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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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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混饱一日三餐的穷小子!你现在是谁?是指挥水陆大军的元帅!我可以让你由元帅再升为大将军、大都督,我也可以把你的官袍剥个精光,让贫穷和死亡伴着你和你的美人!

蓝玉脑门冷汗如雨,两眼发直。朱元璋不是危言耸听,他是办得到的。

“你怎么了?”郭惠问,“你不舒服吗?”

“啊,没有。”蓝玉说,“朱元璋除了说你父亲有那个遗嘱以外,什么也没说过,更没逼我写信给你,他也是一片好心……”他一下子又变得软下来。

郭惠说:“这么说,是你自己要娶镇江的姑娘了?”

“是。”他只能这样应承。

但她不信:“你怕朱元璋,是不是?不就是要丢官吗?你若是真心对我好,现在就一起摇着这条小船,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有胆量吗?”

“我倒无所谓,”蓝玉言不由衷地说,“你是金枝玉叶,今后让你跟着我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我一生都不会安宁。”

“好日子、苦日子都是一生,要紧的是看是不是舒心。”郭惠打开一口包金木箱,里面是满满一箱银子,她说:“好日子过不上,温饱是可以的,我只要你一句话。”她的目光利剑一样刺着蓝玉的双目。

蓝玉不敢看她,耳畔又响起朱元璋的声音:这可是你蓝玉大将自己的选择……不要在背后说,朱元璋以势压人……

他好像一下子又清醒了,他说:“不,不是有没有银子的事,我也不怕贫穷,我不能连累你……”

郭惠蛾眉倒竖,说:“我并不怕你连累,是我甘心情愿。我问你,你是不是舍不得扔掉荣华富贵?”

蓝玉咬了咬牙,说:“是,我觉得不可能两全了……”他只有这样彻底冷了她的心,才能让她恨自己。

郭惠仿佛冷静多了,她冷笑着一指岸上说:“你走吧,就当你我是路人,我从来不认识你!”郭惠果然把他当负心汉了。

蓝玉显得很狼狈,连叫了几声“郭惠”。她急了,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把船弄沉,咱们一起死。”她真的找来一把斧子,开始凿船。

蓝玉吓得倒退着上岸,说:“别,别这样。”

蓝玉上了岸,没有马上离开,他听到小船里传出一阵哭声。此时他又后悔了,也许不该这样伤一个女孩子的心,可不这样,他就得永生永世在火上煎熬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如果他猜得不错,朱元璋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那他蓝玉就随时有杀身之祸。退一步说,为了一个女人,断送锦绣前程,那也实在是不值得的。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再也不敢回眸看那小船一眼,大踏步走了。

伤心已极的郭惠一直哭着,岸边的芦苇凄凉地摇曳着,飒飒作响。

忽听岸上有人喊:“哎呀,我的船在这儿呢!”“认准了吗?”“错不了,这不跟自儿个的孩子一样有记号吗?”

郭惠揩了一把泪,向舷窗外望去。

她看见晓月跑下堤坡,喊着:“小姐——”

郭惠擦干了泪水,走出舱来,见一大群官府衙役打着灯笼来寻找。

一见她出来,晓月说:“天呐,可找到你了,你怎么把船弄这儿来了?”

郭惠支吾着,说她睡着了,可能船顺水漂走了吧。

老艄公上船看了看缆绳,说不可能,缆绳没断,怎么能是风刮的?

衙役说:“找着就好。”

晓月拿了些散碎银子给衙役们买酒吃。

那些衙役走了。

老艄公埋怨连声地说:“你这姑娘,害得我不浅,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上。”

晓月让他把船往回摇,再一起上岸去找地方吃饭。答应多给他买些酒喝。反正明早才上镇江呢。

郭惠说:“什么镇江,回金陵!”

晓月审视着她的脸,说:“小姐,风一阵雨一阵的,你这又是犯的哪股风啊?”

郭惠平静而又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了,回金陵去。”

“阿弥陀佛,”晓月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你好歹醒了腔了。”

老艄公已经摇着船又向拥挤的码头驶来。

站在船舱上面的郭惠看到,蓝玉乘坐的那条灯火通明的大官船已经起锚,此时正顺水向镇江开去。

一丝冷笑浮上她的嘴角。

她打开一个小箱,里面有厚厚的一沓信。

郭惠拣起一封,一点点扯碎,一松手,碎纸片雪片一样飘洒到空中,又落到水中,漂走。

后来她连撕的兴趣都没有了,将所有的信一古脑扔入江中,那些信在江面上打了个漩,渐渐沉入了江底。

晓月看着她,不敢问,只是说了句:“早该这样了,天下好男人有的是。”

“好男人?”郭惠呆呆地说,“是呀,这就是我看中的天下最好的男人。”

第四十六章

政声好,不如河豚烧得香,但二者比起沉鱼落雁的美女都尽失颜色。国之所重,莫先庙社。兰者为王者之草,芝兰生于深山,朱元璋称王前得的是王者之草吗?

朱元璋不久前还很在乎的尊严此时已让位给普通男人的欲望了。他放任胡惟庸为他做偷香窃玉的准备。

漆黑的夜,金陵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到第二进院子正房窗下,捅开窗纸向里面张望着,这人正是胡惟庸。

朦胧的微光下,只见达兰仍没睡,呆呆地面壁坐着,屋子里的灯火半明半暗。

黑影向身后的人摆摆手。一个丫环托着方盘,上面有茶壶、茶碗。她敲敲门,说:“我来给夫人送茶来了。”

胡惟庸在茶里下了蒙汗药。

丫环推门进去后,听里面说了声“谢谢”,随后拿着空方盘出来。

胡惟庸又走近窗子向里窥视,只见达兰拿起茶杯,喝着茶。

显然蒙汗药迅速发作了,她晃了晃头,又试着站起来,却踉跄欲倒,她喘息着扶着床栏,伸手抓起茶杯摔碎在地上。

这时她已支持不住,扑倒在床上。

胡惟庸大步离去。

这间睡房里流淌着氤氲之气。在床上睡着的达兰显然已失去了知觉。

门开了,朱元璋轻手轻脚走进来,他端起床头的灯向床上照去,达兰憨态可掬的睡相使他忘乎所以。

他噗一下吹灭了灯,来到床边,动手去解达兰的衣服。

也许是鸡鸣寺吧,响起了沉闷而又凄凉的云板声。

门外的胡惟庸像完成了一件关乎一生荣辱的大事一样,心满意足地走了。如果说烧河豚使他得以进身的话,那他送给朱元璋一个令人销魂的达兰,就足以令他平步青云。这么一来,他在宁国县造就的轰轰烈烈的政声也就相形见绌了。

朱元璋恣意地享用了他梦寐以求的美女。

天已大亮,达兰从梦中醒来,睁开眼望望天花板,忽然记起了什么,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全被剥光了,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她坐起来,又惊又怒又羞,她看到了桌子底下昨晚上摔碎的茶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眼泪刷一下流出来,她大叫一声:“朱元璋,你这个猪猡!”

听见叫声,胡惟庸推门进来。达兰连忙用被子盖住身子,说:“胡惟庸!你这个为虎作伥的畜牲,你不得好死。”

胡惟庸却不生气,心平气和地说:“娘娘息怒,气大伤身啊。其实,我们主公实在是太爱慕你了,这不关他的事,主意是我出的,我也是一片好心,希望你有个好归宿。”

“这样,我宁愿死。”达兰哭着说。

“蝼蚁尚且贪生,而况于人?”胡惟庸说,“陈友谅已经不在人世,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了,娘娘不为自己后半生着想?我告诉你吧,当今崛起的天下群雄中,惟有朱元璋一枝独秀,很快要当皇帝了,那你不又是娘娘、贵妃了?”

达兰说:“你们用这种卑污的手段,与禽兽何异?”

胡惟庸劝她,不管怎么样,木已成舟,你若想得开呢,就高高兴兴的,反正已经是他的人了,不然,既委身于他,又让他讨厌,岂不是更不合算吗?

达兰沉默片刻,问:“他想拿我怎么办?玩一玩呢,还是——”

“包在我身上。”胡惟庸明白她的意思,马上表态,告诉她朱元璋不久就要称吴王了,她不是元妃娘娘,也是妃子,将来他是皇上,达兰就是贵妃,凭她的模样、才气,还不得宠!胡惟庸说他还没见过朱元璋对哪个夫人这样痴迷呢。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况且达兰也并非冰清玉洁的人,她贪图的是荣华富贵,并不想为谁守身如玉。只是她由一个贫贱民女到了拜封皇后的地步,她真正感激的是陈友谅。陈友谅狂妄、凶残,惟有对她百依百顺,且救过她全家。她自从怀了他的孩子,就决心为他守节,今天守节是守不成了,她面临的是荣与辱、生与死的考验,既然朱元璋也喜欢自己,何不暂且安身,何况终究又找回了丢失了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呀。

这么一想,她便对胡惟庸表白,她要求朱元璋亲口向她许诺,而不是由他来转告。

胡惟庸说:“我这就去说,今晚上他再来时,会亲口说给你听,只要你哄得他高兴,天下会有你一半。”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胡惟庸退出去了,达兰顿时又哭得泪流满面。

朱元璋显得容光焕发,他把一份用黄绫装裱的劝进表拿给刘基看,刘基面露微笑,不看他也知道,这是李善长联络了七十多人上的劝进表,希望朱元璋登极,朱元璋征询刘伯温的意见,问行得行不得。

刘基心想,你是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早已把一切准备停当了,问自己的意见,不过是走走形式罢了。从大局来说,刘基也赞成,认为水到渠成了,称王后可凝聚人心,所以刘基回答说可以了。

“这么简单一句话,”朱元璋笑道,“我却等了这么多年,都是你老师的九字真言闹的。”

“说缓称王,不等于不称王。”刘基说。

朱元璋说:“小明王还在,我不忍心看人家衰落时乘人之危,所以想来想去,先不登极只称王,还在小明王治下,如何?”

刘基说:“这样也好,这是应天顺人之事。称王后即可分封百官了,大家也有个奔头。”

朱元璋果然早有准备,他从屏风上揭下一张字条,他说国之所重,莫先庙社,明年为吴元年,他想在钟山之阳建圜丘,冬至那天祭祀昊天上帝。再建方丘于钟山之阴,每年夏至祭地神。

回手又揭下一张字条,他认为太庙也是不可少的。李善长已经谋划好了,建王城内三殿,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左右为文武楼。

他又揭下一张图,是王宫图式,他指给刘基看:殿后为后宫,前面称乾清宫,后面为坤宁宫。

“名字起得好。”刘基说,“乾坤清宁!这官制也该有个想法了。”

'5'朱元璋又从屏风上揭下一张大单子,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朱元璋说这是陶安、宋濂他们琢磨了好久才写出来的。

'1'刘基大略看了看,说:“好。”

'7'朱元璋征询地说:“在你和李善长之间,我是很费一点周折的,亏了哪个都于心不安。”

'z'刘基早明白他的心思了,便说:“咱们不是有君子协定吗?你永远称我为先生,不是免于流俗吗?”

'小'朱元璋强调,那是先生初来之时,这几年先生屡建大功,应当不受原来的约束了。

'说'刘基表示他绝不会接受品位,李善长老成谋国,拜相非他莫属。停了一下,刘基又建议,当务之急是攻下武昌,也就去了一块心病,可全力对付东面的张士诚了。

'网'朱元璋也正忧虑武昌,常遇春、康茂才、廖永忠、胡廷瑞诸将虽扫除了汉阳、德安各州郡,但武昌久围不下,朱元璋决定再次亲征。

刘基点头。朱元璋说:“等建吴国大事毕,就启程。还留李善长、邓愈守金陵。”

刘基又点点头。

郭宁莲卧房里,朝霞透窗而入,屋中暄红一片。

郭宁莲拿了一张弓,一开一合地练着臂力,她怕箭伤会影响她的武功。

七巧进来了,郭宁莲放下弓,问她打听明白了没有?

郭宁莲不像马秀英那样好说话,她不时地在调查着朱元璋的行踪,当她得知朱元璋一连几夜行踪诡秘后,立刻警觉起来,把这怪异与胡惟庸的鬼祟联在了一起。

七巧说朱元璋没在大夫人房中过夜,金菊没必要骗她。

郭宁莲问:“不会通宵达旦处置公务吧?”

“没有。”七巧说,“反而这几天他走得比往常要早。”

郭宁莲问:“你没去问问云奇?”

“那个狗腿子!你把他牙都掰掉了,他也不会吐一个字出来。”七巧说,云奇一口咬定,公事办得多,天太晚了,怕打扰夫人休息,就在书房睡了。

郭宁莲冷笑一声,知道底细的人除了云奇,还有一个胡惟庸,他是个牵线的、搭桥的。不过他更不会说。郭宁莲已猜到八九分了。

“真的把那个倾国倾城的人弄回来了?”七巧问。

“我早就疑心过。”郭宁莲想起在湖口时,朱元璋指派胡惟庸到泾江口去探听陈友谅是死是活,准信有了,胡惟庸却不回来,在那里耽搁了好几天,不是去抢人家皇后是什么?

“不会吧?”七巧认为,天下什么样好女人没有,非得去抢一个亡国克夫的女人,也不吉利呀。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郭宁莲认定他早就存心不良了,不然箱子里藏着那骚女人的画像干什么?这一连串的疑点,会都是巧合吗?

七巧建议去告诉大夫人,她也许有好主意。

“没用。”郭宁莲说,“那是一尊佛。咱们先把事儿探听明白再后发制人。”

七巧问:“怎么办?跟踪?”

郭宁莲叫她盯住云奇,晚饭后他一动,就来告诉自己。

“我一个丫头,盯他也不方便啊!”七巧说。

“死性!”郭宁莲说,“我给你几贯钱,你买通跟着云奇的那几个人,不就有耳报神了吗?”

七巧点了点头,又告诉郭宁莲,郭惠回来了,吵着要出家当尼姑去。

“这可奇了!”郭宁莲对郭惠与蓝玉的事也早有耳闻,只是自己与郭家隔着一层,人家不告诉她,她不便多问。

这时候最犯愁的莫过于郭惠的娘了。郭惠说到做到,从瓜州渡回来后,立刻变了一个人,不施脂粉,不苟言笑,屋子里也经过了一番更迭,从前所有女孩子喜欢的色彩顿时全无,墙上多了个佛龛,供着一尊观音像,佛灯长明,青烟缭绕。郭惠虽未出家,早已是尼姑打扮,只是带发修行而已。

她此时正安静地在看一卷佛经。

见女儿这样,张氏劝不了,又气又急又痛,在房中滴泪闷坐。马秀英在一边劝解,不允许郭惠在家修行,她就吵着要出家,不然就要去死,闹到这地步,还不如先这样。

张氏说:“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呀,老天这么折磨我。这该死的蓝玉,你既与惠儿好一场,为什么半路上又娶了别人?”

马秀英说,这也不能全怪人家蓝将军,原本不是明媒正娶,况且蓝玉现在的亲事,是元璋为媒。

“我去问元璋!他就这么对待我们母女吗?”张氏说,“忘了当年子兴收留他的时候了?”她确实对朱元璋憋了一肚子火。

“娘你消消气。”马秀英说,“我想,元璋他并不知道惠妹和蓝玉的私下恋情,不然能不成全吗?现在木已成舟,咱们还是慢慢劝妹妹回心转意吧。”

张氏叹了口气:“听说元璋称吴王了?当年你父亲要称王,他百般不让,敢情这王位是留给他自己的。”这是她以妇道之心又一次发泄不满。

马秀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张氏说,“你当然是向着他说话了,他称王,你就是王妃了。”

“您也是气糊涂了,”马秀英纵横捭阖地给她解释,天下大事,都有个成法,都有个公论。当年父亲仅仅占了滁州、和州,就想称王,那不是自己树敌吗?而今时过境迁,朱元璋势力是那时的十倍百倍,称王也是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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