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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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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花儿一般的德清、德秀,想着娘家如今蒸蒸日上、二儿子祖青二十多了还不肯成亲,很是后悔没有早先为儿子定下姐妹俩中的一个。

德清的及笄礼没有按照正规的仪式走,只是在二舅妈帮她梳了头插了簪子、姑姑帮着穿上新衣之后,给祖宗上了香、给父母磕了头就算完了,正好赶上午饭。

午饭之后,客人陆续告辞,卢氏倒是留了下来——上月仁厚家新盖了三间屋子,可以留客住宿了。

坐席前成氏和姚氏忙进忙出,饭后则在厨房里帮忙洗碗刷筷,小半个时辰之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正在摆放擦干的碗碟,却听得院外一阵喧哗,两人对视一眼,都抬步往外看热闹。

院外停了四匹马,看样子是两伙人。

其中领头的两人,成氏、姚氏都认识:文质彬彬的那一人,是德清的刘师兄;长发飞舞的那一个,是德清的徐师兄。

两人不约而同浮起疑问:殷京距乐阳三千里之远,就算两人再怎么看重小师妹,也不必抛下事务、跑这么远来参加小师妹的及笄礼吧?

顾氏也有同样的疑问,待德正把镜湖、景宏迎进客堂坐下之后,顾氏便道:“两位侄子专程跑这么一趟,真要折煞阿清了,她哪里值得你们这般!”

景宏笑道:“婶子不要客气,我这是要往南疆去、半月前就离开京城了,今日正好路过乐阳,恰逢师妹及笄,因想着师妹是有福之人,便来粘粘她的福气。我一会还得往南疆去,婶子不必见外。”

顾氏道:“原来是这样!当将军不易,婶子祝你旗开得胜!”

镜湖看到顾氏的目光,不待她询问,便站起来道:“两月前我受了乐阳县县令之职,昨日刚刚到任,本来也该上门问安的,恰今日师妹生日,便偷懒混做一日了,还请婶子见谅。”

顾氏赶紧站了起来:“原来是新上任的刘县令,您请坐,您请坐。”

刘镜湖的脸孔涨得通红,手足无措道:“婶子您请坐,我近日来,是以德清师兄的身份,您不要见外。论品级,徐师弟的官可比我大得多,您就把我跟徐师弟一般看待吧。”

徐景宏平易近人,又在杨家住过半月,顾氏真把他当作自己的侄子,可是刘镜湖一直给人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印象,如今还成了自己的父母官,顾氏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当成徐景宏一般对待,因此站在哪里怎么都不肯坐。

顾氏不坐,其他人就更不敢坐了,一时间通通都站了起来。徐景宏暗笑,德清飞快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把顾氏按到座位上,道:“娘,刘师兄今日便服而来,我们不要跟他客气,哪日打官司的时候,我们再拜他就是了。”

又扭头对刘镜湖道:“刘师兄,你也坐下说话吧。今日我是寿星公,我最大,你可不能摆什么官架子啊!”

德清这么一打岔,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大家看到顾氏、刘镜湖以及徐景宏都坐下了,也都一一落座,一问一答闲话起来。

德清提了茶壶给两为师兄斟茶,表面上挥洒自如,其实浑身都不自在:景宏眼下青黑,大概好一阵子没有睡过囫囵觉了,肯定是日夜兼程才在自己及笄这一日赶到乐阳!另外,乐阳县前县令去年刚上任,一年来口碑很不错,正应该三年任期不到一半,如何中途就换成了刘镜湖?要说其中没有猫腻,她压根不信!

这两位师兄,行事蹊跷、居心可疑。

第46章 046 窥心意互相嘲讽

镜湖和景宏都只是坐了半个时辰、用了一些点心就走了。

告辞前,景宏对顾氏道:“婶子,你家的糕点好吃,待我九月份回京,路过乐阳一定再来叨扰。”

顾氏笑道:“难得你喜欢,路过一定要来啊。对了,我听说南疆有一种七叶草,止血效果很好,你若能遇见,就给我带两株回来吧。”

景宏笑着应了,然后伸手握住刘镜湖的肩膀道:“到时我就住到你的县衙里,天天看你断案,看你是个清官还是糊涂官!”

刘镜湖侧身、不着痕迹甩开他的手,笑着对仁厚、顾氏道:“叔叔、婶子,我初来乍到,最近一阵会很忙,过些日子再来给你们问安。”

杨仁厚摆手:“你忙,你忙,不用来看我们。”

顾氏则道:“你事多,不用惦记我们。你从小住在北方,现今离家远,如果在乐阳有什么不习惯、我们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跟我们直说、不要客气。”

顾氏本就是落落大方之人,过去的一个时辰里刘镜湖谦恭有礼,谈吐进退有度,丝毫没有架子,她打心里喜欢,真的把他当子侄一般看待了。

刘镜湖大喜道:“有婶子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这次离京匆忙,只带了几个家丁同来,如今住处琐事一团乱麻,如果婶子能援手一二,那是最好不过了。”

德清看到顾氏就要开口答应,不由微微皱眉,赶紧拉了拉她的手,低声道:“娘,你操心过头了!”

顾氏这才醒悟过来:刘镜湖一看就不是个邋遢人,而且县衙里哪里会缺了人手?人家不过是客气罢了。于是顾氏讪笑道:“侄子说笑了,婶子一介乡妇,哪里有什么见识?摆弄家私是绝对不行的,改日做了糕点让德正给你送去罢。”

徐景宏上马跑出了一段路,回头看见德清、德方、德正三姐弟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大声对刘镜湖道:“刘师兄,你这外放县令选得真好,以后杨师妹家若遇了官司,你可一定得徇私枉法啊!”

刘镜湖扭头瞥了他一眼,道:“徐师弟,你这话可说差了,师傅教给我们的可是‘正大光明’!难道你过去几年杀人杀多了,全都忘了不成?”

徐景宏嗤笑:“‘正大光明’!说得好!我可记得乐阳县前一任县令上任不过一年,口碑也好,怎么就被调迁、换了你呢?你是当事人,不如给我说说看?”

刘镜湖面上毫无愧色:“郝县令虽只上任一年,然政绩可嘉,被吏部调往杭州郡辖下的嘉兴县了。嘉兴县人口是乐阳的三倍,正好可让郝县令大展宏图、尽展其才。对了,徐师弟,你上月底才回的殷京,我也不曾听说南疆有战事,如何今日你会出现在象州乐阳?”

徐景宏笑道:“刘师兄,你消息虽然灵通,却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我这次的确是奉了皇命赴南疆,至于为什么,几个月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最迟九月,我一定到乐阳县衙找你喝酒。我不在这些日子,杨师妹可就劳你看顾了。前面就是岔道口,我们就此别过!”

刘镜湖道:“杨师妹比你我都能干,这里又是她的家乡,哪里需要你我看顾?徐师弟一路顺风!”

徐景宏冷笑:“刘映川,你就装吧!”打马呼啸而去,扬起漫天灰尘。

刘镜湖在尘土中喃喃自语:“装?你不也一样在装……不需要装的那个人,却不知道珍惜……”

一月之后,殷京的黎宅之内、书房之中,嘉铭看着书案上摊开的一幅画,上任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是母亲托人送来的德清的画像,画中的她正是及笄那日的打扮:身着红色深衣、外披绿色直裾、头梳如意高髻、鬓插流云玉簪、耳垂串珠玉坠、腕套翠色玉镯,衣饰华贵、周身庄重,嘴角上弯、笑意盈盈,眼角斜飞、顾盼生姿。

嘉铭见过德清的男装、南疆少女装、平时的随意装,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德清!

母亲不愧是当年殷京的第一才女,竟把德清画得如此传神!

嘉铭痴痴看画,画中的德清有一种别样神韵,美丽、俏皮、自信、神采飞扬,游街那日街道两旁站立的贵女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嘉铭就那样看着,过了小半个时辰都转不开眼睛,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衣裳越来越紧。

正不知所措之时,敲门声惊醒了他:“少爷,我让魏婆子熬了瘦肉粥,闻着还挺香,你要不要喝一碗?”

听声音,是现在已经改名为黎会的洪忠,嘉铭赶紧站了起来,打开门道:“会叔,你怎么还不睡?我说过多少遍了,这些事留着给那些小子们操心就好,你该多歇歇。”

洪忠端着一个食盒,一边跨进门来,一边道:“那些小子才十来岁,以前也没服侍过人,起码看过一年之后才能让人放心。我现下精神着呢,再者提食盒也不是要花大力气的重活……”

唠唠叨叨的走到书案前摆碗,抬眼看见案上的画卷,不由一愣,仔细看了两眼之后,道:“少爷,这是哪家的女子?是大理寺哪位大人要给你做媒吗?这女子看着虽好,可是你已经定了亲,你不能——”

嘉铭快步走过来,低声道:“会叔,她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杨师妹。上月杨师妹及笄,我娘把及笄那日的情形画下来了……”

洪忠闻言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看了小半刻画中之人,点头道:“既是少奶奶画的,那就错不了。杨姑娘形容端方、眼神纯净,跟少爷是良配,前一阵子老奴白担心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妄议主人,立即羞愧地举手抽自己的嘴巴:“杨姑娘岂是老奴能议论的,该打,真是该打!”

嘉铭反应不及,待洪忠自打了两巴掌之后才阻止了他:“会叔不必自责,你也是关心我才这般着急的,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洪忠的确是一位忠仆,是那种黎嘉铭曾经以为只存在于传奇话本中的忠仆。

自送画那日之后,洪忠便一直跟着嘉铭,为保险起见,嘉铭给他取了新的名字。皇上赐宅之后,主仆两人一起住了进去,这是一座三进的小宅子,带了一个小小的后花园,在京城来说根本排不上名号,但是只有主仆两人住着实在太大了。洪忠以前是洪家三少爷的小厮,成家后自己做了三少爷一房的外管事、婆娘则做了内管事,因此他对大家内宅的人员规划、管理都了然于心,比嘉铭强多了。既有现成的人才可用,嘉铭便把黎宅的人员配置、管理都甩手交给了洪忠。

主人发了话,洪忠便一丝不苟办事。他听说少主人四年后才成亲,看见少主人说起杨姑娘的时候满脸沉醉,觉察出少主人对未来的少奶奶非常用心。于是,他挑选丫头的时候,便把女孩子的年龄都控制在八岁以下,最后挑的都是六、七岁的小豆芽菜;仆妇则都选三十岁以上、形容敦厚者入府;至于门房、护院,年龄则参差不齐。

赐宅三个月以来,洪忠陆陆续续买进了护院、仆妇、小厮、丫头……林林总总二十多人。嘉铭第一次看见这些人排在自己面前叩头的时候,很是讶异:“会叔,我只有一个人,这侍候的人会不会太多了?”

洪忠摇头:“一座宅子只有这么些人,太少了!太少了!以前三少爷自己院里都不止这么些人呢。可惜现下新在殷京安家的人家太多、好用的人又太少,我挑来挑去只挑出这么几个人。还好门房、厨房、书房、花园……都有人侍候,将就着用吧,日后我再挑些好的。”

嘉铭无语,不忍打击老仆人的积极性,却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会叔,我们能养得起这些人吗?”

洪忠道:“银钱的事少爷不用操心,这些人签的都是死契,只要给碗饭吃、再适当给些月钱就好,少爷的俸禄就足够开销。还有,当年洪家的田庄虽然都被抄没了,但是老奴到冀州收的最后一笔租银、足有六千两,都却被老奴藏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十天前老奴去了冀州一趟,已经把银子都取了回来,老奴看殷京附近有不少好地,少爷若信得过老奴,老奴便花两千两银子买几块地生息,剩下的四千两作为以后应酬之用。”

嘉铭先是目瞪口呆,继而眼睛通红,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洪忠当初那副落魄的样子,谁会想到他竟藏有六千两银子!如今的天河朝,一个铜钱可以买两个鸡蛋或两个包子、七个铜钱就可以买一斤猪肉、五两银子可以买一亩肥田,像现在他们住的宅子,市价还不到一百两!六千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

洪忠却继续道:“按田亩出产,还是南方的水田较好,要不,我们让少奶奶拿一千两在象州买一些水田?”

嘉铭低头,哑声道:“会叔,这些你都比我懂,你看着好就动手操办吧。只是,我们身份敏感,不要太招摇就好。”

嘉铭一边喝粥,一边不住眼的往画上瞟,洪忠不出声,笑眯眯看着他,待他喝完,快速收拾碗筷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如果是在平日,嘉铭一定能听见那位老仆人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谣。但是他现下全神贯注于那张画上,完全耳聋,他又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站了起来伸了一回懒腰。

然后,他的脸慢慢黑了,他想起来了:德清生日前半个月,徐景宏火急火燎往南疆赶,刘镜湖则把刘府的大队人马撇在后面,只身带了几个护院去往乐阳上任!

他只能看画,那两人,肯定亲临现场了!

第47章 047 躲姻缘杯弓蛇影

“……睹八妹妹及笄日之画像,为兄喜且愧:欢喜者,八妹妹已成年,风姿楚楚似洛神;惭愧者,为兄愚钝粗陋远不及。为兄辗转反侧,唯思尽职尽忠,望日后能托八妹妹于云端。八妹妹阅信之时,想必乐阳正蝉声阵阵、酷热难当,为兄记得往年热病者不知凡几,甚是担心。八妹妹喜凡事亲为,若八妹妹因热有恙,为兄必寝食难安,为为兄计,请八妹妹千万保重、晴日时尽量不要出门。现今为兄身处京城,不能就近照顾于八妹妹,深感不安,还请八妹妹务必多包涵,日后为兄定千百倍偿还于八妹妹。

又,你我与映川皆为同窗,彼此相知甚深,今映川专请为乐阳县令,若八妹妹有为难之事,请多与映川相商。八妹妹不必为世俗所烦恼,母亲是豁达之人,必不会苛责于你。”

德清读着信,心里一阵阵暖流涌过,脸颊火烫一般,觉得这夏日真是难以忍受;读到最后一句,则哭笑不得:嘉铭看着很大方,实际上是让自己防着刘镜湖吧?

刘镜湖?如今刘镜湖一心一意当县令,嘉铭多虑了;再者,即便刘镜湖有心,自己已经答应了嘉铭,与刘镜湖怎么会有可能?还有,即便自己没有婚约,与刘镜湖也是不可能的——杨家只是普通百姓,而刘家显赫,她可不会去自讨苦吃。

目前看来,刘镜湖是一个合格的县令,一点也不输于前任。

上任两月来,他已经断了好几个案子,苦主对判案结果都很满意。衙门没有案子可判的时候,刘县令最喜欢的就是微服下乡,在田间地头与农人闲聊,渴了、饿了就进农户家吃一顿便饭,当然,会很识相地付饭钱。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他只是一介过路书生,对他的不耻下问很是受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他下乡的次数多了,农人知晓了他的身份之后,再面对他时便有些战战兢兢、放不大开来。刘镜湖觉得无趣,便到德清家里来,以五十个铜钱一天的价格,请了徳正跟他一起上山下乡。

徳正性子活泼、口齿伶俐,书本懂一点、农事知道得也不少,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或许也是镜湖跟他有缘分,十一岁的徳正对见面就问他功课的嘉铭不怎么感冒,居然被刘镜湖难得的笑容所迷惑,见过刘镜湖不过两次,便刘哥哥长、刘哥哥短的称呼起来,待到刘镜湖特意上门请他陪访,高兴得什么似的,在屋子里团团转:“刘哥哥,我真的可以吗?”

五十个铜钱,能买一百个鸡蛋!附近没有哪个大人做一天活能挣这么多的,听都没听过!况且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现今杨家日子宽裕,却还不算富足,从不曾以个体身份挣过钱的徳正高兴得云里雾里。

刘镜湖微笑:“你当然可以。你看,你清楚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灌水、什么时候排水、什么时候收割……你还晓得怎么种蘑菇、怎么育稻种,你分得清天绝、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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