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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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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寻觅这本风水学的至宝神书,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会在我们手里。少爷,这本书可是我们杨家的家传之宝,作为老太爷的惟一后人,你若是对这风水之术一窍不通,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说,此书尽得风水真髓,你若习得,也算是多了一门营生,眼下咱们穷困潦倒,多了门营生就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呀。”

杨忠说道这里,郑重地指了指陆良手中的那本《杨氏三元山水密术》,目光灼热。

听了杨忠罗哩罗嗦说了这么多,陆良算是听明白了,杨忠这是让他这个浪荡子“鬼见愁”改行做风水先生呀。想一想,自己堂堂美术学院的本科生如今竟然要做风水先生,陆良心里是万分的不甘,但是仔细想想杨忠的话,说得似乎也有道理。有句话说得好,叫技多不压身,若是把这风水堪舆之术学好了,也总不至于饿死,再说,经杨忠这么一吹乎,陆良还真对这本所谓的神书产生了兴趣,反正现在实在没有什么书,读读解闷也好。

于是,在杨氏和杨忠欣慰的注视之下,原本是社会主义四有新人的陆良,便兴致勃勃地做起了准风水先生这门很有前途的职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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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吴郡四恶

九月天,苏州人喜欢吃绿橘。

《吴郡志》载:“绿橘,出洞庭东西山。比常橘大,未霜深绿色,脐间一点先黄,味已可全啖,故名绿橘。”

苏州人对于这种果子,很是看重,关于绿橘就有两句诗歌名满天下,道:“书后欲题三百颗,洞庭需待满林霜。”意思很明白,就是这玩意太好吃了,要想过一下嘴瘾,就得耐心等待。

陆良这个时候就在吃绿橘,而且是坐在院落当中悠闲自在地吃。

面前放着一方干净的槐木桌,上面泡着一壶浓茶,放着一辆碟糕点,抬头就看见一片湛蓝的天,着实惬意。

过了重九,绿橘刚上市,价格不低,陆良现在囊中羞涩自然不会去买,这橘子便是石头从了凡和尚寺后的几亩橘园偷来,至于那茶,自然也是从了凡那里缴获,这主仆二人有吃有喝,旁边的了凡老和尚暗暗叫苦。

四五天来,陆良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每日也不出门,无事就翻开忠叔给的那本《杨氏三元山水密术》,开始的时候,陆良纯粹抱着解闷的心思随便翻翻,但是越往后读就越发觉得这书不寻常,以至于最终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几日内,陆良虽然谈不上头悬梁锥刺骨,却是书不离手,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手舞足蹈,看到不明白之处,还会把老杨忠拉过来讨教一番,这种勤学刻苦的劲头,让杨氏等人大感意外。

这本《杨氏三元山水密术》,分为《山龙经》、《水龙经》两部,以晋郭璞《葬经》、黄石公《青囊经》以及《龙经》、《相山诀》、《地典》等先人风水名著为基础,结合杨筠松本人的《疑龙经》、《撼龙经》、《**法》、《倒杖》等诸书,再配以杨筠松本人的亲身点**之图,实在是博大精深,神鬼莫测。

自鸿蒙开辟移开,山水就为乾坤二大神器,并行与天地间,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一流一峙,如天覆地载,日旦月暮,各司一职。前半部的《山龙经》,讲得是看山寻龙之法,五行之气,在地成形,峙而为山冈陇阜,散而为平原土丘,《山龙经》分审势、审气、审龙、审**、审沙、审向六卷,每卷都从一个方面详细地讲述了如何根据山势寻龙点**。后半部《水龙经》以山为体,以水为用,分八卷,一卷明行龙结**大体、枝干相乘之法,二卷明五星正变、**体凶吉审辩之法,三卷还水龙上应星亘诸大格,四卷指水龙托物比类之象,五、六、七、八四卷则是具体的图例。

整部书,内容繁杂,晦涩难懂,却深得风水之精髓。陆良看得也是一知半解,庆幸的是,杨忠对风水还算了解,有不懂的可以问他,有的时候两个人也相互讨论,慢慢地陆良就觉得自己上了路。

吴中虽有山。但是河道纵横。是出了名地水乡。所以陆良自然也就对那后半部分地《水龙经》看得多些。而且八卷地《水龙经》。有四卷都是图例。不像前面地《山龙经》全是密密麻麻拗口地文字。读起来也容易得多。

这四五天来。陆良把大部分地精力都放在了《水龙经》上。连读再问。竟也能得了二三分地真传。渐入佳境。

午后起风。风后下了一场大雨。陆良和石头匆匆忙忙地把桌案移到檐下。便看那大雨噼里啪啦倾盆而下。远处烟雨朦胧。倒是一幅美景。

陆良靠在一根柱子下。正望着外面发呆。却见杨忠撑起了一把油纸伞准备出去。

“忠叔。雨下得这么大。你去哪里?”陆良见杨忠要外出。忙问道。

杨忠笑了笑:“少爷。天凉了。你地冬衣没**来。所以老夫人吩咐我到城里买几件新衣给你。”

陆良点了点头,便不再问,杨忠撑了伞,刚走出去却被陆良叫了回来。

“忠叔,咱们的家当现在总共加在一块就五两银子了,买了衣服我们以后不就没钱了?”陆良呲哄了一下鼻子道。

杨忠笑了笑:“少爷,你什么时候学会算起帐来了,要知道往日里可都是大手大脚的。呵呵,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忠叔,你莫要笑,咱们就这么点银子,倘若都花完了,那还怎么过活?!”陆良皱了皱眉头。

想想也辛酸,堂堂七尺男儿,现在竟然为生活发愁,混得实在是太惨了。

不料杨忠倒是很看得开:“少爷,船到桥头自然直,怎么过活你就别问了,反正有我和石头在,就不会让你和老夫人饿着,天气凉了,再不买新衣,你会生病的,万一你出了个好歹,我怎么向死去的老太爷交待!我去了。”

说罢,杨忠撑起伞,佝偻着腰在钻进了铺天盖地的雨幕中。

陆良唏嘘了一阵,便一边在檐下看雨一边盘算着以后如何营生,想到后来实在是烦了,便道:“娘的,实在不行,老子便去苏州城卖画去,怎么着也能画几笔!”

陆良虽然在美术学院吊儿郎当地混了几年,但是国画、油画、素描怎么着也深有造诣,再不济也能卖得几张出去,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番名堂呢。

他话刚说完,一旁的杨石头就呆了:“少爷,你什么时候学过画了!?连学堂都没去过几天,我都没见过你摸过笔杆子,你哪里学得画?”

陆良双眼一瞪:“去去去!本少爷梦里得神人真传,你怎么会知道!?”

主仆两人在檐下叽叽歪歪,就听见从山门处传来了一声高叫:“大哥,兄弟们找你找得好苦,你倒是清净,躲到这双龙寺里悠哉悠哉,把兄弟们扔到一旁受苦受难,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未落,见从山门外走进了三个浪荡子来。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一个个锦衣绸缎油头粉面,汗巾歪戴,纸扇半开,见到陆良,嬉皮笑脸地贴了过来。

“石头,这都是谁呀?!”陆良一脸茫然地问身边的杨石头道。

杨石头诧异地看着陆良,道:“少爷,这些人你都不认识了?!”

“废话!我认识还会问你吗?!”陆良气不打一处来。

石头晃了晃脑袋,指着院里的那三人道:“为首的那个,姓郑名光,乃是吴县知县郑轼的儿子,和少爷你关系最好,有个绰号叫‘雪里蛆’,中间的那个,姓袁名方,是吴县典史袁善的儿子,绰号‘夜半虫’,后面的那个,姓张名灵,乃是苏州城里灵岩坊掌柜的儿子,绰号‘不吠犬’。”

“雪里蛆,夜半虫,不吠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绰号呀?!”陆良捧腹而笑。

而他身边的杨石头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由得露出了一幅鄙视的神态:“少爷,你别笑话别人,你忘了自己还有个绰号叫‘鬼见愁’吗?”

“那也比他们的还听多了!”陆良庆幸道。

但是两秒钟之后,他就脸长了。

因为杨石头说了一句很伤他自尊的话——

“少爷,雪里蛆、夜半虫、不吠犬,加上你的鬼见愁,你们四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吴郡四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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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恶送宝

苏州人喜欢给人起绰号,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习惯。当今知府贺霖,因为饱读诗书深为吴中文人爱戴,得了个绰号“两脚书橱”,吴县知县郑轼,因其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动辄在案堂之上勃然大怒,人送绰号“吴中虎”。当官的有绰号,文人之间也有绰号,免不了是什么“赛文曲”、“锦伯侯”之类的,至于贩夫走卒更是五花八门叫什么的都有。

绰号这东西,最能概括人的特点,是好是坏,是正是曲,一说便之。

像贺霖、郑轼“两脚书橱”、“吴中虎”的绰号,那是美誉,但是这“吴郡四恶”的绰号,就有点让陆良头痛了。

陆良本人这“鬼见愁”的绰号倒好说得过去,虽然有些不雅,但是颇有威风,可剩下三人的绰号“雪里蛆”、“夜半虫”、“不吠犬”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偏偏自己还和这三人并称为“四恶”,这实在是让陆良哭笑不得。

大雨之中,郑光三人笑嘻嘻地窜到了檐下,一个个收起了手中的油纸伞,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水,嬉笑打闹。

“大哥,找得你好苦!重九寒山寺下斗叶子,兄弟们可是望穿秋水也不见你的踪影,没了你,我们就丢了主心骨,让长洲那帮癞皮狗们赢了不少银子去!前几天到了庄上找你,才知道你被赶了出来住在在双龙寺里。大哥,你受苦了。”三人当中,那郑光话最多,走到陆良跟前亲热劲十足。

陆良看了看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石头,大哥这是怎么了?!”郑光见平日里对自己比亲兄弟还亲的陆良此时看待自己的目光如同见着陌路之人,不由得奇怪。

石头堆起了笑脸,对郑光等人说道:“各位少爷,我家少爷被打中了头部,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天下竟有如此之事?!那大名鼎鼎的吴中鬼见愁岂不是变成了白痴!?啊也!这可如何是好!”那郑光一听这话,立码干嚎一声一**坐在了凳子之上捶胸顿足。

“二哥,你怎恁地心急!我看大哥不是挺好的嘛。”称号“夜半客”的袁方始终都是一幅没睡醒的样子,见郑光急成那个样子,不由得和旁边的张灵相视而笑。

陆良见那郑光虽然一幅流里流气地样子。对自己地关切之情倒是十分地真挚。不由得笑了一下。对郑光喝道:“你这狗日地。我哪点像白痴了!”

不想那郑光听得陆良骂他不怒反喜。拍着巴掌说道:“好了好了。大哥有如此言语。那就说明没事了!大哥。以前地事情你真地不记得了?”

陆良叹了一声气。点了点头。

郑光和袁方等人面面相觑。都做惋惜状。

“大哥。兄弟们以前干地那些精彩绝伦之事你竟然都不记得了。可惜呀可叹。不过这样也好。待你身体康复之后。我等东山再起。照样在苏州城里呼风唤雨。”郑光拍了拍胸脯。从钱袋里摸出了一锭银子丢给石头。道:“石头。去买点好酒好菜来。我等好好为大哥庆祝庆祝!”

陆良笑道:“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破庙栖身。衣食无着。还有什么好庆祝地?”

一直不说话的张灵笑道:“大哥,这你就错了,似你这等无牵无挂无忧无虑的生活,兄弟们还好生羡慕呢!你做事,向来都是我们几个人的榜样,没想到这回竟然又走到我们的前面,你看看这寺庙,虽然寥落了些,却别有一翻雅趣,正所谓夜观星斗穿窗来,昼闻清风翻墙去,此等境界实在是我等所不及。”

张灵这番话,立刻让郑光和袁方点头应和。

石头踹了钱得得跑出去买回了酒菜,陆良让石头给杨氏送去一份,然后几个人坐在一起吃喝。

席间谈论得都是以往的趣事,无非也就是他们吴郡四恶的光辉事迹,一桩桩一件件,听得陆良是目瞪口呆。

谈得久了,自然对郑光等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才明白苏州人为什么给他们三个起了那样的绰号。

先说这郑光,虽然是吴县知县郑轼的儿子,但是性格和郑轼简直有天壤之别,郑轼被苏州人敬称为“吴中虎”,性格刚烈正直,为世人之典范,但是这个儿子就不行了,从小就对孔孟之道不感兴趣,是个率性之人,怎么快活怎么来,几个人当中,这家伙性格最活泼好动,坏主意也最多,加上相貌堂堂,所以便落了个“雪里蛆”的美名。雪里蛆者,长得人模狗样,实则一肚子坏点子,遇事翻滚蠕动乐不可支,实在是贴切。

至于这吴县典史袁善的儿子袁方,和郑光就有很大的不同。典史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官,但是管的却是一县之内的缉捕、典狱之事,也算得是深有影响力的人物,袁善能得到这个官职,靠得是他的一身好功夫和了不起的办案能力,可他这儿子袁方,就没有他爹的那份出息。一米八的大个子在吴人当中绝对算得上高挑之人,身体健壮,有的是力气,也会几手拳脚,可白天一幅懒洋洋蔫搭搭的软面条一般的样子,但到了晚上,这家伙可就完全脱胎换骨了,斗叶子、打行、光着膀子斗蛐蛐、提着酒坛调戏小姑娘,样样事情做得虎虎生风,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典型的夜猫子,没有什么绰号能比“夜半客”更适合他的了。

而三个人当中年纪最小的张灵,出身和郑光、袁方不能比,就是个小织染店主的儿子,平时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脸微笑地躲在几人后面,不过这家伙读的一肚子书,能吟诗作对,能泼墨作画,脑子好使,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比郑光和袁方都要狠,会叫的狗不咬人,真正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所以才落了个“不吠犬”的绰号。

几个人年纪相仿,又各自熟悉,所以谈得很是投机,陆良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但是靠着自己脑袋里的无数的荤段子和千奇百怪的各种趣事,彻底征服了郑光三人,侃得三个人视其为天人,对陆良的崇拜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酒过三旬,众人都有几分醉意,陆良便指着郑光等人放在檐下的那两个包裹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那包裹,郑光三人哈哈大笑,纷纷露出得意的神色。

“大哥,你可不知道,我等今日自寒山寺过来,大为爽快!”郑光一口喝尽杯中酒,咂吧了一下嘴。

“你们斗叶子去了?”陆良问道。

袁方点了点头,笑道:“大哥,还记得长洲的那个‘贾长头’不?上次输钱被我们剥光了衣服丢尽了胭脂河里的那个,这次带着小厮到寺里给他爹还愿,正好碰见我们,一通赌下来,输得个底朝天,不仅让我们赢来了身上的全部银两,连他爹送给方丈的礼物都被我们弄了过来,那两个小包裹就是。老四,你去拿来给大哥看看。”

张灵笑着走过去把两个包裹拿了过来,一一解开。

郑光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除了些上好香烛就是几本破烂书,一幅乱涂丹青,怕脏了大哥一双眼睛。”

陆良听郑光这么说,笑得前仰后合,便伸过头去看那包袱里面的东西,张灵和石头两个人缓缓把其中的那幅画摊了开来,陆良不看便罢,目光一落在那画上,顿时无法移开,以此同时,脸上的笑容消失全无。

“啊也!这画可不是寻常呀!你们几个晕蛋,这回拣到宝了!”

陆良大喝一声,让郑光等人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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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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