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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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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板顿首道:“大老爷见教的是,小民记住了。”

打发了蔡老板,范良臣更觉得意气风发,深感权力的妙处,说来这一切全亏元封仗义,想到这里提笔给河口镇的巡商分府写了一封信,除了交办一些公事之外,又随意提了一些“不相干”的,大致点了一下自己和十八里堡人的关系,想必下边人自然会有分寸。

有户部尚书撑腰,什么事都好办,第二批羌马共五百匹,按照每匹二百两的价格收购,共计纹银十万两,直接由户部拨款。老实说这价格给的绝对厚道,比兰州的市场价还高上一截,不过这些银子里面有不少是用现货支付的,户部亲自组织一批砖茶、瓷器、铁器、布匹运往羌地,这样一来便真的是皆大欢喜了,双方都省却不少麻烦,而且在整个交易过程中很多人都能得到利益,元封虽然年轻,但是很会做人,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各个衙门都照顾到,如今他是范道台的盟弟,也算是场面上的人了,又那么知进退,自然迅速被兰州官场所认可,不到十天,大家便都知道这西北商行上新近鹊起一个青年才俊了。

眼看着十八里堡人的势力越来越大,尉迟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眼光极其老道,认为所有问题的核心就在元封身上,从各方面汇集来的消息都证明此人非等闲之辈,来历不明,十年前移居十八里堡,去年叔父丧生,被开酒馆的胡瘸子收养,据说一度被人称作傻子。

可是一切都在腊月里的一天改变,这天元封杀死了大刀客独一刀的儿子少一刀,又在三日后杀死了独一刀本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带领一帮少年竟然灭了横行西北十余年的独一刀团伙,少年刀客的威名慑服四乡八县。

尉迟炯见过独一刀,知道这个人的刀法之深厚,没有三十年的道行别想在他面前讨了便宜去,元封这小子年仅十五六岁就能力斩独一刀,水平可想而知,单单武功好也就罢了,偏偏谋略也很高明,小小年纪就混上了县衙快班班头和当地保正的身份,和羌人还搭上关系,如今又和范道台结拜为兄弟,赫然有独霸西北茶马交易的势头,这样的人谁能小看。

强攻和暗杀恐怕都不能奏效了,只有仔细寻找此人的弱点加以击破才能成功,询问了十几位经常在十八里堡下榻的商人之后,尉迟炯终于找到了元封的命门所在。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小子虽然强悍,但心中有个人放不下,就是胡瘸子家那个哑巴女儿,把她掳来,何愁这小子不俯首帖耳。”尉迟炯这样对韩世河说。

“大掌柜高见啊,属下这就派人安排。”

“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出半分纰漏。”

第52章 大白狗

十八里堡,胡瘸子马肉馆,自从年后开始,这生意是愈发的好了,生意一好,连瘸子的腿脚都利索了很多,店里还请了两个帮手,而哑姑依然是在厨下干活,偶尔人手不够的时候才在前面露个面。

胡瘸子现在的地位水涨船高,南来北往的客人谁不得尊称一声胡老板,好歹人家也是本县元班头的长辈,再像以前那样喊胡瘸子可不行。

胡瘸子正在柜台后面拨拉着算盘,忽然看见一个喝醉的家伙撩开帘子进了后院,赶紧追上去喊道:“客官有何吩咐?”

那客人喝得醉了,眯缝着眼睛在后院看了一圈才说:“茅房,我找茅房。”

“茅房在街对面,这后面没有。”胡瘸子说着将醉汉推出了院子,心里也没当回事,还对探头出来观看的哑姑说道:“肉切好了么?你一个人行不?不然咱们再雇一个伙计吧。”

……

商队出了黑山峡依然要在十八里堡歇脚,换换马掌买些干粮,顺带着住宿一晚,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新节目,那就是在旗杆底下听老孙头讲小刀客的故事。

时值夏日,西北的夜晚凉爽舒适,过路的客商们围坐在旗杆下听老孙头吹了半个时辰的故事才心满意足的散场,刚从胡家酒馆出来的醉汉走到一个中年人旁边耳语道:“都打探清楚了,瘸子老板外加两个伙计,伙计晚上不住店里。到时候就只有父女两人。”

中年人道:“不错,今夜丑时把人掳了,早上一开堡门就走,注意别伤了人命。”

汉子道:“堡子里带刀的人不少,晚上还有巡夜的,等明早他们一发现,肯定要追,能不能跑出去还是两说。”

中年人道:“没办法,这是四掌柜交办的大事,只要办妥了,咱们后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两人回到住处躺下,直到深夜子时丑时才悄悄爬起来,换上黑色夜行人,毫无声息的走出房门,因为怕惊动其他人,也不敢走大门,直接翻墙出去,贴着墙根向胡瘸子酒馆走去。

老实说今夜不太适合做这些作奸犯科之事,好大一个月亮就挂在天上,照的地上亮堂堂的,两人只好尽量往黑影里钻,躲着巡夜的保丁慢慢来到酒馆后墙。

胡家的院墙不高,汉子一提气就窜了上去,双手抓住墙头一翻,整个人就坐在墙头上了,伸手一拉,中年人也跟着上来,两人毫无声息的落进了院子。

四只脚刚刚着地,就从暗处扑来一个庞然大物,速度太快看不清楚,只看见惨白的獠牙和血红的大嘴,汉子连忙抽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獠牙凶狠的扣住了他的脖子,一扭一甩,鲜血窜起老高来,一声惨叫还没发出就被憋回去了。

中年人魂飞魄散,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野兽,全身白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两只眼睛是惨绿色的,体型大如小牛,动作灵敏一击必杀,胡瘸子家啥时候养了这样一只怪兽啊。

那怪兽解决了汉子,扭转头来用一双绿眼睛看着中年人,猛然一呲牙,吓得他差点坐在地上,两股战战无力奔逃,想抽刀也抽不出来,嘴唇发干后背冰凉。

怪兽慢悠悠的走过来,绕着中年人走了一圈,似乎是欣赏自己的猎物,野兽身上发出的凶残气息和死者的血腥气混在一起,让中年人呼吸都艰难起来,突然他觉得裤裆一热,竟然小便失禁了,与此同时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了,他拉长腔惨嚎了一声,如同彗星划过夜空,十八里堡的寂静终于被打破。

怪兽似乎很不高兴,作势欲扑,忽然灯亮了,房间里传出两下跺脚的声音,怪兽便停下动作,紧盯着中年人。

片刻后,哑姑打着灯笼出现了,院子外面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是巡夜的保丁在赶过来,堡子里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小院子里灯火通名,中年人这才看清楚那怪兽不过是一条大白狗,此时正蹲在哑姑身边舔着她的手呢,那摸样真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那像是刚刚咬死人的猛兽。

中年人被保丁五花大绑起来,身上所带的东西都被搜了出来,牛皮绳子,麻袋,蒙汗药,匕首扔了一地,这俩人是干啥的不言而喻,气得胡瘸子拿着拐棍猛打,一边打一边骂:“狗胆包天的畜生,居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打死你!”

保丁们也很愤怒,抱着膀子冷眼看中年客商挨打,胡瘸子棍棍都往头上敲,眼瞅着就要打出人命,哑姑赶紧上前拉住她爹,轻轻摇了摇头,胡瘸子这才道:“哼,欺负我家没人是吧,绑了送到县里让大老爷治他的罪。”

镇上诸人陆续赶到,看到血淋淋的现场都有些害怕,心道胡瘸子家这赛虎也忒厉害了些,怪不得平日里都拿铁链子锁住不让出门,是怕伤到人啊,不过今夜幸亏有赛虎在,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赵定安带人赶到,见凶犯是昨天入住的商人,便迅速作出部署,控制所有外来人士,逐一排查,看还有没有同党。

闹腾了整整一夜,所有商队人员都被审查了一遍,到了早上堡门一开统统赶了出去,从此也形成了一个惯例,外人只能在堡外过夜。

那名中年人死也不肯招供是受何人指使,大伙也不难为他,直接捆了送县衙,反正十八里堡的仇家就那么多,不是尉迟家就是兰州李家派人干的。

元封是在五日后听到这个消息的,他身在兰州对于局势的判断更加准确一些,这件事绝对是尉迟家做的,想以此扳回一局而已,但江湖纷争涉及家人乃是大忌,尉迟家这么做很不厚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对方不择手段了,那也没必要给他们留情面。

原本扣押在十八里堡的一千五百担砖茶还想等尉迟家服软之后还给他们的,现在看也用不着再等了,直接让他们赶着骆驼发往西宁,现在西宁已经被羌人打下来了,这些砖茶正好能抵上一批羌马的帐。

尉迟家的货暂时是别想流动了,别管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一律查扣,没办法,谁让他们得罪了范道台的结拜兄弟呢,巡商道就专管这一行,任凭你尉迟家能量再大,人脉再广,也搁不住人家现管啊,现在的局势还不明朗,那个官员也不敢为了尉迟家去开罪这位新任的道台老爷,坊间可有传言,范道台在朝里有人,关系硬着呢。

这下尉迟家可有点吃不住劲了,别看他们家大业大,但是摊子也大,人手分布在几千里的交通线上,各个城市都有铺面,要想集中起一支大规模的武装力量还真不容易,另外商家讲究的是流转速度,这商路被十八里堡人一截停,资金周转大受影响啊,砖茶和马匹的生意是尉迟家赖以生存的大项目,这两项一停就揭不开锅了,另外那些香料瓷器皮毛玉器的生意也跟着遭殃,西域的货物运不进来,关中的货物运不出去,这不活生生憋死人么。

巡抚衙门保持了冷静的中立态度,不参与两家之间的斗争,一方面是因为户部周大人的关系,另一方面元封也使了不少银子,当官的见钱眼开,胸中哪有义气可言,气得尉迟炯连摔了好几个珍贵的花瓶。

家主得知尉迟炯擅自行动惹起对方激烈反应,大为恼怒,亲自写信斥责他,告诫说对方来势凶猛,只能避其锋芒,尉迟家能兴旺百年之久,靠得不是好勇斗狠而是一个忍字。

能忍才是真英雄,昔日韩信甘愿受胯下之辱靠得就是坚韧的意志,尉迟家虽然不是汉人,但对汉文化了解的很透彻,凡事太过出位反而不好,象元封这样嚣张跋扈的年轻人,历史上出现过好多,但都是如同流星一般灿烂而短暂,不是因为太过嚣张而被仇家弄死就是发展太快被官府干掉,元封想必也逃不出这个结局。

命令兰州方面隐忍,是主动示弱让对方放松警惕,元封这小子来势太过凶猛,如果一味的隐忍下去恐怕没等这颗流星陨灭,尉迟家就先垮了,所以尉迟光准备了另外一招。

长安,城南某里坊,胡琴唢呐演奏着充满异域风情的乐曲,皮肤白皙,高鼻凹眼的西域美女暴露着细细的腰肢,穿着肥大的灯笼裤在客人们面前翩翩起舞,面纱后面的蓝色黄色眸子勾人心魄。

碧绿的马奶提子,金黄的烤全羊,夜光杯里血红的葡萄酒,还有美艳的舞姬和身着各色民族服装的客人们,都显示出这里是长安城里以西域特色著称的花街柳巷。

几个锦衣汉子走了进来,并不理会小厮的招呼,径直找到老板问话,双方用波斯语说了几句,然后老板双手一摊摇了摇头,汉子们便转身离去,继续去另外一家酒肆寻找。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或许是谁家的家丁在寻找自家宿醉不归的老爷,或许是朝廷的密探在缉捕什么要犯,又或者是刀客在寻找仇家,总之这种事情太平常了,长安城里就数这地方最乱,鱼龙混杂,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可能躲在这里。

只有台上正在跳舞的一名波斯舞娘看到了老板说话时的嘴型,等到一曲结束之后,她匆匆下台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来到后巷舞娘们的住所,推开一扇木门,里面鼾声如雷,一个胡子邋遢的汉子正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舞娘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道:“叶天行,快起来,有人正到处找你呢。”

第53章 浪客剑心

那汉子只是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接着又睡了,怎么推搡都不醒,依旧是鼾声如雷、酒气冲天,舞娘急了,回身出门去端了一盆凉水回来,刚想往那汉子身上浇,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头顶传来苍凉的声音,抬头望去,那汉子正坐在窗台上遥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手里拿着酒壶痛饮,不羁的长发,忧郁的眼神,还有粗犷的胡须,都让舞娘的心为之一动。

“叶天行,你什么时候带我走?”舞娘呆呆的问。

“我都不知道自己明天将会在何处,又谈何带你走,人生就是这样,相逢何必曾相识,忘了我吧,奥黛丽。”叶天行淡淡的说。

“那你天天赖在我这里算什么?吃我的用我的,晚上还要……你简直就是个无赖!天知道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还剑客呢,从来就没见你拿过剑。”奥黛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叶天行破口大骂。

“剑客不一定非得时刻拿把剑在手里,我不拿剑,是因为剑就在我心中,你明不明白?”叶天行将酒壶中最后一滴酒倒进口中,从窗台上跳下来,双手揽住舞娘的小蛮腰,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奥黛丽,借我一点钱去买酒。”

不得不承认的是,叶天行确实很帅,虽然他长发披肩,胡子拉碴,一脸的颓废和不羁,但正是这种风度让女人们着谜,尤其当他笑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笑容会如此灿烂,面对叶天行的笑容,奥黛丽丝毫没有抵抗力,心一下子就软了,从灯笼裤里摸出一张小额银票道:“这是客人赏的,最近生意不好……”

话没说完,银票已经落到叶天行手里,他披着一件素白的阿拉伯长袍就出去了,“我去买酒了。”

“叶天行,今天有人到处找你呢,你小心一些。”奥黛丽在后面喊道。

“知道了。”叶天行头也不回。

……

尉迟家的宅邸,这是三座十进院落合在一起的庞大建筑群,按理说商人是不允许拥有超过五进院落的宅院的,可是如今法度败坏,谁也不把制度当回事了,只要有钱想盖多大的院子都行,只要别昏了头僭越了皇家标准就行。

俗话说侯门深似海,尉迟家也差不多了,就算嗓子再洪亮的商贩也不能将他的叫卖声传到尉迟家的后宅,两丈的高墙,数不清的家丁护院,一层又一层的院子,就算是王侯之家也不过如此了。

月色如水,竹林随着威风轻轻摇曳,雕梁画栋的水榭里,一个身着白纱的女孩正端坐在七弦琴前,而这座庞大宅邸的主人就坐在不远处的锦凳上,脸上浮现的全都是慈祥和疼惜。

女孩春葱般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刹那间翻飞起来,悠扬轻快的乐曲传出,就连池塘里的鱼儿都浮出了水面,天上的月亮也撩开了面纱,夜来香轻轻绽放,就连奉茶的丫鬟都停住了脚步,痴痴傻傻的听着,心道小姐的琴声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一曲终了,尉迟光轻轻拍着手掌,“佳儿,你的琴法越来越精湛了。”

女孩腼腆的一笑,眼帘依旧低垂,“是爹爹买的琴好,焦尾琴弹出的声音自然要比往日强上一些。”

尉迟光道:“再好的琴也得要名家来弹奏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水平,若是爹爹来弹恐怕就和弹棉花差不多了,难得佳儿有喜欢的东西,明日爹爹就派人出去寻访,把四大名琴给你凑齐。”

“尉迟家主果然有钱!”远处假山上传出一声赞叹,尉迟光虎躯一震,但依然保持不动,竟然有人突破重重哨岗和巡逻,深入到尉迟家的后宅,说明此人武功非同一般,最近的护卫也在五十步以外,若是此人发难,无人能敌。

尉迟光抬头望去,只见太湖假山石上一人正仰卧着喝酒,剪影倒映在月色中,倒也有几分潇洒气派,当下便道:“快剑浪子叶天行果然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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