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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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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医生啊?医生自然也是不错的。其实至于毕业之后究竟如何,我还没有想好。”周树人含糊地答道。

许寿裳对他含糊其辞的态度颇有些不满,放下已经渐渐变冷的茶杯,却看见书桌上摆着一摞写好的稿纸,便随手拿起来:“这是什么?你们兄弟翻译的小说?”

“是啊,冬日的假期总是无聊些,出门也很不便,就拿它做消遣。”周树人开始收拾笔墨。屋里确实太冷,只一会儿工夫,砚台里面已经结起了冰。

许寿裳快速了看了几页,然后说道:“我觉得你们翻译得非常好,不亚于林琴南。你们翻译完之后,打算怎么着?出书还是投稿?”

“星杓打算译完寄到上海的商务印书馆,看看能不能出版。我是不在意的,不过自娱自乐罢了,做不得真。”周树人说道。

许寿裳放下文稿,很郑重地说道:“豫才,我之前便劝过你无数回,你却是不应。要知道你的文字是极好的,既朴实又有灵性,总不应该就此闲置起来。医生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救几个人罢了,那剩余的几万万同胞呢?我们应该用如椽大笔,在报纸上大声疾呼、广泛宣传,可以警醒国民,改造国民性。这才是彪炳史册的大事!”

“我既然已经学医,便不能就此放弃,何况我还想救治和我父亲一样被误的病人呢?”周树人始终对于过去那段悲催的境遇念念不忘,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童年阴影吧。见好友一而再、再而三的劝,他也不能无动于衷,点上纸烟后才说道:“至于这些文字,等有闲暇时倒也可以做做,聊胜于无吧。”

周树人一直如此固涩而执拗,许寿裳也是无法,只好道:“那你要多写文章,我还是《浙江潮》的编辑,会时常向你催稿的!”

周树人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问道:“你不是已经放寒假了么?为何这么大冷天的天还要出去?”

现在是1908年1月份,折算成中国的历法,还是光绪三十三年的腊月。日本自明治维新以后,国家的日历便采用了西历,便连农历的春节也改成公历的元旦,只是学校放寒假还是在春节前后。

“前些日子,欧洲的中国留学生在伦敦成立了一个中国科学技术学会,会后发函给我们,希望我们也成立一个这样的组织。因为发起人是孙百熙先生,游学生监督处的李家驹颇为重视,便责令各省同乡会办成此事。只是一没经费,二没人员,同乡会如何去筹办?”许寿裳喝了一口已经微冷的茶水继续说,“正因为如此,各个同乡会都是出工不出力,商议了半天,才决定趁着寒假,把东京附近学习理工农医的留学生给聚集起来,随便开上半天会,胡乱成立个组织,就算交差。”

“呵呵,亏他们想得出来。这样一来,不仅省了住宿费、差旅费,甚至连饭钱都省了,端的是好伎俩。”周树人摇了摇头,“你不是史地科的么,怎么和那个科学技术学会扯上关系?”

许寿裳在1904年考入东京高等师范学校史地科,现在还没有毕业,闻言也是摇摇头:“别提了!那个科学技术学会下面有个什么地理学会,学校同窗也是糊弄事,见和我有点沾边,便把我诓了去,死活让我做那个学会的副会长,推都推不掉……对了,我听说还有医学会和药学会,主要是千叶医专的一些留学生在操办,有兴趣去看看么?”

周树人当然不会同意:“我便是为避开这些人而去的仙台,现今就更不愿意和他们搀和到一块儿。这个什么医学会,自然是不去的。”

两个人坐在一起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闲话,房间的和式门又再一次被拉开,走进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他进门就问道:“季黻,这人是谁?星杓呢?”

许寿裳连忙站起来介绍道:“豫才,这位便是我们光复会的副会长陶焕卿。焕卿,这位是星杓的兄长,名叫周树人,字豫才,也是我们光复会的会员。”

原来来人便是光复会创始人之一的陶成章。去年光复会会员徐锡麟在安庆起事,刺杀巡抚恩铭,陶成章被清廷通缉,流亡海外,先是到南洋,前不久刚到日本。

陶成章听闻周树人也是光复会会员,便再无忌惮,大喇喇地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既然都是革命志士,那我就直接和你们说了吧。本月24日,全体光复会会员在东京港口码头集合,不到者除名,并以叛徒论!”

“发生什么事?”许寿裳连忙问。

“24号那天,孙元起那个包衣奴坐轮船自美利坚抵达东京码头,我们要去会会他!”

许寿裳更加震惊:“百熙先生可是国内著名的教育大家,并无劣迹,怎么能说他是‘包衣奴’呢?而且他在国际上也享有很高的声望,我们去闹他,会不会印象不好?”

“切——!”陶成章大为不屑,“不就编了几本教材么?还成教育大家了!他的那些歪门邪道,只配骗骗那些没脑子的洋鬼子,有个屁的声望!他是满清的湖北提学使,怎么不是包衣奴?他被郑苏戡、张季直等几个王八蛋推戴为预备立宪公会会长,怎么不是包衣奴?他不仅是包衣奴,还是中国九州十八省最大的包衣奴,怎么能轻饶他?”

说罢,他端起许寿裳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本月24,东京港口码头,就这么说定了!”

一七五、我本将心托明月

且说孙元起一家三口,加上两位大舅哥收拾好行囊之后,乘坐火车,晃晃悠悠一路向西,不一日来到西海岸的加州。

下车后,托尼、亚瑟尔兄弟俩自告奋勇去买船票。孙元起安排好住处,便前往加大伯克利分校拜会马丁教授,在他的实验室,正好见到三年前到此师从马丁教授继续研究放射性衰变的周宗武。师徒相见,自是一番亲热不提。

因为美国教育部门承认经世大学的学历,所以周宗武这三年来跟着马丁教授一边做研究,一边攻读硕士学位。眼下已经快到了答辩的时候,周宗武虽然在经世大学已经经历过一次答辩,眼下还是有些诚惶诚恐,毕竟中外有别嘛。导师马丁教授倒是信心满满:“扬克,周不愧是你的学生,他的论文非常棒,学术水平很高,如今大多数的博士论文也就这样!”

孙元起笑道:“我前不久在欧洲的时候,南洋公学的李复几刚从伦敦大学毕业,取得博士学位,成为中国留欧学生中的第一个物理学博士。师文,你要继续加油,争取做中国留美学生中的第一个物理学博士,为经世大学争光!”

周宗武有些疑惑地挠挠头:“先生,第一个物理学博士不是你么?”

真是灯下黑,居然忘了数自己。孙元起连忙笑着解释道:“那不一样,我的博士学位是别人免费派送的,当不得真!你将来攻读的博士学位,可是在教室、实验室里面熬出来的,真材实料,含金量可比我这‘论文博士’高多啦!”

马丁眼睛一翻:“要说到含金量,还有人比扬克你的论文含金量更高的么?那可是每篇论文都开创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乃至一个新的学科!你的论文水平,足以证明你的博士是货真价实。如果你要自谦,全世界的其他博士该怎么办?”

三个人说笑了一番,孙元起这才和他说起卢瑟福即将前往经世大学任教的消息,然后又邀请马丁教授在合适的时候到中国讲学任教。马丁确实颇为心动,思忖片刻,便答应等后年退休、周宗武也博士毕业之后,再到经世大学交流讲学。

接着,互相有交流了一下最近的学术动态、研究中的遇到问题,以及未来几年的工作思路,这才依依不舍,分别而去。

回到旅馆,托尼、亚瑟尔早已买好了前往日本的船票,孙元起满口夸赞兄弟俩办事得力,浑不知托尼已经把自己的行程安排作为独家新闻,发给了他的日本广播公司;当然也就更不知道这条新闻在日本播报后,招致的光复会报复行动。

蒙在鼓里的孙元起,在“皇后号”远洋客轮上过着少有的舒畅日子。风和日丽的日子,可以坐在甲板看看书、写写字,边上有老婆侍奉,儿子在不远处撒欢;等到晚上,一家三口在客舱内的灯下,平静地享受不算太丰盛的晚餐。这不就是完美的平民生活么?

可惜这样优哉游哉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孙元起还没有来得及感喟,就已经到了结尾。1908年1月24日,“皇后号”远洋客轮日期抵达东京。

孙元起这次环游欧美,可买了不少图书期刊以及科研器材,见抵达码头,便招呼亚瑟尔和自己一起下船找几个力夫帮忙挑东西。还没动身,早有码头的职员跑上船来,在轮船大副的指引下找到自己:“孙大人,内阁文部大臣牧野大人在下面迎接,请您做好准备!”

“……”这些天在船上,和老婆孩子在一起,身上自然穿着最随便的家居服。为了下船方便,早把其他衣物打包装箱。谁知临下船,又闹了这一出,不是折腾人么?

人家既然到码头迎接,总得给点面子不是?孙元起只好在莉莉丝的帮助下,换上正式一点的衣装。等他走下轮船,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因为耽搁半个小时,码头上倒是清净不少,远没有“红旗招展,锣鼓喧天”的热闹场景,更没有仪仗队的待遇。再加上警察维持秩序,迎接自己的看上去只有十多二十人。

孙元起第一个见到的,却不是日本的那个文部大臣,而是穿着大清官服的中年人。见孙元起西装革履的样子,顿时愣住了,半天才迎上来:“鄙人是学部右丞、现充出使日本国大臣李家驹,见过孙大人!”

“李大人客气啦!”孙元起赶紧还礼如仪,“我刚才听说是日本政府有人迎接,却不知李大人也在这里。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孙大人言重了,鄙人也是冒昧前来。对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日本的诸位大人。”李家驹让在一旁,请孙元起先行。

这时候,日本的几个人也走了过来,领头的想来就是所谓的文部大臣了。

“孙大人,这位是日本内阁文部大臣牧野伸显大人!”

牧野伸显?孙元起表示没听过这个名字。当然,很多国人都没有听说这个名字,不过说起他亲生老爹和女婿,估计大家就会都知道了。

牧野伸显的亲生父亲,乃是号称“东洋俾斯麦”的大久保利通。作为日本明治维新第一政治家的次子,牧野伸显在出生后不久,就被过继给了他的姨父牧野吉之丞。但更多时候,他还是受到大久保的影响和教育。

至于牧野伸显的女婿,则是日本二战后最有影响力的政治巨人吉田茂,他曾五次就任首相,任期长达7年之久。在更换首相如走马的日本,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要知道自从1885年12月第一个内阁政府成立以来,到眼下2012年5月,在不到127年的时间,日本拢共换了95届内阁,出现了62位首相。平均每位首相在位时间才两年多一年!

“牧野先生好!”孙元起见这位文部大臣穿着西服,便伸出右手。

牧野伸显先鞠了一躬,这才和孙元起握手:“孙先生,您好,欢迎你到日本访问交流!”

这几句话却是用英语说的。原来,牧野伸显11岁的时候便与父亲和哥哥一起,随岩仓遣欧使节团赴美,先后在费城初中、费城大学读书,后来进入外务省工作,是日本政府中少有的英美民主派人士,所以他的英语甚好。尽管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孙元起倒也听得懂。

“这位是东京帝国大学总长滨尾新大人。”李家驹继续介绍道。

“你好,总长先生。”上次有了田中馆爱橘的教训,孙元起不敢乱称呼了,日本人的姓氏奇奇怪怪,谁知道这位校长是姓“滨”还是姓“滨尾”?

不过这位两次出任东京大学校长的滨尾新同志,确实是姓“滨尾”。他的养子,就是日本推理文学发展初期的主要作家滨尾四郎,与江户川乱步大约同时。

“诚挚欢迎孙先生到日本,希望您能抽空到我们东京帝国大学做演进。我们东京帝国大学非常愿意与经世大学在学生培养、科学研究等方面展开全方位的合作!”已经六十岁的老头子热情地握着孙元起的手,非常客气地说出这番话来。

听完译员的翻译,孙元起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也希望能同东京帝国大学进行合作。”

“谢谢!非常谢谢!”老头子貌似拿着棒槌当真了。

接下来两位,倒不用李家驹介绍,因为孙元起之前见过,便用英文打招呼:“你好,田中馆先生、长冈先生,非常感谢你们到这里迎接我!”

田中馆爱橘和长冈半太郎都是东京帝国大学的物理学教授,之前又和孙元起认识,来到码头迎接倒也在情理之中。

田中馆年岁大些,自然先说话:“约翰逊教授,欢迎来到日本。前些日子,我们听广播,知道你要来,都高兴坏了。尤其是长冈先生,他还请动文部大臣和我们总长,就是希望你能在日本多停留几日,好和日本的研究人员认真交流一番。”

我说怎么会有文部大臣、东大校长来迎接呢,原来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等等,“听广播”?貌似现在日本的广播公司只有托尼的JBC一家吧,难道是这小子坑我?孙元起恨恨地瞅了身后不远处的托尼一眼。

那家伙似乎听到了田中馆的话,见孙元起瞟过来,很美国式的耸耸肩:就是我啦,怎么着吧!

寒暄已毕,孙元起在李家驹、牧野伸显的陪同下,走出码头。远远看见门外还有不少迎接的人群,看样子都是中国留学生,被维持秩序的日本警察围在一边。

孙元起向来对学生比较亲和,见他们大老远地过来迎接自己,颇为感动,便想走过去和他们打打招呼。还没得走近,那些原本有些沉默的学生迅速从怀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小纸旗,一边挥舞,一边高喊道:

“光复汉族,还我河山。以身许国,功成身退。”

“打倒汉奸走狗孙元起!”

“包衣奴遗臭万年!”

孙元起顿时愣住了。就在他愣住的瞬间,几个臭鸡蛋飞了过来,孙元起躲闪不及,蛋清蛋黄一下子糊满了脸上和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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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空亭日暮

一七六、心如死灰不复温

自1898年孙元起突然到访这个时代,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在这十年时间里,遇见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孙元起不敢拍着胸脯说:“我对谁都问心无愧!”至少,他觉得自己对家人、对老大人、对卢瑟福等人是很愧疚的。唯独对学生,他可以很骄傲地说:我将我绝大部分的家产和精力都贡献给了教育和科研!

正是因为这样,孙元起敢于面对学生,也对他们抱有家人般的亲和感。

无论是过去,还是在此前的几秒钟,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别人扔臭鸡蛋,尤其还是学生扔的臭鸡蛋。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几个中国留日学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狠狠地扔出了数枚鸡蛋,蛋清蛋黄糊满了自己的头脸和衣襟。

在这一刻,孙元起觉得荒诞,觉得心痛,觉得悲凉,觉得茫然不知所措:

这种心情,就好比父母含辛茹苦把儿子抚养长大,送进大学,成家立业;儿子却在结婚后的第二天,为了维护自己的媳妇,重重地甩了父母一耳光。

这种心情,就好比丈夫在外面拼死拼活,给妻子最好的生活,买房子,买轿车,买名牌衣物;某天丈夫突然回家,却发现妻子正和别的男人在滚床单。

哀莫大于心死,孙元起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一直以来,孙元起都认为中国贫穷落后的根源在于没有文化、缺少教育、科学落后,所以他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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