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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颠覆大宋-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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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之后的几天李纲、李若水竟然联合燕云地区数百名儒生对赵谌上书,声称祖制不可变。
    ******
    已经到了农历的五月二十一日,春天悄然过去,夏天到来。
    黄昏时分,赵谌、王庶两人在皇宫的湖畔走着。
    微风吹来,一阵凉爽。
    “王庶,如果让你担任宰相,你能不能胜任?”赵谌一直在沉思,好一阵之后,猛地开口道。
    “啊!陛下您的意思是?”王庶吃了一惊,道。
    “没有什么!许多事情难以决断!”赵谌摇了摇头,撇下王庶朝着前方而去。
    天黑之后他又一次来到李纲府邸之中,进行劝说,李纲仍旧是不答应!赵谌列出种种理由,李纲无法反驳,但是仍旧坚持儒学乃是圣人学问,天下学堂只能学儒学、科举只能考儒学!
    赵谌从李纲府中返回之后,已经到了午夜。
    他站在湖边,眺望远方,就在这个时候后面有一个白衣女子来到了他的身旁。
    “皇帝有什么心事吗?”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朝中的事情让我很烦恼!李纲是我的老师,我和他同甘共苦多年,心里甚至将他当作父亲看待,可是现在他第一个反对我,我实不知该怎么办了。”赵谌转过头来,苦笑道。
    身后的那白衣女子正是秦玉真,她双眼异常明亮,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陛下,如果你真的有理的话,应该能够说服他。”秦玉真道。
    “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我给他讲再多的道理,他都不听!他心中认定了一个观念,任何人都无法劝服他。以前我一直以为老师睿智聪明,没有想到他也有顽固的一面。”赵谌道。
    “任何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秦玉真道。
    “你心中坚持的是什么?”赵谌道。
    秦玉真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她乃是天山派培养出来的杰出弟子,当年师傅让她下山,解救天下厄难,可是现在天下厄难早就没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至于修道,那是她的生活方式而已,在尘世和在山中没有多少区别。要是硬说她坚持的是道,似乎也有些不太对,至少她心中不是很认可,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放弃道。
    “玉真,‘道’乃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也无法验证!天地有阴阳,人有男女!天地既然将人生成了男人、女人,就是为了让彼此结合,此乃是天地正道,不知道你是否认可?”赵谌突然笑了笑,道。
    “这……”秦玉真愣了好一阵,点了点头。
    “我心中有很多世间真理!你可知道人类为何是万物之灵?人类为何可以奴役其他生物?”赵谌笑道。
    “因为人类受到上天眷顾!”秦玉真道。
    “此言差矣!人类成为万物之灵其实只有百万年的历史!在百万年之前,还有其他的物种统治世界,但是不是人类!道门试图通过研究‘道’来明白世间万物起源,明白世间真理,我一直不能赞同。”赵谌道。
    “你如何知道这些?”秦玉真又是好奇又是惊讶的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才是人类成为万物之灵的根本原因所在!至于我为何知道这些东西,前段时间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世间有化石,有古物,通过这些可以知道很多事情!”赵谌道。
    秦玉真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你们道门、佛门,我也好奇,对于许多事情我都好奇,包括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世间……一个人活在世上实在是太过孤独,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感觉温暖。玉真,今后你我在一起,彼此依靠,不离不弃,一起探索世间真理,你说好不好?”赵谌拉住了秦玉真的手,柔声道。
    秦玉真银牙轻咬,许久点了点头。
    赵谌心中大喜,当下猛地将秦玉真搂在了怀里,秦玉真紧紧地依偎着他。
    两人就这样站在湖边,许久没有分开。
    “如果是你在我这样的位置,根本无法说服别人,该怎么办?”赵谌道。
    “快刀斩乱麻!你懂得那么多,你所说的应该是对的,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秦玉真道。
    这一次换做赵谌沉默了起来,好一阵之后他才道:“李纲是我的老师,因此始终难以决断而已!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我根本不屑一顾的!关于教育科举改革之事,我早已经想好了利害关系,天下除了少数的儒士会反对我之外,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反对!尤其是军队、生产建设兵团都不会反对!中原、燕云、北方、辽东各地的百姓刚刚因为我能够吃饱饭,教育科举之事从表面上看来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也不会反对我!而此事确实对天下有利,那就这么办吧!”
    ******
    第二日上午,李纲正在处理朝政,赵谌将他叫到了御书房之中。
    李纲坐在那里,看向赵谌,道:“陛下有话要说?”
    赵谌脸上的犹豫神色一闪而过,他长长叹了口气,道:“老师,从开封到潼关,从潼关到汉中,再到江南、燕云,你一直都陪伴我,为我保驾护航!没有你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
    李纲本来在听着,渐渐的李纲的脸色发生了微微的变化,他注视着赵谌,只见赵谌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他猛然猜到了赵谌的打算。
    “陛下,您还是要变革教育、科举?”李纲猛地站了起来,道。
    “不错!”赵谌点了点头。
    “陛下,你是逼着我离开朝廷了!”李纲道。
    “老师,我希望你仍旧能够留在朝廷,仍旧能够指导我!可是教育、科举之事关系国家民族未来,我明明知道以前是错的,现在却不能改变,这我无法答应!”赵谌道。
    “陛下不要再说了!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你说的那些都有道理,只是我从小看圣人之书长大,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圣人之学的地位发生变化!我老了,也该回乡了!离开家乡这么多年,许多亲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李纲的脸上带着苦笑,道。
    “老师,你我只是政见不同而已,你我师徒之情仍旧不变,老师早应该将亲人接到燕京来,今后也是我给老师你养老。”赵谌道。
    “我不能看到儒学地位发生变化,因此我宁愿离开燕京!今后我就如一个平凡老人一样躲在乡下老屋之中,从此再也不过问世事!”李纲摇了摇头,道。
    “老师何苦如此?咱们可以打一个赌,十年之后,教育、科举彻底变革之后,国家必然胜过以往,官场局面也超过以往,不知道老师信不信?”赵谌道。
    “我老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关心。”李纲脸色冷漠,道。
    “老师,无论如何你都要留下来。”赵谌道。
    “不必了!既然陛下有了决定,老臣这就告老还乡了!告辞!”李纲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当天下午,军机处诸多大臣都得到李纲被罢免的消息,之后李若水、李处温等人也纷纷上书告老还乡,赵谌全部答应。


第五百七十九章 送行
    五月二十三日清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支小型的人马来到了燕京城南门边上。
    守门的士兵看到这一支人马之后,都愣在了那里!
    领头的正是李纲、李若水二人!
    他们两人昨天告老还乡,今天就要离开燕京城,一刻都不愿意多留!至于李处温,他本来就是燕京人氏,现在仍旧留在燕京。
    “两位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守门的士兵们急忙上前行礼,他们看到李纲、李若水后面还有家人、仆从在,这些家人、仆从手里都提着东西,像是要搬家一样,他们都惊讶不已。
    “城门什么时候打开?”李纲轻轻叹了口气,道。
    “外面有鸡鸣声音,该开城门了。”一个士兵急忙道。
    “那就打开城门吧,我们要离开燕京城了。”李纲道。
    守门的士兵们将城门打开,李纲、李若水带着十几个家人、仆从走出了城门,来到了外面。
    他们两人都骑在毛驴上,此刻回头看向燕京城,眼中都带着一丝悲伤。
    “伯纪,你后悔吗?”李若水看向李纲,道。伯纪乃是李纲的字。
    “不后悔!你我是读着圣人学问长大,一辈子也是用圣人学问治国,自然应该捍卫圣人学问!其实咱们和皇帝之间也感情深厚,咱们也忠于皇帝,但是咱们更忠于圣人之学,所以不能容忍陛下改变圣人之学!”李纲道。
    “不错,我辈忠贞之士理应如此。”李若水点头道。
    “可惜这天下忠贞之士越来越少,绝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陛下变革教育科举,只怕天下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反对,到时候不知道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李纲苦笑道。
    “你我已经辞去官职,今后再也不用管这些事情了!不管如何,你我辅佐陛下多年,现在我大宋已经驱除鞑虏、一统天下,我们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现在的天下怎么都比异族统治要强得多!又或者,陛下的变革能使我大宋变得更强,你我拭目以待吧。”李若水道。
    “是这个道理。”李纲点了点头。
    两人带着家人、仆从朝着前方而去,李纲的老家在福建一带,他需要前往天津卫,然后乘船返回家乡,而李若水的家乡则是在河北一带,不过李若水决定先将李纲送到天津卫再说。
    他们两人的年纪已经不小,走在路上,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落寞的表情,他们显得越发的苍老。
    他们心中哀伤,一路上也没有多少话可说。
    走了大概有十余里,前方出现一个路口,他们转过路口,猛然发现这里正有一行人在等待他们。
    看到这一行人,李纲、李若水都呆在了那里。
    “陛下,您怎么来了?草民参见陛下!”李纲立刻下马,跪倒在了地上。
    李若水此刻也已经跪倒在了地上,他们后面的家人、仆从也纷纷跪倒在地。
    “两位老师快快请起吧!我是特地出来为你们送别的。”赵谌将两人扶了起来,道。
    “陛下,您是君王,我等只是您的臣民,您不必这样做。”李纲感慨道。
    “我和两位老师一起呆了这么多年,从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你们,现在你们要离别,我怎么能不送行呢?”赵谌道。
    “两位老大人,你们不如就留在燕京吧,无论是陛下或者是我们都不希望你们离开!”此刻赵谌身后又有一人道。
    此人正是王庶!在王庶的后面还有曲端、胡铨、王十朋等人。
    “不必了!我们也确实想要回家看看。”李纲笑道。
    他们两人十分坚持,无论王庶等人如何相劝,他们都不愿意留下来。
    到了最后,赵谌等人只能陪着李纲、李若水往前,李纲、李若水此刻已经坐到了马车之中,赵谌也陪他们坐在一起。
    “老师,你们返回家乡之后,如果对朝政有任何建议,也可写信给我!你们对于地方上的政事也可参与。”赵谌道。
    “我等都已经是平民百姓,不应该参与政事。”李纲摇头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即便是百姓也可以参与政事,若是百姓对某个官员不满,甚至可以将他罢免,百姓选出官员都不是不可能!”赵谌道。
    “陛下,您心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变革念头?”李纲道。
    “不错,我要一步步变革大宋,使之更加强大。”赵谌道。
    “陛下的雄心壮志,我们是不能参与了,不过,我要劝陛下一句,任何事情都要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李纲道。
    “这我知道,光是教育、科举变革,恐怕就要持续很长时间!等到教育、科举稳定之后,我才会推行下一项变革!我做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利害关系,不会肆意妄为!若是某一件事情不具备实现条件,我便不会推行,保持原状,稳定是我第一个考虑的事情。”赵谌道。
    “陛下理政多年,手腕高明,这个我相信陛下!但愿我大宋越来越好吧。”李纲点了点头,道。
    足足走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赵谌、李纲、李若水等人在车厢中说个不停,他们不再说政事,而是说一些家中的琐事,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陛下,你已经送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了,不要再送了,回去吧!”李纲道。
    “老师,我不舍得离开你!哎,从开封开始,你我大部分时间就在一起,即使分开,我也知道那是暂时别离,可是这一次,我实在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你。”赵谌道。
    “陛下回去吧!老臣即便是回到家乡,也会继续忠于大宋,忠于陛下!”李纲道。
    “陛下请回吧!自古以来哪有帝王这样送臣子的道理,我们两人受不起。”李若水也是道。
    “好,那我就回去,我会让地方官员照顾你们的家人!你们对江山社稷有功,朝廷今后还会对两位老师做出补偿的。”赵谌道。
    “陛下,国家用钱的地方很多,不要花在我们这两个将死之人身上。”李纲急忙道。
    “自然是有钱之后再奖励对朝廷有功之人!既然这样,我就不再送了,两位老师一路珍重!”赵谌道。
    他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和王庶等人目送李纲、李若水离开,等到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赵谌感觉自己的双眼一片潮湿。
    他将泪水拭去,骑到了马上,大笑道:“我等也返回燕京吧!从今以后,朝中没有老人了,只剩下我们这些年轻人了!咱们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让他们放心!”
    李纲、李若水等人离去之后,朝廷中基本上没有五十岁以上的大臣了,剩下的赵谌、王庶、岳飞、曲端等等都是二三十岁,顶多四十多岁之人,全部都是年富力强,而且没有多少人和李纲、李若水等一样思想顽固,这对于赵谌治国大有好处。
    他纵马朝着燕京城驰去,心情渐渐的好起来,他相信在自己这一批人的努力下,大宋变革之事必然能够彻底实行。
    ******
    五月二十五日,赵谌下旨,任命王庶为宰相,全权处置教育、科举变革事宜!
    王庶效率极高,等到了六月十日,王庶已经制定出第一份计划来,他将这改革计划交到赵谌手里。
    “陛下,教育、科举变革,首先是教育!而教育变革,第一则是大兴学堂!陛下那日里所说,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此乃是至理名言,因此教育之事刻不容缓!从今年起,朝廷每年会拿出一成的税收用在教育之上,争取三年之内全国各州各县都有公办学堂出现,十年之内各州各县公办学堂数量要达到三个!除了公办学堂之外,对于优秀的私塾,我们也要支持!那些办学好的公办学堂、私塾,我们都要给予奖励。”赵谌在那边看着,王庶在一旁解释着。
    “不错。”赵谌点了点头。
    “第二则是制定教材!儒学乃是历朝历代私塾必学之书,我们也不能放弃!儒学教材要占到一半,剩余一半则是实学,实学分算学、农学、工学、商学四部分。”王庶道。
    “关于儒学教材,我们也应该审核改编。”赵谌道。
    “审核改编?”王庶一愣。
    “许多儒家典籍曲解了圣人之意,我们要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赵谌淡淡道。


第五百七十九章 变革
    什么!
    王庶一下子呆在了那里,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赵谌淡淡道。
    “陛下,儒家典籍怎么可能出现错误?”王庶立即道。
    “我不是说儒家典籍有错误,而是说后世之人对于儒家典籍多有误解!”赵谌道。
    “微臣不懂。”王庶道。
    “比方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句话世人就有误解!依照一般人看来,大夫便不用受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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