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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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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孙大炮的冷灶和与袁项城交好,并非是必须两选一,完全可以两边下注。而且孙大炮现在也颇为落魄,‘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百熙可以捐赠他一笔不大不小的款项,再把北平铁厂的炮送上几门,难道他以后还会亏待你?”

能够交好这两位民初伟人,孙元起当然千般愿意,只是现在自己一身关乎无数亲朋故旧的安危,这种风险性颇高的举动,实在需要仔细权衡利弊。

见孙元起一直没有表态,杨度隐约猜到孙元起的顾忌,当下大包大揽道:“百熙不用担心,这种事由我来做就好。”

“你来做?”孙元起颇为惊讶。

“当然!”杨度“哗”一声打开纸扇,“难道你不知道?幕僚就是专门替东主做这种脏活累活的。”

既然有人愿意主动承揽这种疏通下水道的活,孙元起自然大喜过望,拨付他一笔经费,任由他折腾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各种事情层出不穷,局势也越来越混乱,幸好总体上没有超出孙元起的认识范围:

第一件大事,各省代表终于把请愿书送到了都察院,都察院不敢耽搁,赶紧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扔到军机处。没几天,军机处便转下上谕,大意是:“我国幅员辽阔,人民知识水平不高,立宪筹备工作也没有到位,如果着急开议会,会破坏当前和谐稳定的大局。”干净利落地予以拒绝。——这是不是和当今政府对待官员任前财产公示的态度一模一样?——至此,第一次国会请愿失败。

第二件大事,是大年初三广州新军发动起义,其中首次出现了迫击炮的身影,给清廷极大地打击。虽然最终战败,但余部在香港革命党的接应下,顺利逃出广州城。果然不出魏镇雄、刘庆恩等人所料,清廷丝毫没有意识到迫击炮是北平铁厂流出去的。当然,广州新军也采购了部分迫击炮,清廷不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件大事,则是1910年2月22日军机大臣戴鸿慈病逝。戴鸿慈原任法部尚书,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司法部长,于1909年10月6日接替过世的张之洞,进入军机处,担任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他也是清朝二三百年里广东省籍任职最高的官员,为此,广东籍翰林曾在北京广东会馆隆重祝贺戴鸿慈入阁。谁知道到才过四个多月,他便驾鹤西去。军机处再次用一条军机大臣的性命证明:军机处六人魔咒牢不可破!

二二八、且愿衔花效黄雀

杨度带着钱款施施然离开北京,开始了他合纵连横的无双辩士生涯。孙元起则苦命地留在京城,依旧过着朝九晚五的副部级公务员生活。学部的事务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每天军机处总会转来一些奏折,需要学部办理。1909年底到1910年初,孙元起就一直忙于筹办京师图书馆和筹建京师分科大学的事情。

京师图书馆就是国家图书馆前身。中国自古有爱书藏书的优良传统,国立藏书机构很早便已经出现。如今新建图书馆,各地官宦士绅捐赠的热情比往经世大学送书还积极许多。孙元起搭建起里面的人员架构,图书馆很快就正常运转起来。

至于分科大学,则类似今天大学里分设的各种学院。京师大学堂从开设之初,就被定义为中国最高等的综合大学,学科广泛涉及文、理、工、农、医、法等诸多方面。学生入学后,根据专业,按照《章程》规定学习相应科目,成绩合格后予以毕业。

最初的设想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实行起来却困难极多。

首先,课程设置不合理,导致学生上课经常不知所云。比如学习电路分析,之前总要先学高等数学和普通物理,才能知道所以然。但大学堂眉毛胡子一把抓,根本不分主次先后,而且基于当初国人不懂西学的实际情况,课程内容普遍过于简单。

其次,老师经常缺岗,导致一些课程无法正常授课。京师大学堂的老师,要么是有点学问的本土官僚,要么是从国外聘请的洋教习。本土官僚多半俗缘未了,一边在京师大学堂做老师,一边与京中各部长官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期望捞个中意的实缺。一旦得偿所愿,马上离开学校,哪管听课学生的死活?至于那些洋教习,则多是在本国混不下去的失败者,被迫来到传说中盛产黄金和香料的东亚淘金,本身也没多少真才实学。京师大学堂只是他们短暂的栖身之所,哪天碰到发财良机,绝对是飘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三,学生人数众多,管理考核大为不便。科举制度取消后,京师大学堂毕业生可以授予进士、举人等功名,吸引传统的读书人一时齐聚,学堂入学人数骤然增多。京师大学堂本来管理就不严格,再加上位于闹市之中,难免龙蛇混杂,学校里一片乌烟瘴气。

有鉴于此,从1908年开始,学部就筹议把京师大学堂仕学馆按照学科拆分成不同专科,分开管理。经过近两年时间的筹措,终于拿出了分科方案:共分为经、法、文、理、农、工、商、医等八科,除了医科因为监督屈永秋尚未到职暂缓外,其余七科均于宣统二年(1910年)三月间开学;其中,还允许外国留学生到经科大学学习。

需要特别说明一下,这里的“经科”可不是后世的经济学,经济学在清末叫“商科”,“经科”特指儒家十三经为中心的经学。这门学问除了东亚数国,全世界还真没几个人研究。作为经学的发源地和根据地,中国在这门学科里的地位更是无人撼动。朝廷允许外国留学生来学习经学,倒是名正言顺。只是他们也不想想:现在还有哪个国家会派留学生来学习经学?

日本自明治以来大力脱亚入欧,经学早已被扫进垃圾堆。属国之中,琉球、朝鲜被日本吞并,安南、暹罗被英法圈为殖民地,廓尔喀也岌岌可危。难道指望美利坚、欧罗巴那些信仰基督的白人?

此次大学堂分科,不难看出其中很多设置参考了经世大学的做法,使得经世大学在中国高等教育的标杆作用进一步凸显。

当然,凸显的不仅在于制度,还在于人事。不用说,理科、工科的教员自然全是经世大学学子,连经、文、医也有不少是经世嫡系。此外,孙元起还举荐张元济出任理科大学监督、严复为工科大学监督、罗振玉为农科大学监督。

在学部和军机处看来,学堂监督尽管是四品官,不过在教育口,而且是委派,半点实权没有,是鸡肋一般的存在。见学部侍郎保举,加上他们三位在经世大学办学确实卓有成效,居然都顺水推舟同意了。等上谕传到经世大学,张元济、严复、罗振玉三人才知道孙元起保举他们的事,都大感意外,赶紧乘车赶到城里,想向孙元起问个究竟。

刚一进门,严复就劈头盖脸地问道:“百熙,老夫的工科监督是你保举的么?为什么保举老夫?怎么事前都和老夫说一声?”

“养移体,居移气”,孙元起担任提学使、左侍郎三四年时间,总算有点处乱不惊的模样。当下也不着急回答,而是恭敬地请三人进屋落座,奉上香茶后才慢慢说道:“不错,诸位先生的监督之职是我举荐的。要问为什么,这理由可就多了。比如,我对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刘潜楼(刘廷琛)有些成见。

“诸位都是经世大学元老,知道近几年我们学校毕业生非常抢手,不仅各处学校需要,工矿企业需要,连本校成立研究所也非常需要。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国内需要大量高科技人才,而我们学校培养的人才远不能满足社会的需求,其他学校培养的学生则达不到社会需要的标准。京师大学堂作为全国公立最高学府,在此时理应肩负起这项重任,积极探索培养人才的方法。事实上呢?他们的学生正事不干,就知道逛窑子、喝花酒、捧戏子!

“我会北京后曾写信给刘潜楼,邀请见上一面,希望能说动他严加管束学生,提高教学质量。谁知他却拒不相见!好,他既然不见我,我只有另外想法子。说来也巧,不久便遇上大学分科。所谓科技,无非是理、工、农、医。医学不是我们学校所长,我便只谋求剩下的三科。谁知天随人愿,居然全部中选,实在可喜可贺!

“至于为什么事先没有跟你们说一声,是因为最初举荐之时我心中也没底。如果先和你们说了,结果未能获选,反而不美。所以便自作主张,还望诸位海涵!”

严复大为不满:“百熙,老夫已经年过半百,雄心早就消磨殆尽,不耐做官应酬,只希望在经世大学里老老实实做个教书匠。这工科监督,你还是另选高明吧!”

张元济、罗振玉也道:“我们在经世大学不是好好的么?干嘛要去蹚京师大学堂那湾浑水?如果说培养学生不够用的话,下一学年多招些便是,反正每年全国报考的学生那么多!”

孙元起摇摇头:“经世大学多招收一些学生自然可以,但绝不能把培养人才的希望寄托于某一所学校,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师生间没有竞争、近亲繁殖,很容易导致学术的退化。

“京师大学堂分科大学则是培养人才的不错选择,毕竟它是国立最高学府,身后有国家财力的巨额支持,学生素质也不差,老师又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只要假以时日,必然可以桃李满天下。”

严复有些伤感地说道:“当年我和鹿门(皮锡瑞)在西山痛饮醇酒、共赏红叶之际曾立下誓言,愿在学校著书教授终老一生。鹿门践行此誓,终生不渝。如今我岂能因为鹿门辞世而负心违愿,辜负好友于九泉?”

皮锡瑞因为疾病在去年冬天不幸离世,成为经世大学成立以来第一位逝去的教授。学校专门组织了治丧委员会,除了安排后事,还支持编印《皮鹿门先生全集》、在校园树立全身雕像等。作为生前挚友,严复在百忙之余,亲自董理皮锡瑞的丧事,还把遗属接到家里长住。

孙元起在建校之初便规定:学校给予老师的住宅,只允许老师在世时享有使用权;一旦老师去世,学校自动收回。但直到此时,这条规定才发挥作用。但规定毕竟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老师为学校服务那么多年,一去世便把遗属扫地出门,这也太令人寒心了吧?所以,这条规定随即被修正为:老师去世三个月后,学校收回房产。给了家属很长一段时间缓冲调整。

皮锡瑞先生也非常明理,去世之前特别嘱咐家人两件事:第一,把藏书、手稿捐给学校图书馆;第二,把半山居寓所退还给学校。

孙元起也有些默然,良久才说道:“几道先生,实在对不起,是小可鲁莽了!只是工科大学监督命令刚刚发布,一时之间不好替换。而且这个职位确实非同一般,对于培养工科人才具有重要意义。我们国家现在最紧缺的就是工程师,能够早一天造就,就能早一天发挥效用,我们是一刻钟也耽误不起啊!

“好在京师大学堂离我们学校不远,而且里面老师都是您的学生,只要您立下规矩、整顿学风,他们都会认真遵从。我再从经世大学教育系给您拨几个学生,负责参谋筹划,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想办法找人替你,如何?”

见孙元起说得实诚,严复只有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张元济在经世大学建校之初就主持校务,对学校的感情深极了。此时皱着眉头问道:“我和叔言都走了,经世大学怎么办?由谁来主持工作?”

确实,他们俩一个是主持日常行政事务的校长,一个是主持教学的校务委员会主任,如今都走了,谁来处理学校千头万绪的工作?

孙元起摩挲着下颌的胡茬,轻声说道:“京师大学堂衰败已久,非用诸位痛下猛药,则无法振聋发聩。经世大学在诸位鼎力扶持下已经渐入佳境,纵使离去后稍有停滞,也会渐此好转。而且两校相距不远,到时候还希望诸位相互帮忙。学校事务,静安如何?”

王国维是位多才多艺的学术宗师,不仅在历史学、文学等方面横绝古今,在美学、教育学、心理学方面也颇具开创之功。所著《教育之宗旨》一文,首次提出“美育”一词,在中国教育史上第一个倡导德、智、美、体四育并举的教育理念,明确提出教育的宗旨是培养“完全之人物”,为中国现代教育理论的创建做出了划时代的贡献。

罗振玉对于王国维来说是亦师亦友,所以了解极深,闻言答道:“静安才华横溢,惊艳绝伦,性喜学问而不耐俗务。如果让他安心做学问,十年之后必然名满天下。如果天天忙于校务,只怕十年之后他会变成一介俗人。不知百熙以为当如何抉择?”

孙元起苦笑道:“君子自然要成人之美。”

张元济道:“如果百熙不嫌弃,我倒可以推荐一个人选。”

二二九、沧桑朝市论新局

“哦?说来听听!”孙元起连忙说道。

张元济道:“我有位好友叫傅增淯,既是同年,也是翰林院同事。他们傅家也算书香门第,祖父先后做过曾文正公(曾国藩)、左文襄公(左宗棠)、李文忠公(李鸿章)的幕僚,父亲做过知县,他们共有五兄弟,更是了不起,其中三人中了进士!

“我要举荐的是傅增淯的三弟,名叫傅增湘,十七岁便以监生中顺天乡试举人。后师从大儒吴汝纶,并中光绪戊戌科(1898)二甲第六名,选庶吉士,散馆授翰林院编修。从光绪二十七年(1901)起,六年间在天津创办了三所女学——北洋女子公学、北洋高等女学堂、北洋女子师范学堂,以及八所女子小学。是津门一带赫赫有名的教育家。

“他不仅投身教育,而且精通版本目录之学,尤其爱好藏书。听闻我们图书馆藏有宋元刻本五百多种,更有敦煌遗书、安阳甲骨,早已心痒难耐,隔三差五到学校小住。因为他是袁项城的幕僚,如今正好赋闲,只要你肯折简相召,他必然万分乐意!”

严复也插话道:“老夫听碧城说起过这位傅叔和,很是不错的。”

傅增湘确实是个人物,在历史上,他多数以著名藏书家的身份出现,其实他还是教育家和政客,曾在北洋政府担任过一年半的教育总长,期间换了一任总统、三任总理,他这个教育总长却岿然不动!

孙元起没听过傅增淯,倒因为兴办女学的事,对傅增湘很不陌生。当下便点头答应了。

严复又道:“现在我们学校东西洋留学生占总数三分之一,洋教习也为数不少,百熙最好再挑个有留洋背景的副校长,以便沟通协调来往事宜。”

孙元起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人选:卢瑟福。

众所周知,卢瑟福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实验物理学家。除此而外,他还是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鼓励学生有新见解、新发现。在他的学生中,单单诺贝尔奖得主就有十几位,包括波尔、查德威克、科克罗夫特、卡皮察等。如果他来担任分管科研的副校长,经世大学的科学发展岂不是如虎添翼?

当然,学校里面的年青人也要给他们一些锻炼机会,像卢弼、李复几等人,都可以挂上校长助理的职衔,帮忙处理部分事务。

又商谈片刻,三位大佬才心平气和下来。送别之际,孙元起单独对张元济说道:“菊生先生,此次东山再起,希望能一帆风顺、鹏程万里!”

张元济在戊戌变法时是一员健将,曾上书朝廷请求变革官制、革除跪拜。西太后政变成功后,便把他革职永不叙用。此次担任理科大学监督,重新进入大清体制内,确实算得上是“东山再起”。

张元济顿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孙元起:“百熙此言何意?”

孙元起似乎顾左右而言他:“刘潜楼过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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