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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公务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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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龙门县必须要有武力保障不假,但是唐成绝不会要不受控制的武力。

对他这声感叹只当没听见,唐成冷峻的脸上微微一笑道:“龙门奚人动乱,江都尉适逢其会一举平乱功成,国朝以武开国最重军功,此番江都尉稳稳一个五转军功到手,可喜可贺!”

听到唐成说出“适逢其会”四字,江都尉脸色古怪的嘿嘿一笑,“唐大人告援及时,身为文官却能于平乱之中身先士卒,这份忠勇更是难得,我天成军报功之时必定少不得大人这份”。

虽然早就是计划好的,但今天的动乱规模太大,牵涉到的人也实在太多,唐成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天成军平乱报功的公文多长时间能到长安兵部?”

“像这样的公文大都督府再没有拖沓的,送到即转,军中公文传递用的又是飞羽急脚,站站加急传递的话,最多二十天也就到兵部了”。

“那地方衙门的公文传递又需多长时间?”

“龙门县报到州衙,州衙再转道衙,既然知道边军参与了平乱,河北道道衙知道捂不住之后肯定不会再压,不过即便他也是收到即转,驿传比军中的飞羽急脚也要慢得多”,作为贾子兴的首席心腹,江都尉是当日白阳镇交易的参与者,所以他心里很清楚唐成在担心什么,嘿嘿一笑道:“边军的请功与记功跟你们文官一样也都是在吏部,兵部收到公文后定然是要往吏部抄报的,唐大人不必担心,等咱们公文到时,河北道的公文铁定还在路上,没准儿政事堂已经奏报天子朱批之后,他们那公文还到不了长安”。

“如此就好”,唐成点了点头,“像今天这种规模的动乱,边军中旧例是报多少枭首?”

“这也没个准儿,前武皇后当朝的时候自然是越多越好,先皇及当今天子性子柔些就见不得死人太多,报多了反而坏事儿,像今天这种报个二百五到三百之间倒是正好,既足以显功又不至于惹了圣怒再朱批一个‘边军嗜杀’下来”,江都尉琢磨着说完之后诧异的看着唐成道:“唐大人不是没让杀人?”

“平乱岂有不杀人的?”冷冷一笑的唐成还要再说什么时,却见一个公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人,那些帮着捆缚奚蛮子的百姓恨意太深,还没捆就开始打,已经打死十多个蛮子了,属下等弹压不住,总捕命我来禀知大人处断”。

唐成闻言立即挥手叫过来一队天成军中骑兵,随即将胯下的战马交给了公差,“你带这一队军士快马去传本县谕令,唐人百姓再有敢以私刑致奚人死命者,本县定以杀人重罪论处,严惩不怠”。

听到唐成放出这狠话,不仅是那公差,就连江都尉及那一队军士都是脸上色变,唐人百姓这举动虽然不妥,却也情有可原,唐成这谕令下的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还不快去。传令完后速将已死奚人人数清点报我”,虽然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但唐成的威权对于这些公差们来说已是深入内心,虽然心里难免有些想不通,但这公差还是衔命带着那一队五十人的军士快马而去。

目睹那公差去了,将都尉颇不以为然的向唐成说道:“借用唐大人刚才那句话,平乱岂有不杀人的?让百姓们出出气也好,似唐大人这般强压,他们那口出不了的闷气最终只能恨到你身上,得不偿失啊!”

“都尉好意,本官心领了”,唐成笑了笑,“大人放心,本官不是个浪费的人,这些名额总不至于白亏了”。

拆房子总是很快,没过多久顺天货栈周围半里之内的奚人房屋都被拆了个干干净净,眼见火势已无蔓延之虞,唐成招呼着江都尉向衙门走去。

到衙门后梳洗罢两人坐着吃了几盏茶后,刚才那公差回来了,看来江都尉的权威实在不错,刚才参加平乱的天成军严格的遵循了他的军令未敢擅自杀人,而唐成手持长刀带着滚滚铁骑的强力形象也在唐人百姓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刚才那道紧急口令也得到了较好的执行。将所有参与动乱的奚蛮捆缚完毕后,受伤的不算,其实这些被捆的就没有不受伤的,而且伤的都还不轻。经过统计,死的奚人仅只有一百四十七人而已。

“三百,一百四十七,嗯,还有一百五十三颗个人头好用”,闻报之后,唐成扭过头来,“都尉大人,借你手下一百五十三把快刀用用如何?”

“这七百人以后常驻龙门少不得还要唐大人关照,客气什么,只管用就是”。

“好”,一笑之后,唐成转过身来对那公差道:“传令贾旭,着他从捆缚奚人中挑出一百五十三人交钱起明带上北门城墙,就要那种卖相既凶又壮的。另取惊闻锣传令全城,百姓未有受伤者即刻前往北门城楼下,轻伤行动不便者可去就近视野开阔之处观刑”。

“观刑?”

“是”,唐成浅浅一笑,“治乱必用重典,本官要杀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杀人

在遭受奚蛮子如此的蹂躏欺压之后,龙门县中百姓对他们的仇恨可想而知,当动乱平定下来天成骑兵又忙着拆毁顺天货栈周围的房舍时,根本就忙不过来的公差们只能依靠侥幸逃过一劫及伤势较轻的唐人百姓们帮着捆缚受伤的奚蛮。

在动乱的环境里人的情绪总是很容易扭曲,更别说还有仇恨这最强力的催化剂,面对这些已经再无行凶之力的奚蛮,唐人百姓根本就没想到要用手中找来的绳子去捆,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冲上去打,踢,踹。

来帮忙的唐人百姓打死第一个奚人的时候,负责这条街的那几个公差没太在意,对视之间他们笑了笑,甚至还有一个公差说了句:“活该”。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局势迅速恶化下来,其他的唐人百姓见到这种情况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重,随后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被活活打死的奚人。

到这个时候,那几个公差感觉到不对了,一则是出于职司本身的敏感,再则天成骑兵到来时他们也在县衙门口,可是清清楚楚听到过唐成的要求。但是当公差们意识到不对想要制止的时候,才发现局势已经开始失控,他们根本无力阻止那么多的唐人。

当那个去请示的公差带着唐成的谕令及一队五十人的天成铁骑回来时,失控的场面才又重新恢复了正轨,虽然只有五十个骑兵,但当他们全套战场披挂的跑起来时,那森冷的气势还是具有足够的震慑力,更别说县尊大人的谕令足够铁血也足够清楚,在经历了上午的升堂尤其是刚才的平乱之后,新县令手握长刀的冷峻形象已经深深烙印在了百姓心里,面对他如此阵仗发出的严厉谕令,没有那个百姓敢等闲视之。

以上两点共同作用的结果使局势得到了控制,但江都尉也没说错,唐人百姓心中没能发泄出的仇恨与怨气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谕令颁布者的唐成身上,甚至已经有悲观者小声嘀咕新县令虽然手段够硬,但骨子里只怕是跟前任的那些县令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正当这种悲观的论调越传越多时,公差手中的惊闻锣陡然响起,随后心中郁愤难平的唐人百姓们就听到了那个让他们产生无限遐想的谕令,到北门城楼下集合观刑。

观刑?县令大人要对谁行刑?且行刑选择的还是城门楼这么特殊的地方?

一时之间,凡是还能动的唐人百姓都纷纷向北城门楼下聚集,就连那些伤重不良于行的也在别人的帮扶下咬牙走出门就近去找视野好的地方,在经历了刚才的动乱并且在新县令带人平定了动乱之后,现在的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关注县衙的动静。

他们要亲眼看看新县令到底会怎么做?

百姓们能来的都来了,随即他们就见到一百多个身板粗壮面相凶狠的奚蛮子被反绑着站在城楼上,每人身后都有一个穿着甲衣的边军士兵,但引动百姓情绪的却并不是这些人,而是边军手中倒提着的长刀。

一百五十三个人拉开些间距的一排横过去几乎占了北城墙的一半儿,他们身后那一百五十三把长刀如一条直线般闪着寒光排过去,两者结合起来在城楼下的百姓们看来就有了别样震撼的效果。

“杀!”

城门楼下也不知是那个百姓率先喊出了这一声,随即就引来和声一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高声喊杀的确是个宣泄心中情绪的好地方,喊杀声越来越大,很多唐人百姓已是双眼充血,喉咙都嘶哑了也不管不顾,只把全身的气力与情绪都化作一个恶狠狠的“杀”字吼出去。

官衣严整的唐成就是在这满城喊杀的喧腾躁闹中由一班八个公差护卫着走上城楼的,一声惊闻锣响,城楼下的震天的喊杀声慢慢安静下来,百姓们无一例外的仰起头将目光聚焦在了他这新县令身上。

唐成神色冷峻的缓缓扫过下面仰着脸的人群后以慢而清晰的语调朗声道:“生杀之权乃国之根基所在,绝不让渡于人,龙门县中除本官为天子牧守一方可决人生死之外,余者敢有擅杀者即是罔顾朝廷法度,本官定当严惩不怠,奚人如此,尔等亦是如此。”

这声音清晰冷峻里带着一股不容人侵犯的威严,当此之时城门楼下一片鸦雀无声,仰起头的百姓们静听着新县令高声宣告自己的威权。

“凡属本县应有之权力绝不许之他人,本县应担当之责任亦绝不推诿弃置半分”,唐成的声音依旧如刚才般清冷,“总览一县之治不过赏善惩恶四字而已,有善必赏则众善奉行,有过必罚则诸恶绝迹,庶几,县中方可大治”。

言至此处,唐成微微转身一指身边不远处被绑的奚人道:“彼辈公然劫掠凶犯兀都在先,继而聚众动乱于后,身为龙门治下百姓却视县衙与朝廷法度为虚设,本官身为一县之长断不容此等暴徒逍遥法外。治乱必用重典,依大唐律疏本官于平叛治乱中有先斩后奏之权,本县据此将这一百五十三名暴行昭彰之凶徒当众正法,以为后来者戒,自今日始凡再有罔顾朝廷法度及县衙谕令者,彼辈即是榜样!”

将这番宣告县衙威权的话说完之后,唐成的目光再次扫视过城下人群后手臂向下一挥,断声喝道:“杀!”

他这杀令刚一出口,一百五十三个天成军兵士已将双手紧握的长刀高高举起后重劈下去,这使尽全身力气的一刀是如此凶狠,以至于那些身子被绑,嘴里也被烂布塞住的奚人没发出半分声响就已身首异处。

为了让城门楼下的百姓看的仔细,这些奚人本就是被押站在城墙边儿上,随着一百五十三把快刀同时砍下,一百五十三颗头颅也随之飞下城头,紧随着人头之后的便是那一百五十三腔狂飚而出的颈血,没有亲眼目睹过的人很难想象人血在压力的作用下竟然能飚出那么远!居高而下狂飙而出的鲜血落到地面上时已经化成了一片血雨,站在最前面的百姓躲闪不及之下竟然劈头盖脸的淋了一身……

……

龙门县奚人动乱及平乱的消息很久就传到了怀戎城中的妫州刺史府。

牛祖德手中端着的茶盏僵僵的悬在了空中犹自未觉,他这样失态的姿势已经保持好一会儿了,而与他隔几而坐的安别驾也忘了提醒,或者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此时他正跟牛刺史一样,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报信那人的身上。

这来报信的是个细致人,事情前前后后也都说的清楚,此时他的叙说已经接近尾声,说到的正是当日龙门城头大杀人的景象,饶是他平日并不是个喜欢大惊小怪的稳实人,在描述当日目睹的那一切时依旧是脸色苍白,声音发飘。

血腥,太血腥了!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在经历了全城大动乱之后这样的血腥确实有用,目睹了这样让人终生难忘的大杀人场景后,仇恨终于宣泄出来的唐人百姓心中郁气就此一扫而空,而对于那个下令杀人的唐成来说,在经过这样的场面之后,他当日在城楼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人清清楚楚的记了下来,清楚的程度简直就像是刀刻的一样想忘都忘不了。

至此,百姓们提及县令大人时再也没人加那个“小”字,这几天里县衙发出的每一道谕令都是令行禁止的被遵行着,在如此强势县令的领导下,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动乱的龙门县城用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安定下来。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县城里发生的一切正逐渐向龙门全境传播,随之传播下去的还有新县令的强力与威权。而这样的强力与威权在龙门县城已经是数十年不见。

待那报信之人说到顺天货栈被烧时,牛祖德猛然一抖,茶盏里早已冰凉的茶水溅在他的手上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茶盏被轻轻的放了下来,只是端着茶盏的手却已是青筋暴起。

报信人全部说完之后,挥挥手将之谴出去的牛祖德很长时间没说话,良久之后他才在几次的深呼吸过后开口道:“安别驾,你是对的”。

“嗯?”

“一个多月前唐成来请见的时候,你曾说他年纪虽轻却坚毅隐忍,不是个简单人物”,言至此处,微微闭上眼睛的牛祖德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本官当时对你这话还颇不以为然,以至对其懈怠放纵,现在竟是自食其果”。

在牛祖德手下当官时日已经不短,安别驾最欣赏他的地方就在于此,这位上官总是能在最难但却最需要冷静的时候冷静下来,而这也正是他一个落魄的下第士子能爬到今天这般高位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安别驾没接这个话头,而是径直问道:“龙门之事大人当如何应对?”

“天成军出现的时机如此之巧,此事是个早有预谋的圈套已无疑问”,牛祖德摇了摇头,“边军不得干涉地方事务乃是朝廷定制,贾子兴怎么就敢如此行事?唐成又靠的是什么说动他的?没将这些搞清楚之前谈及应对之道为时尚早”。

第二百三十五章 龙门是我的龙门

身为妫州的第二号人物,安别驾对边军的权限并不陌生,牛祖德的疑问他在刚才也早考虑过,“边军的确不能干涉地方事务,但这章程也并非没有例外”。

牛祖德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龙门并未遭遇入侵”。

“下官要说的并非这个。按照朝廷的章程,若有边境地方发生大规模动乱,地方又无力弹压之时可请调就近驻守的军队出动平乱”,言说至此,安别驾叹息了一声,“循着这条章程,不管是龙门县还是边军皆无越规逾矩之处,甚或还能据此向兵部邀功请赏,毕竟龙门县城的这次动乱实在算不得小”。

“即便是就近请调,也该是在锁阳关下三十里的那五百镇军出动才对。贾子兴怎么就敢派出数百人的骑兵前往龙门县?”

牛祖德问完之后也不等安别驾回答,转身过去向门外吩咐了一句:“来人,传丁胜尽快来见”。

门外伺候的家人答应一声后急忙去了,没过多久长着一双金鱼眼及突龅牙的录事参军丁胜从外面走了进来。

牛祖德抬抬手应付过丁胜的见礼后径直问道:“前两天贾子兴手下几百骑兵到了龙门县,这是怎么回事?”

刺史大人传见的这么急,怎么问的却是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丁胜见在座的两位大人皆是一副着紧在意的表情,心下虽然感觉奇怪也不敢有半点怠慢,“是有这么回事,前些日子天成军曾向州衙递送过公文,内容是要将设在文德县的那处训练地改为龙门县,此乃日常公务,属下就循着旧例办了”。

虽然天成军归属于与地方互不干涉的边军系统,但数千骑兵总要有地方训练,这训练之地自然是要由驻守地的衙门负责,其间若有不合适不妥当的略作调整调换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反正这些训练用的地方也不是什么良田好地,不过是个常例公务而已,丁胜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但见着自己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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