上前,几匹战马一阵旋风似地冲进了长安城内。

今天裴俊的病体略有好转,虽然未痊愈,但也能下床走几步了,裴府上下正忙碌着除夕的年夜饭,眼看就要到开饭的时间了,开始有下人到各房去催促大家准备出来吃饭。

此刻裴俊还在书房里翻看奏折,几日未上朝,积下了不少重要的公文,尤其是正月初五的科举,主考官还没有最后明确下来,原本定位礼部左侍郎元载的主考,但元载被去年的科举作弊案牵连罢官后,新的主考官就要重新定下来,按理礼部左侍郎不行,自然由礼部右侍郎接替,但右侍郎李平并非科举出身。让他主持科考,恐怕有些不妥,想来想去,裴俊还是决定让国子监祭酒杜亚来主持。

裴俊在礼部关于科举的折子上批上了‘杜亚’两个字,把它放在一边,准备让人连夜送进宫给崔小芙御批。

他又取过一本,却是张焕推荐张延赏接替廖辉为御史中丞。裴俊笑了笑,毫不迟疑地在折子上批了个‘准’字。这个折子他却不准备给崔小芙,而是直接批转吏部,在新年朝会没有定下正式规矩之前,一切都还可以按老样子办。

这时门外传来老管家地声音,“老爷,大家都到齐了,就等老爷一人。”

“我知道了!”裴俊搁下笔。命人将几本折子连夜送进宫去,这次收拾了一下桌上,站了起来,旁边两名侍妾急忙上前来扶他,裴俊却轻轻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我已经好多了。”

穿过院子,裴俊来到了主堂前,里面已经热闹非常。几个孙辈正在互相追逐玩耍,裴俊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自己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在各种压力中度过,唯有此时才感到真正的松快。

就在他刚要踏上台阶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这是十万火急之事,误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什么事?”裴俊停住了脚步。

片刻一名报信校尉被带了进来。他单膝跪倒大声道:“启禀相国,延安传来消息,刚刚过黄河的中书侍郎裴伊被不明军队袭击,五百多护卫几乎全军覆没,裴侍郎也不幸遇害!”

“三弟……”裴俊眼前一黑,他身子晃了晃,软软地晕倒在地。

“相国!老爷!”府里乱作一团,大家七手八脚将裴俊抬进房中,家人们连忙去请御医,几个儿子忙着给父亲掐人中、解领扣。过了一会儿。裴俊慢慢地苏醒了。

“扶了我坐起来!”几个儿子连忙左右将他扶起,裴俊呆呆地望了半天墙壁。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没有能阻止住李正已,裴伊被杀,也就意味着李正已正式拥兵自立了。

他接过快报,又看了看,便将它递给裴明凯,“你去一趟张焕的府中,请他务必以大局为重。”

……

此刻,张焕的府中也是热闹非常,近百名下人都得到了主母丰厚的红包,不仅是下人,驻扎在张焕府旁以及城外军营内地近五千西凉军士兵们也是喜过除夕,每人都得了十贯钱的特别奖励,一时间皆大欢喜。

今天张府主仆同乐,近百名家人和三百名亲兵欢聚一堂,府中摆下了几十桌流水席,肉山酒海、各种珍馐美味一应俱全,笑语喧阗、喜气洋溢,众人送别即将逝去地旧年。

而张焕一大家子人则坐在暖阁里共享全家人团聚的幸福,一张大方桌上摆满了时令果蔬、山珍海味,每个人面前都有满满一杯葡萄酒,在大方桌的旁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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