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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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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众所周知,从高宗时起,契丹便不服管教,屡屡掠我汉家子女为奴,则天皇帝时他们甚至还出兵攻城掠寨,给东北各郡带来了严重的损失,玄宗皇帝时采用和亲的手段,我记得史记天宝四年,玄宗将静乐公主和亲契丹松漠都督李怀节,并给锦缎万匹,可不到一年我大唐公主便被契丹人所残杀,契丹人再次兴兵犯境,这个恩将仇报地民族又在安禄山造反后出数万大军协助叛贼,在我中原屠城无数,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契丹若不早点灭掉,他们迟早会成为我们中原的大敌,我本打算在解决安西后再回头收拾契丹,不料他便自己送上门来,现在他们地五万主力已经悉数歼灭,正是收拾这头恶狼之时,所以我请大家会商。如何处置契丹人。”

张焕说完便向众人看去,他实际上已经定了性。就是要趁机灭掉契丹,和大家所商量的只是具体的手法罢了,这时,张焕见卢杞欲言又止,便对他笑道:“卢尚书有话请直说。”

“在下只有一点愚见,说与各位参考。”卢杞站起身向张焕躬身行一礼,又对众人点了点头方道:“我主张参照处置党项人的办法。将契丹人内迁,在河北道以及河东道划出两三个郡安置他们,允许他们自治,但同样也要遵循大唐的律法,并向大唐缴纳赋税……”

“卢尚书此言谬矣!”不等卢杞说完,韩滉便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他向张焕行了一礼便慷慨道:“照卢尚书的办法,契丹还会是契丹人。一百年也不会变,迁到内地会更加给他们掠夺大唐财富子女地机会,一旦我大唐出现势弱,契丹人必然会列土封疆,自成一国,党项人也是一样。当年将党项人迁到庆、延、夏、银等州,准他们自治,我就认为这是一个极为失误地策略,拓跋千里就是一个极好地例子,党项贵族的骨子里一直便隐藏着反叛之心,所以无论是契丹人、党项人还是奚人,最好地办法是灭掉这些民族,当然,大屠杀方式不符合我天国之风,我建议用处理突厥人的方式。将他们分散到我大唐各地与汉人混居。不出三代,契丹也好、党项也好。便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他们几人中,兵部尚书元载的资历最浅,他坐在最后,一直沉默不言,但他又是张焕的心腹,是他们几人中最了解张焕之人,他知道张焕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定计,当年在武威解决西党项人问题时,张焕所用地策略比韩滉还要狠毒,先杀光西党项人的贵族,再用党项人为奴,然后以汉化来作为解除奴隶身份的条件。

元载知道,张焕一定是又想故技重施,但他也并不主张过多杀戮,更不赞成以契丹人为奴,这样反而不利于契丹人汉化。

想到这,元载也站起来道:“监国,可否容许我补充几句。”

“元尚书请说。”

元载又向其他几人拱拱手,这才徐徐道:“我也是赞成韩尚书的的办法,以混居方式逐步消灭契丹人,将他们汉化,这次河北大捷俘虏两万余人,我建议捡首恶者处决,其余普通士卒应该准其和家人团聚,而且南迁的契丹人、奚人都应该和我们汉人一样授田,不分贵贱,这样才能真正以仁义服人,他们也才能归心,且不可再添杀戮,否则冤冤相报何时得了。”

“元尚书和韩尚书所言都极是,请监国三思。”裴佑和崔寓都分别表达了对元载和韩滉的支持。

张焕原本打算是将战俘转入矿山为奴,其余契丹子女则赏给有功将士,但几名重臣的意见他却不得不考虑,沉思了片刻,他终于点点头道:“好吧!这件事就依韩尚书和元尚书二人地意见来办,敌酋拓跋千里和耶律德容枭首示众,而契丹及奚人内迁之事则由裴相国牵头先拿出方案,其余各部协同配合。”

他又回头对元载道:“我就任命你的契丹使,全权处置契丹人和奚人的内迁事宜,同时我会命贺娄无忌配合你的措施,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能一味讲仁义,要宽严结合、软硬兼施才是上策,有人反抗、不肯南迁者,给我一律杀尽!”

众人皆站起来躬身接令,张焕又看了他们一眼,淡淡一笑道:“我已命王思雨大军南下,楚家之事我要亲自去解决,可能会暂时离京一个多月,我不在京时,军国之事由你们五位共同协商解决,若拿不定主意,可派人向我禀报。”

听说张焕要离开长安,众人都大吃一惊,崔寓连忙劝道:“现在河北战事已经结束,正是万机待理之时,有大量的积案需要一一理清,不如我去一趟淮南,劝说楚行水以大局为重,监国就留在京中主持大局。”

张焕却摇摇头道:“一来楚家是我母舅,楚家的危机非我去不能解决,其次淮南是朝廷最重要地财源之地,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去解决此事。”

崔寓还要劝说,元载却在他身后轻轻碰了一下,崔寓若有所悟,立刻改口道:“既然监国一定要亲自前去,我等便听从监国安排,愿监国早去早回。”

张焕瞥了元载一眼,微微一笑道:“我明日一早便出发。”

时间很快便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有一个时辰,有的官员回家去吃午饭休息,但大部分官员都相约三五要好的同僚到附近坊中就餐,张焕中午去的地方自然就是京娘的酒楼,不过上次饥民闹事时劝农居已经被焚毁,京娘便在原来的地基上重新修建了一座新的酒楼,规模更胜从前,同时又在酒楼后面开辟了更多的土地,以供官员们闲暇时种地为乐。

张焕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劝农居大门前,京娘早已在门前等候,她穿了一件天蓝色长裙,脸上带着醉人地微笑,这个成熟地女人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迷人,她的身材丰满而动人,皮肤娇嫩如凝脂,最吸引人地是她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看见张焕的到来,她蓝色的眼瞳里便闪烁一种宝石般的光彩。

她是张焕的情人,很多人都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但没有一个人会把这件事放在嘴上,当然,她与张焕的特殊关系,使得她的酒楼天天爆满,她所开发的小块农田,也早已被抢购一空,而且有人出高价也买不到,没有人会将自己手中的机会卖掉。

现在京娘除了开酒店外,她同时在东市也开了两家大商铺,主要是经营来自西域的货物,波斯的地毯、大食的银器及金币、埃及的棉布、天竺的宝石、安西的葡萄酒等等应有尽有,她利用张焕给她的腰牌在西域畅通无阻,又将大唐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物贩运到疏勒、碎叶等地,再由那里的商人运到西方,带来了滚滚财富,精明的生意头脑使她成为了长安最富有的女人。

不过今天她虽然笑容迷人,但眼睛里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一见张焕过来,她便上前低声道:“有一个人愿意将一万顷关中上田献给你,只想求见你一面。”

张焕一怔,一万顷关中上田,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是谁要见我,你难道不认识吗?”

京娘点了点头,她附在张焕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张焕立刻抬头向三楼望去,只见在三楼的窗户前闪过李平那张苍白而惊惶的脸庞。

第三百七十三章 步步连环(下)

在深沉的夜色中,永乐坊紧闭的坊门悄悄地开了,一支军队如黑色的水银一般无声无息地流出了坊门,向明德门方向开去,朱雀大街上十分寂静,没有一个行人,队伍行军的速度极快,只听见马蹄声‘哒哒!’地响着,没有人说话,人人神情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在队伍的中间,张焕身着一身黑色的铠甲,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今天中午,李平将所有的田产都献了出来,只恳请张焕能够饶了他妻儿的性命,虽然他没有提到父亲李勉,但张焕却敏锐地感觉到,李勉和段秀实将要最后一搏了,从某种角度上张焕还是很钦佩二人的执着,尤其是段秀实,他并不像李勉有个当皇帝的孙子,他没有任何牵挂,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信念便不惜去做一件不可能达成之事,甚至要以抄家灭门来作为代价,但钦佩归钦佩,张焕并不会因为钦佩就放过他们,这是政治,政治是没有什么对敌人的怜悯。

但在他的整个计划中,李勉和段秀实不过是激流中的两块碎石,他们无足轻重,更无法改变奔腾的潮流,现在他又要踏上征程,但这一次的征程却是一次极为特殊的旅程,将是他这一生中最为辉煌的一段路。

很快,大军来到了明德门前,明德门的守军事先已得到通知,见大军开来,明德门的大门缓缓打开,张焕的军队开始出城。这时,张焕地贴身保镖仿佛幽灵一般出现在张焕的身后,他低声禀报道:“回禀都督,在二百步外的一株大树上果然藏有一人。”

“继续跟踪,不要惊动他。”张焕的命令一下,方无情又象一缕青烟般消失了。

一直等张焕的大军全部出城,明德门又慢慢关闭后。两百步外的一棵大树上,一条黑影悄然跃入紧邻明德门的安义坊内。迅速消失在沉沉地夜幕之中。

天快亮时,各坊大门在阵阵的鼓声中开了,务本坊地大门也一起开了,许多早已等候在坊门前的人一齐蜂拥而出,卖菜、卖小吃的商贩们各自占领地盘开始大声吆喝起来,清晨的薄雾中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气息,这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匆匆走进了坊门,穿过一条小巷,一直来到李勉府第的侧门前,他取出一个牌子向守卫地家丁晃了一下,家丁立刻将他领进了府中。

这两日李勉出人意料地活跃起来,他开始出现在礼部的朝房中,开始向一些旧部嘘寒问暖,虽然他没有被邀请参加张焕的会议。但他并不以为意,每天都笑脸吟吟地上朝下朝,对每一件公务都认真勤恳,就仿佛变了一个人,相对于他白天的活跃,他晚上却十分安静。任何地方也不去,段秀实也不再来找他,每天晚上看看书、调弄孙子、和侍妾探讨人生意义,总而言之,倒真象一个知天命的老人,无所欲求,只等待着退仕的到来。

一早,李勉和往常一样天不亮便起来准备上朝,他喝了一杯热茶,刚起身要走。忽然一名外宅管家匆匆跑来。向他低语了几句,李勉立刻改变了主意。快步向静室走去,静室里,那名灰袍男子正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门一响,他立刻象受惊的青蛙一般弹跳起来,向走进来的李勉躬身施礼,“属下参见尚书!”

李勉将静室门关上,坐下来便立刻问道:“那人真地出京了吗?”

“出京了!”灰衣男子点了点头道:“昨天起整整一日一夜属下都派人在长安的各大城门前守候,昨天深夜,守候在明德门附近的弟兄终于发现他悄悄出城。”

“机会终于来了!”李勉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步,自从听到楚行水不肯弃兵的消息,他便意识到机会可能会出现,紧接着张焕清洗楚家的势力、抓捕楚潍,甚至传出他要杀楚潍以示决心,楚家也表示出对抗之态,扣留了八百万贯税钱,种种迹象表明,淮南地势态已有失控的危险,在昨天传来河北大捷后,张焕立刻表示要亲赴淮南,李勉便猜到这必然是河北的陇右军南下了,张焕原本是说今天上午离京,可他连夜就出发了,这说明他对淮南事态十分焦虑,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一个半月,长安空虚,自己的机会终于到来,此刻李勉再也无心上朝,他不加思索对灰衣人道:“你立刻去把段秀实给我请来,再顺便告诉他,那人已经出城。”

……

张焕离京并没有在朝内引起什么大的震动,不少人都还昏沉在昨晚的酒精之中,意识不到张焕这次离开长安会给大唐带来什么。

“走了好哇!天天站在朱雀门前点卯,这日子还是人活的吗?”这是比较懒惰官员的抱怨。

……

“你知道个屁!朝廷左藏内只剩下五十万贯钱了,楚家扣着税钱不发运,监国能不着急吗?马上四月到来,就是用钱的时候了,他不去怎么办!”

……

“唉!好容易肃清中原,淮南又出事,我大唐何时才有安宁的一天?”

在议论纷纷中,一辆马车驶出了丹凤门,马车里是刚刚来上朝地崔寓,他听说张焕竟是连夜离京,又想起昨天元载对自己地暗示,一颗心便焦躁起来,昨天晚上他特地去拜访元载,想要揭开他白天对自己的暗示之秘,但无论他怎样旁敲侧击,元载只是笑而不答,使他罩了一头雾水,现在张焕又是连夜离京。他似乎悟到了什么,可又看不真切,崔寓决定找自己地大哥参详这其中地奥秘所在。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驶进了宣阳坊,在崔府前缓缓停下,崔寓下了马车,快步走进了崔府的大门。自从和张焕达成土地换军队的协议后,崔圆便再次成为崔家的实际领导者。虽然他不再担任任何职务,但朝廷每天发生的大小事情都会有崔家人给他送来消息,同时,族中的大事也全部都要报与他决策。

这两日朝中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大明宫关闭、楚家对抗朝廷、漕运危机、河北大捷等等事件都在第一时间内又专人及时通报给他,现在,他刚刚得到了张焕昨晚连夜离京地消息。

“二老爷来了。”门口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话音刚落。崔寓便急匆匆地大步走进来,急切地道:“大哥,你可知道张焕昨晚已连夜出京。”

崔圆笑了,他似乎知道崔寓会来,便扬了扬手中地快报笑道:“我也是刚刚知晓。”

“那大哥认为这其中可有什么问题?”崔寓迟疑一下问道。

“问题?你们昨天开会时,他不是说王思雨的大军已经南下,他要亲自去淮南解决吗?既然已经说过了,那又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他改成连夜出发。或许是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罢了。”

崔圆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崔寓并不能满意接受,从表面上看确实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淮南事急,张焕便连夜出京,一切都顺理成章,但崔寓却总觉得这其中似乎藏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他忽然想起一事,急道:“昨天我说由我来出使淮南,让张焕坐镇京师,以我与楚行水二十年交情以及他长期在京为官,我想应该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但张焕却一意孤行,就在我再劝时,元载却给了我一个暗示,示意我不要劝阻张焕南行,弟资质愚钝。没有能想清这其中的缘故。望大哥给我指点。”

“你应该想得到这是为什么?”崔圆仍然轻描淡写地说道:“自古上位者登基有留在京城的吗?不管他再怎样急切,怎样再有登基地优势。但最后一步都要表现出一种姿态:他的登基是迫不得已,是被臣子所迫,三番五次相请才无奈登上皇位,留在京中他怎么会有这种机会呢?”

崔寓恍然大悟,他虽然不如崔圆那般老谋深算,但也为官多年,有足够的政治经验,只要点破那层纸,后面的情形也就迎刃而解,张焕回京已近一个月,太后党人他始终没有清算,这样看来,他就是要留下他们作为他登顶的阶梯。

既想通这一点,崔寓的心立刻燥热起来,在这关键时候,可遇而不可求的拥立之功他怎么能轻易放过,他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们该做些什么?”

“你急什么?”

崔圆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崔寓的急躁,张焕既然敢在这关键时候离京,他岂会没有布置?而且想要登基,没有他崔家地支持怎么行,政治如舞台,被埋没在后台不行,可抢别人的戏也不行,关键是要知道自己该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想到这,崔圆轻轻哼了一声道:“现在我们什么也不要做,只管冷眼旁观,等着替他收拾残局。”

虽然是这样想,但崔圆的心中对崔家将扮演一个什么角色也有一丝困惑,只看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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