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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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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人的小院子,我马上感到里面的气氛很压抑,因为几个人都沉着脸。

“他们,他们竟然敢、敢这样……”

老人的嘴唇哆嗦着,手脚也在抖,显然气得不轻。

“爸,我看不至于吧……他们再怎么样,这种事应该做不出来。我看是你过于敏感了。”国祥安慰着自己的父亲,尽管脸上也不好看。

“不敢,还有什么他们不敢?要说起来……算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国祥,你马上跑一趟,找鸣非说明这个情况,让他查查,尽快回报给我。”

“好的。爸,你先歇着,我这就去。”说着,国祥匆匆出去了。

“国爷爷,发生了什么事吗?”小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小杰,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有些事情要好好想想。”老人没了平日里的慈祥,挥一挥手,让小杰出去,自己坐在客厅里沉思起来。

小杰看到了我,没说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我和大灰在院子里坐下来,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

我看看呆坐在那儿的老人,知道他的心思所在。唉,遇上这样的事,谁的心情会好呢?人心之险恶,也许这是一个很好地注脚吧。

午饭直到下午两点才吃上。

我很奇怪老人为何一个人住在这里,只是让儿子国祥来照顾他。请一两个保姆对他们来说看上去并不是难题,就是不明白其中的缘故。老人自己基本不做饭,都是由儿子买菜做饭搞卫生,或者从外面带吃的回来。国祥难道不用像别人那样,要早八晚五的上班吗?

后来我才知道,国祥是一名作家,就是整天坐在家里,写了改,改了再写的那种。他照顾年迈的父亲,也是出于一片孝心,当然还有别的缘故。他们的那个故事讲起来很长,下回有空我再讲讲,因为现在又有事了。

“爸,鸣非了解过了,是他们。”放下饭盒,国祥低声对老人说。

老人明显身体一颤,脸上沉得像一锅墨水。默默地点起一支烟,老人笼罩在白色的烟雾里,久久不说话。

“国祥,你在为我担心?”

也许有半个小时,老人总算开口了。他掐掉了第三支烟,人从烟雾里浮现出来,看着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儿子。

国祥默默点了点头。

“咱们共产党人一贯的宗旨就是,知错能改,有错必改。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少同志似乎忘记了这点。错了,装作没看见;要改,也要领导说了话才改。这不好,真的不好!”老人的语气高亢起来,“我相信,绝大多数党内的同志都不愿看到这种现象维持下去,咱们J市S省是这样,全国也是这样!国祥,刚才我犹豫过,担心过,甚至害怕过,可现在我不怕了。作为一名老党员,党培养我多年,我要带好这个头,拿出革命烈士视死如归的劲头来,把过去的某些错误改正过来,把某些同志不愿改正的错误改过来!国祥,你愿意支持我吗?”

“爸……”国祥的眼睛湿润了,咬着嘴唇点点头。

“好了,咱们开饭,都饿了吧?干革命也要填饱肚子才行!”老人如释重负的样子,忙着张罗饭菜。

吃好饭,小小的客厅里很快变成了“工作室”。老人和儿子在厅里商量着怎样进行,先干什么,后干什么,有什么要注意的,有些话也对小杰讲明。

老人首先进行了自我批评:“小杰,有些事情是爷爷顾虑太多了,反而显得缩手缩脚。如果当初直接让你认了亲生父亲,有他这一层因素在,事情应该更顺利些。不过也好,现在还来得及。”

说完,就怎样与小杰的父亲相认的问题,他们坐在一块儿细细商量了一番,基本有了统一的思路。老人抓起电话机,一个一个拨打着电话,好似在跟一些熟人聊天,但看那架势又仿佛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在发号施令,说不出的威武昂扬,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年届七旬的古稀老人。

谈笑风生中,各种安排都已妥当。“呵呵呵……”三个人相视而笑,炎热的下午也充满了和煦的春风,整个小院里清风拂面,凉爽了不少。

晚饭后,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老人接起电话,爽朗地笑着,与来电人约定去一个茶馆喝茶。

难道只是喝茶这么简单?我当然不信。

看着老人父子和小杰走出院子,我确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大灰,你在家里守着,不许贪玩开小差!”我命令大灰守家,它绕着我还想施展马屁功,我一瞪眼,它连忙耷拉着脑袋乖乖听话。小样儿,还反了你不是,敢不听老大的?

紧紧跟上老人的轿车,过桥,穿街,又跑了一段不短的路。在我有些气急猛喘的时候,车子在一个霓虹闪烁的地方停下了。“同和茶楼”四个大字一闪一闪的,再看旁边,唉、唉,隔了不远的那边是什么?

一个大大的鸡腿悬挂在半空中,散发着诱人的焦黄!

啊,怎么是这里?

桌子下的撕咬,挥舞的棍棒,撕心裂肺的痛楚……很远,又很近;很飘渺,有很实在。是这里,就是这里!

这是哪里?

就是我被大坏蛋小灰灰逼得莫名其妙跑到大清的地方!

是激动还是畏惧?我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到底是哪种心情,只是呆呆站着,四下里看着,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回来了,我回来了!

可是,我真的回来了吗?

心底冒出的一个大问号硬生生把我拉回现实。空间似乎还是这个空间,可时间呢?

老天,你为什么要玩我啊!要是没有那个狗屁的时空错位,我还会这么尴尬地出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候吗?

“嘀嘀,”一阵汽车喇叭把我从怨尤中惊醒。抬头望去,车灯晃动,三辆黑色轿车鱼贯驶入茶楼前的停车场,小杰他们早就进去了。

“面对现实吧!”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四处看看,路边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也许是心里发出的声音,或者有谁躲藏在暗处。

是啊,面对现实才是我目前应有的姿态,抱怨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全身用力一抖一甩,我把所有的顾忌、失落、怨艾统统抛开,抖擞抖擞精神,撒腿跑过马路去。前面,还有战斗在等着我……

(今天第二章奉上。轻声问一句:有票票支持一下么?呵呵)

第37章 父子

三辆轿车上的人下了车,说着话走进了茶楼。看模样,有老有少,七八个人。

茶楼里面铁定是不让进去的,我绕着跑到了侧面的墙根下,凝神竖耳,仔细探查小杰他们的去处。

茶楼有三层,外面装修得古色古香,还挂着两排红彤彤的大灯笼,要不是知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差点以为又回到了大清,在西湖旁边陪着少主人喝茶会客了……

收拢心神,我一层一层往上找,很快在三楼东面的一个雅间里“看到”了小杰和老人父子。他们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刚刚坐定,喝着茶等人。

一群六七个人也上了楼,走向小杰那边。仔细看,其实真正的客人只有三个,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旁边那人年纪与他相仿,中等身材,戴着一副眼镜,多了几分儒雅。三人给我的感觉是器宇轩昂,全身上下的气度不在国姓老人父子之下。其他四人个个高大干练,应该都是陪同的,后来我才明白是助手兼保镖。

“田方兄,你来了,请坐请坐!”

“国豪兄,我迟到了,久等久等!”

国姓老人看到进来的人,连忙起身迎接。来者中的老人也紧走两步,二人把臂在上首落座,其他人都纷纷互相问候、寒暄,似乎挺熟悉。

四个保镖两个守在门外,两个走到里面,四处看了看,互相点头示意。然后一个站在前侧,一个站在戴眼镜的中年人旁边,手搭着手,警惕地注视着茶室内,看上去颇为专业。

等到众人都落座了,国姓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扫视了一下大家,视线在戴眼镜的男人身上略一停留,又移了开去,最后在小杰身上一顿,再收回了。

小杰就坐在老人一侧的客座上,看上去有些拘束,有些紧张,不敢看人,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后面进来的三个人,目光在两个中年人身上逡巡,似乎在比较,在辨别。难怪他这么激动,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今天这里肯定要上演一出“父子相认”的催情戏码。

果然,放下茶杯,国姓老人看着另一位老人说话了:“田方兄,今天咱们来这儿的目的你很清楚,也不说那些虚话了,现在开始吧。”

那个被他称作田方兄的老人显然以前很有权势,他随意地点点头,流露出的上位者威严颇为肃然。他看了看小杰,也放下茶杯。

“思远,”他转向那个戴眼镜的男子,“你可能还在奇怪,今晚上我为什么请你来喝茶,现在我告诉你,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你,还有他。”说着,他用眼神点了一下小杰,小杰一哆嗦,目光已经黏在了眼睛男子身上。

“为我?孟老,您开玩笑吧……”眼镜男子,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就是小杰的亲生父亲魏新生,不,应该叫魏思远了。他看着被他称作孟老的老人,微微有些惊诧。

“呵呵,对,就是为了你,还有你的儿子。”孟老收拢了笑容,郑重地点点头,“你看看,这个孩子你认识吗?”他伸手指了指小杰。

魏思远看着坐在对面的小杰,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杰被他看得低下头,脸上泛出红潮,好像眼睛湿润了。

“孟老,我不认识他。还有,我儿子小霆在家里,好像没什么事情吧?”魏思远说道,看向那个孟老。我清晰地感觉到,小杰的泪水终于下来了。他的头埋得更低了。

“让国老告诉你吧。”孟老似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国姓老人再也忍不住了,想站又没站起来。略微平复一下心神,他开口了:“思远,你应该会认识他的。这孩子几天前找到我住的小院子,呃,泉后巷,就是你以前住的那个。他说他从Q城来,他的养母叫陈玲。注意,是他的养母!他说养母去世前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叫魏新生,亲生母亲叫沈傲霜……”

“什么,你说什么?”国姓老人的话还没说完,魏思远已经跳了起来,他旁边的保镖忙扶住他。

“他、他……他叫小杰,是魏杰吗?”魏思远死死地盯着小杰,又看着国姓老人,目光闪亮。

“没错,他是这么说的!”国姓老人伸手从儿子手里接过一样东西,“你看,这是这孩子从小带在身上的一个挂坠,还有你写的信的信封。”

不等保镖动身,魏思远连跨几步走到老人前面。

“是小杰的,是小杰的!信封也是我写给陈玲的……”

魏思远浑身颤抖起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小杰的双臂:“你、你真的是小杰吗?”他哆嗦着嘴唇,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眼里满是迫切的探询,还有激动。

小杰早已泪流满面了,他咬着嘴唇,用力点点头,全身都僵硬了。

魏思远伸手摘下眼镜,仔细端详着小杰。还别说,他一把眼镜摘下来,本来的面貌马上显现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小杰与他有六七分相像,只是一个稚嫩,一个成熟些。而且,他们眉眼之间尤其相似,不必猜就可以断定,二人应该有某些血缘上的联系。

“你是小杰,对,你就是小杰!小杰……”

也许是父子心意相通吧,齐齐张开手臂,二人紧紧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小杰!”

“爸爸……”

小杰终于喊出了心里久违的称呼。魏思远连连应着,拍着儿子的后背,止不住也泪水纵横。被阻断了十几年的血缘重新连接,其中甘酸只有当事人自己最能体会。

“太好了,太好了……”国姓老人喃喃说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国祥在一边帮他扯了几张餐巾纸,自己的脸上其实已经悄然滑落了。

孟老,还有另一个中年人始终微笑着,看着父子相拥的场面,脸上也已动容。

只有那两个保镖不解风情,脸上没什么表情,搭着手看着,似乎是两块大木头,不知道人间情为何物一般。我鄙夷了他们几下,想想也算了,还是擦掉自己的泪吧。

我抬起前爪一扒拉,感到眼睛酸酸的。咳咳,狗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动时嘛!

“小杰,你、你妈妈呢?”松开了,魏思远看着日思夜想了十几年的儿子,慢慢平定了情绪,手里却没放。

“陈玲妈妈已经去世了……”小杰看着这个生育了自己的男人,似乎还在寻找梦中的影子,泪水一直流淌着。

“你怎么会叫陈玲妈妈?不、不,她不是你的妈妈。我是问你的亲生妈妈,沈傲霜,这才是你亲生妈妈的名字……我都糊涂了!小杰,好孩子,别哭了……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魏思远拉着小杰回到自己的座位边,保镖已经在旁边另外放了一张椅子。父子俩坐下,有点儿促膝谈心的味道。

小杰把从陈玲那里听来的,从她返回Q城时的遭遇说起,到怎样搬到海岛上,如何无微不至关爱自己,接送自己上放学,直到今年四月去世前告知他真相,自己于是利用假期前来寻找亲生父亲,得到国姓老人的帮助,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魏思远随着他的讲述一下子惊讶,一下子感动,一下子又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

孟老,还有那个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儿子的中年人也唏嘘不已,最后是满脸严肃,静静地坐着不说话。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魏思远吐出一口气,抓着儿子的手,生怕他再次消失不见似的。

“思远,你明白我为什么到现在才让你们父子相认的原因了吧?唉,我一个老头子,没法跟他们斗啊……”国姓老人擦干泪水,略带歉意地看着魏思远。

“国老,我应该感谢您才是,怎么能怪您呢?大恩不言谢,这事以后再说。不过,我魏某人自问行事无愧于天地良心,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弄得我们父子离散,傲霜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他面向孟氏父子,“孟老,鸣非,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思远,真的抱歉,我也不清楚。昨天国祥来问我,我也很吃惊。查了早些年的档案,那里也没有任何记载,就连当年你的妻子儿子失踪的事情也没记。”那个中年人点着头对魏思远说,也是在对在座的人说。

“嗳,不对?”孟老忽然插话道,“鸣非,你刚才说,档案里面连沈傲霜母子失踪的事情也没记?”

“是的,我也觉得奇怪呢……”

“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孟老一拍大腿,“当年这件事轰动一时,因为涉及到政协魏委员,还有省里那位也发了话,所以市里很重视。当时的市委张书记亲自批示,要我这个政法委书记亲自督办,这点国豪兄也清楚。你们说,这么大的一件事,国安局竟然没有记载,这不是有那么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爸,你说得对!”叫鸣非的中年人不无崇拜的看着父亲,父子俩相视一笑。

几个人冷静地一分析,再细细回忆,很快就发现当年的事情里存在着不少细微的漏洞。小杰也不哭了,坐在旁边认真听着,一只手还握在魏思远手掌里。

我一看乐了,除了那两个木头一样的保镖,屋子里正好是三对父子,正围绕着小杰的事情展开探讨,商量接下来该怎样应对……

呵呵,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古人诚不欺我也!

“老板,外面有情况!”

站在门边的保镖突然打断了众人的讨论,快速做了一个手势。大家都停下来看着他。

我一凝神,连忙把注意力施放开。刚才太过关注屋里了,没注意外面的情况。

三四个人快步从楼下走上去,脸上装满严肃,个个二五八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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