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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却东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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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摩昂并没有付出任何代价,摩昂太子自然觉得自己欠了卷帘一个人情。
  卷帘却是对此不屑一顾,若不是袁守诚执意善了,卷帘真会放纵自己的杀心,将这些人都杀个干净。
  卷帘发现自己从决心做妖开始,一直潜在心底的那股躁狂渐渐地转化成杀机了。这算是做妖前必须有的异化么。
  卷帘看着跪在老土地尸身前,默然流泪的袁守诚,心底亦是悲凉一片。卷帘想起了在西天佛国的那一天,他的师父被定在孽佛台,被如来佛祖斩尽了佛慧,剥净了佛根,销去了佛谱,而自己也是这般无助地看着。
  袁守诚尚和个天神大叔可以求助,彼时的自己却不知道该向谁求助。西天的众佛,不论是与师父交好的,还是与师父有旧的,都袖手旁观着,只因为动手的是西天的最高佛陀如来。
  卷帘忽然想起,为什么彼时的自己没有像袁守诚这般发下狠誓来。
  卷帘心想我也要报仇啊,等到师父的转世,一起赶赴西天极乐世界,我定要用手中的法杖,告诉如来蝼蚁再小,也有愤怒的。
  终有一天,这世上最庞大的野兽,会死于蝼蚁的口中。
  三天后,袁守诚火化了他爷爷的尸身,装进了一个匣中,又把匣子郑而重之地放进了买来的棺椁中。
  袁守诚对卷帘说道:“大叔,我要带爷爷回故乡了。以后或许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卷帘摸着袁守诚的头和脸,关切道:“我送你回东土吧。”
  袁守诚摇头拒绝道:“不必了。这一路还是让我陪爷爷走完吧。爷爷虽然当着这天神,但一直念着故乡,即使知道故乡早没有他的亲人了。爷爷在这此处娶妻生子,却一直不曾开枝散叶。爷爷就是不想落根在此处,他的心终是在东土那个山村里。现在他走了,带他回乡的重任自然落在我身上了。”
  卷帘将袁守诚抱在怀里,正如当成弥勒佛将他搂在怀里一般,“守诚,想哭就哭吧。”
  袁守诚却是倔强地抿着嘴唇,说道:“我不会哭的,也不会流泪。等到大仇得报那天,我会对着天,大哭一场。希望彼时大叔能听见。”
  卷帘道:“我会听见的。”
  袁守诚笑了。
  袁守诚道:“大叔,流沙河的碑我早刻好了,在洞府里。我走后,你就搬到河岸边上吧。”
  卷帘道:“好,我会每rì看一看那碑的。”
  袁守诚抿紧嘴角,忍住不哭出来,然后轻轻地抱了抱卷帘,他不敢抱得太紧,怕自己依赖上这一种安心的感觉,这样自己就走不成了。
  袁守诚松开卷帘道:“那么,大叔,我这就走了。”
  袁守诚转身走了,将爷爷的棺椁放在买来的驴车之上,扬鞭轻喝,渐渐走远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卷帘都看着立在河岸的那块碑刻,陷入冗长的回忆之中,直到那个黄袍少女再次出现。
  那块碑上刻着:“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沉底。神自灵霄降,妖随黄沙起。一杖佛临世,千秋叹此地。”


 070 西行路上最初的九个取经人(上)

      070西行路上最初的九个取经人(上)。
  有一天,那个黄袍少女忽然来找卷帘。
  卷帘正靠着石碑吃着几条刚从流沙河底抓到的鱼,自然是生吃。做为一只妖怪,无所谓熟食了。
  黄袍少女也在卷帘身侧坐了许久,没有说话,就这样陪着卷帘,从rì出到rì落。
  这样的rì子持续了三年,那黄袍少女每天都来,每天都只是坐在卷帘身边,一言不发地陪着他。
  卷帘和黄袍少女都背靠着河岸的石碑,又是长久无言。
  卷帘终于忍不住道:“为什么回来?”
  黄袍少女道:“我要确认一些东西。”
  卷帘道:“即使确认了又有什么意义?”
  黄袍少女道:“有。这对我很重要。”
  卷帘道:“或许已经不再重要。你不再是从前那个你,我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我了。”
  听得此话黄袍少女的眼睛里露出惊喜的光芒,笑道:“主人,真的是你么?”
  卷帘道:“从那场大火起,或许我们就不再是主仆了。那一天,你zì yóu了。”
  黄袍少女道:“不。你永远是我的主人。从前我不过是佛国凡界里的一只将死的貂瘦。是你救下了我,又养大了我;也是你将我带进了西天,让我有了灵xìng;是你喂我灵山灯油,让我脱离了那些弱智肉食之鼠。我怎么能忘得了你。”
  卷帘道:“从前的你,不过是我怀中一只貂鼠。因为寂寞,我需要一只宠物。因为贫寒,你需要一个主人。我们才在一起。但现在不同了,你已经脱了五虫类,成了妖。你不是那个你了,何苦何必。”
  黄袍少女道:“从前你是人,我是鼠,我们确是不可能。之后你是佛徒,而我是灵物,我们仍旧不可能。之后你是仙,而我是妖,仍旧不可能。但现在你是妖了,我也是妖了,为什么不可能?”
  卷帘道:“你应该明白。我受着师父的厚恩,我必须完成他交待的事情。我要在这里等着取经人。”
  黄袍少女道:“若是你不答应与我在一起,我便咬死西行路上一切取经人。”
  卷帘瞪了黄袍少女一眼,喝道:“我师父的转世有可能是取经人中的其中一个。你试试看。”
  黄袍少女顿时觉得委屈,说道:“我不管。我从一只貂鼠修炼到现在,就只是想和你有段尘缘,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卷帘笑道:“所谓缘,不过虚妄罢了。你从前陪我看过那么多的佛经,还看不透么?”
  黄袍少女道:“正因我看透了,所以我才更珍惜这个机会。”
  卷帘苦笑道:“你走吧,我不会答应你的。我想做的只是等着师父,然后陪他西行。”
  黄袍少女站了起来,骂道:“你怎么还要去那个不是人的世界?”
  卷帘道:“正因为那里不是人的世界,所以才要有人去改变那个世界。我所打算走的正是这样一条路。”
  黄袍少女沉思良久,然后抬起头来,对卷帘说道:“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有执着。我是风儿,你是沙,我们一定会是天生一对的。”
  黄袍少女说完便化做一阵狂风走了。
  卷帘一脸苦笑,心中亦是涌起一种情怀,悠远而莫名。
  …………
  总有些朝圣者,会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脚步,踏进历史洪流的偶然之中。卷帘时常坐在河岸上,看着袁守诚留下的那块碑刻,想象着第一位西行的取经人。
  卷帘想象过师父转世的样子,也想象过师徒再相会时的情景,每一次都很美好,也每一次都觉得不真实。
  有一天,又到了芦花飘满流沙河的江面,有一位年老的僧人终于走到了河边。
  卷帘知道这是一位苦行僧,这种人曾是用着最坚强的意志支撑着最孱弱的身体,进行最漫长的苦行。
  这种人或许可敬,或许可恨,或许可悲,或许可怜,但一点也不可爱。这种僧人脑中只有朝圣,没有其他。他们脑中没有对错,没有是非,没有正邪,没有黑白。他们只知道佛在西边,他们只知道佛说过什么,佛想过什么,佛做过什么,佛憎过什么。
  苦行僧,没有自己,一切都交给了佛祖。
  苦行僧之所以叫苦行僧,是因为他们视自己的身体为罪孽的载体,是臭皮囊,必须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方能获得jīng神的zì yóu和灵魂的解脱。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如何爱人,如何爱众生。他们从来不普渡,他们只求解脱。
  卷帘就坐在岸边看着这位远来的苦行僧。那年老而枯瘦的僧人也同样看着他。
  卷帘问他:“你是谁?”
  那苦行僧没有回答。
  卷帘问他:“你从哪里来?”
  那苦行僧用他唯一像是活着的东西,即是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卷帘,仍旧没有回答。
  卷帘又问他:“你要到哪里去。”
  那苦行僧的喉头动了好半天,才从牙缝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西天。”
  卷帘道:“是西天,还是信念?”
  苦行僧向来坚毅的眼睛竟然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他又回复了最初的坚定,说道:“西天。”
  卷帘摇了摇头,说道:“这世界没有西天。”
  苦行僧的眼睛不动不摇,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太阳落山的方向。
  卷帘道:“我从那里来,那里有灵山、有大雷音寺,却没有西天。”
  苦行僧道:“你、说、谎。”
  卷帘道:“是的,我说谎。但你同样错了。”
  苦行僧面露疑惑。
  卷帘道:“你想去的,其实不是西天,而是心里的信念。”
  苦行僧摇头,道:“西、天——就是——信、念。”
  卷帘道:“你错了。西天只是一个地点,或许那里有你所执着的信念,但西天不等同信念。”
  苦行僧惊讶地看着卷帘,心道这个人分明有着佛慧,但怎么说出这等不敬佛典的话来。诸多佛经,诸多佛典都说过,这西天便是天下僧人的信念所在。西天是天下僧人的圣地,是朝觐所在。
  卷帘道:“你苦修这么些岁月,可有所得。”
  苦行僧道:“无有。”
  卷帘道:“你可是想去西天寻个答案?”
  苦行僧点了点头。
  卷帘道:“西天只有佛,没有答案。”
  苦行僧不信。
  卷帘指着流沙河道:“这可是河?”
  苦行僧点了点头。
  卷帘伸手进河里,轻轻一挥,掌中满是沙子,问道:“这可是水?”
  苦行僧摇了摇头。
  卷帘笑了,说道:“这河里有的,一定是水么?”
  苦行僧错愕不已。
  卷帘又从这流沙河面上捡起一朵早凋多时的芦花,说道:“流沙之河亦可以载着这花朵,流向大海。”
  苦行僧似有所悟。
  卷帘道:“去不去西天,和心中有无信念无关。放下吧,你所追求的不在西天。”
  苦行僧顿悟了,仿佛万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了冰释的微笑。苦行僧双手合什,原地坐化。卷帘火化了苦行僧,将其中的舍利子收藏起来。
  第二个僧人是在二十年后到来的,那是一个年轻的僧人,有着一双充满活力的眼睛。
  卷帘问他:“年轻的僧人,你从哪里来。”
  那僧人笑着答道:“我从东土大汉而来。”
  卷帘又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那僧人笑道:“我想去西天灵山大雷音寺。”
  卷帘道:“你是想去,还是必须要去?”
  那僧人道:“呃,这有什么区别么?”
  卷帘道:“天差地别。如果你只是想去,那我劝你回去。”
  那僧人道:“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怎么能回去,师兄弟们岂不是要笑死我。”
  卷帘道:“此时回去,你还能活下去被师兄弟们笑。但你若继续走下去,便只能成为一具枯骨。”
  那僧人被骇得脸sè发白,道:“你如何知道不是你在这里危言耸听。”
  卷帘道:“呵呵,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那僧人想想也是,但随即又想那你在此处阻我西行又是为什么。
  卷帘看着那僧人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好心劝道:“你莫以为我在诳你。你来时的路上必定遇到过许多艰难险阻。但那些不过是自然地理之险,过这活之后,你便会遇到无数妖魔鬼怪。他们有的专吃人的心肝,有的专吃人的手脚,有的爱吃人的眼睛,有的……”
  那僧人瞬时面无人sè,捂头喝道:“你莫要再说了。莫再说了!”
  卷帘道:“你还要去么?”
  那僧人思考良久,拿捏不定主意,那攥紧的拳头也是是抖个不停。卷帘就看着那僧人在河岸踱来踱去,一直考虑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都是卷帘给他提供吃食,不过是一些奇怪的果子。
  三天后,那僧人形容枯槁,但眼内总算是有了坚定的神sè。
  卷帘道:“你决定了?”
  那僧人道:“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西行,哪怕死在西行路上。”
  卷帘眼里露出一丝赞许,但紧接着便被这僧人下面的话给雷到了。
  那僧人状似癫狂道:“我不能就这么回去,不然一定会被师兄弟们取笑,我在寺里面也不再会有任何地位。过了此河,我大可以找处深山隐居起来,过个数年再加寺里,彼时谁能证明我没去过西天?我回到寺里一定会受到师父和住持的厚待的。”
  卷帘看了那僧人一眼,张口把这僧人吞进了肚子里,然后靠在石碑边上睡起觉来了。
  (各位早上好。哈哈)


 071 西行路上最初的九个取经人(下)

      071西行路上最初的九个取经人(下)
  (二更到,这章之后卷帘的前尘往事就结束了。下一章就是新一卷的内容了。师徒几人已经齐了,西游之行更加jīng彩了。明rì有推荐,最少会有三更。)
  黄袍少女这一天又来找卷帘,彼时卷帘还在流沙河底的洞府里睡懒觉。黄袍少女张口一吹,一阵怪风便凭空现出搅乱了这一河的流沙。
  卷帘不得不醒了,睁着蒙胧睡眼,对黄袍少女道:“你这是闹哪样啊。”
  黄袍少女道:“我想好了。”
  卷帘不解道:“你想什么了。”
  黄袍少女道:“你姓沙,我也要姓沙。以后我叫沙风。”
  卷帘一脑子冷汗,道:“你不是黄风大王么,好好的姓沙做什么。”
  黄袍少女道:“我本来就是你养大的,姓沙有什么不对?”
  卷帘道:“这话说的好像我养了个女儿一样。要不你还是姓黄或者姓风吧。沙这姓不好。”
  黄袍少女道:“不,从今天此我就叫沙风。”
  卷帘道:“黄风大王不当了?”
  更名沙风的少女道:“自然要当。”
  卷帘道:“那还不回你地盘去。当心被你洞府里的老二抢了位置。”
  沙风笑道:“借他十个胆都不敢。”
  卷帘道:“那也要防着被别的大王小王的欺负你的手下吧。”
  沙风道:“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
  卷帘心里一惊,道:“你又决定什么了。”
  沙风道:“既然我是黄风大王,自然要名付其实。”
  卷帘有种不在妙的感觉,问道:“什么意思?”
  沙风道:“以后这八百里黄风岭就是我的地盘了。”
  卷帘道:“你这是和我抢饭碗?”
  沙风道:“不是啊。你不是有八百里流沙界么。”
  卷帘道:“你当我白痴啊。八百里黄风岭和八百里流沙河,就是一个地方的不同说法而已。”
  沙风嫣然一笑道:“那没办法了,除非你把我娶了,不然黄风岭就是我的。”
  卷帘道:“我把你杀了,照样能一统黄风岭。”
  沙风笑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卷帘冷笑道:“你就如此确定,昨天我还吃了一个和尚呢。”
  沙风道:“我知道。但无论怎样,我都知道你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卷帘道:“你就这么肯定?”
  沙风道:“因为我的存在,证明了你的过去。”
  卷帘一时错愕,无言以对。
  沙风道:“我便在这黄风岭一直等着你,直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卷帘叹了口气道:“你不明白,我是个注定西行的人,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沙风道:“多久我都会等。”
  卷帘心头一阵烦躁,骂道:“你爱等就等。老子睡觉去也。”
  卷帘睡了没多久,又被一阵哭声吵醒。卷帘心里骂道,这女人怎么那么麻烦,从前是小老鼠的时候多可爱,一开了灵智、化chéng ZEi8。COm电子书形就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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