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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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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锟大感意外,道:“不错,回头我会和你们总工程师美言几句,提拔提拔你。”

萧郎又笑了:“陈主席,我就是淮江铁路桥工程总工程师。”

陈子锟记下了这个名字。

……

解决了老虎滩的暗礁后,陈子锟回到了省城,南京方面传来消息,下野不到半年的蒋介石重新出山了,而且提出让他复职的正是此前极力逼迫他下野的汪兆铭。

陈子锟接到通知,赶赴南京开会,他很是惊奇,虽然自己是老牌国民党员,孙文的卫士,但都是虚名而已,党内职务是没有的,西山派,汪兆铭胡汉民什么的都不带自己玩,怎么这回开会邀请自己了呢。

二月初,在南京召开了国民党二届四中全会,蒋介石当选国民委员会军事委员会主席,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国民党中执委常委,组织部长和中央政治会议主席,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

而陈子锟也收获颇丰,从一届普通党员当选为国民党中执委候补委员。

蒋主席夫妇在南京东郊一栋风景优美的别墅招待了陈子锟,有此殊荣的仅他一位而已。

“子锟,去年我下野之时,唯有你支持我,我是一直感激在心的,这次你当选中执委候补委员,不要有想法,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你不经常参与党的生活,下次开会,你就能转正了。”蒋介石在家里也是一身笔挺的军装,正襟危坐,隐隐有领袖风范。

“子锟,喝茶还是咖啡?”宋美龄殷勤问道,嫁作人妇之后的宋三小姐丰腴了许多,举手投足间也渐渐沉稳大方,向二姐庆龄看齐了。

“咖啡吧,听说夫人煮咖啡的本领是一绝。”陈子锟道。

宋美龄掩嘴笑了:“哪里哪里,不过咱们留美的同学,总是有喝咖啡的习惯的。”说着起身去小厨房煮咖啡了,还伸头问他:“加奶还是加糖?”

“不用加,苦咖啡就好。”陈子锟看了看蒋介石面前的玻璃杯,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听说中正兄曾去苏联考察,莫非学了他们的习惯,平时也要喝两盅?”陈子锟打趣道。

蒋介石举起玻璃杯:“这是蒸馏水,我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喝茶和任何成瘾的东西,只喝这个。”

陈子锟肃然起敬:“中正兄的生活堪比苦行僧啊。”

蒋介石得意的笑笑:“我辈革命军人,时时刻刻都要加强对自己的要求,戒烟戒酒,也是对毅力的考验。”

陈子锟心道,不知道老兄戒嫖没有,不过这话以前能说,现在却说不得了,只好憋在心里暗暗玩味。

不大工夫,宋美龄端着咖啡来了,蒋介石侃侃而谈,提到了对军队的改编问题,国民革命军被重新划分为四个集团军,其中原冯玉祥的部队改编为第二集团军,阎锡山的山西军改编为第三集团军,桂系李宗仁部改为第四集团军,曾经倒蒋的白崇禧担任总参谋次长。

“德邻和健生曾经反对我,我不责怪他们,人总会犯错误滴,只要知错能改,就要给他们机会。”蒋介石浓重的奉化口音听起来是志得意满,信心爆棚。

“子锟,我计划四月再度展开北伐,一举收复华北,你可愿为先锋?”蒋介石话锋一转,提到了北伐。

陈子锟自然明白当下形势,冯玉祥和阎锡山的部队在北方与张作霖鏖战,所谓北洋正统,现在只剩下一个非主流的奉系在掌权,张作霖老小子倒识时务,没好意思当大总统,弄了个陆海军大元帅权当元首,总之北洋已经日薄西山,摇摇欲坠,如同一座根基腐朽的大厦,推一把就会倒塌。

此时率军北伐,无异于探囊取物,蒋介石这是想送功劳给自己呢。

“蒋主席有令,我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子锟立刻表了决心。

蒋介石呵呵笑了:“子锟,不用你出一兵一卒,只需你修书一封给汉卿,你俩的交情,美龄都告诉我了,你一封信,顶得上十万雄兵。”

陈子锟暗想,那我和美龄的交情又顶得上什么呢。

第六十章 通缉犯和妓女

室内弥漫着咖啡的醇香,陈子锟沉思片刻,忽然语出惊人:“写信终比不上亲自去,还是蒋主席修书一封,我替您送到北京面呈张雨帅,顺便和汉卿他们这批奉系少壮派恳谈一番,说不定能有大用。”

蒋介石大惊道:“不可,子锟乃我国民革命军上将,怎可以身犯险,使不得。”

陈子锟道:“如今奉系大势已去,怎会擅杀使者,就算牺牲我陈子锟一条性命,能换来四海一统天下归心,未尝不可啊。”

蒋介石动容了,拉着陈子锟的手叹道:“革命将领中,唯有子锟与我领会了先总理革命精神的真传啊,若不是身兼数职走不开,我愿与你共赴北京,劝说张作霖罢兵休战,还我华夏一个清平盛世。”

陈子锟又客套了一阵,看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蒋介石夫妇送他到别墅大门口,派了卫队护送他离去,望着车队烟尘远去,蒋介石感慨道:“可惜这样的革命同志太少了,不然国家早已统一。”

宋美龄道:“大个子和小家伙都是真爱国的,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军阀不一样,真不希望你们之间爆发战争啊。”

蒋介石信誓旦旦道:“不会滴。”

……

南京,下关码头,警笛声此起彼伏,宪兵和警察封锁了所有路口,禁止通行,大批的旅客堵在港内,一队小轿车驶来,大队军官簇拥着某位大人物登船之后,众人才被放行。

红玉就夹杂在汹涌的人潮中,她是乘客船从江东来的,没脸再回省城,也不想再去上海,自己年老色衰,混不得上海滩了,只好到六朝古都的金陵来碰碰运气。

红玉叫了一辆黄包车,吩咐车夫去最繁华最热闹最好玩的地方,于是车夫径直拉她去了夫子庙,溜达了一圈后,腹中饥饿,寻了个鸭血粉丝汤摊子进去,摊子坐满了人,唯有一张桌子上还有空位,红玉款款上前,冲坐在对面的青年学生嫣然一笑,道:“老板,一碗鸭血粉丝。”

不大工夫,伙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鸭血粉丝汤过来,问道:“啊要辣油?”

“不用。”红玉拿出小钱包付账,不经意的露出里面厚厚一叠江东票,这是她一辈子的积蓄,本来打算给自己做嫁妆的钱。

对面的大学生停止咀嚼,瞄了红玉一眼。

红玉心中一惊,白混这么多年江湖了,居然忘了财不露白,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抢了都没地方哭去。

匆匆吃完了鸭血粉丝,红玉赶紧离开,走出几十步远,回头瞄了一眼,那个穿藏青学生装的男子居然跟在后面。

红玉更紧张了,此时天色渐晚,她又不认识路,一心想奔着人多的大路去,却钻进了三山街旁边的小巷子里。

面前窜出三个黑影,吊儿郎当的表情,短打毡帽,一看就是本地小混混。

“还是个老攀西,快把钱掏出来,省的哥们动手。”小混混们果然是来抢钱的。

红玉下意识的护住了手提包,回头就跑,远远见那学生装男子迎了上来,心中叫苦不迭,这下完了。

哪知道学生装男子没有拦阻她,反而冲着那三个流氓去了,径直就是一拳,打得当先一人鼻血长流仰面倒下,后面两人抽出短棍匕首批上去,三人打作一团,红玉吓傻了,竟然忘记了呼救。

那学生装男子看起来文弱,但拳脚功夫不弱,三拳两脚就将两个流氓打翻,冲红玉笑了笑,更要走过来,一记闷棍敲在他头上,慢慢回转身去,血从头上渗出,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吓得拿棍的流氓倒退几步,抱头鼠窜。

远处警笛声响起,另外两个流氓不敢久留,也仓皇跑了,红玉奔过去将那男子扶起,问道:“先生,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小伤。”男子摸摸脑袋,确认伤的不重,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墙走了几步,回头道:“大姐,身上别带太多钱,危险,刚才那几个人跟了你一路了。”

红玉感激而羞愧,差点冤枉了好人。

男子蹒跚着远去了,红玉想了想,毅然跟在他身后,男子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正好也往那边走。”红玉解释道。

男子继续往前走,前面路口站着几个巡警,正在路灯下检查行人,男子急忙躲入黑暗中,压低帽檐,踌躇不前。

“嘿,干什么的,出来。”巡警发现了他,手拎着警棍走了过来。

男子再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巡警看见他一身尘土满头鲜血,顿时警觉起来:“站住,手举起来!”

“警官,他是我表弟,我们刚才遇到强盗了,差点劫财又劫色,把我表弟也给打伤了,您得给我们做主啊。”红玉及时上前,娇滴滴一通话解了围,巡警挥手让他们通行:“最近首都开四中全会,早点回家,别在外面闲逛。”

“谢谢警官。”红玉躬身致谢,挽起男子胳膊,“表弟,咱们回家。”

走出一段距离,男子道:“刚才谢谢你。”

红玉道:“是我谢谢你才是,你怕巡警?”

男子不答。

红玉道:“我叫红玉,你呢?”

男子犹豫了一下:“我姓王,王泽如。”

“王先生,我刚到南京,人生地不熟,能不能帮我找家旅馆?”

“好吧,附近有几家,我领你去。”

王泽如领着红玉寻了几家旅馆,全是客人爆满,因为国民党四中全会的召开,各地代表和他们的随从占据了全南京的旅馆饭店,到处都没有空房间了。

“实在找不到的话,到我那里去住吧。”王泽如建议道。

红玉心中暗笑,小伙子看起一本正经的,其实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不过自己也不在乎这个,于是答应了,两人来到聚宝门小思古巷一处民居,男子租住的是二楼的一个房间,房内陈设简陋之际,一张床一张桌子,脸盆架子和两把椅子而已。

王泽如拿了一张床单,用铁丝栓了悬在屋里,正好把床遮住,又将两把椅子一拼,道:“红玉小姐,你睡床,我睡椅子,先对付一夜,明天再说。”说罢自顾自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红玉找了热水瓶和脸盆,简单洗漱了一下,和衣上床躺下,心中忐忑,不知道王泽如啥时候爬上来,就这样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红玉觉得被子比昨晚厚实多了,一看,单薄的被子上压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掀开帘子,王泽如已经不见了。

蹬蹬蹬一阵楼梯响,一个中年男子上楼来,推门看见红玉,不免惊讶:“啊是王太太?”

红玉答非所问:“您是房东吧?”

中年人道:“是滴,你家王先生两个月没交房租了,整天出去找工作找工作,也没见他赚一分钱回来。”

红玉道:“欠侬多少房租?阿拉给。”特地撇出一口地道的上海腔调。

“一共十块钱。”房东被红玉的气势震慑住了,低声下气道。

红玉掏出三张一元面值的江东票:“拿去,不用找了。”

中年人见是硬通货江东票,眼睛都亮了,接了钞票下楼,又殷勤的打了两瓶开水送上来,满口王太太长王太太短的,客气的不得了。

中午,王泽如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了,头上的伤口还没处理,血都结痂了,进门就看到桌子上琳琅满目都是食物,一整只盐水鸭,一盘卤肉,一碟炒青菜,还有一壶黄酒和一盘白米饭。

红玉笑道:“家里没有灶台,我就买了些熟菜和酒回来,米饭和青菜是房东送的,你饿了吧,快吃。”

王泽如楞了楞,没有客气,端起碗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大吃起来,红玉端起小碗在一旁细嚼慢咽,一多半的饭菜都被王泽如吃了。

一番风卷残云,望着干干净净的碗碟,王泽如擦擦嘴:“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红玉拿出一支烟在自己嘴上点燃,递给了王泽如,王泽如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抽了起来,吞云吐雾,眼睛眯缝着,似乎在回忆往事。

“王先生,你是做什么营生的?”红玉问道。

“我?”王泽如自嘲的笑笑,“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罢了。”

“手无缚鸡之力还能打倒三个流氓?”红玉笑道。

“我曾经在精武会学过国术。”王泽如道。

“王先生在上海住过,太巧了,我也在上海住过,不过这几年都在外地,昨天刚从江东过来。”

“是么,我也去过江东。”

相同的遭遇让两个人迅速熟络起来,红玉道:“我今天出去问了,旅馆还是没有空房间,不如咱们就合租这间房吧。”

王泽如道:“孤男寡女,恐怕不好吧。”

红玉笑道:“我已经告诉房东,我是你太太了,这样他们就不会说三道四了,再说我帮你付了房租,这房子有我一份呢。”

王泽如道:“其实……你有钱的话可以租更好的房子,何必和我一个穷书生挤在一起。”

红玉没说话,点了一支烟坐在窗前,望着外面一片片青色的瓦,半晌,才幽幽道:“王先生,侬是个好人,是正人君子,这年头好人太少了,和侬住一起,阿拉放心。”

第六十一章 民国头号嚣张使者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红玉和王泽如,一个情场失意,一个事业受阻,便在古城南京聚宝门内的小巷子里相依为命的生活了下去。

那天红玉下船遇到的达官贵人正是从南京回江东的陈子锟,现在他多了一个身份,蒋主席的私人代表,专程赴北京与张作霖会晤,商讨和谈之事。

陈子锟先回江东把军政大事交由阎肃主持,然后驾机飞往上海,临行前少不得又被两位夫人一通埋怨,说北京凶险,你不守着老窝,东奔西跑图得什么,陈子锟没和她们讲道理,毕竟和女人是讲不通道理的,背地里和阎肃说,天下大势已经定了,但收复北京还需一场战争,要么我单枪匹马去说服张氏父子,要么江东军就得参战,否则的话,将来统一的国家里就没有江东军的一席之地。

阎肃深以为然,信誓旦旦向陈子锟保证自己坐镇省城,家里绝对出不了事,请大帅安心北上,马到功成。

次日,陈子锟驾驶水上飞机飞抵上海,在转客船北上天津之前,特地去见了一个人。

法租界,绿树掩映,一栋小洋楼内,陈子锟见到了昔日桂系首领陆荣廷,已经下野多年的他没料到陈子锟会来探望自己,非常高兴,命人摆酒款待,一番寒暄后,陆荣廷道:“浩明冤枉了你,他的五姨太确实和副官有私情。”

陈子锟自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淡然一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必黄副官和五姨太一定受到惩处了吧。”

陆荣廷道:“黄永福这个丧良心的,开枪把浩明打死了……”

一阵沉默,良久,陈子锟才问是哪年的事情。

“浩明是民国十四年走的。”陆荣廷摇头叹息,仍在为老弟兄的死伤怀。

看看陆荣廷的住所,虽然是座花园洋房,但式样老旧,地点也不好,酒席上用的盘子居然有缺口,陈子锟就明白下野军阀的日子举步维艰,以前穷奢极欲,现在捉襟见肘,落差之大,令人叹息。

得知陈子锟即将北上之后,陆荣廷大为感慨,亲自修书一封请陈子锟替自己面呈张作霖:“曾经何时,我和雨亭一南一北,叱咤风云,现在我已经不行了,雨亭硬撑着也没啥意思,他背后可是日本人,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我比雨亭大十六岁,他要是执迷不悟,搞不好死在我前头。”

末了,陈子锟留下一张三千元的支票,托陆荣廷转交谭浩明的遗孀,略表寸心,陆荣廷没推辞,站在洋房门口送陈子锟远去。

“浩明,我们都老了,天下终归是这些年轻人的。”陆荣廷自言自语道,眼前浮现出新桂系一帮人的面孔,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竑,这些人当年都是桂军中的营长连长,时隔八年,已经是上将司令官,广西省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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