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神与演员的夫夫生活(海王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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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大利亚友善居民和兔子之间的恩恩怨怨还要从“外来物种入侵”说起。
　　
　　1859年，墨尔本动物园从英国运来24只兔子供人观赏。不料，1863年动物园失火，幸免于难的兔子逃到草原上。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不仅饲草丰美，没有天敌，而且野兔的繁殖非常快，一只雌兔一年能产25只兔仔。
　　
　　澳洲变成了成了兔子的天堂。
　　
　　到1928年，兔子数量狂增至40亿只，遍及澳大利亚的2／3地区。它们吃庄稼，毁坏新播下的种子，啃嫩树皮和牙，并且打地洞损坏田地和河堤，同时又消耗了牧场牧草和大量灌木，使畜牧业面临着灭顶之灾。问题还在于兔子破坏了植被，又引起了水土流失。　
　　
　　为此，澳大利亚政府动用军队，全副武装出击，对兔子进行歼灭，但收效甚微。
　　
　　随后，它们又对兔子采取了更残忍的细菌战。1951年，从南美引进一种能使兔子致死的病毒，让兔子染上病毒传播，结果99％以上的兔子病亡，兔害基本消除。
　　
　　可是少数大难不死的兔子对病害产生了抗药性，于是又重新迅速疯狂地生儿育女。1993年兔子再次达到4亿余只，澳大利亚“人兔之战”至今仍在继续。　
　　
　　从此之后，澳洲人就将兔子视为厄运的象征。
　　
　　一开始王子耀并不相信，以为那些纯粹只是大人的胡言乱语罢了。于是十岁那年，他拽着王文灿去野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了一只灰色大兔——“大灰”。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每晚都要出来遛大灰，三米之内的人类全都疯狂地退散了。
　　
　　与此同时，厄运也降临到了小小的王子耀身上。回家的路上会被黑狗狂追；走在小区之下会被天外飞水击中；作业总是隔三差五忘在家里；自己最爱的狼狼床单上常常惊现疑似便便的固体……当然，最辛苦的是一直给面无表情的小侄子收拾烂摊子的王文灿小舅舅。
　　
　　类似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王文灿把大灰又送回野外之后。
　　
　　于是，表面上仍然沉着冷静的王子耀，心底深处还是变得和所有的澳洲人一样“谈兔色变”。
　　
　　脑海里闪过那些不太美好的灰色童年之后，王子耀从浴缸里起身，又给自己抹了一层·青·蛙·王·子·。
　　
　　站在喷头之下，任温热的水哗啦哗啦从头顶流到地面，这一天的事情才像身上的灰尘被冲刷进了下水道。先是自己的歌曲被冒名利用，再是突然窜出的兔子……
　　
　　不待王子耀深想，浴室的门就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一条小缝，王子耀循着声音看去，水汽缭绕之中，隐隐约约只见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己狂奔而来的小小身影……
　　
　　全身刚刚才软化一些的骨头和肌肉立即绷得贴紧，全身的感官都失去了作用。王子耀闭上双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妙……霉运又要降临了……
　　
　　十几秒后，没有任何袭击事件发生，王子耀慢慢睁开双眼，一脸杀气的大王正狠狠瞪着自己，它怎么突然长的这么高？
　　
　　不断升腾的水汽之中，热水扑腾扑腾降落在白光光的身体之上，然后随着躯体的曲线，从锁骨、胸口、腹部、腰部、双腿滑落到脚踝、脚背，最后才留恋着散在地面。这样的王子耀直接击中颜元所有的神经，放出了被关在心底的豺狼。颜元顺手将大王丢到盆里去，贴上了还有些战栗的身体……
　　
　　主人！主人，你怎么酱紫这样对我，好不容易才见到我你就酱紫！一定是那个一根毛都没长的丑妖精勾引你的！因为惯性在盆里滚了两圈的大王心里怒吼着。正准备跳出去给那个外来者来个致命一击，突然撞入眼帘的景象像一把大刀切断了他所有的认知……
　　
　　为什么主人要和他亲嘴？啊！主人还摸他！主人主人，你衣服都湿掉啦，会感冒！什么什么，主人为什么也脱光啦！啊啊啊啊……丑小子你叫个什么劲？啊啊啊啊……主人和那个丑小子合体啦！喂喂喂，丑小子你好吵！已经完全看呆掉的大王傻愣愣地在盆里看完了这一场世纪大片……
　　
　　最后的结果就是——彻底瘫痪的王子耀被颜元小心翼翼抱回了床上，一觉睡到天亮。全身湿透透的大王被主人吹干，然后……被送到柳言叔叔那里去了……
　　
　　夜里，也有些疲惫的颜元抱着早已熟睡的王子耀，鼻息里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青蛙王子沐浴露的清香……比平时的要浓一些……
　　
　　这样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的王子耀，只依靠着自己的王子耀，戳中了他心田最最柔软的一块。
　　
　　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无需再多的颜元，吻了吻王子耀光滑的额头，很快也入眠了……带着他的气息。
　　
　　一早上王子耀都黑着一张脸，小白栎不明所以，又不敢在他面前胡闹，只好一直蹲在颜元身边。最后实在忍不住，便小声在颜元耳边问道：“颜元哥哥，耀耀哥哥好像不是很开心嗷。”
　　
　　“嗯。”颜元抬头看了看录音室，眼神沉了沉。
　　
　　录音室里那个叫做李涛的男人正唱着白树亲自作词作曲的《狼孩阿明》片尾曲《看到森林》。清唱让他的歌唱缺陷更加明显，就连他自己也察觉到这一点，脸上流出了几道汗痕。他时不时观察着控制室里正襟危坐的白树，白树一丝不苟微有不满的脸色让他心脏砰砰砰跳的更快，连带着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好了，我说过，你不需要紧张。就当作和平常一样就行了。”白树摘下监听耳机，揉了揉紧缩的眉头，通过对将话筒沉声说道。原以为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他的状态会好些，没想到。
　　
　　倒也不能说这个人真的一无是处，除了那让自己惊艳的《海王星》，来的这几天他的努力白树都看在眼里。平时来的时候，都已经开过嗓。嗓子唱到哑也不会有抱怨，只是……这种水平实在是……
　　
　　李思琪那边催的又紧，距离新年也就那么一个多月了，要在短时间内寻找另一个让自己满意的……
　　
　　“我想，白先生不需要烦恼。”一身黑色连衣裙的Andy从半开着的门外走进来，托了托镜架，朝着控制室里的白树说。
　　
　　“Andy小姐有合适的人选？”因为颜元，白树也和这个经纪人打过几次交道，觉得这个人值得一交。
　　
　　录音室里的李涛脸色有些发白，他张了张嘴，又吞了回去。
　　
　　“我想，他会是个不错的人选。”Andy指了指坐在一边的王子耀。

☆、第四十一章　耀耀的初录

　　“他今天状态不太好。”还未等白树说什么，颜元就开口了。他不是没想到这一点，那个叫做李涛的男人对自己的人做了这样的事，颜元也不打算就那么放过他。只是……
　　
　　Andy把王子耀打量了一圈，抽了抽嘴角，对着颜元说，“我说你也好歹收敛些啊。”
　　
　　几年都没怎么发泄的禁欲男一旦再次尝到那种滋味，难道都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坐在那里的王子耀全身从上到下包的一缝不漏，唇部微微红肿，脖子上还有隐隐约约的红印，就算是至今还是单身的Andy也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她也听说了白树这边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昨天又得知王子耀和颜元来了这里。她便想到不如让王子耀就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身份在中国出道，于是昨晚她便与王文灿沟通了一下。
　　
　　王文灿一听，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一方面能帮帮白树和李思琪；另一方面，王子耀和颜元的恋情会得到更多的支持。
　　
　　在澳洲时，王文灿的决断一般都是建立在王子耀能接受的基础上，他实在太了解自家侄子虽然性格上比较孤僻傲娇，内心里却挺有担当的，该吃的苦一点都没少吃。想想这种事，自家宝贝侄子应该不会反对，他便同意了。
　　
　　今天Andy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抽空来了这边，没想到很巧，王子耀也在。唯一让他们没有猜中的是——王子耀的状态。
　　
　　“你说王子耀？”白树也打量了王子耀一番，突然想起之前听剧组里的人说过王子耀在娱乐城里的表现。他摸摸自己长满了胡茬的下巴，“别说，他的声音的确不错，只是……”
　　
　　被一个录音棚里的人都给上上下下扫描了几遍的王子耀脸色更黑了，他起身就绕开有些尴尬的Andy，走了出去。
　　
　　“耀耀哥哥！”小白栎一看这情况，急了要跟着王子耀一起出去。
　　
　　颜元立即拉住小白栎，“乖，我去看看耀耀哥哥。”说完，颜元也出了录音棚。
　　
　　最后颜元在这一层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王子耀的身影，他双臂支着窗户，目视着外面。
　　
　　颜元靠近过去，从王子耀背后抱住了他，发觉他想要挣扎后加紧了力道。过了一会儿，王子耀不再动，颜元才叹了一口气，咬了咬他有些微红的耳根，“老婆乖。”
　　
　　过了好久，王子耀还是一言不发。吹进来的风有些冷。
　　
　　“想说什么。”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和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颜元轻轻叹了口气。
　　
　　大约一分多钟后，王子耀才用有些沙哑的嗓子闷着声说道：“我觉得……我很不了解你。”
　　
　　来中国半年了，他一直都在颜元身边。可每次当他以为这就是颜元的时候，又会猛地发现他的另一面。他的实力与地位，他开的奥拓，他和吴修的过去，易安居，他在网上默默地关注，突然出现的兔子……这些他花了半年才慢慢摸透。
　　
　　还有很多的颜元，他都不曾知道。他就像一座矿山，无论自己多么得卖力，都挖不尽其中深藏的矿石。
　　
　　而自己的所有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不想承认，却忽视不了心中的感觉，不安的种子……
　　
　　“不是还有很久吗？还有几十年，我会慢慢告诉你，你会看透我的。”明白王子耀的不安，颜元将他更用力地揉进自己的怀里。有些事情，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是啊，急什么呢？王子耀被挤压了一夜的心脏突然找回了往常律动的节奏，他微微转过头，挑了挑眉，“回去吧。”
　　
　　“这才是我的媳妇儿。”颜元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
　　
　　两人转过身准备回录音棚时，发现……几个女人正抱着文件站在墙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啊哈哈！这里挺凉快的，哈哈！”一个女人立即傻笑起来，一脸尴尬地装作正和旁边的人聊天。
　　
　　“啊，是还不错啦，哈哈！”嘴上这么打着哈哈，被提到的那个女人心里却把那个少根筋捅了几百刀，这是冬天啊！冬天你图个屁凉快才跑到这个角落里来啊！
　　
　　另一个人赶快转移话题，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哎哟，这不是颜元先生吗？我最爱看你的电影电视剧啦！啊！这位不是王子耀先生吗？我听说……”
　　
　　还未等她说完，面无表情的王子耀和颜元没有再看她们一眼，直接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留下几个女人冰冻在原地。
　　
　　“耀耀哥哥，你终于回来啦！”小白栎站在录音棚门口，远远地看到王子耀和颜元回来的身影，立即就蹦蹦跳跳扑到王子耀身边。
　　
　　摸摸小白栎的头发，王子耀轻轻安慰他，“小白栎很乖。下午请你吃蛋糕。”
　　
　　“好哇好哇！耀耀哥哥人家最喜欢你了！”一听耀耀哥哥要请他吃东西，小白栎的双眼立即晶莹地闪烁起来。
　　
　　“那我呢？”颜元也揉揉小白栎的脑袋，故意为难他。
　　
　　“啊……我也最爱颜元哥哥！我都爱你们！啊……怎么办……最爱的只能是一个……”小白栎成功地被纠结住了，他也挠挠自己的脑袋瓜，怎么办怎能么办，说最爱哪个另一个哥哥都会不高兴的，呜呜，好难哦，老爸快来救我……
　　
　　只是小白栎直接忽略了，会泪流满面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老爸。
　　
　　“回来啦。”Andy见到王子耀进来时暗中松了口气。
　　
　　李涛已经出来，埋头坐在操控室里。发觉王子耀回来后，他抬了抬头，黑框眼镜下的双眼闪烁不定，注意到王子耀也在看他后，又立即扭过头去。
　　
　　白树走到王子耀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不要让我失望啊。”
　　
　　“耀耀哥哥最棒啦！耀耀哥哥加油！”小白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黏在王子耀旁边笑裂了嘴。
　　
　　王子耀回头看了颜元一眼，随即朝着白树点点头。
　　
　　“把这首歌唱一遍，看得懂吗？”虽然王子耀是熟人，也是被Andy推荐的，但白树也不会就那么用了他。
　　
　　接过曲谱，王子耀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再看向白树的眼神里充满了光亮，“这是您的歌？”之前他只知道白树是中国很有名望的歌坛传奇，却从未尝试着去听他的歌。手里的曲谱却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沉默低沉中蕴藏着的力量，像是无尽黑洞的一丝曙光——让《狼孩阿明》有些悲情的结尾多了一丝希望。
　　
　　就算是已经登顶澳娱的王子耀也还是会有崇拜强者的心，虽然他还挂着一号表情，阅人无数的白树还是从中看出了欣赏。
　　
　　“呵呵，很识货哦。你再看一下，直接跳过排练。阿杰，去做准备。”
　　
　　“好的，白先生。”控制室里一个录音师站起身，憨憨的对着王子耀笑了笑：“进来吧。”
　　
　　王子耀把手机交给颜元后，拿着曲谱走进了录音室；又在阿杰的指导下换上鞋套，走到话筒面前。阿杰帮着调整了了下麦克风高度，“注意唱的时候嘴要距离话筒两个拳头。”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阿杰才退出了录音室，心里想着：这个人还真是……不爱说话。
　　
　　一般情况下，歌手录音前都会在棚里熟悉环境，到控制间、录音室稍作浏览，增加其与环境的亲近感，减少怯感。在熟悉环境的过程中，工作人员会简单地介绍一下设备情况和以往工作经验，以提高歌手的自信，引发歌手表演歌曲的热情。当然，有些歌手经常进棚录歌，就可以减少在棚里的时间，尽快地进入实际录歌的程度。
　　
　　虽然这里不是DR，也没有做平常歌手要做的熟悉环境，王子耀进去后还是找回了阔别半年之久的感觉。在那个小小的、封闭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声音，任玻璃窗外的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喜欢这种全世界只有自己的感觉……
　　
　　这才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此时白树也进入操控室，带上了监听耳机，通过对将话筒对王子耀说道：“你先试试，我先给你伴奏。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明。”除了几个录音师外，其他人都坐在操控室里等待着，带着不同的心情。
　　
　　王子耀点点头，向白树示意可以开始了。双手调整了下耳机，逐渐变强的伴奏从耳机里传出，王子耀皱了皱眉，手向上指了下，白树立即将声音提了一格上去。两人又来回试了几下，王子耀才闭上双眼，脑海里零零散散拼凑出歌词里孕造出的世界……
　　
　　“森林，
　　
　　眼前就是淅淅沥沥雨中的绿色世界；
　　
　　回首，
　　
　　一转身就是你温温柔柔的笑靥；
　　
　　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