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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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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穿着铠甲带在身边,那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咱大明习俗带个长随什么的,跟国舅爷这谱儿一比,顿时什么都不是了。

至于乖官带两个昆仑女奴的事儿,这些锦衣卫却羡慕不来了,这穿盔甲佩剑的女孩子,他们奋斗一下,自觉还是养得起的,有些未必没有在自家养一个心思,但是这昆仑女奴,还是不要羡慕了,打死你也养不起。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情很容易培养,说几个黄段子,立马儿就跟好兄弟一样了,瑞恩斯坦·波拿巴如今和这些锦衣卫打得火热,自然就对这些人吹嘘过乖官身边的女奴,不过,什么是希腊,什么是爱和美女神的神官,这个没法跟锦衣卫解释,他灵机一动,很形象化地就告诉大家,这两人相当于观音姐姐指定道场里头的主持师太。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就明白了,一时间,一群大男人眼神中就全是暧昧,这个么,明白,当年大唐太真妃不也在庙里头做尼姑,只不过人家那个道行更高深一些。

总之,这个消息最后在锦衣卫内部传得是个人都知道,导致后来为国舅办事的锦衣卫看见包伊曼贝荷瑞,都要合十见礼,等乖官知道真相,也只能啼笑皆非了。

没一忽儿,樱井莉雅领着十数个早合少女队的成员,携带各色美食小点心,而两个人抬的则是冰鉴,也就是古代的冰箱,里头装的是乖官直接在扶桑北陆开采的巨大冰块,拿来当压舱石储藏在铁甲船上。

很多人认为古代什么都没有,苦逼的很,实际上是想当然耳了,这个年代,皇帝夏天赐冰,冬天颁碳,这是习俗,这就是官场上赫赫有名的冰敬、碳敬,当然,你要说这个只有当官才能享受,老百姓享受不到,也不对,明清时候,市井就有卖雪花酪的,老百姓花几个铜钱,就能享受一杯古代冰激凌,正是:似腻还成爽,如凝又似飘。玉来盘底碎,雪向日冰消。

至于富贵人家,更是自家有储冰地窖,到了夏天,就把冰块敲碎了用冰鉴装着放在房里头,冰鉴做的极其精巧,精巧到什么地步?后世想复制,都很难,而冰鉴考古出土,最早是春秋战国。

所以不要把古人想象的那么差,似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没有三险一金,没有哈根达斯,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实际上,古人未必没有,只是你没看见而已。

不过,这些对于早合少女队来说,的确都是没见过的,包伊曼贝荷瑞也是现学现用,不过两人做的就是伺候人的工作,上手极快,如今贝荷瑞就做的一手精巧的酪山,当然,所谓酪山,这是古代的称呼,你完全可以把它看做是后世的哈根达斯。

把冰鉴在旁边放了,桌子上头就摆满了各色的零嘴小点心,贝荷瑞弯腰去做酪山,她身姿曼妙,一弯腰,臀部顿时浑圆,勾勒出两瓣香臀,锦衣卫们赶紧垂下目光,心里头就在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偷偷在屏风缝隙中瞧人的韩泽青只觉得口干舌燥,他从未想过,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女人,居然能让自己看得起本能反应,他可是自诩读书种子的,要玩,那也是玩玩兔子啊什么的,那才风雅,可这两个穿着一身金灿灿紧身袍子的昆仑女奴,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扭,看起来真是就如国舅爷写的话本里头的蛇妖,还是千年道行的那种,真真是要人的老命啊!

而包伊曼,则用冰鱼儿镇了很多葡萄酒,就用大木桶装着,转身嫣然一笑,操着略有些怪异的南直隶官话对那些锦衣卫道:“这是国舅爷赏赐你们的,自己拿勺子去勺。”

一众锦衣卫大喜,轰然道谢,抢着就去拿勺子,用碗装了,一口气喝下去,顿时沁凉直入心脾,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却是爽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在屏风后头的韩泽青忍不住低声道:“真是牛嚼牡丹花,糟蹋了啊!”

他却不知道,国舅爷自己喝都要往酒里头大量放糖的,什么糟蹋不糟蹋的,喝的爽不就好了。

这时候贝荷瑞做好一杯酪山,雪白的冰酪做成一座山峰,上头各色蜜饯果子点缀成,真是美仑美央,四周的锦衣卫看得口涎都要淌出来了,却也知道,国舅爷赏赐冰镇美酒,那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忍不住咽下口水,看着那昆仑女奴用调羹把刚做好的酪山一下挖掉一块,然后送到国舅爷嘴巴边。

张嘴把冰激凌吃到口中,乖官眯着眼睛,一边品味这细腻奶香一边看着下面一群西班牙雇佣兵拆房子,当真是念头通达,爽到不行,轻轻摇着扇子,真是恨不得唱上两句: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有一句话叫做,烦恼皆因强出头,但有时候,你不想出头,也必须出头的。

譬如苏州府名妓曹鸳鸯,她被漕帮邀请,到诸沙给同行助威,好罢!我们可以把这种行为理解成古代的走穴。

吹得一口好箫曹大家,名满江南,却要给诸沙上头专门做漕帮汉子皮肉生意的低档妓女助威,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实际上,古今理同,后世有大腕被拿枪指着去拍戏,大明的曹大家,就是被刀请过去的。

漕帮有多大呢?人丁数十万,加上漕帮外围成员,譬如走生意的小货郎,码头上铺子里头的小伙计,这些都是漕帮外围,合计百万众,可说是最大的帮会,漕帮一旦闹事,整个天下漕粮就要不济,朝廷都要震动。

万历的老爹隆庆皇帝的时候,朝廷曾经想过搞海运,打造了七百多艘海船,结果只航行了一次,就'飘没'了,最后无疾而终,这里头虽然是官商集团在操纵,实际上也是有漕帮的影子的,而且还是最大的利益收获者,朝廷搞海运,漕帮就要烟消云散,他们不是最大利益获得者,谁还是?

在江南,尤其是运河沿岸,漕帮更是说一不二,漕帮和别的帮会不同,他们拜罗祖,自认为是兄弟姐妹,向心力极强,翻了天大的案子,也要先捞人,捞回来再按帮里头的规矩来,该三刀六洞就三刀六洞,绝不含糊。

被宗教武装起来的帮会,权势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把漕帮看成是欧洲的马耳他骑士团,在欧洲骑士团有多牛,漕帮大抵就差不多牛,或许还要更超越一些。

人家请曹鸳鸯,把刀柄一按,一句话,你去不去,我们香主和王阁老那也是说得上话的,王家的买卖,大半是我们在打理。

就这么个局面,曹鸳鸯再自诩很纯很天真,那也得认清事实,乖乖地前去,说个难听话,即便让她去吹那根无孔箫,她也只好去吹了。

太仓是朝廷仓储所在,漕帮太仓香主,那就相当于朝廷的户部尚书了,朝廷的户部尚书即便是个老色鬼,好歹也要讲究个体面,要做出君子的姿态,可漕帮太仓香主却不需要如此的,所以说,真小人和伪君子,真小人可怕的多,伪君子你还可以和人家周旋周旋,君子嘛!哪怕前头加个伪,也要顾及脸面的,有脉络可寻,真小人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如疯狗般扑上来。

曹鸳鸯被请到诸沙,正好碰上国舅爷闹事,那位漕帮香主彭三爷眼珠子一转,就想到请这位曹大家出面了,那位国舅爷不是说写过诗词写过话本么,文人么,文人就好办,曹大家拿手啊!请曹鸳鸯出面,总之,请那位国舅爷不要动诸沙。

这位彭三爷也不是傻子,会敢于去和有锦衣卫跟前听差的国舅爷扛一扛膀子,欺负江南名妓,和国舅爷扛膀子,这完全是两码事,欺软怕硬那是美德,不懂欺软怕硬的,哪里能坐得上高位。

曹大家没奈何,骑着一头大青驴,就往码头去了,顺便说一下,这年月的大青驴相当于后世的奥迪a4,千万别不把大青驴当座驾。

这时候曹鸳鸯还不知道郑乖官就是国舅爷,国舅爷就是郑乖官,等她坐着大青驴在分开的人群中行走,抬头瞧见了望楼露台上的乖官,先是一怔,接着,就笑了,语笑如花,宛如盛开的芍药。

名妓就是名妓,再怎么被威逼,从小学会的如何在男人中周旋的本事那是忘不掉的,这就和单思南练刀,抽刀一万遍以后下意识的出刀是一样的。

“郑乖官。”坐在大青驴上,曹鸳鸯俏生生就喊。

乖官一听,顿时一怔,在太仓还有人这么叫我?当下低头看去,顿时认出来了,华山派小师妹。

当初董其昌、陈继儒、曹鸳鸯三人去桃花坞寻访郑国蕃,曹鸳鸯穿的也是儒衫,但她是女孩子,又是名妓,说白了就是格外的虚荣,处处要人注意她,也就是后世所谓的明星范儿,自然就是把儒衫改得腰肢儿杨柳般细,袖口还要束起来,当时乖官一瞧,咦!这不就是笑傲江湖里头华山派的小师妹么!

看见曹鸳鸯当街微笑,他也笑了起来,遇见故人,这总是好的,当下就大喊,“曹姐姐,多日不见了。”

这时候整个太仓港到处堵得水泄不通,曹鸳鸯能骑着大青驴进来,一是有漕帮的人暗中开道,毕竟漕帮是地头蛇,二来,曹鸳鸯名头大,很多读书人都认识她,不认识的,看见美貌小娘子,总要问一声同学,这小娘子何人也?

旁边同学自然就要嘲笑,“苏州曹大家都不认识,妄你还称州学禀生。”女孩子当街骑马招摇过市的,这时代,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良家女子的。

“不请我上去坐么?”曹鸳鸯在下面俏生生喊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乖官在楼上笑。

曹鸳鸯抿唇一笑,大声就道:“郑乖官,你也太没有诚意了,不行,你得作一首诗。”

乖官在楼上一滞,心说坏事,果然,立马儿就有生员秀才起哄,“人生若只如初见,来一首。”

在楼上瞧着下面坐在大青驴上的曹鸳鸯盈盈笑着,乖官忍不住要暗骂,坑爹啊!

但是,这时候却不能弱了气势,人人都知道他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名头,也晓得,如今他发达了,不是因为国舅爷,而是因为扶桑国主仰慕他的文采,送了一座银山给他,江南地面上说书先生早说开花了,你这么大的名头,难道做不出一首诗来么?

所以,他就在楼上大喊,“作诗?好啊!”

这一句话,顿时万人鼎沸,轰然抚掌,掌声震天响。

这时候,王家小姐王蓉蓉已经悠悠醒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良久,掌声渐弱,直至无声,王家的佛郎机炮也不打了,只有蝉鸣依旧。

乖官素有作秀天分,轻咳了一声,用他那雏凤清于老凤声的独特嗓音念到:

一半残阳下小楼,朱帘斜控软金钩。倚栏无绪不能愁。

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见人羞涩却回头。

这首浣溪沙,切题切景,下面曹鸳鸯听到'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忍不住脸颊红晕起来,这时候,乖官正好念下一句,当下,首先有最近的文人秀才大声叫好,甭管人家是不是国舅爷,甭管人家是不是欺男霸女,这词真好,真真好。

这也不是什么枯涩艰深的句子,你识字的,一听便明白,一时间,顿时哄闹,掌声尖叫不断,大喊国舅爷好文采。有些不服的,也不得不说,的确切题切景,难得的是浅显,大家都能听懂。

这话未免就有些酸溜溜了,不过,谁在乎呢!国舅爷当众做诗,有这景儿,足够了。看了国舅爷强抢阁老家的小姐,再看国舅爷文采风流做诗词,这足可吹嘘一辈子了。

第198章 心猿意马到卿卿

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有个金龟婿你却不能钓。

曹鸳鸯脸颊上还带着薄晕,盈盈从大青驴上下来,窈窕往楼上而去,心里头其实是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当初她和董其昌、陈继儒结伴往桃花坞去,那时候就非常惋惜,你说你郑国蕃为什么不能再大几岁呢?如今郑国蕃成了国舅,这个惋惜却是愈发的在心中纠结,套一个女儿家的词,便是柔肠百结,众人眼中带着羡慕看着曹大家往楼上去,却不知道这位曹大家内心酸涩得紧,颇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的遗憾。

缓步到了二楼,曹鸳鸯把那丝哀怨收了起来,笑盈盈过去,口中还道:“郑乖官,如今好大的做派。”

如果她一上楼,就盈盈万福来一句贱妾见过国舅老爷,乖官未免要失望的,看她语笑嫣然,却是顿时一喜,起身就相迎,“还是曹姐姐爽利不俗,这边来坐。”

这时候如果闻人氏在身边,肯定要暗中骂'傻小子,还真以为人家不俗,婊子无情戏子无意,人家只是跟你演戏,职业道德罢了',正所谓同行是冤家,闻人氏虽然没做过名满江南的行首,行业规矩总是知道的,她不在,却是一大遗憾,不能瞧见苏州曹大家和前上厅行首如今三品诰命的暗战。

曹鸳鸯春风拂面,眉目轻轻流转,四顾了一下,这才在乖官身边坐了,周围的锦衣卫顿时浑身骨头也轻了三两,都觉得这位曹大家会做人,虽然是国舅爷的老相识,却也对我们含笑不语。这就是男人的自作多情了,曹鸳鸯的做派只是职业习惯罢了,谁又耐烦知道国舅爷身边的锦衣校尉力士姓甚名谁。

乖官让贝荷瑞做了一杯酪山来给曹鸳鸯,曹鸳鸯接过,尝了一口,先微笑赞了贝荷瑞手艺不凡,然后把酪山放下,似笑非笑,略带些微嗔看着乖官,“郑乖官,国舅爷,如今谱儿越来越大了啊!还记得去年你说要来苏州给我捧场,这半年多来,我望眼欲穿啊!却也瞧不见人影儿。”

孙应龙原本就站在露台外头,这时候瞧见人家曹大家说的那是和国舅爷的私事儿,很自觉就往后头退了几步,而乖官嘿嘿干笑了两声,却也没把这话当真,你要真以为人家名满江南的名妓对你望眼欲穿,那你就真傻了。世人皆唾骂李甲,赞沉宝箱的杜十娘,却不想想,人家李甲那也是拿真金白银出来睡姑娘的,不是空手套白狼,不过大明对名妓却也宽容得紧,世道如此,这才有怒沉百宝箱的故事,也才有曹鸳鸯这般的做派。

这时候曹鸳鸯看他笑而不语,心里头真真如小虫子爬一般,痒痒得紧,有凯子却不能宰,不对,有金龟婿却不能钓,换谁都不甘心的,她妙目一转,就笑说道:“方才那首虽好,比之我初见你时候做的不负如来不负卿,未免略逊一二,不行,你还得再做一首,要跟那一首差不离儿的。”说着,就娇痴起来,颇有你不做我就不罢休的架势。

名妓撒娇,你或许明知道是假的,可基本上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无怨无悔一头跳进去,若有人说我就不跳,那你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是从未见过这般世面的,其中道理,说白了不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如此而已。

所以,乖官也没法拒绝,不由面显难色,心里头就苦笑,跟那首差不离儿?说的倒简单,那首或许在韵律上头略差些,可意境绝对是顶儿尖儿的,哪里是说有就有的,即便是抄袭,我也不是度娘啊!

他故意斜斜靠在栏杆上,一只手臂甚至还撑在栏杆上装着冥思苦想的架势,曹鸳鸯也知道这是在为难人,可名妓的工作不就是故意为难才子么,当下拢起双手,把手肘就撑在桌子上,修长如玉的双手十指交叉就贴在脸颊上,还做出一脸痴呆文妇的表情。

乖官真是赶鸭子上架,东张西望,搜肠刮肚,将将瞧见楼下的井栏,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脸上就露出微笑来。

“哈!定是有了。”曹鸳鸯顿时趴了过去,这个姿势等于把胸前两坨搁在桌子上头,夏天又热,她身上穿的是敞胸的撒花蜀锦裙,纤薄得能看见里头衾衣裹着的双峰,两颗葡萄的形状清晰可见,中间一道沟更是白得腻人,乖官忍不住瞪眼,曹鸳鸯顺着他眼神,这才感觉到自己姿势的不妥,脸上当即飞起两朵红云来,赶紧把背子往胸前掩了掩。

两人都有些尴尬,乖官干咳了一声,就说:“还请曹姐姐评鉴,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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