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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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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武官员在会上胡搅蛮缠,大发yin威之时,日本援军四千余人却迅速从杨树浦码头登岸,气势汹汹地开进两军对峙战场。

粗大原木搭建的地下指挥室里,安毅接到急电,勃然大怒,一掌拍裂桌子。对身边数十名将校虎吼起来:

“狗日的穆追忆,他是干什么吃的?啊?!为何不在日舰炮击南京时给我揍他娘的?六合大营江岸警戒哨值星官是谁?枪毙!立刻给我枪毙!狗娘养的……告诉秘密驻扎六合大营的穆追忆陆战旅和独立师守备团:必须在天黑以前,给我狠狠揍他狗娘养的两艘开炮军舰,否则这辈子不要见我了!还有路程光……你们站着干什么?立刻给后方各部发报,传达我的命令,全线动手,绝不姑息!”

中午十二点,南京六合大营。

“啪——”

师部外,处决江岸哨所值星官的枪声传来,室内十余将校全身一震,满头是汗的穆追忆少将和守备团长宋治泓中校等一干军官满脸悲愤地围着沙盘,紧张商议。

随着东面沿江侦查小组不断发回的电报,参谋人员将两面三角膏药旗再次移动到镇江上游五公里的江段。

穆追忆抬起头,望向麾下水警师陆战旅旅长陆林海:“林海,看来两艘日舰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恶行,也非常藐视我们的决心与战力,估计他们不会离开镇江水域东下。我命令你亲率你的机炮营,与旅部直属特务连一起,尽可能多地携带迫击炮、炸药包和轻机枪,火速奔赴下游,隐蔽接近日舰,以密集的岸上迫击炮火实施坚决打击,配合突击部队强行登船……别跟老子提什么困难,老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用你的脑袋去撞,也要给我把这两艘炮舰炸沉,否则,我们真没脸活下去了!”

“是——”

广东连平籍的陆林海毕业于黄埔分校,是北伐中期跟随安毅一路杀出来的老兄弟之一。一直担任穆追忆的副手,路程光成立鄱阳湖水警师时,随穆追忆一起调入,担任陆战旅一旅旅长至今。

“陆兄,老子亲自率运输连给你们开车,狗日的小日本,竟然在咱们眼皮底下炮击我首都,我草他祖宗……”

被耻辱的怒火烧红双眼的守备团长宋治泓吼出了一串沧州话。

“好!出发!”

……

中午一点二十分,九江码头。

正在紧急装运钱财货物,准备搭载最后一批日侨东逃的“下菊丸号”八百吨货轮已经开始启动引擎,前方江面上五百余米处,“丰桥号”两百吨炮艇缓慢游弋,严加护卫。

两艘四十余吨的木质内河机帆船盖着严严实实的篷布,顺流而下,在上游一百五十米处开始调整航向,向军舰飘去。

日军炮舰上,全副武装或者徒手的日本海军官兵大多集中在面向九江码头的船舷上观望,低声议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杀回数千侨民居留已久的九江。突然身后枪声传来,惨叫声戛然而止,桅杆上的哨兵一头栽下,“砰”的一声砸在坚实的甲板上,破碎的脑壳射出两道血水脑浆。变形的四肢仍在不停颤抖抽搐。

船舷的日军官兵短暂的失神过后,哇哇大叫,全都散开队形,端起武器冲向另一侧船舷,不知谁大喊一句什么,二十余人日本官兵尚未反应过来,十几枚手榴弹已经在头顶和炮艇前后甲板上先后爆炸,密集的轻机枪声和机关枪弹雨飞泻而来,将一个个负隅顽抗的日军和船舱玻璃打得四分五裂。

枪声未停,硝烟未散,十几个连接绳索的抓勾飞上船舷。一个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矫健身影很快爬上船,端起机关枪,对准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疯狂射击。

就在江面上突然袭击打响的同时,宽阔的码头上的苦力和闲散民众突然脱去长袍和外衣,露出里面紧身迷彩作战服,拔出手枪、机关枪,冲上正要收起跳板的货船,对一切胆敢阻拦之人毫不留情开枪射击,码头入口处五名保护侨民撤退准备收队的日本海军,听到江上传来的枪声刚一转头,一片子弹从三个方向准确飞来,其中四人脑袋爆裂,血液飞溅,另一人脖子被三颗子弹同时击中,被打碎半边的脖子无力支撑的沉重脑袋诡异地折叠一百八十度甩向后背,没了脑袋的身子还在走动几步才轰然倒地。

一分钟不到,陆战旅二旅旅长黄耀彤出现在码头上,冷冷注视着从船上被赶下的三百余日本侨民,命令加快速度,把货轮开进鄱阳湖。这个时候,四艘快艇出现在已经被缴获的日军炮舰周围,水上警备旅的弟兄爬上血迹斑斑浓烟滚滚的甲板,很快鸣响汽笛,将炮舰开赴下游的湖口。

……

下午两点,水警师湖口指挥部。

接到捷报的路程光轻轻舒了口气,低声吩咐:“给司令致电:中路行动顺利展开,俘获‘丰桥号’炮舰及‘下菊丸号’八百吨货轮,击毙敌海军三十七名,俘虏敌海军二十一名,扣留其侨民三百七十余人,物资及财产尚未统计,另行呈报。”

“是!”

情报参谋大步离去。

水警司令部副司令袁树堂担忧地问道:“司令,会不会把事情闹大啊?”

路程光冷冷瞪了一眼这位祖籍宁波,由蒋总司令调进来的副手:“袁副司令,你没收听广播吗?中央政府号召我们奋起反抗,敌人竟敢炮击我们的首都,伤害我无辜平民。难道我们不能打击他耀武扬威、作恶多端的军舰,不能扣留他们剥夺抢掠的侨民和财产吗?

你作为……老袁,有些话我一直没好跟你说,自从我部组建以来,你一直想得到将士们的尊重和接纳,一直想和你的师弟、我们水警部队的创造者安毅将军加深感情,为此你苦恼过,也努力过,可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如何让弟兄们真心接纳你?又如何让安毅将军亲近你?

撇开感情不说,放眼全国,你看到有几个人具有安毅将军的血性和爱国心?如今的十九路军将士为何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为何得到中外各国的尊重与钦佩?你应该明白!老袁,该醒来了!”

袁树堂脑门上沁出豆大汗珠,惭愧地低下头,向路程光鞠了一躬:“小弟受教了!从今往后,唯路兄马首是瞻,唯安师弟马首是瞻,再也不昏昏浩浩虚度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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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五九章 碧血丹心保家国(九)

第六五九章  碧血丹心保家国(九)

下午四点五十分。镇江瓜洲渡。

率部乘坐汽车到达王巷断桥再疾奔九公里的陆林海和弟兄们终于赶到渡口北面的高鞠庄,气喘吁吁的陆林海飞快爬上山岗,掏出望远镜观察南面的江段。

通信参谋追上来喘着气报告:“日舰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龙号’快速调头,开往上游去了,我们追不上,只有‘对马号’留在了镇江水域,似乎正在向南岸的龙门港开去。”

陆林海略一沉吟,突然转过头:“对了,我记起来了!龙门港有个日本人开设的小型油库,很可能这艘船是到那儿加油或者补给去了……小松?”

“到!”

特务连长靠了过来。

“看到对面镇江港开过来的蒸汽渡船了吗?快去,占领渡船随后开往上游,从北岸直驶龙门港,敌人没那么快完成补给,渡船也不会引起日军的太多注意,一到就给老子冲上去狠狠揍他娘的,随后下到机舱安放炸药包,引爆之后率领你的弟兄们经南岸铁路或者公路撤回南京。我让张副官带领一个班的弟兄去和码头上的宪兵队交涉,你只管抢船实施行动。

为了以防万一,我率领机炮营折回上游,架起三十六门炮随时支援你们。要是敌人不停靠龙门港,我就率先打击并摧毁南岸的日本人油库,你见机行事,无论如何一定要炸沉‘对马号’,否则咱们就没脸见人了。”陆林海快速分布命令。

“是!”

“秦参谋?”

“到!”

“给杨参谋长发报:‘天龙号’已逆江而上,脱离我打击范围,建议参座组织力量,提前迎敌实施打击。”

“是!”

……

下午五点,上海公共租界英国领事馆。

一辆黑色轿车在租界警局三辆满载警察和英国士兵的大小汽车护送下徐徐开来,缓慢停靠在围拢两百余名中外记者的领事馆大门前。

英美两国的领事官员、英军远东海军司令凯利、国联调查团长李顿、上海市长吴铁城、特别谈判代表黄郛、十九路军司令蒋光鼎、军长蔡廷锴等十余人走出大门迎接,记者们的闪光灯“劈劈啪啪”闪耀个不停。

当人们看到钻出车门的中央军委谈判代表竟然是年轻名将安毅时,无比惊讶,短暂的平静过后,中国记者们情不自禁发出阵阵欢呼,外国记者则是面面相觑声声惊叹,终于从安毅的出现体会到中国军队誓死抵抗的作战决心。

身穿中将礼服、头戴将官金边大盖帽的安毅礼貌地上前,与各国领事、国联调查团成员一一握手致意,轮到熟悉的英军司令凯利时,安毅礼貌敬礼,用流利的英语问好。

凯利点头一笑,热情地握着安毅的手,叹息道:“尊敬的安,见到你很高兴,不过你的出现恐怕不会给今天的谈判带来什么好结果了,但却给各国记者无数的联想和预测啊!”

安毅微微一笑,指了指正门上方破碎的玻璃,低声笑问:“还没换上新的?”

众人一愣。随即摇头苦笑起来,请安毅移驾入内,准备继续展开谈判,日本代表还在里面等待。

安毅向刚从北京赶来不久的英国公使蓝普生低声说抱歉,走到吴铁城和蒋光鼎等人面前,小声商议了几句,笑了笑转向门口的两百余名中外记者,摘下帽子挥手示意:

“谢谢记者朋友们,谢谢大家对中国神圣的反侵略战争的同情与支持,正是你们笔下的一篇篇报导,让世界人民认识了侵略者的真实面目,明白发生在上海的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奈,明白中国人民不屈不挠抗击侵略的决心和勇气……不过,我的衷心感谢并不包括在场的日本记者,可惜他们个子普遍都很矮小,夹杂在英俊美丽的女士们先生们之中,见不到他们愤怒的表情……”

记者们轰然大笑,无数的问题通过各种口音向安毅飞来,安毅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尊敬的朋友们,请原谅由于时间关系。我不能一一回答大家的问题,在此我特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

一个半小时前,中华民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向全军宣布任命,从今日起,本人将担任淞沪作战部队前敌总参谋长,在蒋光鼎将军和蔡廷锴将军的领导下,与十九军三万八千将士们一起,为保卫神圣的国土而努力。谢谢!”

安毅说完转身入内,记者们想提问题都没机会,蓝普生摇了摇头,心想这下什么也别谈了,这个中国鹰派将军的到来,不让谈判双方打起来就算顺利的。

十分钟后,各方代表均坐到了英国人气派的会议室里。

在日军司令盐泽幸一身后落座的石川浩一看着安毅后,礼貌地鞠躬致礼,眼里却充满了无奈与伤感。盐泽幸一、日本上海公使馆助理武官田中隆吉眼中寒光隐现,恶狠狠地盯着安毅看了好一会儿,日本总领事村井苍松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到安毅,心中惊讶,脸上却一片冷漠。

安毅神色如常,不喜不怒,端坐在蒋光鼎下首,用心倾听英国公使蓝普生和调查团长李顿礼节性的发言,一双深邃的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睛却将对面的日本谈判代表逐一打量,令日本人恼火不已,却又无法发作。

李顿的话刚停,两名中日语翻译尚未来得及进行翻译,助理武官田中隆吉立即站起,用日本话叽里旮旯叫喊起来:

“我们强烈要求成立国际特别调查组。对今日凌晨零点二十分发生的野蛮爆炸进行严格而迅速的调查,找出责任人,严加惩处!”

安毅听不懂日语,听了身后翻译的解释,微微点了点头,本来对此问题已经很不耐烦的英美两国公使和领事却意外地低声商量几句,随即齐齐望向中方代表。

蔡廷锴极为恼火想站起来,安毅却拉住他衣角,低声说道:“一个小小的助理武官,不值得将军这样的身份和他说话,让我来吧。”

安毅征得吴铁城和黄郛的同意,站起来静静望着田中:“本来,我根本不屑回答你这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但是看到我们主持正义的各国朋友对此似乎很感兴趣,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教育你几句才是。”

“八嘎!你说什么?”

田中愤怒地站起来,显然这孙子和村上、石川几个一样听得懂中国话。

安毅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日本人把中国什么都学过去抢过去,就是没学会中国人的涵养,实在太遗憾了……”

“你……”

“坐下,田中君!”

村上严厉地呵斥,脸上闪过一丝戾色,后排的石川难过地摇摇头,知道安毅的诡计得逞了。几句话就让田中出丑,换来各国使臣对日本代表团的强烈不满和厌恶。

安毅转向蓝普生等人,露出礼貌微笑:“刚才我乘车进入租界的一路上,看到不下于三辆日本军车拉着炮弹箱驶过公共街道,车头和车厢上坐满了全副武装的日本官兵,却没有看到一个中国人手里哪怕拿着一把指甲刀。还有,国联调查团的诸位先生们刚刚风尘仆仆从北平赶来上海,从去年的九。一八事件开始不久先生们就到东北进行调查,一直到现在,估计这会儿先生们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九。一八事件的起因让我想起了一九二八年四月至五月间日本军队对一个主权国家的公然侵略和对国际法的野蛮践踏。听说日本人非常喜欢研究中国的历史,特别是兵法和战争典籍。他们非常崇拜中国三国时期的军事谋略,却总是学不会,来来去去只学到了一招而且反复使用,乐此不疲,这一招便是经常把自己人弄死,然后无耻地栽赃嫁祸对手,从而用这种卑劣的借口,发起对一个主权国家的侵略。四年前的济南事件是这样,去年的九。一八事件也是这样,刚刚发生的上海事件还是这样,不过这次他们做得更绝一些,唯恐达不到轰动效应,竟然弄出个震动全世界的大爆炸来表现他们的无辜和受到的严重伤害,以便于拥有更为充足的理由侵略中国。

非常遗憾,这种拙笨的自残式的愚蠢手法,已经被善良的热爱和平的人民所识破,我很担心下次他们会弄出更大的事情来伤及无辜。

在此,我强烈建议主持正义、坚持真理、崇尚民主和人权的欧美各国不要再让日本军队的军队和军火通过公共租界,更不能允许日本人把公共租界作为交火的战场,否则,受害的将会是无辜的各国友人。

蓝普生先生、诸位尊敬的先生,我的话讲完了,最后建议蓝普生先生,散会后让村上先生赔偿使馆损坏的玻璃。”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日本代表则气得拍案而起,骂骂咧咧商量几句,集体转身就走,会议至此流产,英美两国使臣上去劝都劝不回来。

英国人立顿走到若无其事的安毅面前,感慨地说安毅不去作外交家真是可惜了。安毅莞尔一笑礼貌致谢,与熟悉的英美两国武官低声交流片刻,严肃地对凯利说道:

“先生,从日本人的增兵速度来看,大战很快就要爆发了,租界当局若是继续允许日本人横行无忌的话,很可能极大地伤害中国人民和军队的感情,为此我们的吴市长、黄特派员和中央政府多次与各国朋友交涉。并提出诚挚的请求,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各国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法加以制止,这让我很担心,现在是纪律严明的十九路军将士参战,要是战火真正升级,随着参战部队的不断增加,我们中央军委很难约束那些地方军队,中国的情况想必在座的先生们都很了解,我们的中央政府虽然在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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