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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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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有着强大地水师。洪秀全就算借捻军之力。重整声势。也无法打过江来。到时他只有向北发展。与清廷争夺生存空间。到时。湘淮军便可坐山观虎斗。趁着这两股势力相互纠缠时。扫平南方。发展自身。

等到太平军与满清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南国便可坐收渔利。仿效明太祖朱元璋。分数路过江北伐。逐一将他们消灭。一统中华。

曾纪泽地大计划。早有赴上海之前就已确定。到目前为止。这计划一直在按照他地预想一步步变为现实。天京之战。则是这个计划地第一个极为关键之处。

曾纪泽地计划得到了曾国荃和鲍超地认可。这两人虽不是什么战略家。但明太祖之事还是听过地。曾纪泽搬出前朝典故来。他二人立刻便信服地五体投地。

根据曾纪泽地计划。湘淮二军重新调整了围攻地态势。曾国荃部主攻天京西面。鲍超军主攻南面。曾纪泽和他新到地淮军则主攻东面。北面由湘淮二军共同负责。兵力布置地较为薄弱。为太平军留了一条让城北逃地口子。

太平门外。吴长庆地一个营刚刚开到此处。正是挖掘战壕。以便与先前已经在此地朱国章营所挖战壕连成一片。在东西南三面。湘军在天京城外至少都挖有横纵十几条壕沟。但根据曾国荃与曾纪泽地命令。北面军地壕沟数量不得超过三条。

“淮军的兄弟,再加把劲就挖通了啊。”对面地几个湘勇冲着正在辛苦挖沟的淮勇们叫喊,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淮勇排长郑会直起了身子,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手撑着镐。没好气的向对面湘军喊道:“我说对面的弟兄。咱们两条壕沟就差这么不到两丈了,你们就不能搭把手从那边挖下么。”

“咱们在这里都快挖了半年了。也该叫你们这些小子吃吃苦了,我说你就别抱怨了,赶紧挖吧。”叫得最高兴的那名湘勇叫包大全,他是那一小队湘勇的并没有头。

郑会白了那包大全一眼,他抬头看看天,已是日当正午,不远处,炊事班的几个伙夫正拎着篮子往这边来,应该是来送饭地。

郑会把手里镐子往土里一插,挥手道:“大伙别挖了,先吃饭休息会吧。”

一干淮勇长松了口气,都把工具扔下,一身疲惫的坐了下来。

随同伙夫们一起来的还有刚刚刚到任不久的训导官赵信忠,原则上这个赵信忠的官阶与连长同级,属于郑会的上属。所以郑会一见训导官来了,忙招呼弟兄们站起来,笑脸相迎。

“大家快坐,快坐。不要太过拘紧,我就是趁着午饭时间,来和大家聊聊家常,郑排长,接着。”

赵信忠说着将一碗米饭和半勺红烧肉递给了过去,郑会忙接了过来,说道:“训导大人,你也和大伙们一起吃吧。”

赵信忠笑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咱们曾大人下了命令,从今天时,咱淮军的伙食里顿顿都会有肉,大伙好好享受吧。”说着他便与那些伙夫一起,将饭菜分给在场的淮勇。

对面湘军的包大全一听,嘴里顿时跟着流口水,喃喃道:“顿顿有肉啊,简直是他娘地神仙过的日子,早听说淮军的待遇好,果然是如此呀。早知道老子当初就投奔淮军去了。”

更令包大全这些湘勇们惊奇的是,对面的淮勇们个个手捧着饭菜,却没有动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包大全忍不住喊道:“对面的傻蛋们,有肉还不吃呀。不想吃的话就送给我们呀。”其余的湘勇也跟着一窝蜂地起哄。

郑会不以为然,见手下弟兄们都拿到了饭菜,便腾地站了起来,其他弟兄们仿佛早有约定,也跟着站了起来,个个庄严肃穆。

郑会扫了众弟兄一眼。高声道:“军人地天职是什么?”

“服从命令!”手下的淮勇们齐声回答,声音嘹亮,震撼人“谁是淮军地领袖?”郑会再问。

“曾大人!”

“谁给我们发饷?”

“曾大人!”

“谁给我们土地?”

“曾大人!”

“我们要服从谁的命令?”

“曾大人!”

“我们要为谁赴汤蹈火?”

“曾大人如此不可思议地情景,直将对面的包大全等湘勇瞧得一愣二愣。

曾纪泽把这叫做“饭前誓词”,这同样是他所设计的训导体系中的必要一环,就如同基督教信徒们会在饭前做祈祷,感谢上帝赐与他们食物一样。

在淮军将士的眼中,曾纪泽就是他们的上帝,他们所获得的一切。都是曾纪泽所赐予的。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会忽略别人的恩德,所以曾纪泽要他们时时记。日日记,永远牢记住谁是他们地恩人,谁是他们的领袖,将这种忠诚与感恩潜移默化的灌输入他们地灵魂之中。

不久之前,郑会他们这些淮勇们也会觉得这“饭前誓词”有些别扭,但经过训导官的思想教育和坚持不懈的执行,现在的他们,已经把这当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之事。而他们对曾纪泽感激与忠诚,也是在与日俱增。

行过誓词。淮勇们才开始吃饭,而那赵信忠则从口袋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那是复旦公学新编的《中国史简易版》,里面以比原版更直白的语言,简要而明了的讲述了两百余年来,满清的残暴统治,痛斥了满清的诸般罪恶。

历史教育同样是训导工作地重要部分,教育的范围已经由原来的公学学生,扩大到了淮军的基层官兵。除了讲述满清的残暴之外。《中国史》中还描述了太平天国的邪恶,以便使将士们认识到,消灭太平天国,与今后的反抗满清并不矛盾。

训导官赵信忠慷慨激昂的讲述着那段血腥的历史,士兵们连吃饭边听着,待听到激愤处,个个是怒发冲冠,恨得咬牙切齿。

汉人并不是生来就懦弱,并不是生来就愿被奴役。只是。当年地满清入侵,杀尽了敢于愤起反抗的仁人志士。打断了汉人的脊梁。

他们篡改了儒教的精髓,他们焚毁了异己的书籍,他们将整个汉民族都置于他们的奴化统治之下。这个伟大的民族,经多长年累月的人性摧残,早已不复往昔勇敢与智慧,渐渐沦落为任人鞭打的黄牛,默默无闻地供养着那些吸血地虫子。

是洋人的坚船利炮打开了这个令人窒息地大牢笼,根值于血液之中的那种不屈被唤醒,苏醒的他们,就像千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一样,再一次为赢回人的尊严而战斗。

这就是曾纪泽的目的,让这些满清铁幕之下的奴隶,重新找回对“做人”的向往。

虽然在不同的战壕,但训导官口中那血淋淋的历史,却同样在打动着包大全的心灵。他和他的湘勇们陷入了沉思,内心中,仿佛有什么深埋的东西在苏醒,有一种愤怒企图冲破牢笼,为那两百多年来的屈辱复仇雪恨。

训导官讲罢,淮勇们个个怒不可遏,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训导官压了压手道:“大伙心里清楚就行了,别太张扬,这口恶气,曾大人早晚有机会让大伙发泄出来。”经过训导官一番安抚,众人这才平静下来,喃喃咒骂着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干净。

训导官在这里讲完课,很快就离开去了其他两个排的防区。郑会见大伙饭也吃完,便道:“咱们接着干吧,天黑之前连长大人要来视察的。”

这一排的淮勇们正要拿起镐来接着动手,那连包大全笑嘻嘻的喊道:“我说郑兄弟,刚才你们的那个什么训导官讲的太好啦,好些东西咱弟兄们听都没听说过,不如你给大伙讲讲吧,也好叫咱们开开眼界。”

郑会一怔,眼珠那么一转,无奈道:“兄弟你们想听故事我讲一讲也无妨,只是还有这么一长段才能挖通,我们得赶着在天黑前完工呀,不然非得被上峰责骂。”

包大全一摆手,叫道:“这有什么难的,我说弟兄们,快给淮军的兄弟们搭把手,帮他们干完咱好听故事呀。”

湘军的那些士兵们也跟包大全一样,一门心思的想听历史故事,包大全这么一呦喝,也不用多催,十几个人抄起家伙就埋头苦干起来。

“那就多谢弟兄们啦。”郑会一脸的得意。

傍晚,月明星稀,炮声轰轰不断。在那漆黑的战壕之中,蒙昧初开的战士们围坐在那人的身边,听他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久远的历史。

北京,储秀宫。

那妇人身子微斜,一手依靠着炕上红桌,另一手捏着茶盖。除了母指食指外,她那白纤长的手指都被银纸包裹着,保护着那长长的指甲。那露出的两个指头,优雅的拨弄着杯中的香茗。

桌子的另一边,坐着另一位雍荣华贵的妇人,茶已凉,却不曾饮过一口。她不急不慢的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念叨着什么“阿弥陀佛”。

“启奏两宫皇太后,恭敬王求见。”一个身形微胖,双眼细眯的太监蹑着脚走入,恭敬的向那两个妇人上报。

慈禧将那茶杯盖放稳,慢慢的坐稳了身子,慵懒的摆了摆手:“安德海,让六爷进来吧。”

“喳。”太监应声而去,过不多时,一位英气勃勃的中年男子大步而入,上前便要下拜口中边道:“臣奕䜣叩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

恭王奕䜣还未弯下身子,慈禧便忙伸手一挥,笑道:“六爷不必多礼,赶紧跪安吧。”

奕䜣仍旧下跪行礼,罢了才起身,慈禧忙又招手:“安德海,快给六爷看座,别让六爷站着说话呀。”

总管大太监安德海忙不迭的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了奕䜣的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您慢坐啊,小心点。”

奕䜣连瞧都没瞧那安德海一眼,拂袖坐下,道:“启奏两宫皇太后,南边来了信儿,曾纪泽的淮军已经开拔,不日就可以与湘军会合,两军相加将近有十万人马,臣相信六月之前,天京便能攻克。”

第一百一十九章紫禁秽

慈禧与慈安均是脸色一喜,慈安长松了口气,又是拨弄着佛珠,口中吟道:“多谢佛祖保佑,保我大清江山永固。”

慈禧却没有慈安那般乐观,她道:“天京攻克,发匪也就跟着灭了,这总算是了却了咱们的一桩心腹大患,先帝在天有灵也必可宽慰了。曾国藩那一家,可算为咱大清立下了大功一件呀。”

奕䜣点头道:“圣母皇太后说得是,曾氏一门力挽狂澜,为大清立下中兴奇功,咱们也是该商量着该何封赏他们的时候了。”

慈禧向慈安道:“姐姐,你觉着该怎么赏他们呢?”

慈安怔了一怔,不假思索的说道:“哀家记得先帝曾有圣言,灭发匪者可封王,曾国藩要是能收复金陵,那就不妨封他个慈禧微微一笑,又向奕䜣道:“那六爷觉得该怎么着呢,封曾国藩个王爵吗?”

奕䜣显得有点不情愿,道:“先帝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当时发匪声势正盛,先帝又龙体有恙,当时说这话可能是有点急。我大清自入关以来,汉人封王者,不过吴三桂等数人,可他们却……”奕䜣没把话说完,接着道:“还请两宫皇太后三思而定。”

慈安有点不解:“六爷说得有点严重了吧,你们不是一直都说曾国藩是个大忠臣吗?他应该不会学吴三桂吧。”

慈禧一哼,道:“就算他是个忠臣,可是他说到底也不过是咱们的一个奴才,若是给他封个王,那些八旗贵戚们能服吗,他们不吵着要封王才怪。”

奕䜣道:“那圣母皇太后的意思是?”

慈禧又摆弄起了茶杯,笑道:“哀家和姐姐都是妇道人家,拿得了什么主意呢,这事儿啊。还得六爷看着办吧。”

奕䜣沉思片刻。道:“若不封王。那至少也得封个一等侯爵。曾国藩立下此大功。封个侯爵应该不算过分。”

慈禧这才露出满意地表情。向慈安道:“六爷地建议。姐姐你觉得如何呢。反正妹妹我是觉着不错。”

慈安淡淡一笑:“我一向没什么主意。既然妹妹和六爷都觉得妥当。那就这么着吧。”

慈禧征得慈安地同意。才道:“六爷。姐姐都同意了。你就和军机大臣们商议着。准备给曾国藩和他地那帮子湘军将士们论功行赏吧。”

他主奴三人谈罢湘军行赏之事。那慈禧话题一转。似是随意地说道:“六爷。我听说那个江苏巡抚曾纪泽。他最近参了好几个江苏地府台。你们军机处好像商议着打算准了他。有这回事没?”

奕䜣道:“确有此事。曾纪泽弹劾那几个府台贪污亏空。而且都是证据确凿。朝廷这两年高调地宣称要整顿吏制。所以臣觉得这个事应该支持曾纪泽。也算给全国树一个榜样。”

慈禧嘴一撇,道:“吏制那自然是应该整顿地,但凡事有个轻重缓急。眼下剿灭发匪才是重中之重,各地为了这个大事,凡事都该以维护稳定为重。曾纪泽他这么冒冒失失的参了好几个府台,朝廷要是准了他,好榜样是有了,可新上任的府台们熟悉一府大小事总还有个过程,这当中要是出点什么差池,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奕䜣还听不明白慈禧的心思,道:“曾纪泽的淮军基本已肃清了江苏境内的发匪。现在无非就剩下重建之事,更换几个府台,似乎还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吧。”

慈禧脸色一沉:“换几个府台是出不了大乱子,可他推荐地那几个人选,都是他的幕僚,朝廷若是准了,那才要出大事。”

奕䜣神色一变:“臣还不太明白,还请圣母皇太后明示。”

“哀家虽然久居这深宫之中,可也听到了不少外边的事。那曾纪泽自到江苏上任以来。学洋人办厂子,建学校。又是买军舰,又是买枪炮,银子花的是一点都不心疼。这些也就罢了,就当他是在搞那个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

“可最近他竟然拿大清的土地做抵押,跟洋人的钱庄借款,咱大清的每一寸土地,那都是祖宗们流血流汗打下来的,他就这么拿去了跟洋人借钱,实在是不像话。哀家原本是不同意的,可六爷你既然觉得合适,那哀家一个妇道人家也就不好再说。不过现在哀家又听说,那曾纪泽拿着这笔钱,大批大批地向洋人买弹药,据说他在上海苏州各地的仓库中推积的囤积地弹药,足够他淮军用上一年的了。”

慈禧终于把话头拐入了正题,“六爷不是说吗,发匪用不了三五个月就必可剿灭,既然是这样,他曾纪泽囤积这么多的弹药他是何用意,他这是要准备对付谁啊?”

很显然,一直以来,处于深宫之中的慈禧,都在密切的注视曾纪泽,点点滴滴的举动,最终转化成她今日的诸般疑忌。

恭亲王奕䜣对于圣母皇太后的突发牢骚并非全然不知,事实上,他作为当朝议政王,这此事情,他本就应该更为关注。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对曾国藩十分的信任,特别是辛酉政变之时,与肃顺关系密切地曾国藩坚定的站在了他们北京派这边,未曾借机邀功请赏,反倒是更加的卖力专注于剿灭发匪,这让刚刚登上政坛巅峰的恭王甚至欣慰。

他对曾国藩的这番信任,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长期以来的观察。而这种信任,更是爱屋及乌,延续到了曾纪泽那里。只是他做梦也不曾猜到,曾国藩的这个大儿子,根本就是一个冒牌的水货。所以说,违劣假冒产品害死人啊。

“朝廷拨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让他建船厂,谁知这钱他只有一半投了进去。剩下的据说也都全用来买了军火弹药。还有啊,他还在江苏搞什么土改,把那些田地全部贱卖给那些农民,还有什么土地换股份……”慈禧地抱怨并未结束,套用一句现在的话,就叫做“老娘我忍你很久了!”

“前边这些都也罢了。最让哀家不高兴的是,他还找人编了本什么《中国史》,不但记录古代之事,连本朝地好多事也写了进去,还不加任何修饰,哀家看这分明就是要挑拨满汉一家的和睦气氛。六爷,你都说说看,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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