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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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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世事如棋局局新(六)

在电报中,孙元起写道:

虎臣、石侯二位贤弟大鉴:阔别经月,不意天地翻覆。愚兄近在蜀中一切如常,尚属安和。唯见中原、江表烽火连天,同胞手足刀兵相见,颇有沧海横流之感。闻君等勒马燕晋,旌麾北指,京师耸动,天下跂足,人生如此,岂不快哉!大丈夫立世固当如此也。然愚兄素无大志,所谋不过苟安,当此之际,愿以旁观之陋,略申悃诚。

近与京中、豫北之士君子晤谈,稍知天下形势。以愚兄拙见,贤弟此刻虽春风得意,实则危如累卵。何也?张敬舆(张绍曾)摇摆不定,不足为凭,此其一也;京师防卫森严,难以遽下,此其二也;君等所部皆为学子,不能苦战,此其三也;吴绥卿(吴禄贞)部系北洋旧旅,恐生变故,此其四也;袁慰亭(袁世凯)部兵精炮利,必有所图,此其五也。

今革命已成燎原之势,鼎革当在三数月间,不在此一时一地也。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清室有国垂三百载,必有所动作。贤弟等所为,不过是锦上添花,而代人受反噬之苦,此智者所不为。且经世大学与京师近在咫尺,一旦为清廷所挟,玉石俱焚,更非计之善者。

以愚兄之见,不若暂避其锋。贵部一半轻军北上,羽翼学校;一半携重武器由晋入陕,或分驻陕北,或移驻西北甘、青,或与赵行止部合军一处,随君所欲。似略胜此刻处危险之地也。

鄙意如此,然军国大事向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说,而况吾等分属师生兄弟乎?粗鄙之见,唯二位贤弟取舍。即颂冬安。愚兄孙元起顿首。

在清末民初,老师给自己看重的弟子写信,抬头多用“贤弟”来称呼,一则显示对弟子的尊敬,表明两人不仅是师徒关系,彼此之间还相互切磋;二来显示对弟子的亲近爱护,有如兄弟手足。但如果老师给学生写信用“仁兄”来称呼,那就不是尊敬、亲近之意了,而是表明“敬而远之”,即两者之间并非正式的师徒关系。

程子寅一目十行看完电报,直接递给张辉瓒。张辉瓒匆匆看完,眉头微蹙:“虎臣兄,依你看——”

“按电报说的办!我带一千三百人回学校,你带剩余人马由平型关回陕西。至于到了陕西之后怎么办,你和赵协统商量就行。”程子寅没接受过正规军事教育,对国内政治形势也是两眼一抹黑。在他看来,孙先生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呗!反正孙先生说得在理,更不会坑自己。

张辉瓒连忙说道:“虎臣兄,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咱们走了,吴司令他们怎么办?”

程子寅、张辉瓒所部两千余人吃着吴禄贞的粮、拿着吴禄贞的饷,不替吴禄贞出力卖命,已经很过意不起了。如果不告而别,直接把燕晋联军的正面暴露给敌方,简直无异于背叛。作为山东人,程子寅最重兄弟义气,这种不告而别的事还真做不出来。当下瞪着眼睛说道:“石侯老弟,你肚里墨水多,给出个主意吧!”

张辉瓒有些无奈:“突然之间,我能有什么好主意?”

“你不是还喝过洋墨水么?诸葛孔明一步三计,你就算比他差点,一步一计总该有吧?俺是个粗人,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别误了先生的大事。”程子寅催促道。

张辉瓒一脸苦笑,心道: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只教怎么行军打仗,可不教怎么出谋划策;教人出谋划策的那是日本陆军大学!

相信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陆士”)的名头比日本陆军大学(“陆大”)更大。实际上,“陆士”相当于今天的军事院校,招生对象是中学生,学员毕业后主要分配到军队担任连长、排长之类的基层军官,所以教学内容主要是如何行军打仗。而“陆大”类似于我国的国防大学,招生对象是“陆士”毕业、在部队两年以上经历、未满30岁的尉官,毕业之后即可迈入军队中层,相对来说,教学内容自然更丰富,更加偏重于如何出谋划策。

从培养层次来说,“陆士”有点像“陆大”的预备学校。按道理,“陆大”遴选的都是“陆士”毕业的尖子生,应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对。为什么“陆士”反比“陆大”更有名气呢?这里面有三个因素不容忽视:

第一、和毕业生多少有关。“陆士”在1945年被撤销前,共开办61期,培养军官36900名;而同期的“陆大”,在设置的64年间只有3485名毕业生,人数不及“陆士”十分之一。所谓“人多力量大”,相比之下,“陆士”自然更有影响力。

第二、和世界军事评论家对二战期间日军的评价密切相关,那就是“一流的战术家,不入流的战略家”。日军士兵是出名的悍勇,英军、法军都被杀得屁滚尿流,美国大兵在太平洋上也吃够了苦头,土八路更不在话下。但日军将帅却鼠目寸光,只关注一场场战斗的胜利,忽略了战略上的优劣对比,盲目地攻城略地,甚至胆敢偷袭美国。烜赫一时的日本帝国,就是在这一场场的胜利中走向了灭亡。偏偏“一流的战术家”都离不开“陆士”背景,而“不入流的战略家”倒十有八九是“陆大”毕业。如此一来,“陆大”的名声怎么可能比“陆士”强?

第三、和这两所学校的中国留学生人数有关。从1898年第一批留日士官生赴日开始,到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中国在“陆士”的留学生前后共29期,达1600多人,几乎遍布中国军界。为了骗取认同感,连振武军校毕业、没踏入“陆士”半步的常凯申同志,都要伪造学历,声称自己是陆士毕业。而报考“陆大”需要在日本军队服役2年以上,中国人自然难以达到要求——这也可能是日军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故意留了一手,特地设立这个门槛,不让中国人报考——受此限制,“陆大”居然没有一个中国毕业生,只有王俊、熊式辉等少数几个旁听生和访问生而已。如此一来,“陆大”在中国的名声自然不显。

张辉瓒秉承了“陆士”的优良传统,要说行军打仗,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让他出谋划策,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他啃哧半天,才憋出一个主意:“这事我们不好直接出面,恐怕还得麻烦赵师兄。”

“哦?”

张辉瓒道:“昨天听广播,得知清廷赵倜所部毅军在河南、陕西交界处布防,有严防死守的迹象,估计陕西的东线一时半会打不起。但西线却岌岌可危,据说甘肃总兵马安良组建精锐军,固原提督张行志组建壮凯军,甘肃常备军第一标标统陆洪涛组建振武军,共六七十个营头,声言勤王,分东、南两路大举向陕西进犯。马安良更是口出狂言,说什么‘几个学生娃娃闹事,有什么了不起?我军一出,保证能一马踏平’,端是狂妄至极!”

程子寅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就凭他们那几个老棺材瓤子?赵协统手下五千精兵,足以让他们有去无回!”

“虎臣兄,甘军娴于马术,战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当年左文襄公(左宗棠)剿平回乱时,就颇受其苦。尤其马安良所部精锐军,都是马占鳌留下的老底子,久经杀阵,更是清军主力中的主力。”张辉瓒提醒道。

程子寅心里虽然已经开始忧心陕西战事,嘴上却依然不服软:“骑兵对步兵无敌,那是冷兵器时代的事,所以当时左文襄公难免受苦。现在形势变了,长枪大炮才是王道!他们骑兵再来试试?我们挖好壕沟,架上几百门迫击炮,任他骑兵怎么冲锋,保证来多少死多少!”

张辉瓒知道程子寅是个粗人,只好继续解释:“呃,虽然道理是这样,但战场千变万化,优势劣势随时转换,并无一定之数。最终如何,谁又能说得清呢?更重要的是,赵师兄所部为客军,到陕西才短短数十天时间,根本不足以掌控全局。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如今潜伏在暗处,时刻窥伺可乘之机。所以在西安、汉中等重要府城必须留精兵弹压,杜绝他们的觊觎之心。

“东线赵倜所部虽然按兵不动,但不代表他没有攻取陕西的野心,必须派兵严密监视。西线两路甘军来势汹汹,更要重兵防御,小心应付。现在陕西可谓内忧未息,外患不止。在此内外交困的情况,兵力难免捉襟见肘。而陕西又是连接山西、四川的要地,不容有丝毫闪失。

“所以我的计策就是,让赵师兄给燕晋联军司令部发一封电报,阐明陕西面临的困境,讲清联军眼下的危险,命令我们原四十四混成协的部队尽快归建,顺便邀请吴司令他们入陕。无论吴司令同不同意,至少我们有足够的借口,按照先生的指示分兵撤离。而且撤离之前,让吴司令有足够的时间调整部署。”

“好主意。石侯老弟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程子寅高声赞道。

二七四、世事如棋局局新(七)

张辉瓒与程子寅联手炮制的电报,在西安赵景行的总督府打个转,于1911年11月21日晚些时候抵达了直隶正定燕晋联军司令部的电报房。

这些天来,吴禄贞与张绍曾、蓝天蔚一直电报不断,商谈同时进攻京城的计划。作为吴禄贞的助手,何遂就守在电报房里,等待北方的最新消息,好以最快速度呈递给长官。不过这来来回回的电报却让何遂觉得泼烦。在他看来,这有什么好商讨的?不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么:能不能合作!

能合作的话,那好,制定作战计划,各自摆明车马炮,尽快攻下北京城。

不能的话,那就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

现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两路人马距离北京城还有大几百里路,却不思如何进取,反而在这里尔虞我诈,算计攻下北京城之后如何分赃。真是可笑之极!

就在何遂腹诽不已的时候,报务员匆匆送来一纸电报:“报告何参谋,陕西军政府发来急电!”

何遂顿时醒过神来,闻言心中不由一动:“陕西急电?我看看!”看完电报他神色大变,急忙起身,直奔燕后院吴禄贞住处。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北方冬夜寒意袭人,吴禄贞房里却依然灯光明亮。何遂顾不上礼节,直接推门而入,却看见参谋官张世膺和副官周维桢也在座。吴禄贞见何遂进来,笑着问道:“叙甫,又有什么最新消息?”

何遂赶紧把手里的电报呈上:“司令,是陕西赵都督的急电!”

张世膺眼睛一亮:“怎么,赵行止也按捺不住,准备带兵过来插一杠子?那好啊,我们现在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屋里都是吴禄贞的亲信,何遂也不隐瞒:“不是这样的!赵都督在电报中称,他们陕西现在两面受敌,兵力严重不足,想调程子寅部回援。”

“什么?”张世膺和周维桢顿时一齐站起身。

吴禄贞看完电报,面色深沉:“叙甫说的没错,赵行止在电报中命程子寅部必须于25日前启程,由平型关西上,尽快抵达陕西鄜州一线,防御甘军东路进攻。”

周维桢大为愤慨:“赵景行他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北有禁卫军、毅军,人数不下三万;南有袁世凯的北洋精锐,人数不下两万,难道就不是两面受敌?本来我们就人力、战力都不占优势,他还要调走程子寅所部,这不是釜底抽薪、落井下石嘛?”

他转过脸,对吴禄贞说道:“司令,要不我们先把电报压下来,赶紧和张统制、蓝协统达成协议,明天就派程子寅部北上?等他们和姜桂题的毅军接上火,乒乒乓乓打起来,管他什么赵都督、李都督的电报,那时候部队就是想撤也撤不下来!”

吴禄贞、张世膺、何遂三人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这计策不行?”周维桢急忙问道。

张世膺作为燕晋联军的参谋长,主动解释道:“干臣兄所言本来是条妙计,不过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程子寅部也有电报房。不用说,这封电报肯定是先发给程子寅,然后才发给我们的。就凭程子寅对孙元起的愚忠劲儿,他现在没拉起队伍不告而别,已经算是对得起我们了。你还指望他能听咱们的命令北上?赵都督之所以发电报过来,可不是为了征求咱们的意见。他不过是想告诉我们他的安排,让我们尽快调整部署,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吴禄贞此时长叹一口气:“大好局面,功亏一篑啊!”

何遂急忙上前劝解道:“司令不必灰心!我们联军本部还有近万人马,加上第二十镇和第二混成协的兵力,对付禁卫军、毅军那些老爷兵绰绰有余。只要我们攻下京城,灭了满清帝室,形势将天翻地覆,又何惧之有!”

周维桢也道:“不错!无论如何,我们先灭了满清狗鞑子再说!”

吴禄贞无奈地苦笑道:“如果我们现在不动,这局面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只怕我们一动,南边的袁慰亭也该动了!”

这也正是张世膺、何遂等原第六镇革命义士最担心的问题。第六镇对付禁卫军、毅军,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要碰到袁世凯麾下的北洋精锐,那就难说了。毕竟袁世凯是北洋军的精神领袖,而第六镇又是老北洋的底子。这两下要是碰了面,哗变、临阵倒戈什么的随时都可能发生。

何遂上前一步:“司令,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与其困守愁城坐以待毙,不如集结全军奋力北上,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张世膺道:“不,应该说有很大胜算,关键就看我们和袁慰亭之间谁更快。只要我们在袁慰亭追上之前,与张敬舆、蓝季豪兵合一处,拿下京城,那就立于不败之地。如果行动慢了,只怕就难说了!”

周维桢也劝道:“司令,快下命令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吴禄贞咬咬牙,狠命一捶桌子:“好!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咱们就再干一票大的!我倒要看看是他娘姓袁的脚麻利,还是哥几个的腿快!干臣,你去十一协李秀山(李纯)协统处商议借兵,明早就带一标人马北上,与程子寅部交接防务。”

“遵命!”周维桢大声答道。

“叙甫,你等会儿给张敬舆、蓝季豪发电报,就说他们的条件我吴某全答应了。然后再通知各部营以上军官明早七点开会,商讨开拔北上事宜。”

“好!”何遂用力点点头。

“育和老弟,你今夜再辛苦一下,制定出北上的方案,越快越好,越详细越好!”

“是!”张世膺敬了个军礼,“司令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我们就告辞了。”

吴禄贞想了想,补充道:“其实我们这次北上,是孤注一掷,以命相博。但凡行军打仗,必须未虑胜先虑败。所以我们必须考虑如果腿脚没有袁慰亭快,那该怎么办?在这封电报里,赵行止劝我们第六镇兄弟现在就和程子寅部一道西上,以免在此陷入苦战。但我不愿过去,为什么呢?

“第一,现在直隶形势虽然艰险,但北有第二十镇和第二混成协,南有我们第六镇的兄弟,处理得当的话,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如果我们走了,张敬舆、蓝季豪他们怎么办?如今革命形势如火如荼,我们不能因为自己贪生怕死,置友军于险境而不顾,更不能给满清苟延残喘的机会。

“第二,第六镇兄弟都是京、津、直隶附近的人,家眷还在南苑的军营里。一旦我们随程子寅部西上,军队不用打就散了。

“第三,在年龄上,我吴某是兄,他赵行止是弟;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我吴某是学长,他赵行止是后辈;在军队,我吴某是第六镇统制,他赵行止才是第四十四混成协协统。现在要吴某去陕西听赵行止的指挥,我丢不起这个面子!

“如果此次北上一切顺利,那自然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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