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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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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无语,只是看着它们,它们也看着我。我知道,除了外形上的不同,在心里面,我跟它们的差异更大。其实从见到它们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觉了自己跟它们在外形上的不同。它们的毛短,粗硬,我的毛要长得多,软得多;它们看上去身体有些单薄,我却壮实得多,并不是我肥胖,而是天生我的体型就与它们不同。它们应该也知道这些,但都没说出来,也许以前那只叫阿黄的狗就是我这个样子。我可以百分百保证,我以前是有过名字,但从来没有叫过阿黄这个名字,尽管我浑身都是黄色的毛。世上黄毛的狗多着呢,难道都要叫阿黄?可我不能说自己出来,好不容易结识了几个同类的朋友,我还想同它们一起待下去,否则无聊的每一天如何去打发?至少在我回到原来的城市,回到原来的生活之前,我是不会戳破眼前这层关系的。

如果有人留意一下,看到五只狗儿站在空地上,都不发出一点声音,我想他一定会感到奇怪的:这些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狗儿怎么了?

其实,我们就这样站着,感悟着人类可能永远无法明白的东西。

今天两更,明天争取也是两更。

第6章 我来到了大清?

“阿黄,你的伤都好了吗?”这时,还是小花打破了沉默,关切地问我。我心里又有了一些感动:“快好了。”

“大家说,我们去哪里玩玩呢?我来带路。”一旁的小灰摇着它的小尾巴,看着我们说。

“你呀,光知道玩,也不知道好好管住家里。今天是羊谷集的圩场,你们主人家全都去赶圩了吧?”老白语重心长地说。小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脚下停了一下,又蹦跳开来:“我们村里还怕什么呀,没谁会偷拿别人家的东西。这不是我带阿黄来找你们嘛,其实,其实我今天一直都守在家里的。”

“谁说不会丢东西?”大头在一旁说,很认真的样子,“你就忘啦,一个月前咱们林氏宗祠里丢了重要的东西,看主人们急的,想要把地都翻过来一样,还不是没找到?”

小花也连声说是,催促着小灰:“你赶快回去看门吧,别出事才好。你不像我们,家里有人在的,我们只用晚上管好就行。”

小灰这才真正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说:“好,我现在就回去。”临走时,它对我说:“阿黄,下回我再跟你一块玩。前些天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以后带你去看看。”

这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有这样的地方?我很想马上和小灰去它所说的地方,但看现在的情形,显然是不可能了,就跟小灰打了招呼,看着它蹦蹦跳跳地跑过墙角,不见了。

“大头,小花,阿黄,你们晚上要特别当心些,发现情况及时提醒主人,我感觉这段时间村里好像要出事。”老白也严肃地对我们说,“上回林氏宗祠丢失东西的事情,老族长很恼火,他亲自带领保丁找了两天,气得把看守宗祠的二麻子骂了一通,只差要用族规打他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这些负责看家门的一定要小心,免得惹恼了主人,讨不到好处去。”它真像人类社会中的一位饱经风霜的长者,殷殷提醒着我们。

我跟着大头和小花,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看门?这是我从未做过的事情。

这时候,一个人从空地的另一边房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长条形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扁担。那人踢踢踏踏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忽地挥舞着扁担大叫一声:“吓!你们这些狗崽子在干什么!”着实吓了我们一跳,我们忙跑开,离他远远的,生怕他手里的东西砸到身上。

“哈哈哈,”看到我们跑开,那人放肆地大笑起来,手里的扁担舞了一圈,得意地走进一条巷子,看不到了。我们才都松了一口气。

“死二癞子,就会欺负我们!”小花愤愤不平地骂道,没有了刚才的温雅。

我却感到总有些不太对劲,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一些东西让我不舒服,隐约恍惚,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呢?”我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小花看着我,也是疑惑的神情,“你也讨厌二癞子吗?有林大娘在,他不敢欺负你的。”

“不是,”我对它们说,“我总觉得那个人有些不对劲,又说不清是什么。”

大头露出不屑的神情:“二癞子还有什么不一样,一年到头都是这个憨样,没谁喜欢他!”显然它对那个叫二癞子的人也没有好感。

真的是不一样啊,难道是我的感觉出错了?我疑惑着,但并不怀疑自己的感觉。我还是坚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正是凭着这种不一般的感觉,我曾多次躲避了无妄降临的危险,事后想起来我都常常庆幸不已。我相信今天也不会错。

是他的衣着?还是那条一晃一晃的辫子?我猛然一惊,似乎抓住了关键。“那个人怎么会有一条长辫子?”我急叫出声,在人类听来肯定是一连串的“汪汪”声。

“呵呵,呵呵,”大头竟然笑起来,这笑是我们狗类特有的笑法,半张着嘴巴,喉咙里挤出疾速的喷气声。

老白和小花也跟着笑起来,仿佛遇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

“你们怎么了?”我看着他们,非常不解他们的表现。

“我说阿黄,你不会真的被敲坏了脑袋吧,连男人们都有的辫子都认不得了?”大头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咬上它一口。

“大头你别取笑阿黄嘛,”小花倒是很维护我,瞪了大头一眼,“它是不记得而已,没什么好笑的。阿黄,你别理它。”

我倒没那么小气,只是还是疑惑地问小花:“男人都有这样的长辫子?”

“是的,”老白在一边接口说,“不只是我们村里的,其他地方的都是,我听主人说,我们大清朝的男人都要蓄辫子,否则就要被看作是造反,要杀头的。”

“大清朝是一个地方吗?”我更疑惑了。

“不是地方,是朝廷,也可以说是朝代。”老白颇有当教书先生的潜质,对我谆谆教导起来,“早些年我在宗祠听族长念祭文,听他说以前有过大元朝、大宋朝和大明朝。我们村就是大元朝时候从北方迁过来的。”

大头和小花也认真听起来,它们应该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些。

“大清朝,大清朝……男人,长辫子,长袍子,”我默念着,忽然想起看到过的文伟的外貌打扮来,哎呀,他也是这样的!不过文伟经常穿着一件长衫,而刚才的那个人是短衣,但都是斜襟的,跟我以前在城市里看到的很不相同。我怎么会连这些都没看出来呢?都怪自己受了重伤,还是被安逸的生活迷糊了眼睛?我对自己责备不已,亏我以前还常自诩“混江湖”的经验如何如何丰富,这回看来失眼啦。仔细想想,这里人的模样的确不太像以前城市里的人,倒是跟我躲在商场外看到过的电视里的镜头有些相像。想明白了,我心下释然。在现代化的城市里生活了一年多,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呵呵,真是我自己不记得了。”我自嘲地对它们说。我当然不能告诉它们我来自未来,就是说了,它们也未必相信。这事太匪夷所思了,只能成为我心底埋得最深的秘密。

但是,我怎么会来到了大清朝呢?对,一定跟当初我躺过的巷子有关,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答案。可那条巷子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能不能找到都是个问题。我该怎么办?难道要在这个所谓的大清朝永远待下去,直到生命结束的那天?

“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心里默念着,看老白它们的眼神肯定发生了变化,要不小花就不会奇怪地问我了:“阿黄,你怎么了?”

“别伤心,你以后一定能记起来的!”大头也安慰我起来。老白却没说话。

“你们别担心,我没事。”我只好说,努力调整情绪,把自己从震惊中强拉出来,装得若无其事。

“没事就好。”小花如释重负,不知她为何要对第一次见到的我这么担心,该不是同情心泛滥了吧?

“你们跟我说说大清朝的事情吧,我都不记得了。”我对老白说。了解得越多,应该就越有机会回到原先的现代大城市。我不想在这里久待下去,这里毕竟不属于我,我也忍受不了这里的平淡生活。五彩缤纷,霓虹闪烁,大鸡腿大鸭腿,还有与“死对头”大坏蛋不死不休的斗争,这些才是藏在我心中的生活。对了,我还要跟大坏蛋决一死战,彻底把它咬翻在地,让它再也不敢小瞧我。嗯,凭我现在的身体,一定能够取胜的!我的心里充满了自信,浑身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我对大清朝也知道不多。”老白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维,把我从美好的想象中拉回现实。它接着说:“我给你说说我知道的。”

于是,我静下心来听它用我们狗类特有的方式讲述。于是,我知道了自己的现状是多么的不堪。

原来,我现在所在的村子名叫林刘村,是大清朝南部省份的一个半山半平原的村子。村里大约有二百户,以林、刘姓为多,各自在村子北面建了宗祠,由各族的族长负责管理。林姓族长还担任了官府指定的“保正”,也就是村民们口里称呼的保长,他是官府委派在村里的最高长官,每个村民都必须服从他的指挥,连刘姓的族长也不例外。林姓保长让刘姓族长做了一个叫“甲长”的小吏,协助自己管理村庄的事务。因此,这村里的林、刘两姓看上去相安无事,其实两个族长为了能够在一年一换的保长推举中获胜,都拼命巴结县里的老爷,暗中在争斗。

“所以啊,你以后看到刘家人的狗,千万要小心些,别去惹它们。”老白讲到这里,特意停下来提醒我。

“是的,是的。”大头和小花也都不停地点头。“特别要提防刘老爷家的那只大黑狗!”大头补充说。看我还是不清楚,大头卖弄地介绍起来:“刘老爷就是刘姓的族长刘老黑,他养了一条恶狗,叫黑猛,长得很壮实,又很凶残,把村里的很多狗都咬伤了。它是我们村狗族中的霸王,没谁敢惹它,如果惹上了它,非得被它咬伤咬残不可。所以呀,阿黄,你千万别去惹它!”

“难道没人管得了它吗?”我有些不服气地反问大头。

“管它?谁敢管它?”大头看上去很痛心的说,“有刘老黑替它撑腰,谁都管不了它!我听说我们林家族长的狗都是被黑猛害死的,族长做了保长都没办法,别人就更没办法了。”

“我们林姓族长家的狗它也敢害?”我觉得不可思议,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林姓家族中的一员,“我们族里的人不会出面处罚它吗?”

“林族长好像说过,狗的事归狗的事,人的事归人的事,不要混在一起。他是这样说的吗?”小花插话进来,却又征询老白的意见。

“是这样说的,那天我也在,听到了族长说这话。至于族长家的狗怎么死的,我也不太清楚,应该跟黑猛有关系。”老白说,眼里现出悲痛的神色,又仿佛在追忆什么往事。

“不说这个了,你当心黑猛就是,别跟它起冲突就行。”老白岔开话题,继续介绍情况,“离我们村近十几里地的西面,有一个大集子,叫羊谷集,每逢农历的一三五赶集,我们村里人要买卖什么东西,都是去那里。还有,村东面的山上有一个寨子,名叫胡家寨,常有人来跟我们村里人交往,好几户还结成了亲家。县里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了。”

到这时,我才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处境,感到有些不妙。我原先所在的是一个北方的城市,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到了南方,之间的万水千山我如何能够翻越?此时在我的意识里,认为只要找到一个通道,翻越了其中的距离就可以回到原先的现代大城市,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不止十万八千里,此为后话,暂且不提。反正现在我的心里开始发愁的是自己能否走过那么远的路途,而且要保证路线不会错误。如果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目的地。

“该去怨谁呢?”我无比郁闷地想,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来到这个所谓的大清朝!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大清呢?

(今天第一更,下午还有一更)

第7章 斗

“汪汪,”“汪汪汪,”一阵狗的乱吠声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我循声望去,大概有三四只狗儿从另一边的巷子里窜了出来,也是本地土狗模样,打头的是一只看上去甚为高大的黑狗。

“是黑猛它们!”大头嚷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明显对这群狗充满了畏惧。

是刚才还在说的黑猛?难怪有人说过,你越是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躲不是我的性格,原先我还想着找机会跟它一较高下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那群狗很快就冲了过来,卷起了一股风。那只黑狗更甚,一副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架势,唯恐别人不知道它是“恶势力”似的。

小花向我靠过来,大头也躲到了我的屁股后面。只有老白不为所动,盯着黑猛,眼里仿佛要跳出火花来。

“白老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黑猛很不客气地朝老白一摆头,白牙一龇,很不屑的样子。

距离近了,我才真正看清黑猛。它看上去比一般的土狗高大,肌肉很结实,四肢粗壮,充满了力量;身上的黑毛没有一丝杂色,非常顺滑,泛着油光;两只耳朵尖耸着,好像随时在捕捉细微的声音。特别是那双眼睛,瞪得溜圆,乌黑的珠子透着凶残与嗜血,让人不敢直视。

我在心里暗暗把自己跟它作比较。站在它面前,我的个头要小一些,但若面对面拼杀,我未必就斗不过它。狗的战斗不是光看体型就能分出胜负的,还关乎战术、时机和技巧等。我自信过去多次的拼斗,尤其是跟大坏蛋的战斗,已经给我积累了足够的经验,真要斗起来,鹿死谁手,谁也不能下定论。一个多月没有活动过身体了,我感觉自己都快要退化了。我们狗族不像人类那样喜欢搞阴谋诡计,解决问题的方式既直接又干脆——斗。不过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斗起来,要我先去惹它,我现在还做不到。何况看大头它们的表现,这只黑狗不会是那么好相与的,我初来乍到,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看什么看,没见过黑猛大哥吗?”旁边一只眉旁有一块黑毛的灰狗瞪了我一眼,“咦?你从哪里来的?”

听到它的话,黑猛的眼珠子转向了我,上下打量了几下,也有些奇怪地说:“小子,你是哪个地方来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它龇了龇牙齿,尖利的白牙上闪着寒光,我的心里不由得“嗵”的一跳。

我避开它的目光,尽量平淡地说:“我叫阿黄。”

“大哥是问你哪里来的!小子,不要耍滑头,老实回答!”那只有块黑毛的灰狗朝我叫起来,狐假虎威的架势让我心里一阵厌恶。死杂毛!我在心里万分鄙夷它。

“它是林大嫂家的阿黄!”小花却不躲了,走上两步对杂毛说。

“林家的阿黄?”杂毛并不相信,在我前面来回走动,死劲盯着我看,像是能看出什么似的。

这时,跟在它们后面的几只狗也走上前来一起打量我。其中有一只黑狗,还有一只也是黄狗,只是它的颜色比我要深,属于褐黄的那种。

褐黄的狗开口了:“你不是阿黄。林家的阿黄我认识的,不是你这个样子。而且我听说阿黄被人打伤了,在家里养伤哩。”

“随便你相不相信,我就是阿黄。”我有些不屑地说,当然不能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阿黄。只要我咬定是阿黄,它们能拿我怎么样?除非真的阿黄出来了。嗳?真的阿黄回来?一个从未没想到过的问题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一恍惚。是啊,如果真的阿黄回来了,我还能装下去么?我不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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