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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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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酒吧后去了昼与夜餐厅,同店主吴冰聊了整整一夜,这一次曾文书没有掉以轻心,他在餐厅外面监视我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驾车送我到工厂,并要求我去查彭斌的底,很显然,他想把事情搞复杂,使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怀疑他。

之后的两天风平浪静,曾文书在酝酿着更歹毒的手段,他的王牌终于出场了。

在我出差的当晚,我接到了隋新叶的电话,她告诉我曾文书疯了。于是我连夜赶了回来,看到被“吓得半死”的曾文书。

曾文书告诉我他遇到的怪事:他晚上在宿舍楼上厕所时,听到背后的门响了一声,然后是畸形的脚步声,好像是一瘸一拐的,离他越来越近,于是他本能地打着打火机,壮着胆子猛然转过身,看到蒋梅绣就站在他的对面,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她穿着那件红色风衣,同样的香水味道。他们俩就这样相对而立,谁也没有说话。

另外他还特别强调,蒋梅绣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长长的,呈暗黑色,有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了,样子十分可怕。

以上的情景都是曾文书捏造出来的,不过我必须承认,我被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搞晕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陷入了自我矛盾中,他的谎言对我产生了很大的打击。虽然在表面上我不相信那个情景,但内心深处我还是信以为真了,我当天晚上重返宿舍,归根结底也是想见蒋梅绣一面。

由于遭遇惊吓,我在302房间里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半夜三更我听到脚步声,我出了房间尾随到厕所,我觉得有个人躲在门板后,于是我在第二扇木门前猛然弯下腰,通过门与地板的缝隙我看到一双脚,站在木门后,鞋面很脏,鞋底裂开了口子,是上世纪风靡一时的三节头黑色皮鞋。

我本以为那个人是彭斌,但彭斌本人却突然出现在水房里,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厕所的门板被慢慢推开了,随后我醒了,彭斌告诉我那是个梦,在我到宿舍楼后他根本没去过水房。不过事后我发现了疑点,房间里有脚印,是我的鞋子留下的,鞋底有水迹,只有厕所的地上才有水。

我的头脑再一次陷入混乱中,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在梦游。

现在清楚了,这是曾文书搞的鬼,他在晚些时候潜入宿舍,偷偷把我的鞋拿到水房,将鞋底沾上水,然后再放回到我的床前,恰好我做了那个离奇的梦,天衣无缝地配合了他的行动,使他的计划更加完美。

我穿上鞋,离开床铺,站在列车狭窄的过道上。车厢还在剧烈地摇晃着,不过我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几名旅客围在一起用扑克消磨时光,边玩边喝着劣质的白酒,嘴里不时冒出几句不雅的粗口。推白色餐车的列车员向每个床铺上的乘客推销着价格不菲的盒饭,她走到我面前,我微微摇头,她便识趣从我身边走过。

我顺势坐在过道的活动椅上,继续思索下去。

当晚我的噩梦与曾文书的举动完全吻合,这似乎太过巧合了吧,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比如说我真的走进了厕所,看到了门板后的黑皮鞋,可是,后面出了什么事?我睁开眼时是在302房间里,我失去了一段记忆,至关重要的一段记忆。

如果我确实去了厕所,那么门板后的人是谁呢?

只能是曾文书,他先是用脚步声诱导我离开房间,然后他站在门板后伺机而动。现在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彭斌是否是他的同伙呢?

我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尽管彭斌的举止古怪,性格乖僻,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曾文书的同伙,在他俩身上看不出有任何相同之处,他们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如果排除掉同伙论,那么我在午夜走进厕所的可能性就不复存在了,彭斌和门板后的曾文书也不可能让我失去一段记忆。

好了,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我要先把另两件事想明白。

我和孙岷佳出差回来,正逢蒋梅绣的生日,于是我在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一捧菊花去了墓地,没想到有人已经去过了,墓碑前摆着同样的菊花和鱼片干,最蹊跷的是那个出租司机,他在小区门口等我,竟然有我家的电话号码。

吴冰曾经分析过此事,我大体同意他的观点,他认为幕后操盘手可能是厂里的人,现在可以更为精确了,那个人就是曾文书。只有他知道我出差的行程,要设计出一个假象简直是易如反掌。别墅里的哭声也是计划中的一个环节,曾文书买通了那个保安,此人无疑是最佳的执行人。

这就是故事的所有细节,幸好我及时识破了他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现在倒是很佩服曾文书,他的计划性和随机能力都在我之上,如果不是碰巧,我可能现在还握在他的手心中。

当然了,他也犯了错误,他不该过早地转让酒吧,也不该失去联系。他的疏忽大意让我有机会识破他的诡计,令他优势尽失。

经过一大串的分析思考,我得到了结论,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均得到了相应的答案,但我还是无法了解事情的根源,曾文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此前从未谋面,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与我为敌,毁掉我的生活。

天色渐暗,打牌的旅客回到床位上,睁大眼睛无聊地看着窗外。乘务员正在打扫卫生,她把垃圾桶里的杂物倒进小车中。我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拍了拍枕头,躺了下来。列车的运行声像是催眠曲,我睡着了,把曾文书抛于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杂乱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看到过道里站满了人,像是出了什么事故。

我站起来,问旁边的旅客:“到站了?”

对方看了看我,然后笑了:“到站了,快起床吧。”

我拉开窗帘,那座熟悉的城市立即跃入眼帘。天空呈灰白色,几朵云彩懒洋洋地飘在半空中。我跳下床,摸了摸钱夹和手机,都在身上,我放心了,随后跟着人群往外走。

出了站台,我乘出租车直接去了公司,办公大楼里只坐着一个值班的保安,他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我坐电梯上了顶层,所有的公司都黑着灯,走廊里阒无一人。

我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然后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了起来,对我而言,这里要比别墅舒服得多。

我睡得很香,醒来时觉得公司里亮了起来,我拉开门,听到孙岷佳的声音,他正在给业务员开会。电话铃响了两声,前台李芸放下手里的活儿,接起电话。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我知道自己是个心不在焉的老板。

开完会,孙岷佳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随后坐在沙发上,说:“你脸色不太好。”

“昨晚没睡好。”我扔给他一盒烟,“尝尝吧,地方名烟。”

“你回去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那就辛苦你了。”

一整天我都是混混沌沌的,干了什么事我竟然全忘记了。

第二天一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我把孙岷佳叫到办公室来,说:“有一个学美术设计的应聘者,你找时间跟他见个面。”

“美术设计我一窍不通,我看还是你来约见他吧。”

“也好。”我找出谭明溪的电话号码,与孙岷佳交代了几句业务方面的事后,离开了公司。

车停在写字楼的东侧,我在车上拨通了谭明溪电话,约他明天下午到公司来面试。之后我启动汽车,去了曾文书之前住过的小区,跟街坊邻居打听这个人,很遗憾,没有人认识他,曾文书像是个透明人似的。接着我到了宿舍楼,敲了敲彭斌的房门,没人应答,可能他不再上夜班了。最后我在酒吧街里转了几圈,只有一家餐厅开着门,我进去吃了顿饭,顺便向老板询问这个人,老板摇摇头,说对曾文书没多少印象。

又过了一天,我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曾文书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当然了,或许他躲在某个角落正监视着我。

晚上我没回别墅,而是去了徐强志的洗浴中心,白天我给他的办公室去了一个电话,想提前打个招呼,不巧他出差了,所以只好先斩后奏了。

我向前台接待员提及徐强志的名字,对方立刻露出超常的笑容,我递给他证件,接待员用最快的速度替我办理了入住手续,我看了看门卡,是最好的套间,看来徐强志没有敷衍我,我是这里的重点客户。

我在房间里洗了个澡,然后在大厅的餐厅里吃晚饭,我要了一瓶高度酒,喝了两口觉得不是滋味,于是我拨通了孙岷佳的电话,让他放下手里的事,尽快过来。

没过多会儿,孙岷佳出现在餐厅里,还没坐稳,他便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两天不太对劲。”

“喝酒吧。”我替他斟满酒。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该把所有的怪事告诉孙岷佳。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在孙岷佳面前,我的酒量立刻相形见绌,印象中他抢过我手里的账单,然后搀扶着我乘电梯回到房间,之后的事我就记不清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柜子上有一张纸条,孙岷佳的字迹很潦草,大意是让我好好休息,他去公司办事了。

我把房卡和信用卡一并交给前台,接待员把信用卡退还给我,他说房费由徐总签单。我向他道谢,随后驾车去了公司。

刚过午休时间,职员们没精打采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孙岷佳正在会议室里和客户谈事,没有看到我。

我刚打开电脑,内线电话就响起来,李芸告诉我来了一个应聘者。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办公桌收拾干净,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

应聘者个头很高,穿着一件蓝白色的运动服,他留着短发,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我把水杯递给他,他接过去,礼貌地喝了两口。

我从抽屉里取出他的简历,问:“是谭明溪吧?”

“是我。”他的声音很脆,普通话相当标准。

“讲讲你的经历和工作背景吧。”老实讲,我很反感面试这件事,我觉得坐在桌子两侧的人都在装蒜。

谭明溪熟练地介绍自己,我的手交叉在一起,平放在桌面上,眼睛专注地看着他,脑子里却想着其他事。

这时,孙岷佳走到我的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信封。我招招手,他走进来把信封交给我,然后转身离开了。

谭明溪停了下来,我把信封放到文件柜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无意中扫了一眼信封,是从外地寄来的特快专递,寄信地址是蒋梅绣的老家,信封里应该是她表弟的照片,货真价实的表弟。

我听着谭明溪的自述,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拿起信封,麻利地撕开一个口子。我知道自己应该尊重应聘者,但信封里的照片对我的诱惑太大了,我希望里面是曾文书的照片,虽然那绝无可能。

谭明溪再次停下来,困惑地看着我,好像不满我的心不在焉。于是我问了他一个专业方面的问题,趁他回答时,我在桌下抽出了照片。

那是张一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蒋梅绣真正的表弟。

我脸上露出笑容,但我猜那是僵硬的笑容。

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我甚至怀疑自己还是在梦中。

大概我在洗浴中心的客房吧?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隔夜的茶水,口腔内的苦涩滋味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又瞥了一眼照片,再次确认一下,之后我把照片放到抽屉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现在住哪?”我问。

“我与老乡合租了一间平房。”谭明溪说,“您这里可以解决住宿问题吗?”

“城北有一栋宿舍楼可以住,就是条件差点。”

“没关系,能住就行。”谭明溪问,“里面有家具吗?”

“有,但有一个问题比较棘手。”

“哦?您讲。”

“据说那栋楼里闹鬼。”

“您没开玩笑?”谭明溪笑起来,“没关系,就算是长长见识吧。”

“只要你不怕就行。”我站起来说,“下周就来上班吧,这两天我会电话通知你的。”

“我们还没谈具体工作呢。”谭明溪也站起来。

“等你正式上班时再谈。”我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准备把他送到门口。

“薪金待遇方面呢?”

“我接受你在简历上提出的要求。”

谭明溪有些迟疑,他说:“那好吧,下周见。”

“下周见。”我和他握了握手。

送走谭明溪后,我拉开抽屉,取出那张照片,仔细地看起来。我万没想到照片上的人居然刚刚与我见过面。

谭明溪就是照片里的人,换句话说他才是蒋梅绣的表弟,只是用了一个假名而已。

这又怎么可能呢?世间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蒋梅绣的表弟阴差阳错地到翔宇公司来面试,与蒋梅绣的男友面对面地交谈。

不对,这绝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刻意为之,或许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谭明溪显然在想办法接近我,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毫无疑问,接近我的最佳方法就是到公司来上班,为了避免我的猜疑,谭明溪先是把简历递交给厂里人事科的冯经理,让后者直接向我推荐。当然,我猜他给了冯经理一些好处,否则的话老冯应该不会如此热情。

可是,他隐姓埋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是想调查他姐的死因,为何不干脆向我说明呢?

我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曾文书很可能是谭明溪的同伙,他俩在合演一出戏,根据剧情要求,现在该轮到谭明溪出场了。

这就是曾文书突然消失的原因所在。

真正的幕后人是谭明溪。

我真庆幸自己去了一趟蒋梅绣的老家,拿到了他的照片,辨别了真伪。这件事无疑是他俩的疏漏。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设局对付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就不能坦诚相对呢?

我陷入迷思中。

“马老板,看什么呢?”孙岷佳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办公室。

“昨天我喝多了。”我把照片放进口袋里,笑着说,“多亏你照顾。”

“哪里话,你是我老板,就算是扛也得把您扛到房间里。”孙岷佳满不在乎地说。

“你昨晚住在洗浴中心了?”

“我在里间睡的。”他说,“我从房间里取了一瓶矿泉水,忘记说了。”

“你就是把冰箱搬走也没事。”

“此话怎讲?”孙岷佳睁大眼睛问,“那家店是你开的?”

“徐强志没告诉你吗?”

“跟他有啥关系?”他反问道。

“徐强志是洗浴中心的老板。”

“是他?”孙岷佳不敢相信。

“没错,是他。”我说,“他才是有钱人。”

孙岷佳诧异地摇摇头,说:“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他了。”

我点点头头,没有说话。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他说。

“我遇到一桩奇怪的事。”我强调说,“完全不合逻辑的事。”

“我说呢,你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公司上。”

我看着孙岷佳,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向他倾诉的情绪,而且这种心态似乎越来越强烈,像一匹烈马,眼看就要脱缰而出。

几乎在下一秒,我终于将藏于内心的故事说了出来,所有的困惑和煎熬顿时飞出我的身体。

每一件事我都讲得十分清楚,从陵园里的惊魂一幕到宿舍楼里古怪的脚步声、别墅里的凄凉的哭泣,以及冒牌的蒋梅绣和彭斌的人偶,最后我取出照片,告诉孙岷佳关于两个表弟的圈套。

我一口气说了很长时间,嘴角干得像团棉花。印象中电话铃曾响了两次,但我俩谁也没有理睬它。

我抽了一支烟,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我又补充了些许内容。事毕,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身体彻底松弛下来。

孙岷佳始终专注地聆听着,没有插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心里话统统说给他听,可能因为他是一位忠诚的朋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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