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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草为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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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本私账。在赵雁容走后,他就藏在冬衣里,送到了当铺典成了活当。隔一个月赎一次,添上新内容,再换一家当铺存放,就是赵家兄弟想破头也不会找到。

现在,去不了东巡固然恼怒,但赵高这老狐狸不在,自己却轻松许多,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赵高说不定对自己已动杀机,如何全身而退,在离开前再狠狠敲上一大笔,桩桩件件都需要耐心细致的安排,和有人接应。

哼!赵家兄弟想要轻轻松松打发他走,可没这么容易了!

父亲大人要出远门了,李促亲手配制了一些常用药给他带上。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所学回馈双亲,感觉自是大不一样。

李夫人自是站在儿子一边,其实就是她不说,李斯也是老怀宽慰,华丽的外套固然重要,但贴心的小棉袄才感觉更加温暖。

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如父母所愿一般光华耀眼,成龙成凤,但若是能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懂得孝顺,这难道就不是一种幸福?

丞相大人开始动摇了,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开始掂量。面子和里子究竟该如何取舍的问题。

整齐了人马,选了个黄道吉日,秦王带着一大票人马很是拉风的出发了,踏上了他人生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东巡之路。

***

有了那海龙马,果然旅程快了许多。

本来小草还想着怎么解释这马的速度如此之快,但姜女郎一没有骑马经历,二来心里记挂着事情,根本没有在意,还只道这世上的马都差不多,不用小草撒谎就蒙混了过去。

坐这马上,极是平稳,就连初次骑马的她们也很容易驾驭。姜女郎心急如焚,除了吃饭休息,其余时间几乎都在马背上渡过。旁人要走上数月的路程,她们十日便已到了。

隐约瞧见崇山峻岭间蜿蜒巍峨的高大城墙,姜女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小草,我们到了!”

越是离得近,小草的心里却越是难受,木然的点了点头,“过去吧。”

长城重地,自有兵营把守。将马拴在外面的树林里,姜女郎上前通报了来意。想要寻夫送寒衣。那士兵戍边多年,见过不少来寻亲的人,很能体谅她的心情,“姑娘,不是我不帮你。你瞧瞧,这长城西起临洮,东止辽东,蜿蜒万余里,上头的征夫成千上万,你要从何寻起?”

“我要那的是最近一批从咸阳来的征夫。”

“不管哪儿来的人,一来就全被打乱了。哪里缺人就补了上去,可没个准数。”

“您行行好,放我进去,我们自己慢慢找。”

那士兵有些为难,和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瞧你们两个年轻女子,过来一趟着实不易。就容你们进去找寻,但不要惊扰他们干活,知道么?”

“多谢二位大哥!”姜女郎千恩万谢的和小草一起进来了。

那士兵却在她们身后远远的叹了口气,“希望你们要找的人还在。”

离得近了,才瞧见长城修建的艰辛与不易。

抡着大锤夯土的,凿山开石的,搬运砖块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象蚂蚁般绵延开来,忙忙碌碌。大的条石重逾千斤,要数十人才能抬起,颤微微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放到山岭之颠,一个失误都要致人于死地。小的砖石也有好几十斤,内灌沙石,沉重异常,压弯了脊梁,磨破了骨皮,带着血汗融入了一砖一块里。

漫山遍野,叮叮咚咚的斧凿声,吭唷吭唷的号子声,交织成一曲悲怆而凝重的歌谣,听得人心旌苍凉。

“范建!范建!范建你在哪儿呀?”姜女郎一路步行,一路高声叫喊。

有不少征夫向她投来希翼的目光,随即却又黯然的低下头来继续手中的活计。

会是哪个幸运儿呢?他们也在猜想。

走了大半个时辰,姜女郎的嗓子都快喊哑了,鞋也在布满沙石的崎岖路上磨得快掉底了。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小草管不了那么多了,“阿姜,把你那平安符给我。”

姜女郎不解其意,仍是从袖中解下,递了过来。小草接了,念念有词的施了一个法术。让平安符自己悬在半空,指引着她们前进的方向。

“别问了,跟着它走就是!”小草没有多做解释,拉着她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天色黄昏,平安符引着她们来到一处已然竣工的城墙之前,才落了下来。

“是这里么?这里分明没人啊?”姜女郎四下环顾,甚是诧异。

小草也不解其意,“过去问问。”

寻到最近的那些忙碌的人群,“请问,你们这儿有一个叫范建的人么?刚刚从咸阳来的。您知道么?”姜女郎一连问了许多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小草,这……这怎么就没人知道呢?”她急得眼圈都红了。

“别着急,咱们再问问,肯定有人知道的!”小草注意到,有个额上黥字的中年大叔瞧了她们好几眼。

凭着一丝直觉,小草上前问道,“这位大叔,您认得从咸阳来的范建么?他本是楚郡人,刚来不久。”

那大叔深深的望了她们一眼,开口了,“你们问的是那个三年期满就可以回家的范建?”

“就是他!”姜女郎犹如在黑夜中寻到光明,急切的问道,“我是她妻子!您瞧,我是来给他送寒衣的!您知道他在哪儿么?”

那大叔想了想,似乎在思索什么,“哦!我见过,那小伙子人很不错,不过,他已经被调走了。”

“调走了?调去哪里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长城这么长,谁知道在哪一段?姑娘,反正他三年之后就能回家,你们还是回去安心的等待吧。”

他在撒谎!大叔说这番话时的眼光始终没有正视她们,尤其是阿姜。小草明明知道,却不知该不该揭穿。

“是这样么?”姜女郎似是不太相信,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喃喃的道,“你们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他是出事了。他都托梦给我了,一定是出事了。”她陡然提高了声调,“大叔!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那大叔渭然长叹,“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呢?在心里留个念想不好么?”

“那范建到底是……”

大叔往平安符方才停留处的城墙一指,“就埋在那儿了。”

“埋?您是说……”

大叔点了点头,“姑娘,节哀顺变吧!那天抬大石,有人摔了一跌,大石就这么滚了下来,他正好在下面干活。唉!连他在内,一共走了三个人……他才刚来没多久啊,就赶上这种事,老天真是没眼啊!象我这该死的不死,他这么年轻就去了……”

姜女郎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什么都听见了,却又好象什么都听不见。

范建去了,范建还这么年轻就去了……

第十回  风云忽变 (十)搜魂埋骨

(十)搜魂埋骨

姜女郎冲到城墙前。声嘶悲凉,“杞梁,杞梁你出来啊!”

“他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答应了三年之后跟我回家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你出来!出来呀!”

……

天空中飘来一朵黑云,很快就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这是老天也在哭么?小草仰头一任冰凉的雨水把自己浇得透心凉,唯有如此,才能稍微克制些心中汹涌澎湃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姜女郎在大雨里号啕大哭,一下一下捶打着冰凉的城砖,很快,手上破了皮,鲜血一丝丝顺着雨水渗进城墙下的泥地里,躁动了不安的亡灵。

“小草!小草!”永远那么强势,永远那么坚强,永远那么泼辣的姜女郎竟然哭成个泪人,柔弱得象是随时会被摧折的小树,东倒西歪的向小草求援,“你能帮我把杞梁找出来么?你帮帮我!帮帮我!”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将黑暗的天空劈出一道裂缝,狰狞着直达地面。

小草高举起双手,掐了一个法决。将电光引来,如利剑一般,直指城墙。

“轰隆”一声巨响,电挟雷势,雷助电威,将城墙硬生生的劈开一道裂口,露出不知多少副森森白骨,零乱不堪,一股怨气直抵九宵!

两人都惊呆了,怎么有这么多?

她们自是不知,长城工地上死了人之后,根本无法安葬,而是曝尸荒野,任鸟兽啄尽血肉后,才铺进地里,填做长城的基石。

“杞梁!杞梁你在哪儿呀?你出来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姜女郎茫然无措的望着这累累白骨。已经不知道害怕了。

影影绰绰间,许多虚幻的人影出现了,连小草也不禁动容,原来竟有这么多的孤魂野鬼不能入土为安!

怨灵越聚越多,忽然集体爆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将那裂缝从下面拱得更开,倒塌了一片城墙。

小草倒吸一口冷气,那下面露出来的,还是白骨!大片的白骨惨白得令人触目惊心!

“有鬼啊!”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附近工地的征夫和士兵都一窝蜂跑了个干净。

越来越多的亡灵涌现了出来,局面已经超出小草能理解和控制的范围了。

“小妖!竟敢擅自惊扰亡灵。你该当何罪?”怒气冲冲从地底下爬上来的是当地的土地,一个中年男子。

“这么多的人无辜惨死,又不能得以安息,你身为一方土地,却不守护一方百姓,你又该当何罪!”小草很是愤怒,跟他争辩起来。姜女郎在一旁看得傻了。

“时也命也!这些凡人自有他们的宿命!岂是我们能凭一已好恶来判定的?再说,他们是自己不愿去地府,关我等何事?”

“他们不愿去,那就任由他们在此作孤魂野鬼么?身为仙家,是不能有七情六欲。但慈悲之心呢?善心呢?难道也统统都要抛弃么?”

地府阴司主簿带着阴兵也出现了,接过了话茬,“你以为就你好心,我们都是冷血的么?他们尸骨不全,心生怨忿,根本无法超度亡灵,重堕六道轮回!”

“那就帮他们找回来啊?”

“你说的容易,这么多人,怎么找?”

“你不动手,怎么知道找不完?还是你们宁愿把他们留在这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就是做神仙该有的样子么?”

小草气得几欲发狂,不再跟他们浪费唇舌,手指一挥,从那坑中收起一个头骨,施法道,“首脑已在,其余归位!”

很快,不知哪里零零散散飞起来的骸骨俱都归位了。

有一个亡灵很快站在了尸骨之上,小草对着地府之人怒吼,“愣着干什么?赶紧帮他安葬,带他入轮回啊!”

那阴司主簿愣了一下,随即命人照做了。

土地大叔道,“你看你身后还有多少,难道你能一个个都帮他们找回来么?你的法力支撑不了多久吧?”

小草认真的瞧了他一眼,“我知道自己法力有限,可我也知道,我能帮一个是一个!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她又收起一个颅骨,继续施法。

亡灵默默的站在那儿,等着她一个个的收集归位,甚至连感谢的话都没能说一句。

但小草知道,他们在乎,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在乎!

阴司主簿坐不住了,他的法力可比小草高深许多,一次性召唤来十颗头颅,很快,有十个人安心的走了。

领导带了头,有些阴兵也开始依样画葫芦。土地大叔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出手了。施法的人越多。得到解脱的亡灵就越多。

终于,有一个亡灵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了姜女郎的面前。

“杞梁!”姜女郎不知该喜还是悲。

范建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眷恋与依依不舍之意令人动容。

“能让我们说两句话么?”姜女郎小声的祈求着。

小草看看四周正在忙碌的人,点了点头,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给他们罩进了小小的结界里。

“阿姜,对不起!”

“不!”姜女郎拼命摇头,泪珠却滚滚落下。

“去找一个好人,嫁了吧。”忍着心疼,说出这样的话来,范建眼中的苦涩清晰明了。

“不!”姜女郎仍旧拼命摇头,泪珠掉得更凶了。(文-人-书-屋-W-R-S-H-U)

“今生是我负了你,来生我一定找到你,尽力弥补你!”咬着牙,继续诉说未了的心愿,却在自己心头划下更深的伤。

姜女郎哭得不能自已,范建抬起手,很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却凭空穿了过去,摸不着一点痕迹。

“我……”范建难过的偏开脸去,这样的无能为力让他惭愧之极

“我不要来生!我想要今生今世在一起!”姜女郎哭喊着,已经支撑不住的靠在了小草肩上。

扶着她,小草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做的。有什么能帮他们么?能帮得了他们什么么?

哭得累了的姜女郎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我,我会带你回去!小草,我可以带他回去么?”

小草用力的点了点头,“范大哥,请把你的头颅指给我。”

范建遥遥一指,小草收起了他的尸骨,“阿姜,快把他装起来。”

姜女郎解开了已经湿了大半的棉衣,拣了一块干净的大石摊上,“这是……我给你做的棉衣……”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进了棉衣里。也落进了范建的心里,苦涩的滋味在二人心头化开,浸染到每一处骨髓里,痛彻心扉。

解开衣裳,缝在里面的信却已被晕染,字迹模糊开来。

“我……我本来想告诉你,我带着宝柿回家去了,让你不要担心,到时……到时直接回家来找我们。”

范建的手虚虚的从棉衣上划动,他感觉不到,但这里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阿姜的情意,只可惜,他再也没有穿上的机会了。

姜女郎颤抖着手,一根根捡起他的骸骨,包进了棉衣里。

“阿姜!”范建捂着脸,痛苦得整张面孔都扭曲了。

小草看不下去了,就是违反天条她也要干上一回了!

她用姜女郎听不到的声音对范建道,“范大哥,我法术不高,现在只能把你的魂魄收起,让你随着尸骨跟阿姜一起回去。每夜子时的那一小会儿时间,你可以到梦里见她一面。但是,你千万别告诉她实情。等你下葬之时,你就得去转世投胎了。你愿意么?”

“我愿意!”若是能多相守一会,哪怕是让他下一刻就魂飞魄散,范建也是会答应的。

小草一咬牙,偷偷用上了禁忌之术,将范建的魂魄凝成了一粒小小的光珠,一同藏进了骸骨里。姜女郎收拾完尸骨,就已不见了范建踪影。

“杞梁呢?小草,杞梁他到哪里去了?”

“范大哥……他已经去阴曹地府了。他人那么好,一定会投个好胎,有个幸福的后世的。”

姜女郎失魂落魄的收起了棉衣,“最啊,他一定会有个很好的后世。一定会!”可他的后世里,已经却没有了自己。

雨渐渐的停了,亡灵也去了十之八九。

那阴司主簿和土地大叔很是严肃的来到小草面前,“今日之事虽是情有可原,但你在凡人面前妄用法力,却已触范天条。此事我们会上奏天听,若有处罚,你服不服?”

小草点了点头,“你们罚我就好了,不要怪阿姜。”

二仙颔首,“她?她知道什么吗?”

他们两手一挥,姜女郎只觉一阵眩晕,软倒在地。

“你们这是干什么?”

“只是抽去她这一段的记忆而已。你放心,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倒是你,既然管了这桩闲事,那就索性管到底!”

“咱们今日所渡的,只是长城这一段城墙下的白骨,但你可知这长城下埋有多少冤魂么?”

“那……那要整个全挖开么?”

“你就是有这本事,人间也不许你这么做。我这儿有一段往生经,你去找这当权之人,在这长城上开坛作法,做足七七四十九日,超度冤死的亡灵,让他们来投奔地府,方算是功德圆满。你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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