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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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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王诩和夏家分割王家家产,自立门户的消息在杭州城的商贾之间传得人尽皆知,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王诩在夏彦那里支取了金银布帛以及铜钱共计五万贯之后,他便从王府搬了出来,暂时在酒坊场附近的一个四间宅院租住下来。而从夏彦给他支钱和对王夏分家一事的态度和表情来看,夏陆对夏彦并没有隐瞒。

临去之时,夏彦还对他诸多嘱咐关心,这让王诩感动不已。搬出了王家,王诩可谓是解除了后顾之忧,现在要全心应对的便是刘权一人。

此刻,王诩在空荡的新家里来回地踱步,他接到了孟纯派来的雇工的消息,说是让他务必在家里等着。

“笃笃笃”三声敲在门板之上,格外地响亮。

看着孟纯仍站在门口,王诩招呼他进来:“孟兄就不必多礼,是不是杨冶那边探听出什么?”

孟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这才上前,靠近王诩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杨冶的确有隐情。不过……”

“不过什么?”

孟纯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小的好奇的是,公子怎么知道杨冶有隐情。”

王诩笑了笑,在屋中走了两步才道:“杨冶不仅有隐情,更可能是被张骏胁迫。”

“公子真神人也,可是公子怎么推断出来的。”孟纯不无惊异地问道。

王诩回想起杨冶和他抗辩的话,以及之前的细节,笑道:“人做事无非四种,为名,图利,情仇和受胁迫。以刘权和张骏的秉性来看,售酒的利益经过刘权之后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再过张骏之手,那就绝对不会有多的落到杨冶手里。上次雇工事件就能看出,官府明文规定的钱张骏都敢伸手,可见其性如野狗无疑。既然无利可图,那么待在仓房也就更谈不上名了。所剩的也就只有情仇和受胁迫。”

王诩顿了顿,看了一眼孟纯,继续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杨冶的情况吗?我问了他酿酒的过程。他很聪明地回答了我,既没有得罪我,让我明白了酿酒的大体过程,也没有泄露其中关窍,饶是我知道了整个流程也酿不出酒来。后来我特意问了雇工,据他们说,杨冶在酒坊场的时间要比张骏接手的时间长,而且对雇工们也还不错,所以那次闹事雇工们没有针对杨冶。这样,就说明杨冶先来而张骏后到,以张骏其人来看,对杨冶有情可能性是很低的。”

“是以,如杨冶这般的聪明人是不可能长久地在张骏手下做既无利又无名的事,而且还得替他出头背黑锅。待不下去了,便可以扭头走人,而他为什么那么长时间地在张骏这种人手下做事,要么是仇要么是受胁迫。”王诩说完,盯着孟纯似乎在向他求证。

孟纯倒吸一口气道:“小的跟了杨冶几天,也暗中询问了很对雇工和酒铺伙计。发现杨冶果然是受张骏的胁迫。”

王诩并不插话,用眼神示意孟纯说完。

“杨冶的居所并不在杭州城内,而同小的以前一样也住在草市。他的家中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小的还跟着他去了药铺,发现他抓的药都是些治疗沉疴冗疾的药,据大夫说,杨冶是他们这儿的常客,以往还有些钱抓好药,但是就是前些年不知道为什么,就只能吃些治标不治本的草药了,大夫说大概就是三年前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孟纯蹙着眉头又道:“三年前,应该就是张骏掌管酒坊场的时候。”

王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哦,不过大夫还说了件奇怪的事。”孟纯猛然想起什么,又道:“就是在八个月前,杨冶忽然又开抓好药了,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段时间。”

“八个月前……绍圣二年五月……怎么会忽然有钱了?”

听着王诩低语,孟纯解释道:“公子且听下去。酒有春夏秋之分,侯夏而出的酒就称大酒,比之春秋之小酒,大酒更贵品质也更好。所以小的以为,杨冶定时在仓房出酒之时迫于无奈有偷窃之行。想到这里,小的就去了仓房私下问了许多雇工。他们说绍圣二年出大酒的时候,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但具体是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后来小的又去了几家酒铺打听了,一些酒铺的伙计说张骏当时来找过他们,核对了好几次的入铺的酒数和售出的酒数,其他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哼……没想到张骏锱铢必较到了这种程度,还真是滴水不漏。”王诩冷冷地嘲讽道。

“有其主必有其仆,可见刘权该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公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孟纯问道。

王诩沉吟,仔细地盘算着每一步的计划,从现在开始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走错任何一步。

“仓房的进展如何了?”

“这一点请公子放心,小的虽然在查探杨冶,但也没有忘了酒坊场的事。小的挑选了几个精明能干靠得住的雇工,告诉了他们该改进的地方,每一个环节,小的都是亲自监督了,到出酒之时,小的也会亲自检查,不会疏忽。而且,小的保证,改变了用曲方法,今年的春酒出酒率至少高于去年三成。”孟纯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嗯……以后就有劳孟兄了。”

“不过…公子,小的在酿酒方面是一把好手,但是不善经营,酒铺上的事……”

“我会盯着酒铺上的生意。不过,我对经营也是半吊子。”对于这个问题,王诩也很是头疼,源源不断地从酒铺赚钱回来,是他执行一系列计划的根基。

“公子,小的向公子推荐一个人。”孟纯尝试着说道。

“哦?!谁?孟兄快快说来。”王诩如获至宝地拉住孟纯。

“这个人公子也认识,就是仓房管事——杨冶。”

第十八章 杨冶效力

“杨冶?他?”

“正是杨冶,此人在酒坊场多年,不仅督导仓房酿酒,熟知酿酒流程,而且也在张骏抓住他把柄之后,开始管理账目和酒铺的经营。在张骏接管酒坊场的时候,唯一值得一说的便是酒坊场的经营,也正是如此,才能支撑起刘权和张骏的庞大胃口。”

“可是,杨冶至少目前为止还是张骏的人,况且其有把柄在张骏手里,恐怕不容易为我所用。”王诩听孟纯一说,倒是对杨冶很动心,目前正是用人之际,但对于他对这个问题有些头疼。

“小的相信公子定能够将杨冶争取过来,化敌为友,纳为己用。”孟纯在接触王诩很久之后,渐渐地发现王诩头脑手段皆非凡人,是故他对王诩有足够的信心。

王诩盯着孟纯半天,思量着刚才二人的对话,突然想到了拉拢杨冶的办法,这才莞尔一笑道:“既然孟兄都如此说了,王诩岂能让你小瞧了。今后仓房的事就全权交与孟兄了,其余的事就让王诩来吧。”

杭州城畔的草市依然如恋人般依偎在高大的城墙边,道路纵横,商旅往来,小贩叫卖,行人穿梭,依旧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王诩带着二十贯钱来到了杨冶的住处,破败的茅草屋凄楚地躲在道路的最里边,所谓的房门都是千疮百孔,王诩想要敲门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忽然,门被拉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王诩面前,惊愕地看着他。

“突然造访,还望杨管事见谅。”王诩有些吃力地拱手道,二十贯钱提在手上,着实有些重了。

“王……王公子你怎么来了?”杨冶有些吃惊地问道。

“怎么,不欢迎吗?”

“哦,不,不不……”

杨冶还未说完,里屋传来一阵沉重而艰难的声音:“冶儿…是谁来了?”

“那…王公子里屋请吧。”杨冶将王诩请到屋内。

王诩进屋,只觉屋内阴暗潮湿,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环顾四周,却只见屋内仅有一床一桌一凳而已,紧挨着破陋的床边铺着一张席子。

“邵牧见过杨老夫人。”王诩恭敬道。

“后生有礼了,恕老妇不能见礼。”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艰难地翻过身,以背对王诩,吃力地说道。

王诩知道古代礼数,家眷一般不见外客,只是杨家境遇极差,情况特殊,不过看来杨母是知礼之人,想必杨家祖上也受过很好的教育,想到这里,王诩对于说服杨冶有多了几分信心。

杨冶没想到王诩前来,还对自己和家母如此有礼,心中不禁有些感触。

王诩将五贯钱放在桌上道:“这是杨兄的月钱,上月因故未放,此次王诩送上们来,还望杨兄勿怪。”

王诩既知杨家祖上乃是读书人,便知晓若是赠与,定然会被视作施舍而被杨母拒绝,是故以这种方法交给杨冶。他说完,有意地看看床上的杨母,然后对杨冶递上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本欲开口的杨冶,也生生地将话憋进了肚子,只是拱手做谢。

见杨冶接招,却未多做表态,王诩接着道:“听闻杨兄前些时候赠与张骏张老爷了一副字,但张老爷觉有瑕疵,让杨兄按照他的想法来写,可有其事?”

王诩话音一落,杨冶顿时明白过来,惶恐地看着王诩,初春的四月,额头上竟然冒起了汗珠。

“咳咳咳咳……冶儿啊,这张骏张老爷是何人呐?怎地如此为难人?送了他字,虽有瑕疵……咳咳……但也是一番心意,怎么能让人按照他的想法重写。”

“娘亲勿急,是孩儿鲁莽了。”杨冶见其母有些激动,赶紧上前去轻抚杨母的背部。

“杨老夫人且宽下心来,杨兄已经答应要和此人绝交,不再和此人有任何来往了。”王诩对着杨母平静地说出这番话,仿佛就如同事实一般,自说自话地将杨冶拉上了他的船。

杨冶不解甚至有些恼怒地横了一眼王诩,他不知道王诩究竟要做什么。

“冶儿,王公子说的可是实话?”

“这……”作为孝子的杨冶有些进退为难,他不想骗娘亲,但也愿意就此入了王诩的套,因为他还不明白王诩的用意。

“杨老夫人请放心,杨兄说的确实是实话,他那副有瑕疵的字,在下已经决出钱两贯买下了,虽说夺人之好不是君子所为,但还望杨兄能体会王诩一片爱字之心才是。”王诩意味深长地盯着杨冶将这一番话说完。

杨冶顿时知道了王诩的言外之意,他明白了王诩此行是来拉他入伙的,他虽对王诩这种连坑带骗的作法不满,但着实有些感动了。

“冶儿,可不能收王公子的钱,君子之交淡如水,你爹爹在世的时候也曾时常叮嘱过,你可不要望了。再说,老妇虽老眼昏花,言语迟钝,但知道他既然能屈尊来我们这破屋,又愿意接纳你的字,你要答应娘,你可不能负了人家。”

杨冶沉吟半响,面色几异,终于开口道:“孩儿答应娘亲。”

王诩见此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便说道:“王诩这就告辞,多有打扰,还请杨老夫人见谅。”

“家里无甚招待,老身也不就留公子了。冶儿,去送送王公子吧。”

“是。”杨冶应诺道。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离杨家有些距离了,王诩才停下脚步,继而转身朝着杨冶拱手致歉道:“望杨兄海涵,王诩事出无奈,迫不得已出此下作手段,若让杨兄不快,王诩再次赔罪。”

杨冶似乎仍有些气恼,将一个侧面对着王诩。

王诩见杨冶并未斥责自己,继续说道:“我在仓房附近新置了宅院,虽不甚大,但有三间偏房,可供杨兄及令慈居住。只是少些桌椅物件,我稍后便会去添置。此地低矮潮湿,又常年不见阳光,于令慈病情大为不宜,况且杨兄要兼顾仓房和令慈,住得近些,也方便不是?所以还望杨兄看在令慈病体上勿要推迟。”

王诩最后一句话将杨兄钉在了孝子牌坊上,杨冶动了动,终究也还是只能接受了,权作回礼地拱了拱手,王诩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还有,令慈今后所用药材大夫,均由我王诩一力承担。”

话说到这份上,杨冶也自觉不能以冷面对人,出言感谢道:“我于王公子无恩无助,王公子大可不必如此。”

王诩负手走到杨冶身前道:“杨兄应该比我清楚张骏是什么人,为虎尚还能作伥,依附在野狗身边,又有什么好的呢?”

“这…”杨冶不是蠢人,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王诩在借字暗示自己,也表明了想要接纳他的心思,但是他始终担心自己锒铛入狱后娘亲该如何,或者说他是在等王诩的最终承诺。

王诩从昨日和孟纯的对话里,就知道了杨冶仁孝,这也是他今天有把握来的原因,敢为娘亲偷窃的人必然不会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娘亲之前,是以王诩郑重地承诺道:“善恶终有报,杨兄乃是孝子,上天不会如此无眼。哪怕就是走上公堂,王诩也会尽全力保全杨兄。如有意外,王诩将视令慈为家母,供奉天年,恭敬孝道。”

杨冶得到了王诩的承诺,随即深深一躬:“若公子信守承诺,杨冶将付身家性命与公子,任凭差遣。”

王诩心头大喜,扶起杨冶道:“先说说张骏其人。”

“张骏为人贪婪成性,几乎到了点滴不剩的地步。并且为人骄狂自大,仓房的雇工和酒铺的掌柜伙计都很厌恶他。还有一点便是,张骏其人管账不管人,三年来,他没有换过一个雇工和掌柜或是伙计,离开的人都是自愿走的,这点倒是他帮了公子的大忙了。”

王诩认真地点点头道:“那管账又怎么说?”不管人,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但账目却这是他最关心的一点。

杨冶面色凝重地摇头道:“纵然张骏有无数陋习,但不得不承认于账目一事精明异于常人。当年我一时糊涂,就在这里栽了个跟头。”

“上次雇工一事,可是他指使的?”

杨冶脸上微微一滞道:“确实他指使我做的,为难公子了。”

“旧事不提,他的账本可在你处?”

杨冶无奈地摇摇头:“他对账目管得甚紧,又怎会将账本交予我。”

王诩虽对此事也不报太大希望,但听到杨冶说出口,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公子,张骏的账目我都见过,不止酒坊场的账目,还有他和刘权来往的账目。酒坊场的账目我全都见过,他和刘权来往的账目我只见过些许。若公子需要,我可以将它们全部默出。”

王诩大喜过望,抓住杨冶的肩膀道:”如此甚好,王诩在此谢过杨兄了。“他心中暗忖:虽然不是原本,但能抓住一些证据,也是相当有利的。

杨冶对于自己对王诩有所助力,也是感到相当愉快,他不愿意只接受王诩的恩惠,而自己却没有回报。

“不过杨兄,还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

“公子尽管说来。”

“你我二人关系只有孟纯一人知道,希望杨兄不要泄于第四人知晓。”

杨冶顿时反应过来:“杨冶自当守口如瓶,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仓房的大小事情都交予孟纯,而酒铺上买卖以及运输到其他州郡的事还请杨兄多多担待。”

“分内之事,自当从命。”

“嗯……”王诩沉吟了片刻,为了证实心中疑问,问道:“上次雇工之事,只是张骏教唆还是刘权在幕后指使。”

“我肯定只是张骏一人的主意。自从公子拿下酒坊场的买扑权后,张骏多次在我面前抱怨刘权,称他多次要求刘权破坏阻挠公子的生意,都被刘权回绝,并且刘权还警告他不要乱来,让他收敛一点。而且,张骏还说,刘权自此事后,有些故意躲避着他。”

王诩冷笑道:“以利合必然因利分。”

“杨兄,以后除了酒铺生意外,请你务必多多接触张骏,一是勿要让他使坏,二是将我和刘权的结交加油添醋地说给张骏。”

“公子是想……”

“刘权是蛇,张骏便是它的七寸,对刘权用钱,对张骏用计,离间二人!”

看着王诩的神情和自信,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杨冶心中笃定跟定了此人。

第十九章 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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