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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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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不疑让人在铁笼旁生了几堆大火,火光熊熊,铁笼内热气腾腾,伍封见颜不疑小心得紧,一时无计可施,索性不再去想,坐在笼中,不住地打量着西施,心中喜悦之意渐生。只见西施依然是那么娇慵妩媚,热气所致,面色酡红,美目流盼之间风情万种,或是因为练了数年巫氏秘术之故,仿佛比五年前还要年轻了不少,形如二十三四岁的女子。   
  西施见伍封不住地打量自己,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游弋,脸色微红,嗔道:“兄弟!”伍封“哦”了一声,微觉尴尬,心道:“姊姊和月儿一样,真是越来越美丽动人!”   
  西施见他的眼光颇有些鬼鬼祟祟,嗔道:“兄弟,你这么瞧着,似乎不大好罢?”伍封怔了怔,不禁哈哈大笑,忽地寻思:“为何我与姊姊在一起,心里总有些蠢蠢欲动?看来这与姊姊天生娇媚迷人大有关系。怪不得夫差会被姊姊迷得七颠八倒,连勾践也想将姊姊纳入宫中。”   
  西施忍不住笑道:“兄弟倒真是奇怪了!四五年未见,面容还是老样子,只是眼神成熟了些。而你这体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伍封猜她想起了那日在灵岩遇袭、自己受了箭伤、而她给自己解甲拔箭的事,笑道:“那日在灵岩之上,我可想不到会有今天。”忽嗅到一缕奇异的香气由西施身上传来,甚是好奇。先前他抱着西施由水中出来,也曾闻过这香气,却不曾在意,此刻闲聊之际,便觉得这香气愈见浓烈。他妻妾众多,周围服侍的大多是女子,早已经习惯了女人身上的香气,然而此刻这香气却格外与众不同,心里寻思:“这是什么香气?”瞥眼却见颜不疑已经远远的走得开去,只有条桑带着女卒守在笼旁。   
  西施见他忽然不说话了,奇道:“兄弟在想什么?”伍封道:“姊姊身上这香气十分奇怪,以前我怎没在意?”西施嗔道:“兄弟怎么问到人家身上来?噢,这香气是衣服上的。当日我在太庙被越人擒住,越王勾践便特地赐了几件越服给我,说是不愿意见我着吴服。”伍封道:“这衣服想是被香薰制过,此刻被火一烤,便越发的浓烈了。是了,城破之时,你怎么跑到太庙去了?”   
  西施叹了口气,道:“大王急于出城,我却想到太庙收拾历代吴王的神位,免被越人糟蹋了。不料还未及出去,便被伯嚭父子带人擒住。太庙被越人一把火烧了,也幸亏我预先将神位包好拿走,否则吴人历代先祖的神位便被焚诸一炬。”伍封恨恨地道:“这伯嚭父子好生可恶!想不到夫差不去太庙,反是你去收拾宗祀神位。”西施沉默了片刻,幽幽地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夫差么?我寻思你早晚会回来,我没用得很,帮不了你,只好想法子收始这宗祀神位。可惜神位极大,难以拿得太远,我被伯嚭擒住后,这包东西被他拿走了。”伍封心里颇为感动,想不到西施在乱军之中,仍然想到自己,她不是吴人,连夫差也顾不上太庙的事,若非因为自己,她又怎会往太庙去?   
  西施又道:“你那条大铜戟我也想拿走,可惜太重拿不动,失落在宫中,被越王的孙子鹿郢拿走了。”伍封叹了口气,道:“小鹿儿?”   
  这时颜不疑走了过来,道:“你们倒好兴致。”伍封道:“既然……”,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忽觉头晕目眩,浑身软绵绵地无甚力气,不禁晃了晃。西施吃了一惊,忙将他扶住,问道:“兄弟?”伍封奇道:“这事有些奇怪!怎么没来由地会头晕乏力?”沉吟片刻,道:“莫非中了毒?”   
  颜不疑不禁微笑道:“龙伯觉得这香味如何?”伍封皱眉道:“原来是毒香,这个在下可没有想到。”颜不疑道:“此香名叫‘温柔香’,是计然先生的秘传,条桑仍有不少。”条桑在一旁笑道:“这毒香是计先生所研制的,属于昏药一类,也可放于任何生火之物中,发出异香。虽然不损身子,但嗅者浑身骨软,没有四个时辰决不能恢复力气。当年桑儿在落凤阁常用此毒来应付好色之徒,嘻嘻,伯嚭也曾试过,一睡整宿,他还以为这落凤阁格外宜他,十分睡得好。所以这毒药叫‘温柔香’,只对男子有用。”   
  颜不疑笑道:“也亏计然能想得出这药,我们将毒药下在西施夫人的衣上,龙伯赶来救她,火将香气烤出,正好一嗅而迷。”伍封叹道:“你们竟想得出这种下毒法子来,当真是用心良苦。”颜不疑道:“这不是在下想出来的,而是父王的主意。”伍封愕然道:“这毒香是早些天就染在衣上,越王也早知道在下会来?”   
  条桑格格笑着道:“龙伯以为大王是神仙么?桑儿猜想大王未必是为了龙伯,只因西施太过惑人,大王是怕其他的男人趁他不在,打西施夫人的主意,才会将几件薰过‘温柔香’的衣服赐给夫人,让她定要穿上。不料这次龙伯赶了来,正好中计。”她久历风月,不仅说话随便,对男人的心思自然是比较了解,才会这么说。颜不疑见她说话全没有尊卑分寸,不禁皱眉。   
  颜不疑道:“本来在下不愿意用这种手段,不过父王既用了,在下乐观其成。何况龙伯厉害得紧,除师祖外无人能胜他。在下虽然不大甘心认输,但不得不服,哼,阁下断我一手,此仇自然要报。”条桑也道:“龙伯毁我们落凤阁,杀了计先生、鸣蜩、萑苇、秀葽,此仇也是不可不报。”      
第五十八章 胡为我作,不卿我谋    
  西施耽心道:“兄弟,这可怎么好?”伍封笑道:“姊姊放心,勾践还不想杀我。有我在手上,他便大可以与齐楚相争,至不济也可以我为质,向天子求为侯伯。”颜不疑叹道:“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龙伯。父王正是想以龙伯为质,向天子求为诸侯之伯。”   
  他让人打开铁笼,条桑将西施扯了出来,再扣好笼子。她对伍封十分忌惮,虽然明知道他中了毒,却也不敢近到身前,是以也不敢将伍封的长剑解下来。   
  颜不疑命人将铁笼放在早预备好连在一起的两乘辎车上,用十牛牵拉,押着伍封沿湖边往西南而下,西施却被安置在一乘马车上,士卒围在马车和铁笼四周,小心而行。   
  伍封心道:“颜不疑的一只手是我斩断的,与我仇深似海,他嘴上说不会杀我,难保他心里不会这么想。说不定他会故意安排出个岔子,设法杀了我,又不让勾践和支离益责怪。”他这么想着,渐觉力气恢复,不禁又惊又喜。   
  原来他身怀吐纳奇术,能自行排毒,当年他在灵岩山上中了毒箭,过了许久才将毒排出,如今功力大进,不一会儿功夫,毒性便由毛孔中自行沁出了。   
  他不知道这铁笼能否被斩开,而西施的马车离他又甚远,是以没有把握能一时间脱困并抢到铁笼旁边去,索性装成昏昏沉沉的样子,阖眼假睡,以待时机。   
  大约行走了一个多时辰,便觉路径蜿蜒,到了一处所在,颜不疑命停下来,士卒将铁笼搬下车,伍封悄悄睁眼看时,暗暗吃惊,不禁佩服颜不疑这地方选得好。原来,这是太湖边上一处泥泽之地,名曰越来泽,方六七里地是泥泞沼泽,与扶桑那条八俣大蛇所在地相似,踏足立陷,只能以特制的平底福舟滑行。沼泽中间围着地形稍高的一处干地叫固丘,伍封少年时居在吴国,也知道这地方。数年前吴越大战,伍封便让任公子领一军在固丘埋伏,专抢越人败军的辎重。   
  伍封暗暗摇头,想不到时过数年,这越来泽和固丘竟被颜不疑用来关押自己之用。自己手下就算有千军万马来救,也只能望泽生叹,无法逼近固丘一步。   
  颜不疑等人以福舟过了越来泽,又将铁笼放在几乘拼在一起的木舟上,也滑过沼泽,到了固丘之上。伍封悄悄看时,只见固丘上有数排简易的木室,正看时,忽然一缕寒气由木室中沁出来,凛洌之极,逆风如剑,伍封大吃一惊,心知剑中圣人支离益必在这木室之中,若非是他,谁身上能带有如此浓烈的剑气?   
  伍封急忙阖眼装睡,心如古井而不波。剑气一掠而没,便听颜不疑道:“师祖果然神机妙算,龙伯真的到过宫中,又急着去救西施,以致中计被擒,徒孙幸不辱命。”   
  便听一人由屋室中出来,脚步极轻,但每一步都如一口利剑戳在地上,威势迫人,自然是剑中圣人支离益。支离益笑道:“晚间我在宫中便知道他来了,虽然他用极神妙之法掩饰住行踪,但楚月儿那小丫头却不能尽数掩藏住。我假扮不知,又悄悄与王后定计,以西施为饵,正好不费气力将他擒来。若不用这法子,宫内宫外岂非被他弄个天翻地覆?”伍封心中凛然:“原来我和月儿在宫中时,便已经被支离益发觉了。这人不动声色,暗中却安排诡计,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人。”   
  颜不疑道:“是了,一直未见到楚月儿,未知去了哪里。若被她知道了龙伯的下落,说不定会来捣乱。”支离益道:“有我在此,她赶来是自寻死路。何况这丫头不比龙伯,对吴境并不十分熟悉,要找到这固丘来恐怕不容易。嗯,龙伯是当世英雄,你们不要折辱他,等他醒来后好好款待,只是不要放他出这铁笼子,等我们办完了大事,我再与他好好的一战。”颜不疑吩咐士卒将伍封连人带笼搬入一屋室之中,支离益笑道:“其实只要你派人好好看守着西施,一有动静便以她为胁,龙伯就算出了铁笼,投鼠忌器,也不敢胡来。”颜不疑道:“师祖说得是,不过徒孙还是小心些为妙,万一龙伯不以西施为念,强要动手,要拦住他可就难了。”   
  支离益和颜不疑带着士卒出室,在门口吩咐士卒小心看守,便听支离益道:“不疑,你可安排妥当?”颜不疑道:“徒孙已经安排好了,等我入城之时,自然会有人动手。这一次父王非得……”,二人说着话一路离开,后面的话伍封便听不到了。   
  伍封心道:“他们想干什么?这二人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剑中圣人、勾践的上宾,究竟有何诡计?”忽然心中一惊:“莫非他们假扮我去刺杀勾践、好使颜不疑即位?”旋即又想:“范蠡、文种智谋过人,他们如此用计怎瞒得过二人?支离益和颜不疑想是深知其中道理,不会如此。”   
  他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什么来,又想起楚月儿来,心道:“月儿与我约在笠泽见面,此刻想必等候已久,她不见我出现,必然焦急。”又担心西施,虽然知道她必定也关押在附近,想必看守的人甚众,她不谙武技,自然是无法脱身。忽又想:“颜不疑这班手下会不会见色起意,欺负姊姊?”这么思前想后,惊出了一身汗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听脚步声响,有人走到门前来。伍封心道:“想必已经过了三四个时辰,这‘温柔香’的药力已经过了,我若再扮昏睡,反易露出破绽来。”遂睁开了眼,枕臂仰卧,眼光不禁在铁笼上打量。   
  便听门想处,一人轻步入来,娇笑道:“龙伯这一觉好睡。”伍封侧头看了看,见是条桑,也笑道:“姑娘说得是,在下一向忙碌,很少有这么沉睡之时。”   
  条桑手上端着一个大托盘,既有佳肴,又有美酒梁饭,香气扑鼻,伍封立觉食欲大振,笑道:“妙极,在下正觉肚饿。”坐起身来。条桑看了看伍封,笑道:“桑儿想将食物拿到铁笼边上去,由龙伯自取,又怕龙伯突然发难。这铁笼的铁枝间隔甚大,龙伯要伸手出剑十分容易不过。”伍封不禁大笑,道:“姑娘送食物给在下,我若动手,岂非是自己打翻饭碗肚饿?”条桑点头道:“这也说得是。龙伯可千万不要打桑儿的主意,想擒我为质。龙伯与老先生、王子交手多次,想必知道他们二人的心意,就算有桑儿为质,他们也不会在意。”   
  伍封一念之间,确曾有擒住条桑为质的想法,只过不这念头转瞬消失,皆因他所想与条桑所说的相似。由东郭子华的事上看来,支离益也与颜不疑一样,是心硬狠辣之辈。条桑只不过是计然这董门弟子的一个下属,只怕连董门弟子也算不上,支离益和颜不疑自然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伍封点头笑道:“姑娘放心,在下也不惯对付女人。嘿,姑娘聪明得紧,事先将话说在头里,以免自身有祸。”条桑笑吟吟地道:“龙伯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欺骗我的弱女子。”上前将托盘放在离铁笼一尺处,飞快闪开。   
  伍封伸手将食物拿入铁笼,叹道:“姑娘也算得上弱女子?那这世上的人都是弱之极弱了。”他先拿起那一小壶酒,一口饮尽,赞道:“好酒!越酒比吴酒清冽些。”条桑笑道:“这可是桑儿由王后宫里拿来的,自然是好酒。”她看着伍封用饭,笑道:“龙伯难道不怕桑儿在饭菜中下毒?”伍封一面用饭,一面道:“在下既然已经身陷铁笼,支离益和颜不疑又何必以毒物相害?”   
  条桑微笑道:“他们不会,难道桑儿就不会瞒着他们下毒?龙伯毁我落凤阁,杀了计然先生和几位姐妹,就不怕桑儿报仇么?”伍封摇头道:“就算姑娘下毒,在下也没可奈何,总不能看着美酒佳肴来忍饿吧?不过话说回来,那落凤阁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一面要以色相诱人,一面又在暗中当细作,那阁中的生活莫非很好么,竟值得姑娘如此念念不忘?”   
  条桑怔住,这问题她从未想过,沉吟道:“桑儿自小跟在计然先生身边,在落凤阁生活了六七年,早已经习惯了。龙伯毁了落凤阁,桑儿还能做什么?若非伯嚭收留,桑儿只怕早已经死了。”伍封心道:“你在落凤阁时就是伯嚭的禁脔,无人敢打你的主意,落凤阁出了事,原来你真的到了伯嚭府中。”叹道:“伯嚭这人可不是什么好物,他收留你有什么好的?定是有所图谋了。”   
  伍封问道:“既然姑娘在伯嚭府上,现在却又与颜不疑在一起,看来姑娘与颜不疑很熟是熟悉,似乎又另有所归宿了。”条桑不悦道:“我与王子不疑在一起,同伯嚭是不同的,龙伯决不可混为一谈。”伍封心中愕然,寻思这有何不同,见条桑提起颜不疑时,眼中光彩闪烁,恍然大悟道:“莫非姑娘喜欢颜不疑?”条桑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伍封沉吟道:“伯嚭与颜不疑以往表面上争来斗去,实则早有所勾结,眼下这一点须瞒不过人了。只是他们二人将一干吴臣都蒙在鼓里,连任公子那么精明的人也未能察觉,想是交往十分隐密。是了,莫非这事与落凤阁有关?如果在下是伯嚭,自然会让姑娘在中间勾通声息,以此来掩人耳目。”条桑怔了怔,她虽然没有说话,从表情上看却是被伍封刚好说中了。   
  伍封又道:“原来如此。想是姑娘因此与颜不疑接触多了,日久生情?这人俊秀飘逸,身才玉立,仪表不凡,的确易得女子垂青。只是这颜不疑为人寡情薄幸,决不可依靠终身。”条桑怒道:“哼,王子不疑是个好人,他……他从不碰我,并非好色之徒,可见是个好人。怎会如龙伯所说?”伍封叹道:“颜不疑与你在一起自然是规矩得很了,这并非因为他是个好人,而是、而是因为……”,他怔了怔,又不好将颜不疑因练了“蜕龙术”而不能人道的事说出来,揭人隐私,只好含含糊糊地道:“这其中是大有原因的。如果他曾说日后为王,要立你为后之类,那自然是骗你,就算不立为后,说是接入宫中当然是有可能,但姑娘千万不可答应,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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