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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弟弟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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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以诺现在已经被严冬棋那个介乎于女性朋友和女朋友之间的邓晓晓搞得有点儿精神紧绷,看见谁都觉得对严冬棋有点儿意思,他听了薛楷的话皱了下眉头:“你找我哥干嘛?你和他又不熟。”
  “不熟就不能找了啊?以后有熟的时候呢。”薛楷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韩以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薛楷提到严冬棋就有带了点儿崇拜的表情:“也没什么事,就觉得你哥这人特牛逼,也没什么大人架子,聊起天来特爽。我觉得自己对他有点儿傻逼似的向往。”
  韩以诺点点头:“是挺傻逼的。”
  俩人最后在煲仔饭和披萨之间选了披萨,一顿饭下来吃的满屋子都飘着一股芝士的香味。
  吃完饭之后,薛楷默默的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按他的话就是“自从从西藏旅游回来,我妈为了让我收心,除了冰箱之外,家用电器我还一个都没用过呢。你得让我好好补补,不然得被我妈整疯魔了。”
  严冬棋觉得薛楷摊上这样的妈真是挺悲催的,而且他们班里这样的妈简直数不胜数。这样一比较下来,他觉着自己简直活的那叫一个无忧无虑。
  他看了会儿电视之后又在韩以诺电脑上打了几把游戏,韩以诺对游戏不感兴趣,就坐在一边儿看,只觉得屏幕上花花绿绿一堆脑袋,不时还蹦出点儿对话,让他看得一个劲儿犯困。
  薛楷来他们家拜年拜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临了韩以诺送他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往楼道左右看了看,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韩以诺手里。
  “这什么玩意儿?”韩以诺举着U盘不解。
  薛楷挑了挑下巴,露出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我这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款待,咱俩是哥们儿我才先给你的,我都没看过呢,从别人那儿抢来的,还是热乎的呢。”
  韩以诺听得云里雾里:“到底是什么?”
  这会儿换薛楷愣了:“你真不知道?”
  韩以诺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搞得有点儿不耐烦,在他肩膀上抽了一下:“知道个屁,你倒是好好说话啊。”
  结果薛楷伸手拍了韩以诺的肩膀一把,一副“你特么怎么这么牛逼”的表情:“兄弟你可以,你行,我服了你了,怪不得能考年级前十。这清心寡欲的,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柏拉图。”
  “你要么说人话,要么滚。”韩以诺真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怀疑他是在青藏高原上大脑缺氧,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薛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哥们儿,看来你这个新世界的大门就是要由我打开了啊。”
  “薛大爷你这是整我呢么?”韩以诺又低头来回看了一眼手里银色的U盘,抬头白了薛楷一眼,“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别给我电脑里染上病毒了。”
  “韩少啊,这里面的东西,叫做男人的浪漫。”薛楷贱兮兮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男人的浪漫,卧槽这是什么鬼?韩以诺再一次怀疑薛楷的大脑缺氧被憋得不轻。
  他转身回了房间,犹豫再三之后把U盘插/到电脑上,等着电脑应用程序安装的时候还有点儿莫名的紧张。
  等到U盘文件夹打开的时候,是十几个视频文件,名字搞得挺玄乎,全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编号,韩以诺皱了皱眉,随手打开了一个准备看看。
  “雅蠛蝶”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电脑音箱传出来。因为薛楷刚才玩游戏,音响声音开得挺大,这会儿在房间里回荡的娇/喘声简直振聋发聩的不行。
  韩以诺看到电脑屏幕上一男一女两个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德性愣了几秒,然后微微的露出一个稍显厌恶的表情。
  屏幕上的光打在少年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有点冷漠的俊朗的面庞上。他全然不似这个年龄的少年看到这些画面时应有的表情,只是漫不经心的看几分钟,然后敷衍的点开下一个。
  如此三番之后,他点鼠标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
  画面里换了两个人。虽然每换一部片子主角都会换人,但是这个有点儿不太一样。
  两个男人。
  一个看上去高大健壮,而另一个则更偏向于白皙纤细,身体莫名的带着柔韧的感觉。两个人先是谈话,然后微笑着接吻,再然后顺理成章的吻到了床上。
  韩以诺沉默的看着电脑上的画面,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无波,但是漆黑的眼眸深处却有莫名的东西在翻涌。
  和之前的画面完全不同,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亲昵动作带着力量的美感,却不存在丝毫违和,带着一种……就像薛楷说的,男人的浪漫。
  男人间的浪漫。
  薛楷说的没错,他的确帮着韩以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某种意义上。
  韩以诺只觉得浑身发热,呼吸急促,但是却难以将视线转开。他完完整整的将这部影片看完,直到视频播放软件自动跳转到下一个,画面又回到两个异性之间的爱/抚时,他才微微回过神来。
  他伸手将视频关掉,拔下U盘,然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借助呼吸来缓解体内不安的躁动。
  他有点儿想给严冬棋打电话,但是声音却太沙哑,而呼吸却格外炙热急促。他害怕被精明的男人听出点什么。
  少年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之间在鼠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直到电脑屏幕暗下去,直到窗外的光线一点点变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肯定十二点之后了。照39的作息时间来说,凌晨三点之前都算今天。

☆、绮丽谭

  这天晚上韩以诺睡得很不安稳,连带着做了一个很不安稳却无比绮丽的梦。
  梦里的场景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韩以诺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突然意识到他回到了两年前他和姐姐住的那个逼仄的小阁楼。
  不,应该说是他住的。
  姐姐一直住在医院里,从没来过这里。她也曾经问过韩以诺晚上不在医院时住在哪里,每次韩以诺只是摇摇头,说自己有地方住,不需要她操心。
  那么熟悉的地方,这时看起来却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在韩以诺的印象里,这阁楼潮湿又黑暗,就算便宜的一个月只要两百二十块钱也无人问津。它能勾起人心中最深层的阴暗和不安,但是韩以诺此刻站在房间中央,却莫名觉得十分温暖。
  从阁楼窗户看出去,外面已经是晚上了,正对着小窗户的是一轮跟被圆规画出来似的月亮,发着柔和的光芒,从窗户外面钻进来,涂抹在单人床上旧得发白的床单和被子上。
  韩以诺站在原地发楞,他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后简易的防盗门突然响了一声,韩以诺迅速回头,有点紧张的看过去,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的却是韩以诺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哥哥。
  严冬棋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显得透明,勾勒出衬衣里漂亮的身体曲线。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挺修身。男人有一双笔直性感的长腿。
  韩以诺不自觉得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喉咙发干的厉害。
  男人浅红色的嘴唇轻轻动了动,韩以诺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严冬棋向自己走过来。
  他在自己面前停下,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手掌柔软温暖,轻柔的像是春风。
  韩以诺心里的一根弦猛地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过去,吻在那人的唇上,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那人没有闪避,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带着点宠溺的回吻他。唇是那样柔软而甜美,韩以诺不由自主的伸手紧紧拥住面前的人,就像拥抱住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藏,只害怕别人哪怕多看一眼。
  怀中的严冬棋此时乖巧又安静,脸颊和耳根泛出漂亮的淡粉色,带着点不好意思轻轻靠在他肩头,和这人平日在生活中摆出的所谓大人和兄长的姿态完全不同,这让韩以诺高兴的快要发疯。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顺着男人的衬衣下摆探进去,用力的抚摸那人紧实的腰线,削瘦的脊背,还有总是像要振翅高飞一般的漂亮的蝴蝶骨。
  他的唇下移,带着急促的呼吸流连在男人的脖颈和锁骨,迫不及待的留下痕迹。
  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轻而急促的呻/吟。
  这声呻/吟碾断了韩以诺所有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他只能凭借着本能拥抱他,抚/摸他,亲吻他。
  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皎白的光洒在单人床上,还有床上两个人的身体上。身/下的男人眼神迷离,带着媚/意和无奈的妥协,攀着他的肩膀吻上来,白皙光洁的肌肤和优美的躯干在月光下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单人床是最老旧的木质楔形结构,随着床上两个人的动作发出连续不断有节奏的“吱呀”声,月光安静的洒下来。
  那么美,那么好。
  韩以诺突然从梦中转醒,猛地坐起来,然后愣了一会儿,缓缓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湿感。
  他步履缓慢的走到洗手间,似醒非醒的在怔忪间开始搓内裤。韩以诺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从镜子里看到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轻轻抿着嘴唇,看上去平静又沉着,可是眼底翻滚的情/欲连他自己看得分明。
  房门突然响了一声,严冬棋回来了。
  韩以诺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还拿着条全是肥皂泡沫的内裤。
  他没有关门,洗手间的光透了出去,于是脚步声从客厅来到洗手间门口,然后门就这么被外面的男人一把拉开。
  “你在干嘛呢?”严冬棋的声音有点迷糊,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站在洗手间呆愣愣看着自己的韩以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严冬棋喝了酒,算不上醉神智还在但是已经开始有点儿视线没法对焦。
  韩以诺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此时的男人身上带着淡薄的酒气,眼神迷离,面颊泛着喝酒之后的微红,微微眯着的眼睛带着水汽和不自觉的性感,与韩以诺梦中的面孔完完全全重叠在一起,胶着难分。
  少年僵在原地,浑身的燥热不由自主的又冒了出来。
  严冬棋扶着门框顿了顿,低头朝韩以诺手上看了看,又看了看韩以诺的表情,突然带出一个狡黠和了然的笑容:“哎呦。”
  韩以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想把手上的内裤藏到身后去。
  “别藏啦,都是男人嘛,哥哥我也是年轻过的,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还藏,小样儿~”严冬棋探手过来在韩以诺胸膛点了一下,然后短促的笑了一声。
  韩以诺迅速朝后退了两步,因为他知道,要是这两步不退的话,他一定会扑上去。
  男人又笑了笑,然后一边伸手拉扯着衣服领子,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韩以诺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放上去。
  严冬棋一边扯着一领一边低声骂了一句:“操,最烦喝酒,热死了。”
  然后又抬头叮咛了一句:“搓完内裤赶紧睡,这都几点了。”然后迈着还算得上是稳健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卧室。
  韩以诺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然后低叹了一声,把手里的内裤洗干净,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脚步微顿,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提步进了严冬棋的卧室。
  房间里有清浅的酒气浮动,并不刺鼻,反而有种诱人的错觉。严冬棋早已经睡着,面容温和,呼吸平稳。
  韩以诺借着卧室门外送进来的微弱灯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男人的睡颜,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俯身,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唇带着不明显的酒气,还有和梦中一样的柔软和甜美。
  少年眯着眼,有点孩子气的满足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韩以诺第二天起来了个大早,刚好和起床准备把最后一点儿酒吧货单清算了的严冬棋碰了个正着,韩以诺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儿悸动,又有点儿心虚。
  严冬棋看他起来也是一愣:“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韩以诺“嗯”了一声:“今天想去趟图书馆。”
  “我知道了。”严冬棋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句,“中午回来吃饭吗?”
  韩以诺愣了一下:“你今儿中午回来?”
  严冬棋点了下头,把手上的刮胡刀放下,出了洗手间给他腾地儿:“我就去把最后的单子清算一下,该放的放起来,年后营业也方便,今天就这么个事儿,赶中午早就回来了。”
  在洗手间听不大清他说的话,韩以诺含着牙刷,一边儿刷牙一边走到严冬棋卧室门口,靠在门边上看他换衣服。
  “我中午回来之前先去趟超市,买点菜,顺便给家里过年买点儿吃的。这几天忙死了,感觉好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严冬棋换了一件V领的墨绿色羊毛衫,卡其色的裤子,在韩以诺看来,觉得相当不错。
  “唉,都没给你改善个饮食,真对不起你。”严冬棋换了衣服走过来,本来想像之前一样在少年头发上抓一下,可是这孩子现在越发高了,他只能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韩以诺更喜欢这样。
  他把牙刷从嘴里取出来,含糊不清的说:“烧鸡翅,还有土豆炖牛腩。”
  严冬棋笑着向后闪了一下,重复了一遍:“烧鸡翅和土豆牛腩是吧,没问题,我再炒个地三鲜,然后给你油焖一个大虾,给你好好补一补,怎么样?”
  韩以诺正要开口说话,被严冬棋截住:“好我个宝贝儿啊,你可别说话了,没见我一直往后闪呢么,说个‘土豆’迸我一脸牙膏沫子。”
  然后韩以诺就笑了。
  严冬棋也跟着笑了两声,伸手拍拍他的背:“我先走了,你出门之前喝点牛奶,我刚才看家里冰箱还有面包,你拿出来烤热一点再吃。别空腹出门,今天有雪冷得很。”
  韩以诺点点头,回到洗手间吐泡沫。
  出门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冷,前一段时间严冬棋给他新买的羊绒大衣很暖和,而且走到路上频频有女生看过来。
  韩以诺冬天的羽绒服就一两件,翻开柜子基本都是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大衣。他不怕冷,穿什么也不大在意,就是觉得贵。但是严冬棋不这么觉得,他特别烦穿羽绒服,连带着也不让韩以诺穿。
  按照严冬棋的说法就是,他最讨厌羽绒服一道一道匝出来的线,感觉整个人穿上去像是一只菜青虫,不然就是蚯蚓,总之不是像环节动物就是昆虫纲的幼虫。
  而且他还言辞凿凿的说韩以诺这张脸就应该物尽其用,给社会创造视觉价值。反正怎么唬人怎么说,韩以诺也乐意随着他。
  韩以诺先是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大捧白色的玫瑰花,包花的小姑娘一边往彩色皱纹纸上放着玫瑰,一边斜着眼瞟着站在门口穿着修身黑色大衣的英俊而高大的青年。
  他捧着玫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没有公交车站。
  墓园。
  韩以诺把白玫瑰放在韩佳的墓碑前,活动了一下发僵的手指,把脖子上的围巾整理了一下,然后把手装回口袋里。
  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墓碑上韩佳的照片,当时照这照片的时候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她知道自己基本到了时间,拉着韩以诺陪自己照了一张像。
  照片上的女人消瘦,带着病态的美感,脸上有一点不明显的笑容,韩以诺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写到这种程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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