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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永宁-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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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心底的纠结,就这样轻易地败在了永宁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上,轻易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那飞扬的眉梢,微翘的嘴角,无一不在证明:永宁对他的肯定,对他意义非凡……

第二六二章痛失

其实永宁早在李琮尚未出世之时,便已经开始考虑已经被她确认了性别的儿子,将来要怎么教育的问题。在其位,谋其事——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李治的继承人会是她儿子之外的人,那么把儿子教育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将会是她从孩子出生后二十年内的主要任务。

她储物手链中并没有现代的育儿手册,至于幼教系列丛书更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好在她当年回国本来就是奔着认祖归宗来的,而且学习的专业又是历史,所以收藏的书籍自然是以古文为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三本书,其实也算是她自己的中文启蒙课本,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她的汉语程度破得令人发指,好在到底小时候的根基仍在,她又是个肯下苦功的,几年下来才算是把身上的香蕉皮给脱了下来。

她自己人这三本启蒙教材中受益非浅,所以在最初教李琮识字时,才会也选了这三本,而后来随着李琮渐渐长大,在他正式进学的时候,又被李治交给了房玄龄,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永宁开始了对李琮的帝王教育,从掐断了唐史往后内容的《资质通鉴》到删减版的《君主论》,都是搭配着房玄龄主讲的《贞观政要》一起教导李琮的。

其后她也时常根据李琮的学习进度,和性格倾向,适时地用合适的教材引导,一番折腾下来,倒是把她自己藏书中有关帝王教育的那一部分抖落了干净。

后来虽然沁华她也是比照李琮来教育的,可是沁华年纪毕竟尚小,而且女孩子所学的东西要简单的多,侧重点也有所不同,所以沁华也只是描红时见过被永宁特意绘成了字帖的《三字经》,这位公主殿下对于学习之事,还真是没有天分,这点倒十足随了房遗爱,也难怪这甥舅俩格外的投缘。

本来在刚开始教导李琮的时候,永宁倒是有过这些书很可能会被曝光出去的想法,但是随着时日一天天地过去,她的这些念头倒是越来越浅,谁知这些事竟是在她都快遗忘的时候,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跳了出来。即使对于面对李治和房玄龄两人,她虽有些紧张,却也绝对没有那种悔怕的情绪存在,可是她毕竟有孕在身,先是头一晚受惊不小,然后晚上也没睡好,起床后又开始费心猜李治的心思,那种心力憔悴的感觉,不免油然而生。

李治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永宁倦怠疲备的脸色,心里自然懊恼,竟是只顾着自己的情绪起伏,却忘了永宁的身体状况。他一边伏身将永宁抱到榻上,让她躺下休息,一边连声催人去请御医。

永宁的预产期其实已经快到了,不管是御医还是产婆都早被安排在后殿候召,所以御医来得极快。只是出乎永宁预料的却是,两个御医轮流着诊过脉之后,竟是得出了一个她即将生产的结论出来,天知道她根本连阵痛都还没感觉到

可是就像是想要印证御医的话一般,那边御医的话音才落地,永宁便觉得肚子沉沉的像是往下坠一般,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她,自然明白这真的是要生产了……

李治被吓得不轻,虽说御医和产婆早就备下了,可是毕竟离着预产期还是差着些日子的,他难免多想,把永宁这早产的缘由,都安在了头一晚的那番折腾上去。在被清妍等人给撵到了殿外后,满脸忧心地来回遗踱着步,一时之间,连宣政殿等候他多时的朝臣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不过永宁虽然有早产之嫌,可是她素来对自己的身体都极为上心,虽然不曾使用魔药,可是孙思邈开给她的那些适合她体质的保养药方,她却是次次不落都按时服用,而且又非头胎,所以竟是生产的极为顺利,还不到两个时辰,李治膝下便又多了一位皇子。

李治问过永宁身体无恙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也就有心情抱着新出炉的小包子细细打量。虽然说这婴儿出生的时候几乎都是一般模样,可是在李治这亲爹眼里,却硬是从自家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上看出了这里像他,那里像永宁……高兴得见眉不见眼。

永宁生产的过于迅速,所以这消息传递起来的时候,马上要生和孩子落地,几乎就是前后脚地在长安上下传播。在听说永宁又平安生出了一位皇子之后,暗恨她好运的人,不知凡几。

李琮在沁华出生后,便已经没有了对弟弟、妹妹的期待,他关心更多的却是永宁的身体健康,可是沁华却是盼着这个将来要喊她“姐姐”的小家伙已经很久了,只围着李治转着圈地要抱小dd,私毫没有顾忌到她那小身板是不是负担得起。

李治一直都盼着永宁这胎能再生个皇子出来,甚至一早就已经把儿子的名字给想好了,这会儿儿子也抱在手上了,当即便传旨将这位新出炉的八皇子赐名为“钰”。

钰者,宝也。

为人父者,对孩子的期待珍惜只从这一个字,便可窥得一二。

八皇子的名字一出,诸多因永宁而起的汹涌暗潮,一时之间竟是悄无声息地平息了下去。

原本李治和房玄龄就计划着借着李琮在致知书院所说的那几句话,和那三本书,让永宁以宠妃之外的另一种形象立于人前,而正是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永宁却在皇宫几年间都无所出的情况下诞下了八皇子,朝野之间,对永宁的评论一下子下面了起来。

一时之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转向,朝着好的方向行进起来。李治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让人收集了朝野之间对永宁的那些议论,然后回去紫宸殿的时候,抱着儿子说给永宁听,然后一遍遍地计划着,等着李钰满月之后,便将那道早就备下的废后旨意先行颁下,再趁着永宁修养恢复的时候,让人准备新后的册封大典……

永宁只含笑听着,她并不会说什么不在乎皇后之位的话,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就算不为房家,也当站在为人母的立场上,为李琮多加考虑才是。正妻所出的嫡子,素来都是李唐皇室立太子的基础,至少李治上位,在许多人眼中都只注意到了他嫡子的身份,这也就限定这些人衡量站位的标准。

在这些可以达到的目标上,她从来都不介意给儿子最好的。

可是就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期待的好时候,宫外却突然传来了房玄龄急症昏厥的消息

永宁尚未出月子,硬生生被这突如奇来的消息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紧紧地抓着李治的胳膊,一时之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治心头也是一跳,强自镇定地将李钰放到乳母的怀中,轻轻地拍了拍永宁已经显露出青白血筋的手背,低声说道:“事情的究竟尚未弄清,你如何便能如此惊慌?你且宽宽心,我这便让人去详查……”说着,他便起身离开。

李治心里清楚,不管事情因何而起,只怕这次房玄龄都是难挨过去的。上次中蛊之事,孙思邈便言道房玄龄年纪已迈,又伤了根本,难免寿元有伤……而这次能让房家亲自派人传话进宫,道是房玄龄急症昏厥,而不是高阳公主进宫来说,只怕……

越是想得明白,李治的脚步便越急促,边走还边急声吩咐了人去房家问清究竟,又让人安排御医……他心里泛起一丝无力感,在永宁生产之后,孙思邈来看过一回,便请旨离京采药巡诊,此刻竟是不在长安。可偏偏房玄龄却赶在了这个孙思邈不在长安的时候,患了急病……

李治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未免太过蹊跷。但是这会儿他也还处在什么情况都弄不清楚的地步,除了急得在殿中来回踱步,一时之间竟是无计可施。

房遗直来得极快。可是李治看见房遗直出现在这里,却只觉得手足发冷,这种情况之下,由嗣子出面面君,通常都意味着家主……

果然,房遗直双目通红地与李治见过君臣之礼后,并未遵旨平身,反倒颤微微地从怀中取出了一道素封的奏疏,高举过顶呈予李治。

李治将奏疏接过来的时候,手也微微有些发抖。这样的奏疏,他是曾经见过的,贞观朝时,几位老臣辞世之前,都曾有这样的素封奏疏呈到御前……他忍痛回忆着,当年他的父皇,那位素以情义著称的贞观大帝是何表现?一次次的痛哭流涕,一次次地醉后追忆,一次次的……

李治突然之间,似乎有些明白了李世民当年的那种感觉,虽然他也经历过多次老臣辞世的悲哀,可是对他来说,房玄龄终究是不同的……他猜忌过他,恼恨过他,算计过他,利用过他,一路行到君臣同心,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却堪堪于此情方融之时,痛失股肱……

一时之间,李治只觉手中这封或为遗折的奏疏,其重难当……

第二六三章遗言

这封奏疏,想来应该是房玄龄早便备下的,笔力之间并不见疲软无力之态,反倒于行文之间,透着几分疏阔大气,一副欣喜蔚然之姿。

看着房玄龄亲笔所书的“恩遇两代明主”几字,李治只觉眼眶酸涩,当初房玄龄与李世民相遇于渭水之畔,于他是得遇明主,可是于李世民、于李唐皇朝,又何尝不是收获了一代良相贤臣?

只这么几个字,却不免让李治于脑中闪现出了房玄龄这一生的功绩,手中这短短一篇文字,他竟是再看不下去,只仰头望天,强忍下了已隐于眼中的清泪,挥挥手嘱咐房遗直先回府中安排,他与永宁随后便到……

永宁早在消息传来之时,便已有了不祥的预感,早便不顾身边服侍众人的劝阻,打叠起精神更衣梳洗,做好了出门准备。可是即使已经在不停地做着心理准备,可是等到李治眼圈微红地走进殿来之时,她还是只觉得浑身发软,竟是连站都站不稳当了。

李治急行了两步,亲自扶着永宁靠在了怀中,低声说道:“房相……岳父,这次怕是不好了,我们一起去……去见见……”永宁心头一空,竟是不能反应,只任由李治拥着她前行。

李琮与沁华此时也都得到了消息,赶到了紫宸殿,只是虽然那是他们的亲外祖父,那样的场合却也不是这些尚在稚龄的皇子和公主适合出现的。李治拍了拍李琮的肩膀,完全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成人般对待,将紫宸殿和沁华、李钰都交给了他照看,又宽慰了他几句,才带着永宁上了车辇。

房家在房遗直回来后,便已经做好了接驾的准备,只是房玄龄正值最后的回光返照之期,子嗣亲眷都聚在跟前,本来被安排来接驾的房遗爱竟是理也未理此事,径自跪在房玄龄门外,无声腔哀泣。

待李治带着永宁匆匆而至之时,门前竟是无人迎候。李治此时又哪里还会去挑房家的理儿,永宁也就更顾不得这些,只一路急行着直奔房玄龄的居室而去。

除了远在韩地未返的房永安不曾在场之外,房玄龄的几位子女都已到场,诸多孙辈也跪在榻前,无声而泣。卢夫人与房玄龄少年夫妻,虽年岁相差甚大,可是却几十年恩爱逾常,此时只坐在榻边,握着房玄龄的手,怎么也不肯离开。房玄龄脸色此时看来倒是极为红润,与房遗直说话的声音虽小,可是却也字句清晰,若非有太医断言的“回光返照”几字在,怕是任谁都不会想到他已经命在旦夕。

永宁进屋之后,眼中除了房玄龄就再没看见旁人,在李治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跪坐在了房玄龄的榻前。以永宁如今的身份,此等作为自然是不相宜的,可是李治却只是满眼疼惜地站在她身后,半弯着腰轻抚着她的背脊,并无阻止之意。而其他人也于此刻才方反应过来,李治来了……

李治只摆了摆手,轻声免礼,只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房玄龄与永宁身上。

永宁此刻除了哭泣,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能力,她虽也勉力想撑出一个笑容,却嘴角僵硬地怎么也不能成功。房玄龄本以为是没机会与永宁见上这最后一面的,心里虽多少也有些期盼,但是却总觉得是奢望,待此时李治陪着永宁亲至,虽也觉与礼不合,竟也未让人搀扶着永宁起来,只将手从卢夫人的手中抽出,轻轻地拍了拍永宁搭在榻边的手背,说道:“为父尚记得,你在往日里的那些传奇话本中,曾写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的诗句,如今想来,为父竟觉从容……回望此生,无论于公、于私,皆是有憾,无悔……永宁我儿,来日亦当如是哉”

永宁根本就没能意会房玄龄所言为何,一字一字穿耳而过,只是习惯性地用力点头附和着。

“你自小颖慧,虽性情清冷淡薄了些,却于大是大非之间,极得分寸……只是来日需谨记,为**、为人母之本分所在,毋以母族为念,于国利者,便损一家,亦当为之……需以事论情,不可以情论事,需以是非论对错,不可以远近论对错……”房玄龄倾尽此生最后的心力,一字一句的教导,话虽是说与永宁听的,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定在李治身上。

自始自终,房玄龄都不曾与李治对过一言,便仿佛李治根本不在此地一般,只当着是在教导女儿,便仿佛女儿并非皇室妃嫔一般……永宁早已泣不成声,而李治眼中强着的泪水也终是克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为父自知,我儿非凡,可此生既为我房氏女,便当顾此生之念,惟盼尔能断念前尘,以眼前为珍……”房玄龄轻轻缓缓的最后一言,却是握紧了永宁的手,只余四字:“惟愿……盛唐……”

那渐渐松开的手指,带给永宁的却是无尽的悲哀,她下意识地反握了回去,那曾经被她视为依靠的手掌,却再也没有了支撑她的力量,她原先强忍着的哭声,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悲呜着扑到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房玄龄怀中,再也顾忌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李治站着的位置,倒是正好扶住了昏厥过去的卢夫人,房遗直将母亲接过去之后,便哽咽着声音请李治与永宁于外堂稍歇。李治也知道下面的一些事,是不适合永宁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在场的,可是任他与房遗直怎么劝说,永宁都仿佛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不能自拔。无奈之下,李治只得轻揉着她颈后的穴道,使她浅眠,方能抱了她离开。

他们夫妻也并没有再留在房家,给本就忙乱成一团的房家添乱,径自回宫。于房玄龄的身后事,李治也是有很多方面都要考虑,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更别提现在还有一个刚刚生产完的永宁需要他照顾,一时之间这紫宸殿也是忙成了一团。

李琮虽然平日里极是惧怕房玄龄的严厉,可是他自幼便早慧懂事,也明白房玄龄的严厉是为了他好,而且学问之外的事情,房玄龄却也是极好说话的,那份爱宠之心他也一样能感觉的到,再加上他虽年纪不大,却在永宁的帝王心术教育下,已经在隐约间多少明白了些房玄龄的存在,对于房家,对于永宁,对于他,意义非凡……外祖父的逝去,他悲伤之余,也有种失去了一座强而有力的靠山的感觉。

房玄龄的突然病逝,朝中之人有喜有悲。原先在李治面前力挺永宁上位,不遗余力地推捧李琮的一些官员,此时都又悄悄地掩旗熄鼓,观望了起来。可是当李治将房玄龄的谥号定为“文昭”,并且配享太庙,又亲命褚遂良为房玄龄撰写碑文,论其功赏……那些墙头草才又对房家热络了起来。

其实失去房玄龄,对于房家的打击并没有众人想像中的那样大。房家三子俱已成人,虽然房家再无房玄龄那样的人物支撑门户,但是宫中尚有永宁在,有李琮、李钰两个皇子在,虽难复昔日繁盛荣景,可是这份平安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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