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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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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正在争论不休,忽有小军来报:番兵那里来了一员女将,带了一小队人马,押着匈奴王,说是来投诚的。

“女将?真是一员女将?你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没有,不是没问,是没敢问,请大帅自问。”小军啰哩啰嗦,半天也没说清。

女将正是天山雪。呼伦贝目睹哥哥把个单于王府整得已经不成样子,军队被南军零敲碎打的几乎歼灭殆尽,其他几家王爷蠢蠢欲动,已经有了取而代之的苗头。姑娘无奈专程去请教师父,师父问明情况,分析了一下形式,说:

“投中原军去吧!这是唯一的出路。汉番本就是一国,你哥哥目空一切,边境作乱,也是他咎由自取。惹下这塌天大祸,只有乞求南军大帅放过他这一回。我也听说了南军大帅潘又安是个很重义气而又度量很大的贤德将军,真君子,他必定会奏明当今圣上,皇封你哥哥为边塞之主,这样单于王就名正言顺、谁也不敢犯上作乱了。如此一来,草原还是你们的草原,天下还是你家的天下,何乐而不为呢?”

天山雪又向师父说了自己的心事,师父掐指一算说:“婚姻大事,乃是劫数又有许多奥妙在里头,此中玄机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呀!”

小太监大喜,吩咐下去摆一桌酒宴款待女将。胡三在旁边多了一句说:

“再加一双筷子吧!”

小太监明白,亲自下阶替番王松绑,恳恳言道:“兄弟来就来了,还做成这个样子作甚?既无罪,何必负荆?”n!~!

第二零七章 新婚夜夫妻反目

布雷达自觉惭愧,脸上一红,跪倒在地,哽咽道:

“大帅屡屡对我宽大为怀,我却一直执迷不悟,再三与天兵作对,实是我之罪也!如今我已是穷途末路,四面楚歌,小妹即便不绑我来,我也是准备自缚其身前来请罪的。”

小太监躬身扶起,哈哈笑道:“牙齿还有咬破舌头的时候,自家兄弟打了也打了,骂了也骂了,事情过后还是好兄弟嘛。”说罢又补充一句说,“以后咱俩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叫大帅我听着有些别扭。”

“谨听大哥之言。”布雷达恭敬言道。

不时酒席备好,小太监、胡三、王小五、华世雄、朱林宗、张存、黄仁、毛兴旺等陪布雷达在前厅说话饮酒,曹花枝、上官雪、黄秋蝉、阮氏梅、银杏顿珠、尹天雪、卡捷莫娃等伴天山雪在后堂入席吃饭。

席间,三碗酒下肚,布雷达亲自斟满一碗酒,双手捧住,站起来说:

“大哥,小弟前日曾说要嫁妹与兄,不管当时出于什么目的,事情确确实实是真有的。今日兄弟已经一无所有,只有这一个嫡亲妹子,烦请胡三老弟做个月老,就把妹妹送于哥哥做个小妾吧!大哥若是允了此事,就请喝了这碗酒。”

小太监心中不悦,但事关大局,他又不好薄了番王的面子。也站起身,端过酒碗一饮而尽,抹抹嘴,莫棱两可地说:

“我的老婆在我手上个个均是我的掌上明珠,向来是不分先后的,大家一视同仁,岂有妻妾之分?”

胡三伸手拉拉小太监的衣角,使个眼色,大包大揽地对番王说:

“大单于但请放心,此事包在我胡三身上,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

小太监岔开话题说:“明日我着人进城到王府宣布帅令,潘又安暂代皇上任命,封布雷达为左贤王大单于,统漠北四郡十八州四十六县,待本帅归朝之后奏明圣上再加封不迟。”

布雷达感激涕零,离席而起,双膝并拢,躬身下拜道:

“大哥恩德,如天高地厚。小弟一时昏聩,有眼不识明珠,屡犯天威。自此之后,小弟如若再不识好歹,当天诛地灭,上次赌咒是戏言,这次誓是真情。老天在上,各位兄弟哥哥在上,可做个明鉴。布雷达嫁妹并非攀高附低,实是我对潘大哥的一片诚意。”

小太监还要说话,被胡三在身后拽了一把,这才闭口不言。胡三说:

“既是布雷达大单于有此好意,小弟我一定着力促成就是,今夜便是吉日良晨,我马上就令人下去安排。”

后堂里,曹花枝等姐妹陪着天山雪饮酒说话,雪里红先离座而起陪罪道:

“贝儿公主,都是我的不好,私自带人闯进牢狱,杀了狱吏狱卒多人,劫走潘郎,还请公主原谅才是。”

天山雪立刻羞愧满面说:“卡捷莫娃郡主说哪里话?早知你喜欢潘元帅,我还不定敢下手擒拿他呢!”

曹花枝怕这两人说过了头,引得大家不高兴,立即打圆场说:

“那时是各为其主,如今都是一家人了,这话就可以表过不提。另外我提醒一下,在这儿大家都以姐妹相称,不分彼此,以后就不要叫公主、郡主、小姐了,听着生分。”

众姐妹齐声叫好。曹花枝又说:

“前日听说,番王要把天山雪儿妹妹许与潘郎,不知雪儿妹妹意下如何?”

呼伦贝怕羞,低头不语。

尹天雪嘴快,道:“现在我们这儿有三个雪儿了,为了区分,上官雪姐姐为大雪儿,我为二雪儿,只好屈尊天山雪儿妹妹为三雪儿了?”

天山雪嘴巧,立即笑吟吟起身答道:“两位雪儿姐姐在上,请容三雪儿妹妹一拜。”

曹花枝性急,又催问道:“三雪儿妹妹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天山雪稍一沉吟,嗫嚅道:“如、如不是为了潘、潘将军,潘元帅,我还不来呢!”

曹花枝大喜,道:“这么说妹妹是应允的了,好啊,姐妹们,大家快吃快喝,饭后即刻收拾新房,为夫君和三雪儿妹妹办喜事啊!”

众姐妹又一片叫好之声。

众人散尽之后,洞房里就只剩下一对新人。

小太监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女人单独在一室,其他他的诸多妻子,大都是事先见过面的,唯有这位,即便是前次挥绳捉他,他没有看得十分清楚。午间见是见了,也只是公事公办,他没有敢多往女孩的面容上多留意。还有一层意思,他以为这是布雷达演得苦肉计,根本没有料到是天山雪大义灭亲。因此小太监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拘束不堪,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面前,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天山雪也在盘算着,自己的郎君在她心目中应该是毅然决然、风风火火的一个大将军,怎么今儿在女人面前竟变得局促扭揑,心神不安,哪里像是个娶了十个老婆的男人?倒像是个吃饱了的鸡!姑娘不悦,都说新婚夜男人占主动,哪里有女人先去求欢的?可是眼前这男人,和她好像远隔千山万水,即便是就在眼前也是镜子里的烧饼,墙上画的马,既不能吃也不能骑,想到这里,天山雪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小太监非常敏感,天山雪的叹息他分明听到了。她决非不***,何况是一位亭亭玉立、姿色优美的番族女娇娘。但是,人非禽兽,公母只要在情期就可以交配。他想找个由头说话,可是始终无法开口,他甚至自己都奇怪,他自幼生活在皇宫,是一个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人,什么样的女人不经过、没见过,可是却在这个女人面前卡了壳。其实在简单不过,只要他说一句:“娘子,睡吧,时候不早了”即可,剩下的事不用再做过多的解释,只要行动就足可以了,男女之事嘛,历来都如此的。

“潘将军,为了你我把自己的亲哥哥都捉了来,怎么反换来你这样一副冷面孔?如果你不喜欢,我走就是。”天山雪终于耐不住,开口说话了。因是心里有气,语言自然就生硬。

“什么什么,你哥哥是你捉来的?不是他和你预先……”小太监吃了一惊。

“哥哥桀骜不驯,执意要和官军做对,如今一败涂地,府中乱成一锅粥,有人甚至扬言要政变,无奈我才出此下策。”天山雪解释道。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小太监心里有话,不禁脱口而出。

“我是怎样的人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吗?”天山雪脸涨得通红,辩驳道。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捉拿你的亲哥哥呀?”小太监刚才多喝了几杯酒,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好好,我错了,我走行不行?”天山雪从头上一把撤下红盖头,怒冲冲离床而起。

小太监一把没拦住,天山雪已出了洞房门。小太监又不便大声喊人,只好任由她走了。

天山雪从隔壁帐房里叫起自己带来的丫环使女,马厩里牵出马匹,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小太监突然感到酒力作,头晕脑涨,昏昏欲睡,一头扑倒在硕大的婚床上。n!~!

第二零八章 登岚山太监遇险

大清早,曹花枝带几个姐妹前来贺喜,一进门见房门虚掩着,小太监还在呼呼大睡呢。

几个女子惊诧地冲了进去,一把拉起睡梦中的小太监,喊道:

“新郎倌,你的新娘子呢?”

小太监被吵醒,抬眼一瞅,他的老婆以曹花枝为,以下是上官雪、黄秋蝉、阮氏梅、尹天雪、银杏顿珠、卡捷莫娃共是八人如数登场,他吃了一惊,笑问道:

“你们大清早就悉数跑到本帅大帐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曹花枝急问道:“夫君,你还在梦中呀,你的新娘子哪里去了?”

小太监迷迷糊糊这才想起昨夜成亲一事,他仔细地回忆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便吱唔道:

“不知我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她竟一赌气,走了!”

几位夫人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新婚夜气跑了新娘子,你竟不知她去了哪儿?”

曹花枝想了想说:“夫君昨夜多喝了几杯酒,他和天山雪又不是很熟,两个人说岔了嘴,新娘子不高兴,或许是到她的丫环那儿去睡了,大家分头去找找吧!”

找了半天未见人影,有人回来说:“天山雪半夜里就和她的丫环使女骑马出营去了。”

小太监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个老婆丢了倒也在其次,人可以慢慢找,关键是匈奴王大单于那里怎么交待?一旦激怒了脾气暴烈的布雷达,必将前功尽弃,这可如何是好?小太监吩咐人下去请胡三、王小五、华世雄等前来议事。胡三想了想说:

“大哥不要着急,新嫂嫂好面子,必是你吃醉了酒,拿脸色给人家看了,所以她才挂不住,走了。据我推测,新嫂嫂决不会进番城,大约是到她的某个最亲近的人家去了。我这就去布雷达那儿探探口风,看新嫂嫂附近有些什么关系?”

不一会胡三回来,说:“我已问明,离此不远,往西去五七十里地,有座大山,名叫岚山,天山雪的师父就在此山中修炼。天山雪和她师父关系最近,而且除了哥哥再无其它亲人,必去岚山无疑。这回还是解铃仍需系铃人,大哥只好再去麻烦一回了。”

小太监带张存、黄仁二将上路。这回他是多了个心眼,虽是化妆成了读书人模样,张、黄二将也扮作书童,但是因接受了上次的教训,长枪用棉布包裹好,绑在马鞍子上,以防不测。

仨人骑马一路狂奔,五七十里路,也就在眨眼之间。看看快到了一片大山脚下,小太监令张存找人问路,张存摇手道:

“大哥,你别开我的玩笑了,我一开口人家就笑我,还以为我是外国人呢!我的北方话说不好,这个忙我帮不上,还是你亲自去问吧!”

小太监无奈,只好自己到附近人家去打听。推开一家柴扉,正要开口问话时,不料却突然窜出一只大黄狗,小太监历来惧狗,见狗来势凶猛,他急忙拔剑相迎。人狗互不相让,只一个照面,小太监挥剑砍去,狗头跌落一旁。见大哥一举手便宰了一条狗,以为好笑,张、黄二人站在远处忍不住捧腹不止。

闻到犬吠,房主人正要出门斥狗时,却见爱犬已经被杀。主人立刻大怒,朝小太监开口骂道:

“你这书生好不识相,狗尚未伤到你,你却把狗杀了。”

小太监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并答应赔钱。

狗主人想了想说:“我这狗是名犬,要一百两银子的,你赔得起吗?”

小太监不悦,都说山乡民风淳朴,一条普通看门狗竟要一百两银子,这不明摆着是敲诈吗?终归也是自己有错,又是站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陪着小心说:

“老伯,一条土狗焉何要这许多银子?我是个穷书生,身边没有带得许多,给你十两吧!”

老者怒道:“十两只能买条狗腿,况且我又不是卖狗的,你杀了我的狗,我只要你赔狗,你把狗头给我原样安上,咱啥话不说了。”

小太监浑身摸摸,道:“老伯,我真的没带那么多。”

老者往远处瞅瞅,说:“那匹马是你骑来的吧?”

小太监回头一看,老者指的正是他的宝马良驹,遂苦笑道:“老伯,你真会开玩笑,我那匹马价值千两黄金,你竟拿一条狗来换?”

狗主人冷冷地说:“又不是我找你的,是你先杀了我的狗。如若不然,咱俩去官府说话。”

张、黄二人见大帅这里遇到了麻烦,过来解劝,说:

“老伯,我俩的马你挑一匹去吧!”

狗主人摇摇头,不屑地说:“你俩的马匹,两匹都顶不上我的狗钱。”

小太监遇到这样的人也是实出无奈,为了赶路他只好把自己的白龙驹抵押到狗主人这儿,说好三日之内拿银来换。

狗主人高高兴兴地牵走了小太监的马匹,并指给他们去岚山的路径。小太监只好骑了张存的马,张、黄二人合骑一匹。他们越往岚山方向走越感到不大对头,天山雪的师父既然在名山修炼,这山怎么如此险恶?林木森森,怪石嶙峋,抬头难见天日,低头山高坡陡,一条小路弯弯曲曲,不知通往何处。正行之间,突一声梆子响,山上冲下一飙人马,为一**喊道:

“呔,大胆狂徒,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界就胡走乱行?识相的留下卖路钱,不识相的放下脑袋走人!”

这是何话?小太监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岂能把这般人物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令张存从马鞍子解下他的长枪,执在手里,喝道:

“买路钱不曾带得,想取爷爷脑袋就和我杆长枪说话。”

山贼头儿也不搭话,挥动砍山钺,兜头就砍。小太监举架相迎,未及三合,小太监便暗暗开始叫苦。座下张存的这马非是战马,只是一般驮人的马匹。只知低头走路,未曾受过训炼,如何能配合主人作战?山贼的斧头又重,小太监无法迎敌,正待要退时,马屁股上着了一斧,马儿一个趔趄,将小太监颠下马。小喽罗们仗着人多势众,呐一声喊,一拥而上,将仨人绳捆索绑,拿上山去。n!~!

第二零九章 潘又安涉险地命悬一线

岚山分为南北两山,南岚山为阴山,北岚山为阳山。两山遥遥相对,中间相距约七八里路。中间有个小镇,逢五是集。北岚山风景秀丽,五道山泉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涌出,流水潺潺,阳光明媚,草木萋萋,鸟语花香。半山上藏了个寺院,取名北山寺。再往上去,过了山头,才是一座庵堂,得名淡月庵,庵中老尼便是天山老祖,她就是天山雪的师父。

与北山不同,南岚山山势则十分险峻,峭壁千仞,坡陡路窄,树高林森。常有虎豹狼豺出没,因而少有行人,就是樵夫和采药人也极少光顾。早年间,山头本有处庙观,住着一老一少俩道人,后来不知从哪儿啸聚了一伙贼人,佔住山头,俩道人是死是活也无了影踪。贼人头儿名叫伽海生,因在内地杀了人,为逃避官府追捕,来到边地做起了歹事。这个伽海生非同常人,除有一身好功夫之外,还会些阴阳八卦之术,劫掠之余,偶而也干干捉神弄鬼的勾当。

由于是地处番地,伽海生的事闹大了,惊动了部落领。部落领带人来清剿了几次,也无结果。派大部队无法展开行动,小股部队又无济于事,最后番邦部落头儿和伽海生提出了一个折衷方案,条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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