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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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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几乎被媒人踏破了么?”

顾氏伸手搂过女儿:“阿清,你能这样想最好。当年,我与你爹也只是见过一面……”

这日之后,徳正几次想到县衙寻镜湖说话,却不是被顾氏、就是被德清支得团团转,始终不能成行。

过得半月,又到了稻禾中耕、施肥时节,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再次闲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四月德清的生日。

但是,那日顾氏并没能给德清庆贺、而是全家人都回了娘家。小姑婆卢氏病倒了,头疼得很厉害,前一天晚上突然昏倒,第二日才醒了过来,醒来后还是头疼,然后又昏过去,如此往复。

顾氏与卢氏情同母女,在卢氏发病期间,隔几日就带着德清去娘家看望、侍疾。直到了夏种之后,卢氏的病情才逐渐稳定下来、渐渐好了。

这一日,母女俩稍稍得闲,正打算出门去看望卢氏,突然有媒人上门来,顾氏只得自己留在家里招待客人,让李嬤嬤、红泥两人跟着德清出门。

德清因惦记着夏收种子的入库,只在外婆家住了一晚就往回赶,第二天中午,她的马车穿过绿水镇街道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不待赶车的张虎询问,仆妇模样的拦车人已经开口问道:“车内可是杨二小姐?琼华亭主有请。”

德清一愣,与李嬤嬤对视一眼之后,启口道:“正是。不知亭主何事相请?”

那人道:“亭主久闻杨小姐大名、很是钦慕,如今在小河边煮茶,想请杨小姐一同品茗。”

久闻大名?德清微微一笑:“如此,却之不恭,嬤嬤前面带路罢。”

镇子东边的无名小河边上,榕树绿荫如盖、蝉鸣声声,小河边上恰有一片荷田,微风起,莲叶翩翩、莲花摇曳、清香四溢。最大的那棵榕树下,东边一张桌子、西边一个炉子,十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仆妇围了这两处,有的撑伞、有的打扇、有的摆盘、有的煽风……忙忙碌碌,井然有序。

德清扶着红泥和李嬤嬤的手下了车,慢慢走上前去,走近了,对着中间唯一坐着的人蹲身一礼:“民女杨氏,见过亭主。”

韦令瑜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边朝身边的一位大丫环示意,一边道:“杨小姐不必多礼,琼华冒昧打扰,还望杨小姐勿要怪责。玉缕,替我扶杨小姐起来,司嬤嬤,给杨小姐看座、看茶。”

德清扶着大丫环玉缕的手站了起来,道:“多谢亭主。”

然后大大方方坐到了桌子另一边的方凳上:“亭主召见民女,不知所为何事?”

韦令瑜微微一笑:“琼华自京城带来些好茶,久闻杨小姐是个雅人,故请来同饮。”

德清也笑:“亭主抬爱,民女感激不尽。不过,民女自幼长在村野之间,渴饮河水,并不识得茗茶,亭主恐怕要失望了。”

韦令瑜笑道:“无妨,茶也不过是加了树叶的水罢了。只不过,这水是热水,树叶泡久了,便水不是水、叶不是叶,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德清道:“亭主说得有理。民女惯常所喝的河水,即便偶有野花飘过,水却依旧是水、花依旧是花。只有水进了锅、架上炉子,烧开后倒进杯子、加上茶叶,再泡了一定时辰才会变成茶。”

韦令瑜突然直直盯着德清的眼睛:“杨小姐,你有没有听过‘花茶’?就是泡茶的时候,加上一、两种鲜花或干花,让茶既有弥久的味道,还有诱人的花香?”

德清平静道:“有听过。不过,花茶的‘花’,都是精心养护出来的那些品种,它们离了花棚就长不好,却容色艳丽、香气浓郁,我倒没有听过有谁用野花制花茶。不过,民女有愚见,想来野花自由自在长在山野,大约也是不愿意被移栽到花棚、更不愿意被泡在热水里的罢。”

韦令瑜笑容绽放:“闻名不如一见,杨小姐果然有意思,琼华一见如故。区区薄礼、几根钗环,请杨小姐不要嫌弃。”

玉缕立即捧上来一个小匣子,德清却不接,起身辞谢:“谢亭主抬爱,民女因时常奔走于阡陌之间,并不戴这些东西。亭主若有心,不如赠予镇上的郭氏女,她明日便要成亲,却因家道中落、办不出像样的嫁妆,一直被自幼定亲的夫家取笑。郭氏女若得了亭主的添妆,婚后的日子必定顺遂。”

韦令瑜听了,抬头仔细打量德清:她的身上,内里是一件浅蓝的、样式非常简单的衣裳,外罩着天水碧的纱衣;头上并无任何发髻和首饰,光溜溜的乌黑长发左右偏分,脑后拢为一束,然后只在发根处以及距发梢一尺远的地方,分别缠了一条两只宽的、绣了粉色小花的蓝色发带;颈上无挂饰、耳上无串珠,通身上下只有手腕上套了一只木镯子。她眉眼精致、颊粉唇丹,如今嘴角微翘立在树荫下,轻盈、通透,宛如空谷幽兰。

韦令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上套着的两对玉镯,突然觉得身上雍容华贵的衣裳闷热无比,头则被珠翠压得混混沉沉,耳朵也被明月铛拉得生疼,她浑身不适,忘了与德清答话。

玉缕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大声道:“杨小姐,尊者赐、不能辞,您还是收下吧。”

德清笑道:“这位姐姐,我得了这些,若戴上,哪日落在田间便是对亭主不敬;若不戴,便是明珠暗投。郭小姐若得了,却能顺遂一世,亭主大德啊。”

韦令瑜清醒过来,呵斥自己的丫环:“玉缕,不得无礼!”

然后对司嬤嬤道:“嬤嬤,烦你带两个丫头,带上匣子跑一趟镇上郭宅。”

又笑对德清道:“杨小姐仁德,琼华长见识了。此地凉风习习,我们再喝两盏茶。”

德清却道:“民女不过是借花献佛,亭主才是真正仁德,郭氏女必一世感激。不过,民女昨日离家,积下甚多农事,再拖延不得,因此不能再陪亭主品茗,请亭主准许民女告辞。”

韦令瑜也没了兴致,道:“杨小姐家中既有事,便上车罢。日头也渐渐大了,琼华也该回去了。”

待德清的马车走远,玉缕低声道:“小姐,杨德清比你黑多了,还有,她的手指虽也细长,可是骨节隐隐,一看就是个村姑。”

韦令瑜皱了皱眉:“玉缕,你今日话太多了!”

一行人回了黎家,嘉平冲了出来:“嫂嫂,你今日见着了清姐姐没有?清姐姐好久不到我们家来了,你怎么没把她带回家来?我有好多东西要问她呢?”

玉缕一把拉住嘉平,韦令瑜微微往边上侧了两步,离了嘉平三尺之后,这才微笑道:“你清姐姐忙着呢,过些日子才能来。你要问什么?嫂嫂帮你答。”

嘉平挣脱玉缕,伸手拉住韦令瑜的裙角,仰头问道:“树上原有三只黄鹂鸟,哥哥用弹弓打下来一只,树上还剩几只?”

韦令瑜皱眉看着嘉平的手,不假思索答道:“两只,树上还剩两只鸟!”

嘉平松了手,一边笑一边拍手:“嫂嫂真笨,打下来一只,另外两只飞走了,树上没有鸟!咯咯……嫂子真笨!咯咯咯……

韦令瑜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叫人“掌嘴”,耳边却听得栾氏道:“嘉平,你又欺负你大嫂了,赶紧过去赔礼!”

韦令瑜赶紧道:“母亲,弟弟年幼,刚才是与我玩笑呢。”

栾氏抱起嘉平,道:“我与嘉平已经用过午膳了,这就去歇息。你也快进屋用膳吧,乡下夏日虫蚁多,以后你还是少出去的好。”

娘俩进了屋之后,嘉平又笑了一会,然后泄气道:“娘,清姐姐什么时候才会来我们家?”

栾氏叹了一口气,道:“你清姐姐大了,不久就要去做别人的嫂嫂,恐怕不会再来我们家了。”

嘉平“哇”地大哭了起来:“娘,我不要嫂嫂,她讨厌我!我要清姐姐做我的嫂嫂!我要清姐姐做我的嫂嫂!”

栾氏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嘉平,别哭,过几日你嫂嫂就走了……”

嘉铭和琼华四月初成亲,栾氏夫妇俩并没有参加婚礼,琼华为表孝心,六月初便南下拜见公婆,且打算两月后回京,如今已过了一个半月。

回红土村的路上,德清一直沉默,李嬤嬤和红泥也不作声,气氛很是压抑。临进村时,德清开口道:“李嬤嬤,琼华亭主形容好、知诗书,黎公子很有福气。”

李嬤嬤道:“是,亭主与黎公子很般配。”

红泥不敢说话,晚上却与绿禾咬耳朵:“我原以为京城来的亭主会长得跟天仙一般,谁知道还不如我们小姐,要不是农忙时候小姐晒黑了,能超她一大截呢。还有,我看那个亭主原是找茬来的,但跟我们小姐说话时也讨不了什么好!”

绿禾道:“那是自然!小姐可是拜过天合朝最有学问的师傅正经读过书的!是了,要是今日她们敢动手打人,小姐一人就可以收拾她们一群!”

第68章 068 成仇敌德秀和离

第二日,德清与德正一起在粮仓前验收租户上缴的“丰裕”,红豆匆匆跑来,道:“二小姐,大姑奶奶回来了,太太找你回去说话呢。”

不年不节的,家里也正忙着,姐姐怎么这时候回来?德清满心疑惑,但是却担心德秀,便对德正道:“四弟,你一定要看仔细了,我去去就回来。”

德清进了院门,稍稍梳洗之后便去顾氏的住处寻姐姐。顾氏所住的二进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还离着正房两丈远,德清就听见了女人压抑的哭声。她不由微微皱眉,站定侧耳听了一下,确定是德秀在哭,然后便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墙根下。

“娘,我错了,没想到庆福居然是这样的人!居然与自己的堂弟媳勾搭在一起!”德秀悔恨交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先别哭,抓奸抓双,你亲眼看见了?”顾氏很冷静。

“娘,我亲自抓着了他们!昨日,离家半月的庆福从外面回来,天傍黑的时候,他跟我说要去村西拦水进田,我不信,悄悄跟着他,发现他在村里拐了一圈之后,却进了自家屋后的牛棚。我躲在牛棚外,不到半刻里面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传出来羞人的声音……我跑进去,抓住那个贱/妇的头发就打她……庆福搂住我、不让打,贱/妇最后逃脱了,被我扯下前额一块头皮……”

顾氏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们有苟且?他们这样多久了?”

德秀已经不哭了,抽抽噎噎道:“上月庆福去通化,临行前我给他整理行囊,发现他的褡裢里有一个夹层,里面装了一件女人的红肚兜,那件肚兜根本不是我的!我仔细想了想半年来的情形,便暗暗留了心……”

顾氏打断道:“你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吗?”

德秀的声音变低了:“自生了年华,月信便沥沥拉拉的,小腹也时常疼痛,那时庆福不常在家,一旦回家,差不多每日也都是有的……后来,年华去了,我的身子调养了一阵子好了,却——只有过三五回,每回,都说我身上的骨头硌得慌——那个贱/妇,倒是满身的肥肉!”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德秀几乎咬牙切齿。

顾氏声音微微发抖,问的话却很冷静:“被你抓住后,庆福怎么说?还有,他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德秀已经不抽噎了,道:“昨夜庆福对我下跪,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还说以后跟那贱/妇人断绝来往、一辈子对我好。他自己说与那贱/妇是从三月开始的,也没有过几回。但是,娘,我不信他了!如今他连这种不知廉耻的事都做得出来,说的话如何能信!现下想来,两年前他便与那贱/妇的男人庆金一起做生意,这两年来隔三差五的便往庆金家跑,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顾氏又问:“你们夫妇不和/谐,是不是在提出分家不成之后?”

德秀想了想,道:“是。”

顾氏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我原以为分了家你们就会过得好,不曾想家没分成、倒过成了这样!”

德秀低声道:“娘,那个贱/妇又胖又黑……”

顾氏突然骂道:“所以你心里不服气了?我告诉你,那个贱/妇是不知廉耻,但是根子却在庆福身上。他要的是孝顺他娘、任劳任怨、奉他为天的女人,刚开始时你能做到,所以他喜欢你,后来你做不到了,他便不喜欢你了。那个贱/妇虽又胖又黑,肯定奉庆福为天,庆福喜欢的是被人捧着,你以为他真喜欢那贱/妇?”

德秀嚅嚅道:“娘,经过这么多事,我不可能再奉庆福为天了,现下我想起他来就只有恶心。”

顾氏道:“那你想怎么办?和离?德馨还好,隔了房,也定出去了,定的人家也很知礼。可是你妹妹怎么办,她刚被人退了亲,如今还没有着落呢。德秀,路当初是你自己选的,你暂且忍一忍,回去立即让庆福提出分家,如果他做得到所承诺你的便罢;如果做不到,等你妹妹出嫁了,我自有道理……”

德秀放声大哭:“娘,娘——我错了!”

德清悄悄往后退,直退到院门口,这才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喊道:“姐——你来了——”

德秀吃过午饭就回家了,到家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农闲时候大家都在歇晌,潘家的小院子静悄悄的。

德秀进了自己的屋子,发现庆福在屋里团团乱转,他看见德秀进来,脸色铁青质问道:“杨德秀,昨夜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谁也不说’!只不过过了一晚,你就改变主意了?跑回娘家嚷嚷,如今怕是整个红土村都知道了吧?”

德秀刚刚细想了一路,觉得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庆福固然不对,自己也是有一些责任的。既然庆福作了保证,便依母亲的话,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毕竟两人曾经那么恩爱过。

可是,庆福居然这副嘴脸,德秀霎时便懵了。她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做错事情的是他,居然还如此强词夺理、理所当然,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德秀气血上涌,立即提高了声音道:“潘庆福,你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把自尊看得重于一切的庆福立即冲上来揍人,一边动手一边骂:“杨德秀,不要以为,你娘

家有钱我就不敢打你。我不但敢打你,我还要休了你!”

可惜,庆福忘了,德秀是学过功夫的,她的身手虽然不像德清那样、一个人可以面对一群,但是庆福在她面前绝对占不了便宜。

半刻之后,庆福更怒了,自己居然制服不了一个女人!一怒,就提起了脚下的一张小凳子,然后全力掷过去。

德秀躲得很快,却还是被砸中了额角!鲜血泊泊流出,德秀“咚”地倒在了地上。庆福懵了,手里的另一张凳子“砰”地掉到了地上。

歇晌的潘家人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发现屋里的狼藉都震惊不已,江氏看见德秀昏迷不醒、地上一摊血面盆般大,不由自主喊了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潘有财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推小儿子庆喜:“赶紧抬你大嫂去找大夫!快!快!”

江氏的高呼把隔壁邻舍都招了来,人群中的祖洪表弟看到德秀一脸鲜血,而潘家人话语之中遮遮掩掩,立即借了一匹快马去红土村通知杨家人。

半个时辰之后,杨仁厚一家,仁宽、仁广、德明、德良以及另外十几个杨家族人就都赶到了。

德秀躺在杜大夫家里昏迷不醒,杜大夫估计过两日才会有起色。半个时辰前,杜大夫道:“要晚送来一刻,天皇老子也救不回来了!”

德清看着姐姐苍白的脸色,决然对身旁地顾氏道:“娘,让姐姐和离吧!不用担心我,与其嫁出去被人作践,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顾氏眼眶通红:“说得对,与其让人作践,不如老死家中!两个时辰前你姐姐还能说能笑的,如今却落得这般,再这样待在潘家,恐怕哪一日真的连命都没了!唉——儿女就是父母的债啊!”

杨家统一了思想,杨、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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