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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越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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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少主人探出头去看,他再走近了两步,挡在少主人与那个老妇人之间:

“客官,我们乃是绍兴府的捕快,专门负责夜巡的,请您相信我们!”

“好吧,到别处去看看!”

少主人退回来,对赶车的说道。

马车再次启动,向着街头快速驶去。留意后面,我好像听到了一阵争执声,应该是那两个捕快在清理馄饨摊吧。以前在大城市里,我多次看到过身穿制服的城管治理非法摊点,可没有今天的捕快这么客气。稍有异议,早把小摊小贩的车啊货啊搬上执法车了。

“怎么没买?”

杨二少还是迷糊着问,待听明原委,他嘟哝了一句“小题大做”,就不再说要吃馄饨了。一路走过去,也再也没看到有卖馄饨的摊子了。他不知道,没有吃到馄饨,却捡了一条性命,他一点儿不亏。此为后话,以后再表。

回到威少爷的家里,王少勋等人迎了上来,看到少主人他们无恙,都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话,少主人去洗漱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去杭州呢。

躺在少主人住的屋外,我仰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光,想起今晚在得月楼的前前后后,不由为小蝶姑娘感到叹息。

落花遇见流水,实属天意,而流水不恋落花,亦是无奈,在人生啊狗生啊的旅途上有多少这样的萍水相逢、一见钟情、转瞬即逝而又经久难忘的一厢恋情……构成了一幕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剧性场景。但多情总被无情恼;那无情的风景,总让人牵怀。小蝶姑娘是这样,林刘村的小花也是这样。难怪南唐后主李煜在《浪淘沙》词中说:“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里面所含的,何尝不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与痛惜?

“落花,流水;流水,落花……”

我念叨着,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向我招手,竭力想看清面容,却总像隔了一层薄纱……

(又是三章一万两千多字奉上!!呼唤收藏和推荐啦!)

第77章 闻人世家

辞别了一群送行的人,马车驶出绍兴城,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太阳刚在东方的山顶露出红红的笑脸,我们已经看不到绍兴城了。王少勋说,趁早出发可以凉爽些,众人自然无不应允。

车子还是三辆,少主人带着我登上了王少勋的马车,齐峰还跟威少爷在一起,同车带着阿贵、阿福,杨二少自己一辆车,驾车的是杨老四。

出门的时候,我留意观察了一下杨二少,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内心里,我却能感知到他的落寞,看上去他眼神呆滞,说话也有气无力。大家以为是昨晚醉酒的缘故,而我知道,事情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回想起来,他昨晚几次呓语、翻身,我怀疑他那时其实是清醒的。

车子放下了前面的帘子,我乖乖躺在少主人身边打瞌睡。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怪梦一个接着一个,闹得我睡不舒坦,早上爬起来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要说最后做的那个梦,确实挺怪的。梦里,我好像也是在乘马车,一颠一颠的,跟现在很相似。马车走啊走啊,不知走出了多远,我只感到猛地一抖,向一个漆黑漆黑的空洞里坠落,吓得我张嘴大叫,却又叫不出声音。我一睁眼醒了过来,就再也没睡着,睁着眼稀里糊涂直到天亮。

“这个梦有什么寓意呢?”

我闭着眼睛,心里直打鼓,希望不会朝坏的方面发展。

长时间乘车实在是一件很没趣的事,尤其是遇到同车的都不太说话,车厢里一片沉闷,简直要把我憋得喘不过气来。少主人与王少勋对面坐着,二人偶尔说几句话,然后就是沉默不语,好像都有心事。少主人的心事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王少勋在担心什么呢?

“文伟,当年我与你父亲是正月回杭州的。那时候天气寒冷,不像现在,这般炎热。”

王少勋淡淡地说,我忙睁开眼去看他。他有些缅怀的样子,眼睛透过缝隙看着外面。

“哦,那少勋叔叔您能说说回到杭州以后的事情吗?”

王少勋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当年,我与你父亲慕名来到绍兴,一来是久仰绍兴乃文化名邦,二来也想见识一下四大美女的风采。那年,你祖父与你王爷爷刚从京城到浙江为官,你祖父任浙江学政,王爷爷任省布政司理问,都算是高官了,攀附之人自然不少。我们是偷偷来绍兴的,可不知是谁透露了我们的家世,使得我们原定最迟正月十六回去的日子一推再推,直到二十日才成行。那次,你娘冒着严寒送我们到了十里亭,才依依而别。我知道,他们那时已经是情根深种了,也为他们高兴。”

“回到杭州,自然免不了被你祖父责备一番,但你父亲不以为意,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再难听的话都会变成天籁之音啊!”

王少勋脸上浮出了微笑,仿佛又回到当年与好友在一起的日子。

“那,那后来的科场弊案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人犹豫了一下,小心问道。

我耳朵一耸,这个问题也纠缠我好久了。我只记得柳夫人曾讲过,那一年“众多举子联名举报,说今年的主考官接受贿赂,将劣等错误试卷作为合格试卷录取,先后收受许多的贿银”。具体情况如何,我们不得而知。王少勋当年人在杭州,应该知道其中的内情,现在少主人问出这个问题,的确是大家都憋得太久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少勋的一句话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看到少主人脸上的疑问,他又补充道:

“当年我也要参加科考,为了避嫌,从开考之前的一个月起,我就几乎不跟你父亲见面了,更未到府里去过。直到开榜之时,我都没见过你父亲。但是,过了两日,爆出举子联名举报的消息后,我曾上门去拜访,未看到你祖父,你父亲也不知道多少情况,我坐了坐就离开了。后来,事情惊动了当今圣上,严旨彻查,你祖父被下狱,一个月不到就逝于狱中。你祖母和父亲受牵连,起初还能自由出入,后来被困于府里一概不能外出,断了一切消息。”

王少勋说完,眼里闪过几许痛惜的神色,抿着嘴不说了。

啊,就这么简单?

“祖父过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少勋叔叔您可知道?”

少主人还是小心地问,看来他今天想要借机把心中的疑虑都说出来。

“有传言说是畏罪自杀,有的说是旧病复发未来得及救治,还有人说是被人陷害,派人谋害的。”

“那您以为是哪个原因?”

少主人追问道,眼睛看着王少勋,很渴望听到他的回答。王少勋也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来由地发出一声感慨:

“正海兄,你的儿子真正长大了!”顿了顿,他的脸上变得庄重起来,语气也严肃了不少:

“文伟,我曾答应过你的父亲,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把当年的隐情告诉你。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告诉你是不行了!我希望你知道实情后,不要过于悲伤,更不要急躁,我们要从长计议,你,能做到吗?”

“少勋叔叔,您放心,小侄一定做到!”

少主人抿紧了双唇,目光无比坚定。

“好,那我就告诉你!”

王少勋调整了一下思路,娓娓道出了当年的一段秘闻。

作为一个读书人,林正海的父亲林闽鸿是幸运的。他自从成为“天子门生”后,官运一路亨通,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这还不算,这一年官员春考后,吏部一纸调令,他调任浙江学政,从四品升为二品,可谓荣莫大焉。

携家眷到杭州上任后,林闽鸿很快发现了地方官与京官的不同。当京官那是在天子脚下,再怎么狂傲也有个限度。地方官就不同了,尤其是掌管一省的封疆大吏,总督、巡抚这些人简直就是“土皇帝”,很多事情不为人道,不为人知。按说,主管教育的学政衙门是清水衙门,既不管钱粮收支,也不管司法案件的审理,更不管水利工程和木土建筑,基本上不经手钱财。因此,与同级官品的总督、巡抚、布政使相比,学政确实是比较清廉的。

正因为如此,林学政一上任,就投入到了自己的职责之中,努力要把浙江的教育事业再提升一些,至少像自己这样的“天子门生”多一些。他知道,浙江是一方文化涵泳丰厚之地,古有灿烂的吴越文化,唐宋以后,政治经济重心逐渐南移,吴越之地开始显露出历史的优势。这次皇上调自己到浙江来,恐怕也有加强这里的文化事业的使命。想到圣上的眷顾,林闽鸿更加坚定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决心。

可是,不想跟其他衙门与官员“搭界”是不可能的。兴办教育决少不了钱粮房舍,人员调派,一应诸事亦需银钱先行。银钱从哪里来?还是要向那些衙门、官吏伸手。不是有财政赋税吗?那些银钱,等到分派到教育上,已经是寥寥无几了,怎么能支撑得了众多的吏役、庞大的衙门开支?

无奈之余,林学政只能一遍遍地跑巡抚衙门、布政司衙门,希望这些大佬能多拨付一些款项给学政衙门,但多数时候都是空手而回。“大佬们”说得也不错啊,农林牧渔,哪样不要使银钱?每年能把朝廷规定的教育款项拨付到位已经算很好了,哪还有多余的银子给你?看看其他地方,做得比我们还差呢,人家不一样出状元榜眼探花?几句话噎得学政大人无话可说。后来林闽鸿一合计,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自己初来乍到,还没跟这些封疆大吏搞好关系,就想着要大干一场,的确是有些心急了。你急着想做全省才子的“恩师”,有几人不会眼红呢?

“看来,京城与地方就是不一样啊!”

明白了其中原委的林学政,暂时放下宏伟的蓝图,投身到了官场的迎来送往之中。尽管自己内心里极不情愿,但也没办法。

近一年的时间里,林闽鸿在任上没做出一件自己认为满意的政绩。他虽有些灰心,但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抱负。这一年,正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在正月的一次与地方乡绅的宴会上,他得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在浙江,依靠民间资金兴办教育是一个很好的途径。地方的一些豪绅,他们往往热衷于造福乡里,除了架桥修路,资助、兴办各种学堂也是常见的扬名方式。谁不想让那么多学子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文化的大善人啊!

得到了这个信息,林闽鸿如获至宝,不住责怪自己以前太官僚了,这么个好办法为何早未得知呢?他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钱投进了教育事业,学堂办起来了,举子们昂首挺胸走进京城去了,从此浙江才子名扬天下,皇上嘉奖连连……

林学政接触到的第一个有意于投资办学的家族是闻人家族。这闻人家族可不得了,在杭州,没有几家能与他们争锋,农商并举,富可敌国,文武人才辈出,据说在京城还有大靠山。与家族的高层几经恳谈,他得到了最后的承诺:每年拿出一万两白银,以地方捐金的形式给学政衙门,资助府县教育。

一万两,对于当时全年经费不足万两的林学政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有多少事情可以做啊!林学政开心地筹划着这年的事情,完全没有想别的,尤其是这么多的捐金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开春之后,闻人家族的第一批银子五千两送到了学政衙门。入夏之时,另五千两也到账了。

林学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造和修葺秋试的贡院。本来秋试应为布政司组织,贡院的维护管理也应由他们承担。可这浙江的布政司赵真章大人忒也无赖,把事情都推给了学政衙门,也就是推给了他这个学政大人。没办法,三年一次的秋试就在今年举行,不把有些破烂的贡院修好,岂不是让全省的生员、监生们看新任学政的笑话?

刚修好了贡院,眼看七月到了下旬,八月在望了。门人来报:闻人家族的二号人物闻人春树携礼来访。

客气地请入府里,寒暄之后分宾主落座,林学政命人上好茶。清明时下属送了半斤雨前茶,几经推脱收下后,自己一直不舍得多喝,今天贵客上门自然没有吝啬的道理。

喝着喷香馥郁的雨前茶,闻人春树脸上乐开了花,他直接说明了来意:今年自己的儿子参加乡试(即秋试或乡闱),希望学政大人多多关照。然后,他让人抬进来几箱笼的礼物,“略表寸心,不成敬意。”

林闽鸿自是不会收。对于官声,他这个管教育的官比之于其他官员要看重得多,圣人有云:“为人师表。”他岂能不维护自己的清誉?故此一直以来,对于送礼甚至于行贿,他一向是不假辞色,疾言拒绝的。闻人家虽是于己大有助益之人,但也不能开了这个不好的口子。于是,他婉言谢绝了闻人春树的盛情。在闻人春树强行把礼物留下连忙走后,他又让人把礼物送回了闻人家里。不料,正是他的这一自以为廉洁的举动,为今后埋下了祸根,可能由此导致了后来所谓的“科场弊案”。

“闻人家族他们有如此能耐,发起‘科场弊案’,扳倒一位朝廷大员吗?”

王少勋讲到这里,少主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甚明了。只是在你父亲告诉我前面这些情况后,我也着手去调查闻人家族,风声有一些,但真凭实据却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调查的方向错了。”

“少勋叔叔,这些年您一直在暗中调查?”

“是。”王少勋点了点头,“但一直没有进展,致使你祖父的冤情无法昭雪。”

“你认为小侄的祖父是被人诬陷而蒙冤的?”

“是。”王少勋再次点头,“你王爷爷与你祖父有同科之谊,在京城时一向往来甚好。我与你父亲也从小在一起读书,可谓蒙童至交。十几年的来往,我很清楚你祖父的为人,他绝不是一个为了银子而丢弃做人原则之人。故此,我们都认为他是被人陷害的。”

“少勋叔叔,谢谢你们!那,王爷爷也是受到牵连而被降职到新昌的吧?”

少主人感激地看着王少勋,眼里亮晶晶的。

“可惜啊,家父一直奔走于京城和浙江之间,想为你祖父平反昭雪,不但未能成功,自己也被言官一纸参谏,只能在新昌终老了。”

王少勋惋惜地说道。他的惋惜不是为自己及家人,而是为了好友一家的遭遇。我能感觉得出来,他的感慨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可信的。要不然,他何苦一路陪着少主人,处处护卫在身旁?

“闻人家族,闻人家族……”

少主人念叨着,眼里渐渐明亮起来。他问王少勋道:

“少勋叔叔,这次去杭州,我能去会会这个闻人家族吗?”

啊,少主人要去会这个强大的闻人家族?

我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王少勋,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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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夜半黑影

“不可!”王少勋的口气很坚决,“文伟,你知道我为何一直跟着你吗?我告诉你吧,现在有人使钱雇了杀手尾随追踪你,想要暗中对你下手。亏得我防备得当,他们的几次算计都被我们挫败,可难保他们还会想出更厉害的毒计来。你须处处提防,怎能再去闯虎穴呢?”

几次算计?

我迷糊了,书院的那次我亲眼见识过,着实凶险万分,还有别的时候吗?我浑身一个激灵,难道昨天晚上也是?

一时间,漆黑的街道,街边的馄饨摊,看不清面容的老妇人,还有后来“恰巧”出现的捕快,这些一样样闪过我的脑中,我霎时明白了!在我认为是很正常的一个夜宵摊点,竟然是一个死亡陷阱!可笑那个杨二少,还为不能吃到馄饨抱怨。如果真的让那个老太婆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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