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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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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河南、山东一带,仍然是有不少商人前往。毕竟虽然也乱,但没有大军过往,一府一州的过境,打听清楚了,运货过去,一翻手的利就比以前多出不少来。

有几个无锡商人,便是做的这等生意。打常州一带收得丝货和布匹,船运了北上,然后打山东再带回当地土物,一来一回,两船货换半船银子是稳当的。

越是乱世,赚这等货运的钱,就越是容易。

若是以往,他们赚这等钱也就是一点儿辛苦小钱。大买卖在山东是在各王府和都督指挥手里头是大头,地方官再一分润,所得就有限了。

在江南,则是大士绅们一直把持着,或收或回,向来都是各州县有名的士绅们联手施为,包括货物价格,船运成本,都是由大士绅们彼此商量了来做,中小商人,也就是从人家嘴里吃剩下来的找补一点儿,养家活口罢了。

现今的情形却不大相同,江北一带,打从镇江到扬州一线,几个渡口全部都派了驻防官兵把守,小队子的官兵严防死守,骑兵四下巡逻,江上还有军队官船……把守的如此严密,一则是要盘查来往行人,看看有没有流贼或东虏的奸细,二来,就是要抽分抽厘!

就是按货物的多少,价值,还有整个商队的规模来抽,一石米抽一百文,一匹布抽两百文,或是按货物总价,一百抽五,童叟无欺。

小商队货物不多,过一个卡子也得抽上几两银子,要是士绅们的大型船队,动辄几十条船一起北上的,这一抽当然是了不得。

正因如此,最近南北贸易大宗的交易就算暂且断绝了,听说江南官绅,正在朝中活动,一定要皇太子取消这劝捐局抽厘的做法,不然的话,可能激出民变来。

淮上这边,却也是丝毫不让。

设卡劝捐,小民百姓就不抽了,土地收成也不抽,就是抽过往商队,取其薄利以助军需国用……道理是说的山响,谁能把这个理给驳回去?

江南再闹,这边也是一个不理,陆上河上,反正卡子把守森严,爱来不来!

大船队不来,南货北运,也是利润暴涨,这一伙小商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几家合伙,运了一些苏州的丝,松江的布等土物货物,装了五六艘船,过卡的时候,一五一十算了个清楚,四千两的本金,抽分劝厘正好二百两整!

“瞧瞧,瞧瞧。”一个身形清瘦的商人举着厘金捐输的单子,看着大元帅府军需司厘金劝捐局的大印,向着同行诸人,啧啧感慨道:“列位,就这么一张宣纸单子,生生刮了咱二百两去……凭什么?找谁说这个理去!”

“林家小哥,你可得小心,”一个中年商人瞧着就是一脸老成,见同伴这张狂模样,十分看不过眼,他的手中也是拿着一个铜烟锅袋,正含在嘴上,冒着袅袅青烟……这在江南江北一带,也是十分罕见。

看不过眼,这会子只得把烟袋拿下来,劝道:“好生收好了,这玩意又没有姓名什么的,丢了就是丢了银子我等将本逐利,提着脑袋到泰安府回来,能赚个千把两银子,已经去掉了二百……这还得托福没有大商家北上,货物涨价的原故。你再把这劝捐的纸一丢,只好再少赚二百,辛辛苦苦,何苦来!”

“我不也是心疼么。”

姓林的青年商人如何不知道这个理儿?只是心里一时不愤,这才故意在大庭广众间嚷嚷开来。

这会子勉强听从,将那劝厘完捐的纸往袖中一塞,吭哧道:“这钱给的,真是肉疼。从来没听说过,走路过桥还要给钱?皇太子又不是杆子……”

“唉,唉!”

同行这小商人这么不稳重老成,其余几个都是摇头,银子都给了,人家又没到你家抢去,事先就设好的卡,规矩也定的妥妥的,按货物行李总价劝捐,百中抽五,完捐一卡,其余的卡子凭照过卡,不再复抽。

江南商人,都是精明干练,十分善于算小账的。这一次劝捐,规模越小的小商人,越是讨巧。怀中几十两货物的,也就是抽分几钱银子,在哪儿也不拘把这银子赚回来了。大商人把持行业,特别是现在新米就要下市,不知道有多少大商家凑起了几十万上百万的银两,趁着你要完粮交税,需要用银子,就特别把价压低,等税一收完,百姓把粮低价卖了,再又把粮价涨回来。

现在南方虽然种不少经济作物,粮食越来越少,但总归是比北方强一百倍。现在收粮,坐地起利,将来想法运到北方,一倒手,那就是几倍的生发!

粮食是这样,生丝、盐、布匹,大抵这一类民生必须的货物,多是如此。

这些官绅大商人,彼此勾结,和官府关系密切,甚至很多原本就是官府中人,所以在江南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人的货物,动辄就是一条船队,抽他们的厘,才叫大快人心!

现在掐着陆路水道,就是要抽这些大老爷的捐,彼此对上了,他们这些小商人才将本逐利,冒着风险北上,把南货运上去。

说千把两还是少说了,这种情形,又是这个时候儿,货上去了,对半的毛利都有可能。

这姓林的小子说没天理,大伙儿也就是从鼻孔里笑笑就罢了……赚这么多钱,现在国家用兵的时候,当商人的又没土地不纳粮,再一文钱不缴,那才是没天理。

这个道理,众人以前心里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没有细想过。适才在关卡抽捐的时候,守关的大元帅府军需官就已经明说了,所以道理清楚明白,其实是无甚可说了。

姓林的小子嚷嚷一会儿,见众人只是抽烟不理他,于是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定了。他粗枝大叶,十分毛躁,收东西也不曾看看是不是妥帖,被他这么一闹,众人心也乱了,倒不曾看看,四周有没有碍眼人物。

有几个神色鬼祟的短打装扮的汉子已经凑了上来,有人却故意向抽烟的那个中年商人笑问道:“这位大爷,这嘴里冒烟的是啥稀罕物?瞧着还真怕人。”

“哦,”出门在外,最忌得罪人,人家一问,那商人就很客气的点点头,微笑道:“这是烟草,也不知道是打哪儿传来的?家中老父在二十几年前跑过一次倭国,这烟草种子还是打日本带回来的。种了抽它,先前是呛嘴,现在越抽越有劲,提神。”

“是提神呢,呛的人半夜都睡不好。”姓林的小商人实在是第一次出门,家里惯出来的毛病委实不小,这会子又是忍不住插嘴,抱怨烟草味道太呛了。

第164章 淮上(2)

“味儿是呛。”抽烟的商人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道:“抽多了就习惯了,林小哥,要不然你也来一口?”

“我就不要了,抽它怕阿爹要打死人的。”

两人对答之时,已经有一只手将林小哥怀中的东西掏了出来,这厮却嘟着嘴,也不知道是嫌烟味难闻,还是还在心疼那二百两银子,一时之间,竟是全无发觉。

“这东西呀,好象关外的人抽的多。”有人见闻广博,倒是趁机卖弄起来:“关外那边苦寒,过了夏天就没秋天,直接大雪飘飞。那个时候,只能是整天盘在火坑上,出去一趟就冻个半死……成天闲坐着不是无聊的紧?所以抽上一袋,说是能解乏,解闷!”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说的这般好,我有空也试试。”

“何需有空?现成的。”

“不敢不敢,掠人之美,我不做这样的事。”

“惠而不费,这个东西,就是难得,自己家里向阳的地方种点,费点事而已。”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个中年商人倒真是嗜烟如命,一听有人有兴趣,自己就兴高采烈的把烟装了满满一锅,递给人去尝,然后火石点燃引火的火煤子,将烟锅中的烟点燃,众人但见火光闪烁几下,一缕青烟又是冒了出来。

“好新鲜的玩意。”

一个卖煎饼的老者,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褂子,操着浓重的山东腔,摇头晃脑的道:“现在这新鲜东西,可是越来越多了。可惜这光景,不然的话,老头子也想试一试这烟草。还有那什么辣椒,番茄子,看着红艳艳的,吃着也甜,就是不知道它如何种法?”

有人接口道:“还有玉米,番薯,都是打南洋传过来的,番薯俺倒是种过,倒是怪甜的,就是个头太小,收成不了太多,种点儿玩玩还成,当正经东西来种,怪不划算。”

番薯这玩意,其实传入大明久矣,但农人一般不知道如何种法,不得其法,收成当然有限,传扬开来,愿意种植的当然就少了。

河南山东到淮扬一带,种植的都并不多,倒是当时的海南一带,番薯等作物已经渐渐推广开来了。

辣椒和玉米,还得再过几十年,才渐渐成为主流作物。

所以这会子人提起来,各人有的点头,表示赞同,更有人瞠目结舌,如闻天方夜谈。在大明这种封闭的农业社会中,百里之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除非是生员游学,或是商人往返寻利,知道的事还算多一些,清江这里,已经算是极为开化,消息十分灵通的了。

人群聚集越多,几个尖嘴猴腮的人物就越发勤勉,频频下手,十分开心。

等收获颇丰的时候,几人使个眼色,就打算溜出人群离开。反正这群土佬儿和商人们正聊的开心,烟锅子递来递去的,也不嫌脏!

正往外挤的当口,其中一人忽然觉得手腕一痛,低头一看,有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正搭在自己的手脖子上。

“你干什么?”那人吃痛,先哎哟一声,然后才叫道:“赶紧撒手!”

瞧对方不过是一个矮壮黑汉子,完全是貌不惊人,只是双眼精光四射,有若实质,叫人瞧着就觉得害怕,而且挺胸昂首,虽然气貌不扬,仍是叫人觉得此人非同凡俗!

而且手力惊人,瞧着不过是随手一搭,那股子手劲之大,却是叫人觉得手腕子都要被拧折了一般的疼痛起来。

“撒手?”听着那人叫唤,黑矮汉子微微一笑,用脆快的北方口音道:“把你怀中的东西全掏出来,再老实受绑,和我回衙门去说清楚,自然就会撒手了。”

这人是众贼的贼首,所以偷来的东西都放在他的怀里,这会子被人道破,瞧对方青衣小帽的模样,似乎也不大可能是官,只不是官,当然就不必怕他!

当下忍着疼痛,向四周看呆了的同伙喝道:“赶紧上,打翻了这杂碎,咱们快走!”

这会子闹开来,众人已经是瞧出来不对,再听着这人的话,就是隐约明白了一些味道出来。

“嘿,抓贼呢。”姓林的小商人十分不稳重,这会子高兴起来,摩拳擦掌的道:“赶紧上吧,咱们抓贼。”

“你不要多事。”

同行之中,自然有他的家人委托的长辈在,当下就厉声低喝道:“林清,你小子要犯浑?这伙贼腰间都是鼓鼓囊囊的,给你腰眼来一攮子,你叫我怎么和你母亲交待?”

“那,我不上就是了。”

少年子弟出来行商,虽然不稳重,不过并不蠢。叫林清的年轻商人也是瞧了出来,这伙贼十分不善,正一个个逼向那黑矮汉子,围观的人虽多,不过贼也不少,人人又按着腰间的攮子,一时之间,数百人都静了下来。

“赶紧的放手撒开,彼此无事。”被扭住手腕的贼首疼的满头大汗,神色间还是十分得意,只叫着道:“爷们在这里多少天了,也没遇着你这样的,赶紧松手,咱们就算相安无事。你要是官面上的,该有的孝敬不会少你的,咱们懂!”

“懂什么?懂祸害良善,为祸地方?你们家祖坟上长的什么玩意,弄出你这么个玩意来?再说官面上你懂,怕是以前的河防讯兵吧?告诉你,那都是刘泽清的兵,现在裁撤的裁撤,管库的管库,看漕的看漕,要么就是工程辎重,造桥修路,再想‘懂规矩’,由着你们祸害人,怕也是不能够了。”

这人虽然其貌不扬,但真的是气势过人,被一伙五六个身高体壮神色狞厉的群贼围着,居然是面不改色,侃侃而言,也是十分气壮,众人听闻的清楚,当下就是忍不住要叫声好出来。

“好你的……”

“给你脸不要脸,找死是吧?”

几个贼这会子一则是脸上下不来,二来也是当真被损的恼了,三来心里也是有点儿慌。这黑矮汉子别的说的也罢了,最近一直罩着他们的刘泽清部的小武官和兵丁全都被调走了,留下来的一些,也是向来老实不沾包不多事的,所以现在无依无靠的,原本心里就是十分不是滋味。

这会子也顾不得这人是什么身份了,只能赶紧放倒,然后迅速离开。

“来人,全拿下!”

对方逼近而上,黑矮汉子却丝毫不慌乱,先是一收一放,众人就听到喀嚓一声,那贼首已经被拧断了手腕,一声惨呼,就疼翻在地,其余众贼,这人也是丝毫不乱,闪避挡格,两三人近前,居然没有奈何得了他。

不过这么格挡的动作,也就是几下功夫,从四周人群中又是窜出来七八十几条大汉,个个看着就孔武有力,训练有素的样子,一起逼围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是将一伙贼全擒了下来。

“全都带回去。”黑矮汉子见部下得力,也是满意的一笑,不过笑容转瞬就收:“今儿第三批了,看来贼人还很不少,不能懈怠。”

“是勒!”

“你小子,只顾看热闹,发牢骚。”看着部下捆人,黑矮汉子又步到叫林青的小商人跟前,叉腰笑道:“抱怨厘金收多了不是?”

“这个,是是……喔,不是不是!”

“收了你的厘金,就护着你的安全。”黑矮汉子一脸笑,问这林清道:“摸摸你怀里,看少了什么没有?”

“这……”林清在怀中摸了一摸,顿时脸上涮的一下,完全没有了血色。一摸之下,什么也没有,当然是面色大变了。

“在这儿呢!”黑矮汉子呵呵一笑,手中已经是一张厘金收讫的文书扔了回去,那小子捡起来一看,不是自己那张又是什么?

“给大人叩头了!”

中年商人带头,五六个商人一起跪下,那黑矮汉子连忙将他们扶起,笑道:“这做什么,本官抓贼是份内的事。现在太子殿下收了你们的厘金用来养兵,养官,不就是要驱除东虏,剪灭流贼,给大伙过太平日子?抓这些不成器的祸害,问清楚了就赶他们修路去,造过多少孽,都得给我赎罪赎回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官儿是正经的北方口音,说话雄浑有力,又十分清爽,当下众人听的十分敬服,因笑道:“没错,大人说的极是。”

“好了,你们歇着吧。”黑矮官儿一挤眼,对着中年商人道:“老哥,有功夫下回再来,给我也带点烟草种子,这味儿,闻着是地道。”

“成!”

北人吸烟的比南人多的多,中年商人心知对方识货,当下也是毕恭毕敬的答应了下来。

“不知道大人贵姓?”

眼前这黑矮汉子的做派,模样,处置经过情形,无一不是说明他是一个当官儿的,就是一身便服,人也太过干练了,瞧不出来官大官小。

反正,在普通人的眼里,这位爷不大象是大官儿。毕竟大官儿出来,摆一两百人的小队子,虎威回避牌下人人辟易,甭说百姓了,贼也避的远远的了。

这位大人不仅带人,还亲手抓贼,恐怕这官儿大不了。

“呵呵,本官姓阎,大元帅府下公安司副司正。”黑矮汉子也不避讳,笑道:“专职就是清江这一块,大伙儿下回有什么麻烦了,到原来的户部甲字库东回首二三百步,公安司的衙门就在那儿!”

第165章 淮上(3)

“是勒,阎大人,小的下回再来清江,一定给您带点烟草种子来……绝不要钱!”

“父老说笑了,本官岂能随意要百姓的东西。”

两人对答之时,其余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公安司?好象是前几天刚挂的牌,听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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