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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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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疯了一般,痛彻心扉地嘶喊着,如野兽一般哀鸣。

在场所有的人连叹息也不敢发出。

但闻他厉声问着。

“是谁?”

“是谁做的?”

他如疯了一般抓住那早已被紫卫缚住的一个婢女,嘶吼道:“本王问你是谁做的?”

“你说啊,说啊!说啊!你不说,本王就杀了你!”

婢女任由百里君绝摇晃着自己,她玩味一笑,咬断了自己的舌根,鲜红粘稠的液体从她口中流出。

百里君绝一把推开了那婢女,又跑向另一个婢女。

这些婢女视死如归,便是死,她们也不会说出是谁说的。为夺去百里君绝的心头所爱,她们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百里君绝看向祁雪,再问她之时,他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

“是谁?”

“是不是邀月宫紫溪?”

“你今日便是知道了她的计划,所以才来找我的,对不对?”

祁雪面如死灰,默然不语,她将眸光转向那床榻之上的人儿。

而百里君绝俨然有了答案,是紫溪,就是紫溪,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爷……李公子来了!”身后蓦地响起十七的声音。

百里君绝的一双耀瞳之中布满了血丝,他眼眶微红,

失去了孩子,他早已失去了理智,他不能再失去她,他一定要她活着。

百里君绝一把抓住李闲庭的衣襟,似命令,似低泣,又似恳求:“救她,你一定要救她!”

李闲庭烟眉拢起,他看了那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不期,垂眸应一个“嗯”字。

十七扶着那悲痛欲绝的百里君绝坐下。

他深邃的眼眸此时此刻就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洞一般,再没有光芒。

他眼见着宫女捧着一块块洁白如雪的帕子走进内殿,又捧着一块块染着鲜血的布从他眼前匆忙地走过。

他的指尖深深抠着那靠椅的扶手。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他没有在这拂雪宫附近再多派些人手,为什么他一早没有发现紫溪会加害不期,为什么……

百里君绝,你是有多无能,连你们的孩子,你都护不住!

百里君绝,你就是作恶太多,所以连上天都不要你这个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孩子!

他该死,可是为什么这一切要报复她和他们的孩子身上?

他父皇的那一句诅咒,果真应验了!

他,百里君绝,不配拥有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可是这一次,他求上天留一点幸福给他。

只要她活着,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即便是要拿这江山来换,拿他的命来换……他都要她活着。

十七守在百里君绝身旁,他从未见过百里君绝的这个样子,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爷……这些人,要怎么办?”

百里君绝那扣在扶手上的动作一顿。

伤他妻儿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杀!一个不留……”

他的声音冷冽的如同地域修罗一般,轻易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

“是!”

“还有……传本王的令下去,全城搜捕邀月宫的人,本王要用他们的血祭奠我儿!”

***

他将依旧昏迷的她接回的昭阳殿,如此,他可以时时刻刻地守着她。

他们的孩子没了,可幸运的是,她还在,她还活着。

整整三天,她都在昏睡着,似是不会醒来了一般。

每日下了早朝,将朝中的政事处理好了之后,他第一件事便是到这昭阳殿看一眼她有没有醒。

一面盼望着她早一点醒来,一面矛盾着她醒来之后要与她怎么说那个孩子的存在。

这夜,百里君绝将一切处理好之后,便来了昭阳殿。入夜已深,阿拉趴在不期床头已然睡着了,百里君绝轻轻拍了拍阿拉,将她唤醒,眸光使下,他示意阿拉下去休息了。

他在床榻上,将她揽在怀中,他紧紧地拥着她,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她的呼吸如游丝一般微弱,仿佛下一秒,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了一般。

他附到她耳际,低声呢喃道:“你放心,那些害我们失掉孩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期儿,你醒来好不好?”

“你起来,你叫我的名字,叫我百里君绝……”

“如果你想,以后,我们还会其他的孩子的。”

“等你醒来,我带你去南域那边。我听十七说,那边也有一个小村子,和南村一样,景色好,那儿的人待人也极好的……”

从小到大,便是再苦再痛,他也绝不会掉一滴眼泪,共她说了这些话,那张面具下的脸早已泪流满面。

不知什么时候,他就这样抱着她睡着了。

夜里他忽闻一声尖叫。

他一睁眼便不期以惊恐的眸光看着他。

***

上一章:“阵脚是查了些”改为“针脚是差了些”

某只打错字的晞羞愧地爬过……

164 青鸟与鱼11【3000+】

不期抱着锦衾,抱着臂膀缩坐在床榻的一隅,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她的一双月眸是空的,空到盛不下他的存在。

“期儿……”他低低地唤了她一句。

闻声,她似是从梦魇之中惊醒,她匆忙慌乱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小腹不再凸起,又恢复三月前的平坦帱。

她眸光四下,两手在这锦衾之间到处乱抓、到处乱找。

“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呢?卅”

“我的孩子呢?”

她一句比一句扬高了声音,她的悲戚,听在他而立,是心碎的声音。

蓦地,她止了动作,瘫坐在床榻上,她捂住嘴失声呜咽道:“在哪里……在哪里……”

连绵而下的泪如珠帘一般,悬在她惨白的脸上。

“期儿……”他抬手正要探上她脸颊,却被她喝住了。

“你别过来!”

只四个字,便如四把利刃一般插在他的心房之上,他的手无力地放了下来。

不期抱着锦衾,将头枕在臂上,泪水顺着她脸颊的弧线而下。

她低低抽泣的声音,简直要将他的整个心都揉碎。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紧紧地攥着锦衾的一角,指甲深陷其中。

“百里君绝,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他死了,你的心就不会疼吗?”

百里君绝默然不语,心却是在滴血,疼……怎么不疼,那种疼痛要比那种真正让他失了血肉的疼,还要彻骨。

“当我看到你让阿拉给我送来的那些给小孩子的物事的时候,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高兴,我以为,那天……那天听你说的要堕了这孩子的话,其实……是我误会了你……”

“期儿……”百里君绝眸光垂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派人来拂雪宫拿掉我的孩子?”

百里君绝腾地一下自床榻上做起,不!他没有,他怎么可能派人去拿掉他们的孩子呢?

他正要开口同她解释,却是她打断了他。

不期悲极反笑,又道:“还是我太傻太天真,怎么从一开始就以为你--百里君绝会有心呢?”

“期儿……”

他将手又探近了些,她如疯了一般向他喊:“你别碰我!”

“别碰我!别碰我!你别碰我!”

“我不要你看到你……不要……”

“好好好……不碰……不碰……”见她情绪极为激动,百里君绝便也只好随着她的意思来。

“你的身子还没好,莫要再动气……你不想见我,我走便是……我走……”

临走前,他垂眸再看了她一眼,但见她的月眸已经哭得红肿,犹如一双核桃。

他轻叹了口气,径自转身离去。

百里君绝说是离开,其实是守在殿门前,避开她的视线罢了。

自拂雪宫的事情一出,他哪里放心得下她一个人。

他靠坐在殿门前,夜深之时,但闻自殿内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犹如小兽一般撕扯着自己的喉咙,那声音极低极沉,应是她将头埋在锦衾中痛苦。

那是她在哭。

哭吧!哭吧!

这样,她会好受些。

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心知她心中有多痛,他又何尝不是?

又闻那紫溪派来的人说是他下的令要那孩子死吗,此时此刻,她心中当是恨死了他。

他好害怕,从此以后,他们会不会越离越远?

就像青鸟与鱼,从此之后,只能遥遥相望,却不能在一起。

失去了孩子,他绝不要再失去她,不要。

***

时间如水一般流过,转眼之间,自他们失了那个孩子已有小半个月了。

而百里君绝下了早朝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依旧是来看她。

这日下了早朝,他如故来到昭阳殿,却见她人早已坐起,坐在妆台前任由阿拉为她梳理着一头青丝。

自那晚之后,她便再不开口,什么也不去听,什么也不去看。

他情愿她同他大吵大闹,总好过她每晚躲在锦衾之中哭泣、总好过如此这般将她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段日子,她瘦了许多,那本就小巧的下巴愈加瘦削。那从前她惯穿的素白的软袍,她今天再穿,便显得她人异常的娇小。

她眸光空洞无神,没有一丝波澜。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不哭也不闹。

尤是看到这样的她,那心上的伤口本已愈合了许多,却再度被撕裂开了,流出颜色鲜艳浓稠的液体来。

一见来者是他,阿拉忙止了梳头的动作,对不期说道:“陛下,爷来了……”

阿拉的话,那妆台前的她似是听得了,又似是没有听得,她依旧默然坐在那里,眸光始终聚在一个地方。

百里君绝长舒了口气,径自走到不期身后,他轻抚她瘦削的肩头,从那铜镜之中看她呆滞的眸光、毫无血色的脸颊。

他蹲到她身前,握上她的手。

她的手,再不如从前温暖。

他将她的手轻轻贴上他的唇瓣。

该死!他的唇瓣也亦是凉的,又该怎么能来温暖她?

现在的她,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连他的碰触也不能引起她一分一毫的反应。

“期儿……今天的天气极好……御花园里的花又开了,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她依旧默然不语,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百里君绝抬眸与阿拉眸光交汇,道:“阿拉,去准备一下吧!”

闻声,阿拉笑着应下,忙下去准备了。

百里君绝将不期横抱而起,径自出了昭阳殿,走向御花园。

这一抱,他才知,这些日子以来,她远远要比她看上去还要瘦上许多。

百里君绝抱着不期走在去往御花园的长廊上,过往的宫人侍婢一见是辰王忙纷纷垂下了头。

“小姐,你看,是爷……”

但闻云碧欣然开口,那长廊外的礼飞羽将眸光转向这里。

倏地,她美眸之上现波澜。

是他!

不足一丈的距离,他的眸光竟没有在她这里流连,便漠然消失在她的视线始终。

时隔半月之久,她都没有见过他了。她正要开口之时唤住他,眸光却瞥见百里君绝怀中的人,正是不期,但见她长发如瀑,身着一袭素白的软袍,正倚在他的肩头。

曾几何时,便是她隐在暗处,他也能一眼将她寻出。如今他的眼里,却无她分毫。

霎时,她心间波澜狂卷。手掌拳起,指甲深陷掌心之中仍不觉痛。

***

百里君绝在那御花园之中寻了一个极好的地方便让人为她安置了摇椅。

在这里,抬眼便可以看见那夏花的千姿百态,又有晨光将人照得极暖,他想她应是喜欢这个地方的。

他将她轻放在着摇椅之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

她人一落在那摇椅之上,便侧了身子背对着她,就是在这摇椅之上,她也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小的一团。

百里君绝想同她说些什么,一见她这般,那话到嘴边,便再说不出口了。

出了昭阳殿又如何,他和她,还是静默地坐着。

却是百里君野的一声打破了她二人之间的许久的沉默。

“哥……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你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

丫的,再也不写这么虐的了。

下面还有……今天收到好多花花哈~能赶得上的话,今天会有加更~

要是赶不上的话,也会在零点之后更上,算是今天的更新哈~

亲爱的们,我想想哈,正文结局大概在这两天~~(Ps:此段在3000字以外)

165 青鸟与鱼12【3000+】

“哥……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你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那话中的不耐之意,让百里君绝面具下的眉一皱。

一听是百里君野的声音,不期径自阖上了眼。

却是阿拉跟着百里君野跑了过来,见百里君绝有些微怒,她忙道:“爷……十四爷他……”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那声音冷到骨子里岱。

百里君野冷眼瞥了一下那卧在摇椅上的不期,怒骂道:“哥,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不相信,你日日上早朝,会不知道那朝中都乱成什么样儿了!”

“当今圣上告病一月未上早朝,这殿廷之上是由我兄弟二人主持大政。可是你知道那朝中的大臣们怎么说咱们吗?”

“他们怎么说的,我不管……”百里君绝径自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淡看百里君野眉目箭的焦急与愠色,他淡然道邮。

闻百里君绝这般说,百里君野愈加暴躁起来。

“你不管?!他们说,咱们兄弟二人把这小皇上软禁起来,自己把持朝政。我百里君野还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咱兄弟二人又不是没有那夺皇位的本事!”

“你不要再说了!”百里君绝低吼道。

“不!我偏要说!为什么不能说?我就想不通了,你坐上龙椅的事为什么要一拖再拖,任朝中那些迂腐的老臣们这般说我们兄弟!”

百里君绝气极,左手已然拳起,骨节铮铮作响。

但闻那摇椅上的人冷笑了一声,他再无力,拳起的手蓦地松开。

这一声,百里君野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径自走到那摇椅前,指着不期朝百里君绝大喊道:“是因为她吗?”

百里君绝一个健步上前,捂住了百里君野的嘴,将他拖出了御花园。

直到耳边只剩下风声,不期才睁开眼。

自她和百里君绝从南村回到绵奕之后,他们之间就从未提过皇位的这个问题,那仿佛就是彼此的禁忌,不容轻易提起。

她心知,他断然不会放弃自己的拼了十几年的皇位,这个问题,她从未问过他,因为她怕,怕在皇位和她之间,他终会选择皇位。

如今,这个让彼此尴尬的问题却是百里君野问出了口。

他和她之间,终归要有个了结。

他那么避讳在她的面前说这个问题,那么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从头到脚袭来一阵寒气,让她忍不住将身子蜷得更紧。

“陛下,是李公子来为你诊脉了……”

蓦地,她耳边传来阿拉的压得极低的声音。

见不期没有反应,阿拉看了一眼李闲庭长叹了口气,悄然退下。

“陛下,你不必起身,听闲庭说便好。”

“今天闲庭来,是与陛下告别的。”

告别?

闻声,不期还是从摇椅上勉强着坐起。

她以神伤的眸光去看李闲庭,那个一直助她的李闲庭,他要走了吗?

“走之前,还是想着要见你一面。是时候该离开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不期一脸莫名地看向李闲庭,却见他将双手探到颈后。

令不期惊奇的不是他所一直戴着的那张人皮面具,而是那张面具下的脸。

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不期惊到语结。

李闲庭垂眸浅笑,回道:“对,我就是真正的百里匪思。”

听到百里匪思这四个字的时候,不期也不禁笑绽。

她笑,笑命运总是在捉弄她。

“事实并不是传说的那样,天生体弱的我并没有死,而是被我们的父皇送到了医仙的那里。这些年过去了,我还活着。”

不期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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