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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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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江面上,千舟竞发,渡轮上摆着小山炮,渔船头架着机关枪,边前进边开火,对岸的炮弹落在水面上,击起一道道水柱,船上的战士被淋得湿透,更加奋力划桨。

有些舢板被大浪掀翻,战士们穿着救生衣,抱着木板继续向南游,就是死,也要死在南岸!

刘骁勇副师长率领独立师承担下游突击任务,江纵首长将便利条件让给了独立师,这让他非常感动,国民党军中常见的贪生怕死,互相倾轧,见死不救在解放军里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部队迅速渡江,刘骁勇第一个跨上南岸土地,这里是敌人防御的薄弱地带,只有零散一些碉堡和战壕,机关枪声也不密集。

刘骁勇高呼一声:“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冲啊!”

独立师的战士们排山倒海一般冲锋陷阵,遇到铁丝网就直接用身体压过去,让后面的战友通过。

南岸的抵抗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解放军所到之处,国军高举白旗投降,攻势如同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无数美元建造起来的钢筋混凝土工事、铁丝网堑壕碉堡群,丝毫也没派上用场,甚至有不少部队临阵倒戈,阵前起义。

渡江部队抵达省城的时候,国民党守军已经望风而逃,整座城市不设防,武长青和叶雪峰商议之后,决定连夜入城,维持治安,按照中原局领导的指示,立刻请陈子锟来主持江东局面。

此刻陈子锟正率部赶来,他在次日清晨入城,看到路旁躺满了解放军战士,春天的早晨还有些寒冷,这些年轻的士兵就和衣躺在屋檐下,睡的正酣,整条街寂静无比。

“大军进城,秋毫无犯,竟有当年岳家军的风范。”陈子锟对前来迎接自己的叶雪峰道。

“陈将军过奖了,这是人民军队的传统。”叶雪峰笑道。

来到枫林路官邸,这里已经遭遇过国民党溃兵的洗劫,昂贵的檀木家具丢失不少,地毯也被割开抢走,窗户玻璃被打碎,卧室里的衣服被褥丢失许多,书房里的书籍倒是一本没少。

虽然只离开了短短两个月,就像分别了数年之久一样,陈子锟从地上捡起一本书放回原位,忽然电话铃急促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想去接,叶雪峰却抢先拿起了话筒。

“喂,对,我是叶雪峰,什么,外事问题,好,我马上去。”

放下电话,叶雪峰说道:“陈将军,我们的战士抓了几个外国特务,咱们去看一下吧。”

陈子锟自然同意,他们乘坐汽车途经省府大楼,远远看见大楼天台上站满了穿黄军装的解放军,挥舞着红旗,一轮红日从背后升起,更显得战士们朝气蓬勃。

汽车停在英国领事馆门口,这里已经被解放军占领,上了楼,沃克领事和几个华裔工作人员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手持英国造斯登冲锋枪看守着他们。

陈子锟道:“这是怎么回事?”

陪同的解放军排长解释说,他们沿大街搜索前进的时候发现楼上有人拍照,于是上去查问,看到是一个高鼻凹眼的外国人,就起了警惕性,一搜身还发现有枪支,于是将其扣押,此人狡辩称是外交人员,干部战士分不清真假,于是上报首长。

“这位是英国领事沃克先生,是我的朋友,不用这么对待他。”陈子锟道。

小战士才不买他的账,纹丝不动。

叶雪峰一挥手:“放了。”

小战士这才收起枪,板着脸走了。

沃克从地上站起来,伸展一下蹲麻的腿,道:“谢谢,我是英国外交官约翰沃克。”说着向叶雪峰伸出手。

叶雪峰打量一下他,并不握手,义正言辞道:“在我解放大军强渡长江之际,英国军舰紫石英号悍然炮击我军,企图阻挠我军行动,在此我向贵国、贵军提出最强烈抗议,我正告你,中国不欢迎你们这些侵略者。”

沃克有些尴尬,耸耸肩收回手,转向陈子锟:“陈将军,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

陈子锟打圆场道:“不如让他留下,也多了一条对外联系的渠道。”

叶雪峰道:“真正的国际友人我们当然欢迎,可是别有用心的帝国主义特务还是尽快礼送出境,沃克先生,我限定你24小时内离开江东。”

沃克只好一摊手:“好吧,看来我违反外交部的命令确实是个错误。”

从领事馆出来,叶雪峰依旧谈笑风生,但陈子锟却有些失落,他感到江东的天已经变了。

叶雪峰诚恳的说道:“陈将军,外交层面的事务由中央负责,擅自接洽未免有越俎代庖之意,再说您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还是低调一些更好,这话本来我不该说的,但咱们也是多年老交情了,希望将军理解。”

陈子锟道:“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第八十九章 盘肠大战

江东解放后,陈子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辞所有职务,不出三日,北平党中央复电,不接受他的辞呈,委任陈子锟为江东军政委员会主席,江东省军区司令员。

一干原本忧心忡忡忐忑不安的老部下都定了心,共产党果然义薄云天,陈子锟可以继续做他的江东王,这些老兄弟也能安享晚年了。

武长青和叶雪峰率领部队继续南下,兵锋所指正是汤恩伯固守的大上海,上海外围遍布钢筋混凝土工事,又有工业后盾和海运支援,国民党叫嚣可以固守十年,这一场攻坚战定然血腥无比。

但这些都不是陈子锟等人需要关心的了,经历多年战乱,民间元气大伤,如今改朝换代的大事已经完成,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了。

省城成立军管会维持秩序,曾蛟被留任,担任军管会副主任,另成立公安局,首任局长竟然是徐庭戈。

香港发来电报,陈家亲眷安然无恙,正准备搭机返回江东。

陈子锟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除了长子陈北,全家都算在这场风云变革中保全了。

……

五月,湖北汉口解放军第四野战军某炮兵阵地,战士们正忙碌着搬运炮弹箱子,大栓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别人搬两趟的活儿,他一趟就成,速度还比别人快,赤日炎炎,军装被汗水浸透,他索性赤膊上阵,甩开膀子猛干。

“小北平,累不?”老班长叼着烟袋锅子,笑嘻嘻的问道。

“不累。”大栓乐呵呵的回答,他是连里唯一的城市兵,按说和这些吃大茬子粥长大的关外汉子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自小吃苦受累的薛大栓丝毫没有城市人的油滑和娇气,很快就融入到团体里去了。

部队上伙食虽然不够好,但是管够,吃了两个月军粮,大栓觉得体格都比以前好了,心情更好,整日唱歌行军,擦拭大炮,还能听文工团的女战士说快板,每天都跟过年似的。

大炮就位以后,炮击开始,一枚枚炮弹飞向长江对岸的武昌,大栓负责装弹,抱着一枚枚擦得锃亮的炮弹推进炮膛,炮手一拉炮绳,炮弹出膛,震耳欲聋,大栓学着老兵的样子张大嘴巴,防止耳膜受伤。

随着炮击的持续,阵地上硝烟弥漫,耳朵渐渐失灵,全靠手势和旗帜指挥,每发射一轮炮弹,地面就颤抖一阵,就跟地震一般。

忽然,一阵奇怪的啸音传来,经验丰富的老兵们顿时变色,大栓就看到老班长张大嘴对自己喊着什么,然后一阵气浪袭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敌人的炮火命中了我军阵地,数门大炮损毁,十几名战士牺牲,受伤者更多,大栓睁开眼睛,耳朵里嗡嗡直响,看什么都是红色的,爬起来一看,肚皮上一个大口子,花花绿绿的肠子淌了出来。

“我要死了……”大栓心里一凉。

自己才二十出头,还没娶媳妇,就要死在遥远的异乡,临死前也见不着爹娘了,可大栓一点也不觉得悲哀,甚至也不觉得疼,他踉跄着站起来,硬生生把肠子塞回肚皮,随手扯了根背包带勒紧了,又去抱了一枚炮弹,跌跌撞撞向大炮走去,使出最后的力气将炮弹填进炮膛。

战友们全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小北平竟然是这样一条不怕死的硬汉,肠子都淌了还照样作战。

“卫生员!”老班长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大栓拉动炮绳,大炮被后坐力推动向后剧烈一震,炮弹呼啸而出。

卫生员和战友们冲上来,七手八脚帮大栓包扎伤口,用担架抬了下去。

如今解放军的医疗卫生条件已经远胜从前,伤兵很快得到救治,一个日本籍的军医帮大栓缝合了伤口,告诉战友们,伤员无大碍,只要防止别感染就行。

老班长这才放下心来,叼起烟袋锅子和野战医院的熟人说起大栓的英勇事迹来,正巧军报记者在附近寻找新闻线索,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耳朵竖了起来,笑眯眯走过来道:“同志,我想采访一下你们可以么?”

薛大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汉口的大医院了,洁白的床单,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还有来来往往的白衣天使,都让他松了一口气,死不了啦。

一群没有扎武装带的首长在医院领导的陪同下前来视察,挨个病床的问,哪个地方人,哪个部队的,怎么受的伤,轮到大栓的时候,为首那个瘦削白脸浓眉毛的男子忽然笑道:“这不是军报上报道的盘肠大战的英雄炮兵么。”

大栓憨厚的笑笑,不好意思说话。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首长说:“小同志,当时是什么精神在感召着你做出这么英勇的举动?给我们唠唠。”

大栓道:“没想别的,就觉得当一回炮兵没开过炮太不值了,临死前怎么着也得放一炮。”

首长们爽朗大笑起来。

大栓挠着头,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那个白脸浓眉毛的首长也轻轻笑了笑,说了一个字:“好。”

首长们走了,大栓才问旁边病友:“那是谁啊?”

“林总你都不认识,亏你还是四野的兵。”病友鄙夷道。

“妈呀,是林总司令啊。”大栓长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过了两日,政治部给大栓颁发了一枚战斗英雄奖章,军报的记者又来给他拍了照,大栓问能不能把奖章和照片给家里寄去,记者满口答应:“你放心好了,咱们的后勤工作绝对到位,你立功受奖的事儿,家里一准知道,指不定门上还挂了大奖状呢。”

大栓成了英雄,可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滞留在医院不能随军南下,四野已经攻克了武汉重镇,向湖南进军,战友们一个个出了院,眼瞅着只剩下大栓一个了。

他心急火燎,可医生就是不给开出院单,还说你现在出院也来不及,部队一日千里,等你追到湖南,大军指不定就到了海南岛呢,你上哪儿追去。

大栓说那我也得去啊,总不能一辈子住在医院吧。

话虽这么说,他确实没那个魄力去追部队,天下那么大,万一追不到就完了,于是每天帮着医院干杂活,扫地洒水抬担架什么的。

一个叫愈雯的小护士喜欢上了大栓,两人从眉来眼去到互赠礼物,后来还一起逛江汉路,大栓用津贴给愈雯买了笔记本和钢笔,愈雯送给大栓一块绣了名字的手帕。

盛夏时节,汉口江滩上草木茂盛,野花遍地,大栓和愈雯在这里私定了终身。

大栓写了一封信回家,信里还附带一张他和愈雯的军装合影。

解放军的军事邮政系统效率很高,信件经平汉铁路送到千里以外的北平城,邮递员蹬着脚踏车来到宣武门内头发胡同,解放了,北平城内面貌大变,臭水沟被填平,道路重修,人民政府掏钱帮困难户修缮了房屋,宝庆家是军属,享受特殊照顾,区里来人用白粉刷了墙,铺了新瓦片,还给宝庆安排了工作,在区运输公司当班长。

薛家大门重新刷了一层油漆,门上钉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军属家庭四个字,还挂着一朵大红花。

“宝庆家的,你家的信。”邮递员是老熟人了,在门口就喊上了。

杏儿赶紧出门,两手才围裙上擦了两下,诚惶诚恐接了信,问道:“是哪儿寄来的?”

邮递员道:“盖着军邮的戳子,是武汉寄来的,大栓写的报喜信,准没错。”

杏儿喜滋滋,前些日子,区里敲锣打鼓来送喜报,说是儿子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当了战斗英雄呢,区里奖励了一百斤小米,全家上下都跟着沾光,走哪儿都有面子。

不过听说儿子光荣负伤,当娘的可没偷偷掉泪。

杏儿不识字,不敢拆信,直到宝庆下班回来,才让女儿拆开信来念,二宝念了哥哥的信,全家都高兴起来,双喜临门啊,大栓不但立功受奖,还要娶媳妇呢。

宝庆沉默了半天,说:“娶个汉口姑娘,将来在哪儿过日子,我看不妥。”

……

医院里人来人往,首长来的尤其多,不是来看病,而是来找女护士谈工作,武汉是大城市,漂亮妹子城里妞可不少,军医院是部队的自留地,那些老革命打了半辈子光棍,忽然见到这么多水灵妹子,就跟孙猴子进了蟠桃园一样,没事也要找个由头来转转。

首长们虽然官大,但是年纪也大,性子粗鲁,不讲卫生,脏话连天,护士们并不喜欢,尤其一个姓王的副军长,跟个土匪似的,人见人怕,护士们听到他的名头就绕着走。

怕什么来什么,王副军长看上了愈雯。

组织上一点不含糊,院党委找愈雯谈话,关切的询问她的个人问题,愈雯说我还年轻,现在不考虑个人问题,还有很多革命工作等着做呢。

党委同志笑眯眯的说:“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但也不能光顾着革命,不顾个人问题啊,你看那么多老同志干了一辈子革命,戎马生涯几十年,四五十岁也没成家,现在革命就要成功,新中国就要建立了,他们的生活问题,也是咱们的任务啊。”

愈雯咬着嘴唇不说话。

党委同志说:“王副军长很关心你,说你认真负责,业务过硬,你也知道王副军长这个人脾气很大的,他从没夸过谁,你是第一个,组织上觉得,你和王副军长结成革命伴侣的话,对你个人来说也是学习和进步的机会。”

愈雯面无表情的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谁?不管是谁也不行,这是政治任务!”党委同志沉下脸,发了脾气。

愈雯扭头就走,背地里哭的稀里哗啦,大栓知道以后也很无奈,他只是一个大头兵,哪有资本和副军长斗。

愈雯拿出一把手术刀说:“他们再逼我,我就死!”

大栓一咬牙,道:“我去找那个姓王的!”

恰巧王副军长正在医院“疗养”,大栓来到高干病房外,听到里面王副军长正和医院领导谈笑风生,一口北平话倍儿地道。

他鼓起勇气猛然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的人都愣了一下。

王副军长是个粗豪汉子,一身黄军装,胡子拉茬,两眼盯着薛大栓:“你谁啊,进门也不喊报告。”

医院领导有些尴尬,道:“他就是薛大栓。”

王副军长道:“哦,你就是愈雯的对象,那个薛大栓,小子,你挺有种啊,敢和我王栋梁抢媳妇。”

第九十章 阴丹士林蓝依旧

临来之前,薛大栓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愈雯,他听说过王副军长的名头,这家伙以前是东北军出身,西安事变后投身革命,打仗十分英勇,人称四野拼命三郎,平时生活作风也十分强悍,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大栓拉开衣服,露出两颗木柄手榴弹,这是他从医院保护股办公室里偷的,也是他对阵王副军长的勇气,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就算是百战悍将也不得不退让。

但是初出茅庐的薛大栓还是低估了王副军长的能耐,战场上人家啥没见过,区区两枚手榴弹算个毛啊。

医院领导先反应过来:“小薛你这是干什么!”

王栋梁哈哈大笑:“有点意思,小子,敢在老子跟前舞刀弄枪,你挺有种啊,咋滴,是不是为了个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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