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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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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窗清风拂面,整个闻雪楼二楼,便只有不期、冷冽两个客人。

楼梯上传来阵阵跫音,那脚步坚定而沉稳。

打那人一上了楼,他冷峻的眸光便一直聚在不期身上。

冷冽戒备地侧首,暗道又是那袭湛蓝。

见那人是顾新凉,她唇间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几日,他顾新凉怕是寻遍了整个都城,眼下才终于找到了她。

不期余光瞥见他将佩剑稳稳放在桌上,在旁边的桌子落了座。

久不见新客,店小二一脸的笑,迎上前去,俯身问道:“这位客官,来我们闻雪楼,想吃些什么呀?”

自顾新凉见了不期,剑眉便一直蹙着,眸中寒意逼人,冷冷地道了句:“和他们一样的。”

闻他答完,店小二先是一愣,回眸看了看不期二人,笑着应下便下了楼。

“公子,又是那人。”冷冽提起竹箸,小声提示道。她又怎会不知道?

不期明媚一笑,向顾新凉举起酒杯,道:“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查了三天都查不出你的底细?”

不期一阵轻笑,道:“那是你能耐不够。”

她语带傲慢,顾新凉极力压住心中郁气,走到她身侧,将一张银票拍到桌上。

不期夹菜的动作一顿,眸光转到那张银票上。

“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二十万两银票,足以兑换成你那一万两黄金,拿了钱你且放过云裳!”

不期嗤笑道:“公子不提云裳,我还当真忘了她呢。”她拾起桌子上的银票,又笑道:“啧啧,二十万两白银,果然比那小妓有吸引力,可是本公子不喜欢银子,喜欢的是黄澄澄的金子。”

几时受过这等气,顾新凉立马变了脸色。

见他袖下的拳头已然拳起,不期嘴角隐匿着一丝嘲弄。

顾新凉,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在乎那云裳?

041 极少的宠溺

出乎不期意料之外,他拳起的拳竟蓦然松了下来,无措地置在衣裾一侧。知他放下了自己的骄傲,这一刻,她竟有一丝不忍。

静默了许久,他才开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换成把银票换成金子!”

说罢,顾新凉便拿了银票提剑转身下了楼,疾风一般离去,嘴里还不忘一再告诉她“等我,等我!”

那抹湛蓝消失在她视野中,却如仍在眼前一般萦绕。

顾新凉,于我百里不期,你究竟是什么人?

夕阳惨淡,落得他一身霞光,刺眼欲盲,那闲庭中的人,从木桶中舀起一瓢水,将水浇在那泥土之上。

百里君绝动作优雅极缓,这世界仿佛因他而静谧了。

辰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的习惯,十年来,除去冬冷之时,每天这个时刻,他都会在为这快地浇上一瓢水。

肥沃的黑土之上却没有任何植物,他所浇的水似是只是湿润了泥土。

他好像在等些什么长出来,这种期待热切到他此事从不假手他人、必定亲力亲为的地步。

百里君绝是那样爱极干净的性格,对不染纤尘苛求得可怕,此时却为这块荒芜的地脏了他的墨袍锦靴。

待到他用帕子净了净手,在一旁站了许久的十七,这才敢走过去。

“爷,烟雨楼的陈老板,给您送来了这个。”

说罢,十七俯身为百里君绝递上一份信笺。

百里君绝展开来看,正迎上熟悉的字体:一万两黄金。

她的字是他亲手教的,写在纸上与他的字有几分形似,他一眼便认出那信笺出自谁手。

“送来的时候,她说了什么没有?”

“回爷的话,陈老板说,三天前烟雨楼的当家花魁开苞,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将她买下,走的时候只留了这信笺和一句话,只要把这信笺送到辰王府,便能领了那一万两黄金。”

百里君绝嗤笑,这算什么?她百里不期画的银票吗?写上多少就能到他这里领多少。亏她百里不期想的出来!

他唇角的笑意少了分平日里的阴鸷,多了丝明朗。

跟在他身边少有七八年了,这样的笑,十七从未见过。

十七试探性地问他的想法:“爷,这一万两黄金……”

“给了!”他的语气,难掩悦然之意,甚至多了分宠溺。百里君绝的这个样子,让十七觉得陌生。

“是!”那个字吐得不如往日果决,十七心中闪过怀疑,有过犹豫。但百里君绝是他唯一的信仰。

“还有事么?”

“爷,紫卫来报,皇上带着冷冽去了闻雪楼。”

闻雪楼,那地方不是她第一次去了吧?上次她离了辰王府别院之后,去的亦是闻雪楼。思及此处,那难得一见的笑在他唇边戛然而止。

042 奇怪的酒楼

“可派人查过这听雪楼是什么地方?”百里君绝顿了一顿,问道。

“回王爷的话,这听雪楼不过是家乡野小馆,并无背景。”

“来往的客人可多?”

“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菜色如何?”

“民间小菜,不足为奇。”

好奇怪的一家餐馆!

闻十七答完,百里君绝重拾笑意,道了句:“很好,下次若她还去了那闻雪楼,你便第一时间告知我。”

“陛下,你等在这里,冷冽这就去把马牵来!”

不期颔首,目送冷冽颀长的身影。

但见冷冽远去,自己身侧便多了道紫色的身影,不期调笑道:“紫姨,你这闻香楼的菜做的可是越来越难吃了。快换个厨子,要不,朕可再不来了。”

紫溪轻纱遮面,见到不期,眉目间本笼起浓浓的忧色,听到她一席话蓦然却散了许多。

“宫主,有事吩咐祁雪通知我一声便好,怎么又来这闻雪楼了?”

不期浅笑道:“一来为看看紫姨,二来,想让紫衣为我查一个人。”

“何人?”

“顾新凉。”紫溪这人向来将情绪掩饰得极好,听到这个名字却蹙了眉,捕捉到她表情上的小小变化,不期暗道,难道这顾新凉真是个不容小瞧的人物?

“宫主的事,紫溪记下了。三日之内,必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完,紫溪将手中提着的包裹递给了不期。

不期接过,笑着掂了掂,问道:“紫姨,这是……”

“一些你爱吃的小点心和邀月宫秘制的伤药。”

“点心便留着了,这伤药……敢情紫姨你是在盼着朕受伤呢。”不期嘻笑。

见她面上的光彩多少恢复了些,紫溪心中一块大石落下,那百里小三的死带给她的的阴影,她大概已出来了。

紫溪抚上不期的手,眸中满是慈爱怜惜,一如寻常母亲一般:“你那顽劣的性子,留着,总会有用处的。”

遥遥望见,冷冽牵着骏马而来。

距离一点点缩小,冷冽亦是见到不期身侧那轻纱掩面的紫衣女子,又是她!

“公子!”冷冽走到不期身侧,猜度的眼神上下打量紫溪,这一声唤的,似是再问不期紫溪为何又在这里。

不期笑绽,将手中包裹递给冷冽:“薛老板知我爱他家的点心,便赠了些与我。冷冽,你且收好带回去,给少夫人也一并尝尝!”

当晚,拂雪宫。

“雪儿,你今日可去看了萧太后了?”不期接过祁雪递来的茶盏,满怀心事地酌了一小口。

“嗯。去了。”

“她怎么样?”问到这处,不期托着茶盏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一并连着茶盏也跟着晃动起来。

祁雪美目沉下,只道了句:“不好。”

043 只属他一人

祁雪眸光暗下,续道:“琼霞殿的奴才们一见是我来看她,便将我拦在门外,说是萧太后有令任何人都不见。祁雪只能从宫人口中探得她人郁郁寡欢,已有好几日未正经进食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了。”

但见不期不言一语,长长地叹了口气。

“宫主的嘱托,祁雪未能办好。”说罢,祁雪人已跪在了地上。

不期心知肚明,祁雪此去琼霞殿,因她的缘故,必定碰了钉子,歉疚之意浮上心头,她一面扶起祁雪,一面淡淡答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祁雪,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

我?

她用的字眼竟然是我,祁雪心内一惊,无措地浅浅一笑。

“大选之后,日后宫中还会有皇后和其他嫔妃,雪儿,你今后的日子或许并不比今日好过。”

不期眸中忧色盈溢,她的担心,祁雪懂得。

“漪儿,你当真决定要入这宫城?”

浅淡的月光下,女子的容颜静若寂月一轮,她慵懒地半靠在男子怀中,倾城一笑:“绝,我想为你做些事情的。”

百里君绝将她拥得更紧些,在她如瀑的乌发间落下一记轻吻。

“君野他只是一说而已,不必当真,你亦不必为了我反了你爹。谋权篡位一事,非同小可,我不想你为我也卷入其中。”

他话中的紧张之意令她欣然,女子莞尔一笑,道:“绝,入宫本就是顺了我爹的意思。篡位之事越近,你就越需要那边的情报,宫里需要安插一个可靠的人。危险又如何?漪儿甘愿做你在宫城里的细作……”

百里君绝将她抱得愈加紧些,仿佛下一秒她便会消失似的,她话还未说完,他温醇的声音便打断了她:“漪儿,我百里君绝绝不容许你有一分一毫的损伤。”

女子嘴角笑纹荡起,心中满是暖意。

她灵巧地解开了素袍上的缨结,牵过他的手让他的手探进她的亵衣中去,指尖一路滑下,他抚上她的左肩。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传来的痒意令她微微颤栗。

凝脂一般的肌肤让他不由得向更里处探去,阻隔他动作的是一道道凸起的疤痕。

这些伤口很深,甚至有的还结着痂,并未愈合。

她该是忍下多少疼痛啊?想到她美好的之上填了这些惊心的疤痕,他心上隐隐痛着,痛到令他微喘。

那是用刀刻上的一个字,绝。

她只属于他一人。

女子婉柔的声音在耳际响起:“绝,你还不懂我吗?”

这一句,让平日冷峻无情的他哽咽了:“漪儿,本王知道了,我会去为你安排。”

她向他怀中极暖处靠了靠,与他十指相扣:“绝,漪儿再无所求,只想有一天,能成为你真正的妻,唯一的妻。”

044 大婚这一夜

皇宫向来就是一个冷漠的地方,前几日还处处可见惨白的丧灯,这几日便换上了嫣红的喜灯。

世态恶,人情薄。

一个人,就算是死,也终不能让这座宫城记住多久的。

选妃大典并没有因为小三的死而过多延迟、耽搁,就在这天如期举行。

直到大典开始,也未见不期。

就在一众人都不知所措之时,她派人送了道圣旨过去。

如百里君绝当日所言,她下旨封丞相君若水之女君凝芷为后,封户部尚书苏尧棠之女苏离为四妃之首,与此同时,并立了礼太傅之女礼飞羽与礼部尚书之女秦晓晓为妃。

当晚,昭阳殿,入夜将息。

不期盘腿坐在书案上,手托腮看着案上铺展开来的宣纸上未干的字迹苦思冥想,自言自语道:“君凝芷,苏离,礼飞羽,秦晓晓……”

但闻身后跫音传来,不期黛眉微颦,问道:“福宝,你说朕该去哪个宫呢?”

人影动作一顿,止了脚步。不期唇角勾起,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朕哪个宫都不想去。”

一声轻笑,邪魅的声音旋即响起:“今儿个是陛下大喜之日,陛下哪个宫都不想去这是为什么呢?”

这声音是……百里君绝?

不期心上一惊,一个不稳,她几近从书案上仰跌下来。本以为这下要摔个好歹,谁知那厮稳稳却接住了她。

半倚在他怀中,他特有的温热气息弥漫四处,令人无法自拔地醺然其中。

心莫名地怦然,不期别过头避开他戏谑的眸光,她心知自己又一次不争气地为他乱了心智。

她灵巧地从他怀中跳出,戒备地站到一旁,环顾四周,整个大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嘴上还不服输地倔强道:“不想就是不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绯红拂面,她姣好的玉颜愈加动人心弦。百里君绝薄唇一抿,唇边荡出玩味的笑意。

“本王的小期儿,不想要皇后妃子们服侍,可是嫌她们笨手笨脚地服侍的不够好?”

不及他说完,不期摇头,身子便不自觉地退后。

“不如皇叔亲自服侍陛下可好?”

不期暗自呼惨,在她大婚之日,难道这厮也不忘了要夜探昭阳殿,扰乱这宫闱?

他步步逼近,她生生后退,最终她一个踉跄,跌坐在龙床之上。

“我警告你哦,百里君绝你不要过来!”

他嘴角玩味之意愈渐浓烈,笑道:“那若是本王偏要过来呢?”

“你这么做,是!朕是皇上,你是朕的皇叔!”

“本王就是为皇上你侍寝。”

“你这么做,是断袖!朕是男的,你也是男的!”

“陛下是不是男的,本王要验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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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忽隐而忽晴

这晚某皇并没有被吃干抹净。

他对她没有索取之意,只是玩她上了瘾。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一夜相拥而眠。

这就是她的大婚之夜,没有招任何妃嫔侍寝,而这龙床上却躺着自家皇叔。

待到微暖的晨光斜进龙帷时,她早已错过了早朝。

平素他留宿昭阳殿,未及天亮便离去,这日已是日上三竿,他却仍然躺在她身侧。

昨晚他褪了外袍,她和衣而睡,身上还着着大喜的龙袍。

百里君绝散开她的发髻,她一头青丝铺散开来,被他霸道地枕在头下。

同衾共枕,隔着衣衫,传来他的温度。

他的呼吸安定、平稳,沉睡中的嘴角带着恬静的笑意。

那张冰冷面具下的眼眸轻阖,羽睫落下浅浅的影。

她这一刻竟有一丝迷乱,好似他们是一对寻常夫妻。

他是夫,她是妻。

每天夜里,他们都相拥而眠,每天早晨,她都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看见阳光和他都在身边。

如果她不是这矛盾的小皇上,他亦不是觊觎她皇位的王爷;

如果她不是他的侄儿,他不是她的叔叔;

如果……

一说如果,她淡淡地笑了,可心却疼了。

不期伸出手感受他面上的轮廓,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她比现在更渴望,想要看到他的容颜,那张放下所有戒备的脸。她抚上他的面具,指尖顿感冰凉,正要揭开面具之时,却被他生生攥住了腕子。

那力道大得吓人,似是要将她的腕子折断。

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眸骤然亮起,眸中阴鸷之意令人胆颤心惊。

百里君绝一把甩开了她的腕子,面上的厌恶令她措然。

她静静地躺在榻上,背对着他,闻他起身、穿衣,再到出了内殿,整颗心仅剩的暖意亦随他离去而蓦然散去。

她是那么恨,恨自己乱了心智。

百里不期,你清醒点!暧昧不清不是甜蜜。

他有很多女人,其中有你的母后;他对你恨之入骨,欲将你除之而后快,他杀了你的小三……

你不可以迷上他,不可以喜欢他,更不可以爱上他!

不可以。

“飞羽妹妹,你可听说,陛下今日罢了早朝?”

开口的正是娆妃礼部尚书之女秦晓晓,她身着一身淡粉色的宫装,愈显得清丽可人。

“秦姐姐,飞羽才听过。”礼飞羽淡淡一笑,一袭水绿,宛若空谷幽兰。

“那你可知,陛下昨儿歇在何处?”礼飞羽缓缓摇头:“自是不知。”

“也不知道哪位姐妹这么好福气,霸了这圣宠!”秦晓晓巧笑,此时却是妒上心头。

但闻身后骄声响起:“两位姐姐何苦再此猜疑?陛下昨儿歇在了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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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罢了这早朝

但见来者霓裳如雪、清淡出尘。祁雪姗姗来迟,一言既出,便语惊四座。

闻宫人通报才知,眼前的这位正是这宫城中最受宠的那位这儿。

羽妃、秦妃二人哑然,这位雪妃娘娘她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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