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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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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们哪有不明白事儿的,一下子就都清楚了,这是吃醋了啊,房驸马不喜欢别的男人去找他的老婆!吃醋的典故从哪里来的,不就是从房家来的么!

当初皇帝要送房玄龄美姬,可房老夫人不答应,皇帝就赐下一壶毒酒给房老夫人,并对她说,你要是答应丈夫收美姬,这事便算罢了,如果不答应,你就将这壶毒酒喝了吧!结果,房老夫人二话没说,直接就将毒酒喝了,就算是死,也不肯让丈夫讨小老婆,态度异常坚决!壶中并非是毒酒,而是醋。于是吃醋这个词,便流传开来!

没想到吃醋这种事情,竟然还会遗传。房驸马为了不让士子们去见高阳公主,竟然想了这么个法子!

偏巧,这时候赵璧和卢秀之给大家送请柬来了,巧遇房遗爱,便说起了诗文会这件事!更巧的事是,房遗爱即怕士子们说话不算数,继续骚扰高阳公主,又怕忽然没人去家中求知己,被高阳公主看出破绽,将帐算到他的头上,所以对诗文会大感兴趣!

诗文会好啊,又可以见到士子,不至让高阳公主感到失落,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高阳公主不必和士子独处,这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房遗爱一高兴,便主动要去了一张请柬,打算回去送给高阳公主,让她也开心开心,妻子是好热闹之人,每逢这种以文会友的雅事,她是最喜欢参加的!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王平安听罢,没发表什么意见。心想:“这场诗文会越闹越大,竟然连公主和驸马都要去参加了!”

他道:“京中公主有好几位呢吧,如果高阳公主参加,说不定她还会拉别的公主前来,而别的公主又会拉了她们的驸马前来,各位驸马又各有自己的朋友,说不定又要拉一批人前来。照这样下去,这场诗文会说不定会闹得全城皆知,到时来宾人山人海,那花销可要大得惊人,两位仁兄可承受得起?”

赵璧和卢秀之哈哈大笑。关于这点他俩早就想到了!赵璧笑道:“如果真能弄得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俩这辈子就算没白活啊,也给家中父辈长脸了!”

卢秀之则道:“不就是钱嘛,小意思,就算到时来了一万人,我俩也招待得起!”

王平安暗自摇头,你俩别光高兴,这件事弄得可不小,公主驸马们一知道,没准儿太子就得知道,太子一知道,没准儿皇帝就得知道。你们弄得轰轰烈烈的,到时万一皇帝心血来潮,办公劳累想要散散心,竟御驾亲临,考较大家的才学,那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反正这事对王平安是无所谓,要说做诗,他一肚子全是诗,可对于眼前这俩个主持人就够呛了,万一皇帝考较他俩,他俩啥也没做出来,那就不是求知己了,而是求唾弃了!

赵璧和卢秀之却没有想到这层,他俩对于能让房遗爱来参加,就已经兴奋得不行了,再深层的根本没想过,毕竟他俩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皇家的事情,不会也不可能有过多的了解。他俩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怎么能把这场诗文会,办得响彻长安,人尽皆知!

感业寺的后山门。高阳公主见王平安跑了,心里一急,连连跺脚,扭头看到刚刚站起身的马明媚。她气道:“都是你不好,问东问西的,把个小郎君给问跑了!对了,你怎么跑到这尼姑庵来寻短见了,这是为何?”

马明媚不认得她,虽然高阳公主现在穿着宫装,却没有品阶,只能看出是个官宦人家的女子,却看不出是个公主。她来感业寺这里寻短见,因为什么,自不愿和陌生人述说,只是对高阳公主蹲蹲了身子,算做半礼,一言不发,便也下山去了!

高阳公主心想:“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听呢!”她返回感业寺,问起主持师太,可曾和白马寺有来往?

主持师太当然说没有,感业寺在长安,白马寺在洛阳,相隔遥远,而且一个是和尚庙,一个是尼姑庵,如无重大佛事,岂能有什么来往!

高阳公主心有不甘,无可奈何之下,便命婢女抄下石室门框上的诗,打算先回家,然后再做计较。她听说太子哥哥,最近得了一首好诗,她准备拿这首诗去给太子哥哥看看,比较一下,看看谁得到的诗更好些。

坐在车上,高阳公主还拿出诗稿来看,心想:“这首诗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小郎君写的,不过他为什么跑到寺中的石室去写诗呢,还要故意将诗做旧,这却是为何?”

马明媚先一步来到寺前,上了自己的马车,车夫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好大一口气,又见她脸上竟有泪痕,心中也是替她难过,小姐是个好人,却是命运多舛!

一路缓行,马明媚回到了马府。还未进府门,就见家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竟有无数的人前来串门儿!

马明媚心中不解,家里向来清静,从来没这么多的客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来了这许多的客人!下了马车,进府见到母亲,这才知道原委!

马夫人见她回来,神情郁郁,便道:“女儿,你做什么去了,怎地如此的不喜欢?”

马明媚只说是出去散心,又问母亲为何家中来了如此多的客人?马夫人喜不自胜,道:“你爹升官了,由主事升到了郎中,而且职司也变了,不用再给人挑错字,今天吏部刚下的升迁令,你爹还没从衙门回来,这送礼的人就先登上门儿了!”

马明媚听父亲升了官,也是欢喜,郁闷之情稍有所减,道:“爹爹以后不用给考生挑错别字了,那他要做什么?”

马夫人得意地道:“以前只是别人不敢得罪咱家,却也没必要巴结,可现在他们想不巴结却也不成了。你爹升了郎中之后,职司更轻松了,只是负责呈报考卷,由他将考卷分好类别,然后送往主考官的案头。”

她压低声音,笑道:“这个职司看似不起眼,可哪张卷子放在上面,你爹却是可以做到的!你说,外面那些人,能不求到他嘛!”

第二百一十八章 都知道谁是王平安了

马明媚哦了一声。不明白母亲说的意思,问道:“爹爹可以将试卷定等级吗?”

马夫人摇头道:“给试卷定等级,那是主考官们的事,只有长孙大人,还有褚大人才有这个权力,你爹就算升了官,也不过是郎中罢了,哪可能给考生的卷子定等级。”

马明媚更加不解,问道:“可爹爹以前挑错别字,还算有些权力,现在只是送交考卷,还分类什么的,这不成了杂务,没有任何实权了呀,怎么反而别人巴结上来了?”

马夫人笑道:“男人们的事,说来我也不懂,可听说谁的试卷放在上面,得中的机会就能更大,这是个什么道理,咱们女人家岂会知道,反正是好事就对了!”

实际上。卷子在送交审阅时,是放在上面,还是放在下面,是大有说法的。

打个比方说,领导要是做什么事,说起话来,前面的一大堆,往往并不重要,下属只需一边听,一连点头就行了,而最重要的话呢,领导往往放在最后说。而下属向领导说话呢,正好相反,重点的要放在最前面说,这样领导听过重点后,如果下面的不想听了,一挥手,叫下属走人,这样事情也不会被耽误。

在现代,这种情况发生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在面试的时候,面试官往往在开头面试时,因为还没有比较的对象,所以会稍稍宽松些,录取率也高些,而到后面,由于看的人多了。可供比较的对象越来越多,往往要求就越来越高,甚至于到后面,一看时间不够了,或有别的事要做,对后来面试的人就会一扫而过。有时候,后面的人还没等面试呢,前面的人就已经将名额占满了,他们只是进去做个陪衬,走个过场。除特殊情况外,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古今皆同,如果科考时,考生的卷子放得靠前,主考官往往不会太难为,规格稍稍松一些,这样被录取上的机会就会大上一些,而越往后批,规矩越严,录取的机会就会相对的变小!不管怎么说,这年代的科考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所以主考官的喜好和心情。占了很大一部份比重!

虽然这种机会不是每场科考都会出现,但没人可以保证它不会出现,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弃,能早一科考上,毕竟是好事,谁也不愿意再多等几年!

马夫人不懂,马明媚就更不懂了,没再多问什么,和母亲又说了几句,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马夫人见女儿表现反常,家里有了这么大的喜事,她并不如何的欢喜,看来是有心事啊!命人传来车夫,问小姐去了哪里,听到回复是去了感业寺后,马夫人很纳闷儿,女儿定是见了和平常不一样的人或事,所以才心事重重,会是什么人或事呢?

她现在正忙,来不及去追问女儿,只好暂且作罢,先去招待客人了!

马明媚来到父亲的书房,见弟弟马高楣坐在书房里,摇头晃脑的正在读书,她便道:“阿弟,你怎么不出去和娘招呼客人,爹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男子汉。出去见识一下也好!”

马高楣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调皮捣乱的年纪,听姐姐问话,便道:“我倒是想去,可娘不让,说怕耽误我的功课。姐,要不你和娘说一声,就让我出去玩吧!”

马明媚道:“我才不去说呢,要说你自己说去!”来到书架旁边,去翻父亲的书信,这年代还没有信件隐私一说,自家的信,自家人谁都可以看!

从一堆书信当中,很快便找到了白马寺主持的信件,打开书信,先看日期,果然是不久之前的。再去看正文,只几眼扫去,便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念忧二字赫然纸上,而念忧之后,紧接着便是王平安三字!

白马寺收了个杰出的俗家弟子,这可是一件大事。念苦和马千里是好友,书信往来频繁,常在信中讨论经书典故,遇到收俗家师弟这种大事,岂有不在信中提到之理!

念苦在信中将王平安夸得天花乱坠,什么王平安有百年不遇的佛缘,又被人称之为“小观音”,医术如何的高明,连洛阳留守都对他高看一等,而王平安为人又如何如何的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通。如果单看这封书信。甚至可以把王平安想象成一个半神,而绝非凡人!

马明媚看得嘴角含笑,原来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如此一个有名之人,而且深受百姓爱戴!越看越是欢喜,忍不住轻声地自言自语道:“王平安,原来他叫王平安!”

她弟弟马高楣在一旁假装看书,却支棱着耳朵,听姐姐说话,心里纳闷儿,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象丢了魂似的?

马明媚看完书信,放回书架,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出了书房,回自己的绣楼去了!马高楣见她走了,立即跑到书架前,去翻那堆信件,找出念苦的书信,他竟然也看了起来!

过了不多时,马夫人终究是放心不下女儿,听仆人说小姐是去了书房,她便放下客人,抽空也来到这里,却不见马明媚。她问马高楣道:“儿啊,你姐姐今天神情有些不对,刚才来时,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马高楣得意地道:“娘,你要问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问姐姐为啥神情不对,我就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快快说给娘听听!”马夫人追问道。

马高楣却道:“那娘你得先答应我,让我出去玩儿,要不然我就不告诉你,而且我敢担保,就算你去问姐。姐也不会说的,因为她想的是个男人……是哪个男人呢?嗯,我忘了!”别看他年纪小,却是个谈判高手,竟然还会卖关子,

说别的,当娘的有可能不急,可一听说女儿想男人,当娘的能不急嘛!马夫人急道:“男人,什么男人?好好,你只要告诉娘是哪个男人,娘就答应让你出去玩!”

马高楣目地达到,这才又从书架上取出那封信,念给马夫人听。念了一半,他就道:“姐想的那个男人叫王平安,我亲耳听她说的‘原来他叫王平安’,一连说还一边笑嘻嘻的,这不是想男人,难不成还是想女人吗?”

马夫人大吃一惊,道:“这个王平安竟是念苦的师弟,那岂不是也成了你爹的……同辈了,这辈份好大啊,你快快再往下念!”

见母亲感兴趣,马高楣自是更加得意,便将书信从头到尾的念完了!

马夫人听罢,由惊转喜,道:“想明白了,你姐姐今天去了感业寺,定在寺中见到了前去拜会主持的这个王平安,他是俗家弟子,都是礼佛之人,去拜会一下主持也属正常,结果就被你姐姐给看到了!”

马高楣却道:“信上写王平安是来赶考的,他不象我这样好好的读书,却去尼姑庵做什么?”

“小孩子懂得什么!”马夫人一戳他的额头,心中却着实欢喜,女儿年纪大了,多想些事情也属正常,自己象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嫁人了。这个王平安到底是否象信中写的这般好,却得去问老爷了。这人是进京的考生,而老爷却刚升了礼部郎中,这可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啊!

高阳公主回了驸马府,却见房遗爱已经回来了。房遗爱将她迎进花厅,笑道:“公主,你不是很喜欢见文人士子吗……”

高阳公主眼睛一瞪,气道:“你又信不过我了,又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作甚,又想逼我去感业寺吗?小心我如再去,真的就不回来了!”

“不不,我哪能逼你呢,公主误会了!”房遗爱道:“那些士子们上门投行卷,一个一个的来,太占用公主的时间,打搅公主的休息,不如一次都见了,岂不大好?”

说着,他取出那张请柬,递给高阳公主。高阳公主打开一看,皱起眉头,道:“王平安,这人好生耳熟呀!啊,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献上升仙术的医生吗,是不是他?”

房遗爱笑道:“可不就是他,他和太医署的人比拼医术,结果大获全胜,所以士子们想招开一次诗文会,赞扬这件事,这张请柬上都写着呢,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高阳公主哼了声,道:“他们就不怕得罪太医署?”

房遗爱道:“照道理来讲应该是有所顾忌的,不过这王平安可是太子殿下招进京的,赞扬王平安,其实就是在赞扬太子殿下啊,那帮太医们谁敢说个不字,估计诗文会召开之时,他们还会去捧场呢,大拍王平安的马屁!”

高阳公主一愣,道:“怎会如此?他们应该嫉恨才对啊!”

“官场上的事,公主有所不知!”房遗爱笑道:“太医署现在的最高官员,乃是太医丞,而太医令一职,现在一直空着哪,太医令才是正经的长官。王平安有太子殿下做靠山,又医术高超,大家又这么捧他,你说他以后会不会……公主明白了吧!所以说,那帮太医知道了王平安是谁,不但不敢嫉恨他,反而要捧着才成呢!”

高阳公主这才明白,道:“当官的花花肠子多也就罢了,这没当官的人花花肠子也这么多,真是岂有此理,这场诗文会不过是捧那个姓王的臭脚罢了,我才不去看呢!”

房遗爱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王平安确是有真本事,否则大家也不会捧他。再说了,这次所有在京的考生,都要去参加诗文会的,盛大得很,你这次去了,就能将所有的考生都见了,也省得他们以后再来烦你!”

高阳公主听罢,想了想,道:“所有在京的考生都要参加,那不是考生的呢,比如说……比如说和尚,或者是俗家弟子什么的?”

房遗爱一愣,什么意思,公主怎么突然对这些感起兴趣来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太子也要参加

房遗爱颇有些不解。道:“公主,你怎么去了一趟感业寺,回来就对和尚感兴趣了?那是诗文会,参加者都是文人士子,又不是佛会俗讲,怎会有和尚参加?”

高阳公主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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