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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宅急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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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发青的石梯,钟小魁跟着程明往下走。他们的身后,还有人不断往青云梯这里走。如果那妇人拿出来的乌木拍是表示她供货商的身份,那么上头的数字可能表示,最少有十三个供货商要往里村里去。

一个奇怪的村子,还有一年一度的功效会,真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土特产?

离村子越来越近,钟小魁已经看到村口那块只剩一半的大石头,石头下顽强钻出来的彼岸花,鲜红夺目,另一边,数株向日葵业繁花盛,金光微闪。

又是这种极度矛盾的搭配。

他看着那块半边巨石,跟程明说:“我不是来参加什么供销会的。“

“那你怎么进来的?“程明眼睛一瞪,”咱们这儿只有这时候会来外人,而且来的人都是来走买卖的。除了他们,别人根本进不来的。“

“我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不管你信不信。“钟小魁说,”我跟你来,是因为现在只有你能带我到有食物的地方。“

程明重新打量他一番,说:“我就觉得你怎么跟那些人不太一样呢。你怎么不早说呢!”

钟小魁无语,明明是他聒噪不停,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吧。

“知不是做买卖的人就不能进去了?好吧,我就不打扰了。“他作势要走。

程明赶紧拉住他:“你往哪走呢?你认识去外头的路么?我是不知道的。”

对啊,忘了这一茬了,程明说他们这个村是出不去的,难道对他这个外来人也一样?

“怎么说你也帮过我……这样,你先跟我回家吃饭。不过到了我家,你别说你不是来做买卖的,把脚掂起来走路。我爸每年都去供销会,到时候我让他带你去,到了那儿,你找机会跟着别的外来人,他们昨晚买卖就要走的,跟着他们你应该就能出去了。“

这个建议还不太坏。



程明的父母,一看就是老实巴交,憨厚淳朴的哪一类。

见儿子带了个“外头“来的人回来,又听说这个人刚才把他从坑里救了出来,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赶紧从厨房拿了不少吃的出来招待钟小魁。程明一闻到香气,也喊肚子饿,坐下来跟他一起吃。

食物是很简单的,馒头小菜热汤而已,但喷香扑鼻。下筷之前,钟小魁不是没有犹豫过,这个半边村到处古古怪怪,鬼知道这些吃的有没有问题。

但是,就算有问题,他也扛不住了!当肚子彻底打败大脑的时候,吃死当睡着吧!

他跟倾城大开杀戒,直吃的肚皮滚圆才罢手。他们吃饭时,程爸披着散发着烟草味的深蓝色的外套,坐在椅子上吧唧吧唧抽着烟斗,是不是朝他们这边瞅一眼;程妈在厨房忙活,不小心摔了碗。

吃饱喝足,眼皮就变沉了,人都有这个劣根性。

钟小魁跟程明都打个哈欠。

“去里头休息一下吧。供销会还有好几个钟头呢。”程明见他一脸疲态,扭头问程爸,“是吧,爸?”

“啊,对对,还早呢。”程爸回过神来,磕着烟杆,对钟小魁说,“你到里屋休息吧,等会供销会开始的时候我来喊你。”

说完,他把外衣穿好,埋头朝门外走去。

程妈闻声从厨房里出来,问:“去哪儿?”

“他二叔哪儿,等会就回。”程爸头也不回地说。

程妈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程明帮母亲收拾好桌子,贴心地对母亲说,“我带客人去里屋,这些碗我等回来洗,你早点休息。”

程妈露出特别欣慰的笑容,摸摸儿子的脸,说知道了。

但,眼尖的钟小魁在程妈转过头的瞬间,看到她脸上透出一种奇怪的悲哀之色。

程明带钟小魁往后院走,边走边提醒他等会到了供销会现场,找个角落躲起来就好,等散会,随便找个人跟着走就成了。

程妈在后头,偷偷瞅着两人的背影,用力抹了抹有点发红的眼睛。

一把磨得雪亮的尖刀,横放在厨房的灶台上。



半边村的村尾,最大一间房舍里,灯火通明,人影穿梭,仿佛根本不受深夜的影响,要热闹到天明似的。

房屋门前空空如也,只有一块白底红漆,歪扭写着“过秤处”外加一个直走箭头的大纸牌子。牌子前,用石灰画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前方,一个瘦到干瘪的灰衣老人,脚跟不着地,走路就像风在飘,径直往石柱后的房舍而来。很快,又有人来了,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签了一个瞎眼小姑娘的手。然后,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单身,有的带着三四个不等的同伴。

没有人越过那分界线一步,全部先来后到排起了队,分界线前转眼摆起了一条长龙。

所有人都在等待。

房舍内,面积颇宽敞,白墙黑地,没有窗户,只潦草地摆了两排供人休息的小板凳,然后便只有正中间那张类似主席台一般的大木桌,一张做工精细,堪比皇帝宝座的木椅,气势逼人地置于桌后。

程爸站在屋角处,叼着他的烟斗,跟身边那个面容与他相似,年纪略长得白发的男人道:“他二叔,今年可是更热闹了。”

“唔,”白发男人点点头,神情甚是严肃,低声道,“这里差不多了,你快回去做正事。”说着,他顿了顿,“明子把那人带回来了?”

程爸点头

“好,好。”白发男人边说,便看向身后的墙角,一大块用黑布遮住的矩形物体。他又像想到了什么,问:“你媳妇没什么问题吧?去年他差点给我们惹纰漏!今年要是又来一次,我可饶不了他!你别忘了,咱们全村人得是多不容易才存活下来!”

程爸大口抽烟,保证道:“不会的,我看着她呢!”

他怎么忘得了呢?

那一年的夏天特别热,庄稼全蔫了,而且,大家都病了。

那个清晨,他把仅剩的半个面饼掰成小块,拌在碗里最后的一点水里,喂给儿子吃。隔壁老王从昨天到现在,大门都关着,一个人都没出来。他刚才过去敲门,没人应,四下看着,往天这个时候,村里总是人来人往,可今天,,整个半边村像是沉在最深的睡眠里。

他们一家三口也病了,老婆跟孩子越咳越厉害,还说身上一阵阵发痒,其实他自己也差不多,不停咳嗽,背心里像有虫爬过似的,痒的难受。

七天前的深夜,村里人除了聋子,都听到村尾传来诡异的噪响,村名跑出来,看到一团白亮亮的椭圆物体,在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雪光,风驰电掣地砸进了村尾那块空地上,巨响之下,泥土高溅,地上被轰出了一个足以埋下几十个人的大深坑,一阵芳香头脑的气味从一个裂成了几瓣的银色“鸟蛋”里飘了出来,眨眼间整个半边村都充斥起同样的香味。

几个胆大的跳进坑里,在“鸟蛋”的一部分上发现了一个佛家常见的“卍”标记,黑色,十分醒目。

他们把这几块沉重的铁抱了出来,村里人还挺高兴,这些铁正好用来融掉铸成别的工具,这么大的铁块,得做出多少好东西!于是大家欢天喜地地回家,睡觉。

翌日,村里人开始生病了,先是孩子,然后是大人,都是一样的症状,咳嗽,发痒,有的人手掌心还开始发黑,大夫来看过,说是热毒,草草开了药便一走了之。

乡下人粗生粗养,生个病不足为奇。只是,这所谓的“热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印着卍字标记的铁块还放在村长家,村长当它宝贝一样守着,只是后来仔细一研究,他们发现一个细节,这个佛家标记的卍,根据这铁块的首位顺序来推测,刚刚好印反了,应该是个黑色的卐字。

关于这个标志,村里没人能说出什么道道来。他们中的许多人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还笑说那鸟蛋大概是玉皇大帝派来炸躲在地里的小鬼的。

可是,小鬼是一定没炸到的,炸到的是他们这些活生生的人。

仅仅几天时间,半边村就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越来越多的门窗里传出痛苦的呻吟,然后变得寂静。他们一家也很难受,不止要饱受怪病的折磨,因为缺水,嘴唇干裂的很厉害,说话都不能太大力,不然嘴唇上会渗出血来。

他又出门去,敲了几下老王家的家门,还是没人应他,空气里布满了不祥的味道。

昨天,还有点力气的年轻人又跑出去请大夫,可是到现在,出去的人也没回来。他想出去看看,好歹让大夫在来看看,有病总得治。可是他还没走到村头就两腿发软,两眼一黑,拼命撑着才没晕过去,只得跌跌撞撞回了家。

今天的情况好像比昨天好一些,虽然还是咳,却不太厉害了。他正想着是不是把老王家的门撬开时,他媳妇在家那头喊他,喊的什么他听不清楚。

还有,他媳妇怎么变成了两个,然后变成了三个,影影绰绰地在那晃啊晃的。

他甩甩头,冷不丁老王家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似是骷髅包了一层皮的怪物冲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一股蛮力,他被扑倒在地。

“救……救我!”对方裂开的嘴里,喷出一大口血来。

这破锣嗓子,分明是老王!

这活骷髅说完这一句,便头一歪,气绝而亡,直到断气,他的手都还用力抠着他的肩膀。

难道,村里那些紧闭的门后,那些曾经无比熟悉,每天笑逐颜开的乡亲,都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不可能!眼睛越来越看不清楚了,媳妇好像跑过来了,怎么又倒在地上了?儿子呢?儿子怎么样了?

他的视线从未如此模糊混沌过,眼前这片生养他的村落,在灼人的热浪里跳跃、扭曲。

失去意识前的一刹,一阵舒心至极的凉意扑面而来,带着山林里湿润的水汽,盖在他干涸的身体上,一个黑色的人影,手里牵着另一个人影,从远处不疾不徐地走来,他听有个男人在说话,说的是——

我来救你们。

“嘿!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回去!”村长踢了走神的程爸一脚,“一会判官大人就要来了!”

程爸忙应承着,一溜小跑而去。



在屋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钟小魁被程爸喊醒,说到时候开会了,你快去排队云云。

钟小魁马上站起来,精神百倍地说好,当然没忘了垫脚尖。到底是什么人走路得垫脚尖呢?太怪了!

两人正要出门程明追出来,吧钟小魁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以后还来么?”

“干嘛?”鬼才想来!他心里说。

“我想从现在开始攒钱,你不是说你做快递么,我想去外头看看。”那个认真地说,“还有啊,带上我妈,她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特别不高兴。我想带她出去玩玩。”

“还说啥呀说!你赶紧去睡觉!”钟小魁还来不及回答,程爸就过来打断他们,大声喊程妈出来。

程妈慌慌张张从屋里跑出来,看着丈夫。

“楞啥,我想带这小哥去那边,你把门关好。”说完,他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时间不早了。”

钟小魁被程爸扯出们去,走出几步去,他回头,看见程明站在家门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朝他摇手告别,旁边,程妈紧紧抓着儿子的另一只手,慢慢关上了大门。

“妈,我好困,先去睡了。”程明伸个懒腰,朝里头走去。

“好,去吧。”程妈挤出一个笑脸,目送儿子离开。

然后她走进厨房,拿起那把早已预备好的刀,朝儿子睡房走去。

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不多时,程家大门被打开,程爸闪身进来,一进门,就看到程妈呆呆坐在儿子的睡房外头的地上,身上满是血。

程爸咬一咬牙,朝他伸出手:“拿来!”

程妈木然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用黑布包上的,约两尺长短的玩意儿,交到丈夫手里,喃喃:“不要这样了。。。。。。以后都不要这样了……行吗?”

“你又在说啥疯话?这么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程爸恼怒道。

“他在求我住手,他不停地喊妈妈,他说疼……”程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受不了了!那是我们的儿子啊!”

程爸攥了攥拳头,一滴老泪从眼角落下,叹息:“不这样,判官就不会帮我们村子了,我们都会死。”

“我们本来就死了!!”程妈像被击中痛处,一把抓住丈夫,“这样的‘活着’,有什么意义?还连累那么多无辜!我们该下地狱的!下地狱!”

程爸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卧室,将房门反锁。

“放我出去!”程妈用力拍门。

程爸在门口站了几秒,一拳打在墙上,抱着那包东西匆匆而去。



钟晓魁把衣衫上的风雪帽翻扣下来,遮住自己的脸,悄悄站在队伍的最末端。

过枰处是什么意思

他看身边的那些人,脚跟不着地的,比着地的少很多。而且据他观察,那些着地的人显然是被这些不着地的家伙们牵制住的,甚至有些是被绳子捆住双手,牵性口一样被拽着。

“进!”

前面那大屋子里传来长长一声吆喝,地上那条石灰线随之消失不见。

队伍骚动起来。朝前鱼贯而入。

屋里的灯光很敞亮都围绕着那张主席台,还有那张“龙椅”。

这是,一字不再是空的,上头已安坐一个人。黑袍裹身,形如鬼魅。如此明亮的灯光从那一袭黑袍上跑过,也显得分外虚弱,他亮的能照出屋子里的老鼠洞,却照不出椅上人的半点面容。

程爸和村长,哼哈二将版站在黑袍人两侧伺候着,那个程妈交出来的黑布包端放在主席台中央。

进去的人,在台前站成了一片,但一直保持着距离,不敢照次。

钟晓魁悄悄往前挤了挤,对这供销会内容的好奇。已经远远差偶偶他想离开这里的迫切。

“你踩我脚了”身边,一个燥辣的女声低吼过来。

“不好意思!”钟晓魁转过头,才发现身边的女人,正是青云梯上碰到的那个泼辣妇人。

“哼”女人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向前看。

“你儿子呢?”仔细没看到那个小男孩。

“关你屁事!”女人骂了一句。

钟晓魁耸耸肩,真是母老虎。

“上秤!”村长洪亮的声音在屋里久久回荡。

“过来。”一个瘸腿的老翁越过人群,豁着一口张脏兮兮的烟牙,用绳子抱着一个被绑住双手的十来岁丫头,骂骂咧咧的朝中间的大木桌走去。

黑袍人一动不动的坐着,跟一团墨黑的阴影没什么分别。

程爸打开布包,从里头取出一杆黝黑发亮的秤来,恭敬的放到最方便黑袍人取拿的地方。

小丫头裹着厚厚的棉衣,拼命摇头,呜咽着说:“我不去……我要回家!”。电子书下载

“回屁的家!你爹已经把你卖给老子了!钱都付了!“老翁用力一扯绳子,怒斥,:快点,别耽搁老子的时间!”

小丫头身子一歪,跌倒在地,老翁也不扶她,只拖绳子,仿佛绳子下的不是人,是性口。

但,屋子里所有人似乎都对这一幕视而不见,坐的坐,站的站,冷望的继续冷望,聊天的仍然聊天,习以为常的模样。

“呦,花姐,您今年的收成不错呢!“台下的等候者里,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羡慕的看着邻座的妖艳妇人。夫人怀里的襁褓中,一个细皮嫩肉,高鼻宽颐,眉眼面目处处透着富贵福气的胖娃娃正呼呼甜睡。妇人挑眉回道:”你也不赖呀,呆了五个来,虽然质量不太好,客胜在数量多,也能卖个好价钱了。”

中年人身后,跟着五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大都一副痴傻像,吧嗒着嘴流口水。

中年人看了他们一眼,讪讪的闭上了嘴。

钟小魁偷偷凑过去,尖起耳朵偷听,而那母老虎也跟他差不多,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到处听人聊天,还时不时播两句。

当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黑袍人面前的那杆秤上。

就是一把老式的,秤砣秤杆秤盘全套的秤,硬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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