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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侬,我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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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德清就觉得气氛怪异,立即抬腿疾走,打算追上前面的德方和表侄,谁知镜湖紧跟着快走几步,然后一下子拉住了德清的手腕:“师妹,前面有石头,小心别磕了自己!”

德清赶紧顿住脚步,谁知停得太急,一个趔趄就往边上倒,镜湖飞快伸出双手,一下子把她抱进了怀里!身体接触的一霎那,两人都一下子僵住了,然后同时反应过来,德清使劲往外挣,刘镜湖则先是飞快松手,而后手往下滑,紧紧握住德清的双手,一面开口道:“师妹,是不是今日两全楼的菜色不错、也来了新酒,我看你都多喝了好几杯,如今还迷糊着呢。”

镜湖的嘴离德清的脖子很近,他这一开口说话,微微的热气吹得德清的耳根直痒痒。无论前世今生,德清都未曾与异性这般亲近,不禁又羞又恼,也不管双手被镜湖抓着,举起来往前一推:“多谢刘师兄援手。不过,我们得赶紧跟上德方,不然再耽搁下去,天就要黑了。”

镜湖身子不动,双手却往后一摆,德清往前使出的力气顿时被卸得一干二净,身子却直往前冲,在几乎倒进镜湖怀里的一霎那,镜湖双手往前轻轻一送,德清便稳稳立住了。 德清从未如此丢脸,面孔涨得通红,羞恼道:“刘师兄,你——”

刘镜湖一笑,放开她的左手,却紧紧握住她的右手不放:“师妹,今日你的确喝多了。如今右边一丈外就是深湖,左边则又是山石又是花树的,还是师兄牵着你往前吧。”

德清挣不脱,只好由着他,低着头慢慢往前走。不一会,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握住的右手烫得厉害,且微有湿意,不由偷偷斜了眼光去瞟镜湖,发现他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彩,但是满脸霞色,耳根脖子都红了,额角也晶晶的发亮,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默默往前走,隔了好一会,镜湖突然道:“师妹,我已经跟父亲商量好了,我们——成亲之后,过了三日回门就住到县主府里。所以,你不用担心。”

德清愣了一下,而后低声道:“这样好么?你——会不会被人说成是上门女婿?”

然后她感到手上一紧,接着传来镜湖欢欣的声音:“皇上的旨意是你定给了我,怎么会是上门女婿呢?谁人敢多言?即便有人说闲话,我也不放在心里!你忘了,以前在乐阳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也可以做上门女婿的么?”

德清闻言,不由抬头看他:“师兄,我——我没有那么好。”

镜湖定定看着她,眼光比盛夏的日头热烈很多:“师妹,我不愿意你受到一点点委屈。”

德清心里一热,可是她却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回报同样的深情,于是转开脸、低下头,道:“师兄,我——”

镜湖握紧她的手,快速打断道:“师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已经跟父亲说好了,接下来的四年我依旧任乐阳县令。今后我们不会分开,我们有很多时日……”

德清默默听着,并不插话。正听得入神之时,两个小表侄突然一下子从花树间窜了出来,大喊道:“姑娘小伙手牵手,一世恩爱到白头!”

德清一惊,使劲便要甩开镜湖的手,刘镜湖也是一愣,却快速紧握了一下德清的手,这才放开了,放开之前低声说了一句话:“也不知是哪里的俚语,我很喜欢。小孩子说话最是可靠,师妹,我们,我们——一辈子都会——好好的!”

德清一把甩开镜湖的手,迎着小表侄跑过去:“新旭,新阳,你们表叔呢?”

八岁的新旭手朝北一指:“在那边的小亭子呢!亭子前边有很多荷花,表叔让我们来叫表姑和刘叔叔一起过去看。”

日头完全下山以后镜湖才告辞,临走前对顾氏道:“杨婶,你好好歇息,我明日早上再来接你去南山。”

六岁的新阳大声道:“刘叔叔,明日哥哥牵我,你还牵表姑,我们一起爬南山!”

大伙哄堂大笑,德清低了头,镜湖却爽朗笑道:“好!明日你若累了,刘叔叔背你上山!”

晚上德清跟顾氏睡在一屋,顾氏看着德清笑,直笑了一刻,笑得德清心里直发毛的时候,她这才开口道:“我们认识镜湖也有好多年了,论学问能力、为人处世,他都是拔尖的,还有,尽管他很久以来就对你存了心思,但是一直谦恭守礼,看来看去都是个夫婿的好人选。可是,我们家跟刘家不是一路人,你若嫁了他、进了刘府,肯定不如在家时过得如意,因此我并不喜欢跟刘家结亲,即便你后来封了县主,我也还是拒绝了刘尚书的提亲。”

德清诧异道:“刘尚书还向你提亲了?”

顾氏笑:“提了!我尚住在客栈里就提了,后来搬到你大舅妈那里之后,几乎日日上门呢。是了,你这位公公很是平易近人。”

顾氏接着道:“现下好了,圣上赐婚,没人敢质疑你。更好的是圣上赐了县主府,成亲之后你不必与刘府之人住一起,可不跟招婿一样?对了,虽然他那个继母排场很大,可是也不敢到县主府里来摆婆婆谱,三日回门前住在刘府的时候,你且敬着她,不必与她计较……”

德清深以为然,边听边点头,顾氏突然话锋一转,郑重道;“阿清,凡事往前看,镜湖什么都好,且事事也习惯顺着你,以后你切不可欺负他。”

德清抗议道:“娘,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欺负刘镜湖了?你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我可是你女儿,女儿!”

顾氏道:“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倔脾气,哪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样子?镜湖倒一直是个谦谦君子……你们一月后就成亲,黎嘉铭那边,你可要全都放下了才好。”

德清低头道:“娘,我省得。”

黎嘉铭,黎嘉铭。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仿佛已经过了几十年,闲下来的时候,德清偶尔也会想起黎嘉铭来,他的面孔在她的记忆里依旧清晰,但是心酸、悸动却已不在,剩下的,是担心与心疼。上京的路上,她曾经仔细想过眼下自己对嘉铭的感情,她觉得,如今嘉铭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恋人肯定算不上了,但是跟德方、徳正又不大一样。至于刘镜湖,他跟德方、徳正不一样,跟以前的、如今的嘉铭也不一样,很难界定。

这一夜的黎府里,黎嘉铭又在书房待了一夜,韦令瑜亲自来送了两次汤水,两次都发现他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瞟了一眼,发现纸上画的似乎是某个案件的关系图,几处是时间,几处是人物,还有大理寺、天牢等衙门。时间很久远,元兴八年;人物不清楚,都是用某某代替,看样子是一个大案、要案。韦令瑜觉得无趣,但是心疼丈夫的辛苦,回去之后吩咐灶上的婆子立即再炖一锅人参乌鸡汤。

嘉铭等韦令瑜离开之后,提了笔在“天牢”上重重圈了两圈,然后放了笔,身子重重往椅背上一靠,浑身无力:刺太子案卷宗显示,元兴帝曾亲自到天牢探望他的祖父韩国公,然后第二日,韩国公就被处以极刑——祖父的谋逆罪,是皇上亲自定的,是铁案,他翻不了!

可是,这个案子漏洞实在太多了,稍加推理就可清楚韩国公是被冤枉的。主审官冒庭亮显然从祖父那里得知了什么,可是卷宗上并没有记录,只是简单一句“冒庭亮获洪氏口供,速报于帝,帝大惊,即刻前往天牢质询”。可是,皇上驾临天牢的那一夜,祖父不但不能为自己申冤,反而加速了家族的灭亡,那一夜,祖父到底跟元兴帝说了什么?

嘉铭理不清头绪,心情很烦躁,便取了父母的画像观看,画中人的笑容很温暖、温馨,嘉铭心情渐渐好转,可是眼光接触到母亲手腕上的那只木镯,胸口顿时抽痛不已。呆呆坐了两刻之后,他慢慢踱到窗前看夜色,可是如今已是下旬,后半夜的夜空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小半个时辰之后,他却慢慢笑了起来: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可是她已经一飞冲天,长久守候的刘镜湖也一定会爱她、宠她,很好啊,很好!哈哈哈!很好!

第80章 080 赴寿宴初遇萱华

三日后,刘府前来下聘,整整一百零八抬,金玉首饰、绫罗绸缎、宝石、摆件、书籍、字画,色色都有,把德清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另外还有一张一万零一两的银票。杨家在殷京只有大舅一家亲戚,因此前来观礼的人并不多,送礼之人离开之后,顾氏带着自己的嫂子周氏、侄媳妇林氏一抬一抬看过去,并不多言,只是不时与周氏相视一笑。

林氏比顾氏年轻几岁,偶尔提一两句:“……这件妆花瓠子,我在书上看到过,做成总有几百个年头了……这一支凤头云纹白玉簪子,式样与益州知府家老太太头上的那一支颇为相似,老太太说那支簪子是前朝宫里的东西,这一支估计出处也差不多……”

最后总结道:“刘府对二表姑,是真的看重。”

德清跟在一边,心里一边赞叹东西的华美,一边一件一件计算那些东西的价值,最后得出结论:如果全部卖了,可以换成一座山一样高的稻谷,养活全乐阳百姓好几年。

午后,陆逊的夫人高氏亲自来了,高氏虽贵为阁老夫人,拜帖却只是“陆门大太太”,德清便知道她定是受了陆逸的嘱托前来捧场——姐弟俩都是陆逸的亲传弟子,如今陆逸没有娶亲,请了大嫂前来恭贺小辈也是平常。因此,德清并不吃惊,恭恭敬敬迎了高氏进府喝茶,然后陪了她观礼,言必称伯母。高氏与杨家本不熟,受了小叔拜托,原也是来走个过场,不曾想德清如此上道,倒生起了几分爱怜之意,告辞的时候邀请德清:“那日得闲,侄女便上门陪陪我这老婆子。”

德清笑着应了:“伯母相邀,澄玉不敢辞,待忙过这一阵,定上门拜会。”

高氏刚离开,镇南侯夫人郑氏来了。顾氏看见郑氏,脸色立即暗了下来,周氏赶紧拉了她一下,在她耳边道:“珍珠,上门是客,今天又是德清的大好日子,德清还是徐景宏的师妹,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且莫要怠慢了客人。”

顾氏这才咽下一口气,笑着迎上去道:“夫人快请进!乐阳之时,景宏一直对杨家多有照顾,我正想着过几日得闲了上门感谢夫人呢,倒劳烦夫人跑一趟!快请进,快请进!”

郑氏盈盈一笑:“什么谢不谢的,杨夫人客气了!真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才是,前几年景宏一人远离家人待在乐阳,说来还多亏了夫人一家照拂呢。”

为了德清面子上好看,昨日皇上封了顾氏一品夫人、杨仁厚伯爷的虚衔,生生把杨家的家世提升了一大截。

顾氏道:“要认真算起来,还是景宏对我们帮忙较多,改日一定让德清上门道谢。”

郑氏笑了笑,让随行的丫头、嬤嬤奉上几个匣子:“县主出阁的时候,正是我姐姐五十整寿,过两日我便要启程往兖州贺寿,不能亲自前来贺喜,只好趁今日先送上添箱礼物。还请请夫人、县主勿要怪罪。”

顾氏要推辞,周氏赶紧拉了她一下,顾氏笑道:“夫人太客气了,夫人今日能来,又提前送了礼,已经是给了我们杨家天大的脸面,哪里能怪罪。阿清,快谢过侯夫人!”

德清过来行礼,郑氏亲自扶了起来,又道:“早听说县主府美不胜收,一会观了礼之后,县主可要尽地主之谊,陪我好好逛一逛才是。”

德清应了,心里却很纳闷:自枫叶谷第一年的端午节之后,郑氏便对自己很是冷淡,她身边的莫嬤嬤甚至想要推自己落崖,也不知道自己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母亲明明从未见过郑氏,但今日却对郑氏有着明显的敌意,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什么事情了么?

游园的时候,郑氏先是夸了一通德清,而后又感慨了一番德清与镜湖的婚事是天作之合,最后道:“看你们师兄妹几个,先是黎嘉铭娶了琼华亭主,蜜里调油过着;再是你和刘公子也定了亲,不出一月就要成亲;现下只有景宏年纪大了,孤零零一个人、却不肯成亲,我这做娘的心里难过啊——唉——县主,景宏一向与你们师兄妹谈得来,下次他从西疆回来,你可得帮伯母好好劝一劝他才是。”

这是要利用自己对景宏的影响力、干涉景宏的婚姻呢!德清自认自己没有这种权利,且景宏一向有主见,岂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于是道:“夫人不必着急,徐师兄又本事又能干,且一向明理,缘分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郑氏顿住脚步,看着德清的眼睛道:“县主,你徐师兄年纪不小,该有自己的妻儿了。看在已经过世老太太的面上,你就帮伯母劝劝他吧?”

德清坦然望回去:“夫人,就是亲妹妹也不能干涉兄长的婚事,何况我只是师妹?夫人真的不用着急,过得一两年,师兄会想明白的。”

郑氏有些羞恼:“县主,成人之美是好事,也是好品德。”

德清也恼了:“夫人这话我可当不起,现下我虽然已经是有了婆家的人,但离出阁尚有一月,还是个闺阁女子,委实不应该管师兄的婚事。再有,即便以后出了阁,也是别人家的小媳妇,怎能越过长辈操心师兄的婚事呢?夫人想把襄农至于何地?”

虽然侯爷与县主平级,说起来郑氏这个侯夫人并不比德清位低,但德清的县主是自己挣来的,且还领着一县的汤沐浴,比郑氏这个妻凭夫贵的侯夫人有底气多了,郑氏听到德清把封号抬了出来,只能偃旗息鼓,勉强笑道:“县主多虑了,伯母不过是太着急了些,哪能强要县主帮忙呢?县主说的对,你师兄迟早会想明白的。”

郑氏灰溜溜离开了,顾氏看德清一脸懊恼的样子,以为郑氏当面骂了女儿,便要把郑氏带来的礼物遣人送回镇南侯府。郑氏毕竟是徐景宏的母亲,德清不想景宏难为,止住顾氏,道:“侯夫人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担心徐师兄的亲事罢了。算起来,我们杨家受了侯府颇多恩惠呢——当年在枫叶谷,徐老太太对我贴心看顾,后来镇南侯又给爷爷请了封,徐师兄则自小对我多方爱护。如今侯夫人送礼上门,也是看在两家多年交往的份上,我们万不可失礼了。娘若是担心礼物太贵重,等以后徐师兄成亲,我们再还回去就是了。”

顾氏想了想,觉得女儿说得在理,便把郑氏送来的匣子一一打开,发现是几套材质上乘、样子新颖时兴的首饰,正是德清用得着的,便收拢起来,然后在贺礼册子上重重记了一笔,打算待以后景宏成亲,双倍还回去。

第二日,德清收到了辅国公夫人五十三岁寿辰的请柬,正日子是十天之后、六月初五。德清虽对殷京不熟,但自小对辅国公赵济霖的英雄事迹如数家珍,如今有机会目睹真人,很是期待。辅国公夫人么?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德清考虑到贺寿那日会与京城诸多贵人见面,便向李嬤嬤、单嬤嬤打听辅国公夫人其人其事。

李嬤嬤笑道:“辅国公夫人么?殷京的贵妇人都羡慕她呢。她出身寒微,是辅国公武学师傅的义女,身子不大好,元兴元年与辅国公成亲,元兴十四年、三十七岁的时候才生了女儿萱华县主。对了,萱华县主身子也不好,六岁起便跟着外公四处游历、寻医问药,三两年才回一趟殷京。坊间曾有传闻,皇上本来打算定了萱华县主为太子妃的,可惜萱华身子不争气,只好另定了高氏女。”

德清道:“萱华县主如今还是不好么?”

李嬤嬤道:“萱华县主最后一次回殷京,是三年之前,那年太子大婚,老太太在贺喜的人群中见到萱华县主,回来后曾说‘看起来很康健,大概是遇着好大夫了’。”

德清“哦”了一声,李嬤嬤接着道:“辅国公与夫人结缡三十一年,只得萱华县主一个,却从未纳过妾侍,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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