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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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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封道:“世子可知道今日颜不疑曾去过燕营?”姬克大吃一惊道:“什么?”伍封道:“颜不疑想必不是去行刺,否则世子就有些危险了。但无缘无故,颜不疑去燕营干什么?在下想来想去,对姬非便有些疑心。”姬克道:“龙伯是疑心家叔想加害在下,然后尽掌兵权,俟夺君位?”伍封道:“在下这些年周游列国,见过不少这种为了权势亲族相残的事,是以生疑。”   
  姬克道:“不会吧?如果家叔想这么做,又真与颜不疑勾结,为何不让颜不疑刺杀在下呢?”伍封道:“世子似乎还有几个兄弟吧?”姬克道:“在下还有兄弟三人。”伍封道:“这就是了。世子如果被害,还有兄弟可以当世子,姬非加害世子也是无用。”姬克不解道:“如果在下仍然在生,家叔岂非更难嗣位?”伍封笑道:“这就难说了。如果姬非与越军里应外合,使我们齐、郑、燕、楚四国联军大败,勾践得势,灭了齐国,兵临蓟都。姬非便会仗越人之兵威,说燕伯派人援齐而致大败,决策失当,而世子领兵这外,战败受辱,从而迫燕国群臣支持,逼燕伯和世子将君位交给他。”   
  姬克道:“这也大有可能。不过在下总有些不信,家叔待我甚好,在军中无论大小事宜都处处听我的,似乎并无逼害之念。”伍封道:“或是他想置身事外,做给人看,到时候燕军败了非他之责罢。只要他将我们的军机透露给越人,战时再弄点小动作,以此暗助越人便够了。这或者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无论如何,此事得万分小心才是。”   
  姬非道:“那该如何是好?”伍封沉吟片刻,微微笑道:“我有个法子试一试他,如果姬非并未私通越人,也不会委屈了他,如果他真的私通越人,便可立见真章,反能助我。”伍封又将田盘和鲍琴请来,说起怀疑姬非之事,二人都暗暗吃惊,田盘道:“这人若真地与越人勾结,这就大为不妙了。他是燕君之弟,我们又不能随便处置他。”伍封笑道:“我有个办法,正要与你们商议。明日始在下以伐薪备冬为由,命各营派小队士卒外出砍柴,十抽其一,由各队中陆续派千余人出去,赶往淄水之南。其中若干队将派往燕营附近,世子也让姬非遣人砍柴,此人擅长用兵,若是有心为奸细,必会留心我军一举一动,在下密派士卒到淄水之南的事,定瞒不过他。”   
  田盘不解其意,问道:“龙伯之意只是想试一试姬非?”伍封摇头道:“不然,我不仅要试探姬非,还要借姬非之口将消息传给越人。勾践为人多疑,虽不知道我的用意,但也会小心提防,得他调动兵革,我便有办法了。”众人商议了好一会,伍封道:“此事隐密之极,需准备数日,可不能泄露出去。嗯,请世子尽饮了十爵回营。”   
  姬非愕然道:“如此情形紧急,怎好饮酒?”伍封笑道:“姬非如果有心为乱,世子周围必有其耳目。我将世子请来说话,他必有疑心。是以世子扶醉而回,只说是在下夜间无聊,请世子来饮酒解闷,世子饮醉回去,姬非便会放心,以为无甚紧要之事,否则世子怎会放心饮酒至醉?”姬克呵呵笑道:“龙伯言之有理。”姬克果然放心饮酒,他的酒量远不及伍封,饮了六七爵早已经半醉,却装出十分醉的样子,自回营中去了。   
  姬克走后,田盘和鲍琴却留了下来,田盘道:“家父由临淄传来消息,眼下齐国元气大伤,各地的士卒收集渐渐慢了,补充兵数一日难过一日,只怕再没有多少士卒可由临淄发来。”鲍琴道:“好在临淄城中粮草辎重多年所集,暂且够用,不过楚、郑、燕三国之军都用齐粮,最多也只能支持半年了。”   
  伍封皱眉道:“战事勿须半年,粮草尚够,只是我们士卒毕竟比越人少,而且不敌越人之勇,我们就算能将越人击退,但要夺回琅琊,这四五万士卒怎够用?”寻思良久,道:“此事不可让越人知道,我们须得定下计谋,掩人耳目。”向二人吩咐一阵,二人点头离去。   
  楚月儿惶然来道:“夫君派到鲁国打探师叔下落的士卒回来了,师叔果然带兵来援,被越人埋伏打败,失散于战中,至今未回曲阜,不知下落。”伍封暗暗吃惊,虽耽心柳下惠的安危,口中却道:“月儿勿惊,就算勾践擒了大哥,必然也会好生相待,决不会加害,眼下放在二哥的三千中山铁骑在营中,勾践还要靠他们援手,不会得罪二哥。”楚月儿想了想,宽心道:“这也说得是,就算师叔在越营,勾践也会待若上宾,以拉拢二哥。”伍封心道:“月儿心地善良,将人想得太好了。支离益若活着,勾践或会如此,眼下支离益死了,二哥又深恨颜不疑,勾践决计不会让大哥在营中随意走动,免他们兄弟联手,离开越营。只怕是将大哥藏在一个隐密处,再故意放出些风声,让二哥投鼠忌器,不敢不助越人。”道:“唉,月儿的称呼当真乱套了,大哥和二哥是嫡亲兄弟,你却一个称师叔,一个称二哥,换了别人必听得一头雾水。”楚月儿想想也是,忍不住格格笑起来。伍封沉吟片刻,道:“既然大哥多半已落入越人之手,我得去一趟越营打探消息,有机会便救大哥出来,再说动二哥里应外合,助我破越。”   
  楚月儿道:“越营防备之严似乎还胜过桓魋叶公的大营,虽然我们能凭行天之术混入越营,但要任意行走打探消息,必难瞒过越人。”伍封微笑道:“无妨,你忘了石朗在越营么?”楚月儿道:“夫君想去将他换回来?”伍封点头道:“正是。等我混入越营,当一次夫余宝,却让石朗回来,当几天龙伯,哈哈!”他又将圉公阳和庖丁刀叫来,四人商议了好一阵,伍封道:“此事可这么着,除了我们四人外,切不可再让人知道,就算见了国君也暂不要说出去。”   
  忙了整夜,次日伍封睡到午后才起身,饭后在帐中议事,将齐平公、楚惠王、郑声公、姬克、姬非、游参都请来,道:“如今一日寒过一日,过几日便要立冬,眼见战事一时难歇,齐、楚、郑、燕四营将士不免辛苦,我们需多伐薪柴干草,以防风雪。我军如此,越军亦然,这几日在下会每日往四周看看,打探一下越军由何处取柴,或者可寻机退敌,数日之内,暂不议事,各位全力放在营中将士的御寒之事上,此事十分要紧,不可不认真行之。恒善,你速赶回临淄,请田相多搜美酒粮草禾草运来,以供众军之用。”   
  众人都知道北地风烈寒甚,这些天还未入冬,众人已觉有些难耐,帐中无火不行,再等数日入了冬,大雪纷飞,只怕更难应付了,是以伍封让他们全力准备过冬之事,正合众人心事。其实各营也早在准备此事,每日各派许多支小队人马伐薪割草。   
  众人走后,伍封回到寝帐,卸下战甲宝剑,披散了头发,楚月儿将连弩和短匕等物打个小包,系在伍封背上,又替伍封穿了几件御寒的厚衣在内,外面罩了身早已经准备好的越服,又用药丸在伍封脸上擦了好一声,准备停当看时,见伍封如同换了个人,变成个高大肥胖的黄面驼子,仿佛已是“夫余宝”的模样了。只因事情十分机密,是以楚月儿亲力而为,连旋波也不敢叫来。伍封将翡翠葫芦注满了酒挂在腰间,用外衣罩好。   
  等天黑后,伍封让圉公阳、庖丁刀亲守营门,以接应石朗,自己以行天之术悄悄飞到越人左营顶上。他飞得极高,是以越人即便抬头看天,也不能在夜空中瞧见他。这越营十分严密,伍封在空中盘旋良久,始终觅不到能避开营中士卒耳目而降落之处,等过了三更,营中士卒稍稍懈怠,伍封好不容易觅了个机会,悄悄落下。才走出几步,一队巡哨越卒不知道由何处转出来,见了他都打招呼:“夫余先生!”   
  伍封不知道石朗的寝帐在何处,心中一动,手垂腰间,用指抵开葫芦口塞,悄悄将酒倒了些在身上,然后摇摇晃晃向这些士卒走去。   
  一个士卒问道:“这么晚了,夫余先生在干什么?”为首的小将道:“呵呵,你怎么说也没用的,夫余先生不懂齐语和越语,只会夷语,除了夫余先生四个字外,别的都听不懂。”伍封心道:“石朗在法子好,他不懂中原风俗,装着什么也听不懂,扮夫余宝是最好不过。”蹒跚向他们走过去。   
  众士卒闻到他满身酒气,那小将笑道:“夫余先生想是饮醉了,连自己的寝帐也找不到。”伍封口中叽哩呱啦说了一阵扶桑话,手枕耳边,扮了个睡觉的姿式。那小将道:“原来真是不知道回去,文大夫这几天心情不好,夫余先生想是陪文大夫饮得多了些。”他叫了个小卒,让他带伍封回帐,笑道:“回去、睡觉、回去、睡觉!”指了指那小卒,也做了睡觉的姿式。   
  伍封“噢噢”连声,不住点头,装着会意的样子,随那小卒而走。众士卒在后哄笑,一人道:“这夫余先生倒也有趣。”伍封随那小卒到了一处小小的寝帐边,指着里面道:“夫余先生,这便是你的寝帐。”伍封点头在他肩上拍了拍,让这小卒走了,这才掀帐进去,心道:“月儿这法子好,这些小卒都认不出我这假夫余宝来。”   
  入了帐,只见帐中一个小铜炉中生着火,火旁不远处铺着厚干草,草上铺着两层厚葛席,上面堆着厚厚的犬皮被褥,却不见石朗。伍封坐在火边,取下翡翠葫芦喝了几口,寻思:“这么晚了,石朗去了何处?”没多时,便听帐外脚步声响,一人飞快走过来,伍封连忙藏身在帐门旁。   
  一人掀帐进来,正是石朗,伍封小声道:“石朗。”石朗吃了一惊,急转过身见到伍封,大喜道:“大神!”伍封道:“是我。”石朗叩头道:“小人刚才悄悄到军中备藏处偷了件鲜虞衣服,想明日潜到中山营中去瞧瞧,想不到大神来了。”   
  伍封将他扶起,二人坐在火旁说话,他们都是身手高明之士,如果有人走近远远便知,是以也无须太多防备,只是压低嗓门小声说话。   
  伍封问道:“你偷鲜虞衣服干什么?”石朗道:“小人在营中多日,随文大夫四下走动,不仅是左营,连中军、右营的四下布置都十分清楚,唯有那中山军营防备森严严,自从那日大神打败了那个甚么剑中圣人之后,中山君与王子不疑交恶,便下令不许越人入中山大营,连范相国和文大夫去都要中山君许可才行。小人想明日混入中山营中,瞧瞧他们的布置。”   
  伍封赞道:“本来我只是想将你安排在文种身边,以备今日之用,原来你还做不少功夫!”石朗被他一赞,甚是高兴,笑道:“小人只是闷得无聊,才找些事做做。”伍封道:“你弄清了越营布置,我便少费了许多功夫,中山营你便不用管了,你将营中布置说给我听听。”石朗道:“是。”   
  他用松枝在地上画着越营的位列,细细告诉伍封越军三座营寨的详细布置,兵甲、辎重、营帐数目、每晚巡哨的人数甚至各将领的寝帐也十分清楚,伍封又惊又喜,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委实难得!”如果是圉公阳、庖丁刀当这细作,说不定比石朗弄得更清楚,但石朗是扶桑人,扶桑尚无兵法,也没有中原各国的军营布置可学,石朗不懂任何兵法,却能够将懂得军中之重、军中之要,知道轻重主次,可说是极其难得的。伍封心道:“原来石朗生具将才,若能学些兵法,未必不如小宁儿。”看着石朗在地上所画的越营布置,叹道:“勾践好生谨慎,除了将六千君子之卒安置在王帐附近外,最可虑的便是这三千神弩兵。这三千弩兵位置极妙,处各营之中,四道通达,无论我们由何方来袭,必能片刻赶到营栅处放箭抵御。就算我能破越人大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这三千弩兵的箭矢之下,伤亡必重。”   
  伍封问清了越营的布置后,道:“今晚你便回去,我留在越营,是了,你能够不动声色混出营么?”石朗笑道:“混进来不易,混出去却不难,文种许我在营中任意行走,我由后门一去不回也成,守门士卒会以为我由前门进营了。”伍封见他身穿裘服,猜是文种所赐,问道:“文种对你好么?”石朗道:“很好。”   
  原来,石朗在镇莱关救下文种,护着他随大军逃走,然后服下楚月儿预先准备的药丸,昏睡十日,人皆以为他伤重昏迷。文种派了两个小卒服侍石朗,他是个仔细人,派人扮成齐卒到莱夷打听,据说问了十余个夫余人,都说夫余贝的确有个兄弟叫夫余宝,从小不在族中,是个天生神力的黄面驼子。文种这才确信石朗的身份,寻思夫余贝死在伍封手里,夫余族归附伍封,另立族长,夫余宝找伍封报仇是理所当然之事,这才深信不疑。   
  石朗因不懂中原之俗,齐语又说得不好,干脆装着什么都听不懂,平日支支吾吾偶尔说几句扶桑话,文种见他不懂越语,不怕他泄露了机密,对他反而放心,见他力大勇猛,便让他当亲随,四下走动不加限制,本来勾践、颜不疑对石朗还有些疑心,那日两军斗阵,石朗又由鲍兴手上救了文种,连勾践、颜不疑也都放心。文种称他为“夫余先生”而不指姓道名,军中士卒也都这么叫。石朗每日用过早饭便到文种帐中相陪,文种去到何处他便跟着,无须任何人吩咐,也没人阻止他,已成习惯。也正因为石朗装作不懂中原言语,文种等人说话之时便毫无避忌,是以能知军中之密。   
  伍封问道:“这几越军如何?”石朗道:“越军数败于大神手上,尤其是支离益之败令越军全军震惊,士气低落,眼下军中传说楚军逼近楚越边境,全军皆惊,前几日又传来吴民造反的消息,据说吴民声称受越人无端欺压,要文大夫回去为他们主持公道,勾践甚怒。”伍封心道:“我使高柴到江淮之间煽动吴民,嫁祸文种,想不到效用如此之彰。咦,高柴所带的人不多,又非吴越之人,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莫非这人天生是个用间的高手?”石朗道:“今日文大夫求见勾践,但勾践却托辞不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文大夫甚是气沮。”伍封道:“看来勾践对文种的疑心不小。”   
  说了许久,伍封这才让石朗回去,道:“小刀和小阳在营门等你,回去之后,你去找月儿,她自会将你假扮成我的样子,你每日在营中露露面就成了,如此一来,便无人知道我不在营中。”石朗忙道:“小人是何等样人,怎敢假冒大神?”伍封笑道:“这是我让你扮了,你只管照做便成了。”   
  石朗将身上的裘服脱下来,伍封将自身的衣服换给他,想了想,将石朗偷来的鲜虞服穿在内里,再罩上裘服,石朗换上伍封的衣服,叩头出帐,自己设法混出越营,回齐营去不提。   
  伍封在帐中休息了一夜,将越营中的营帐布置在心中记得乱熟。次日一早,两个小卒入帐,服侍他盥洗用饭,丝毫未觉有异,伍封暗赞楚月儿这易容药物之妙,饭后提着石朗的那条大殳往文种的帐中去,到了文种的帐外,只见士卒在外面守着,伍封也不理会,按石朗平日的方法,直接掀帐进去。   
  帐中除了文种之外,还有陈音,二人正说话,见伍封进来,都道:“夫余先生。”伍封点了点头,站在一旁,闭目不语。文种和陈音也不理他,自行说话。   
  文种道:“话虽是这么说,但王子不疑怎么说也是大王之子,我们说话还是得有些分寸才是。”陈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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