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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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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乖官又怎么能受这个尊号呢?佛教密宗在市井间眼中,便已经有些不对味了,一说起来,似乎便先想到欢喜禅三个字,好在还算是有正经流传脉络的正经教派,可若是再受了罗教的尊号,日后怕就不好说了。

他对诸位教主说那番话,其实无非就是敲打敲打,倒没别的意思,却不想把诸位教主吓唬得不轻,赶紧要拍他马屁。

第434章 好弟弟饶了奴罢

乖官对诸位教主一番话,无非就是告诉这些人,你们会的手段,我也会,而且我手段还比你们高,你们乖乖地听话,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我反手之间,便要把你们倾覆了,却并不是真要对方给自己上什么尊号。

众人奉承了半天,眼瞧着这位国舅大都督死活不肯受这无极老祖天尊的称号,瞧来,不是作假,不由面面相觑。

哎呦喂!我地个国舅爷爷,您老到底要闹哪样啊!

乖官含笑不语,有时候,总要保持点神秘感,却不能什么都给别人解释清楚了,对于这些教主们,更是如此了,当下也不细说,只是哈哈笑着劝酒,众人矮他一大截,被他一劝酒,哪里敢不喝?只是心中有事,喝得未免有些胆战心惊的。

把这些教主们灌了一个醉饱,乖官这才把他们打发了,这时候,旁边陈惜微过来,她《“文》陪着罗《“人》教圣女罗《“书》佛广吃了《“屋》几杯素酒,酒虽素,心却醉了,面颊上酡红一片,张口间女儿芬芳又微带着些酒气,喷吐之间,就极为诱惑,加之眼睛水汪汪地如小鹿一般,更是增添了十二分的魅力。

“你倒是好手段。”陈惜微轻笑着,脚下有点儿踉跄,腰肢便如春风杨柳,摇摆得厉害。

“只不过吓吓他们。”乖官从窗口瞧了楼下几眼,这才转首看着这位美熟妇人,“这些教派中人,虽然用起来顺手,却也要时刻敲打敲打,若不然,便要生出事端来。”

陈惜微闻言却是点头,野史传说中,本朝太祖做得天下,不也是从白莲教小明王一系得的权势么!故此对这些民间教派,的确是要一手打一手拉,她忍不住就娇笑着伸指一点乖官的额头,“你呀!真真是个狡猾透顶的,我瞧那话本里头写的头上长疮的坏人,就是你这样儿的……”

她这个举止,就实在有些亲昵过头了,乖官正如他自己所说,肉眼凡胎,凡夫俗子一个,这位陈惜微姐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他,他一次两次能克制,却哪里能一直克制?

所以说,女人有时候罢!虽然未必便真有那个想法,但你言行举止过了男女那条线,真被人家办了,却上哪里喊冤去,就如一些傻女说我只是想跟对方做朋友……

乖官心里头就在寻思这个道理,心说你一再挑逗我,还当真以为我不敢吃你啊!

他这时候也是很吃了些酒了,正所谓,酒是色媒人,当下涎着脸儿就凑过去,“姐姐来瞧瞧我这脑袋上头有没有疮。”

一下抵到跟前,一股子男子独特的味道顿时就窜进了陈惜微的鼻腔中,忍不住脚下就有些站不稳,脸上也娇羞起来,腻腻吐出一层绯红,却犹自要脸面,不肯躲开,却再次拿手去顶他额头,“你呀,不止长疮,都流脓了。”

瞧她还是这副姿态,乖官当下嘿嘿一笑,抬首一张嘴,就把陈惜微那根如葱管般的玉指给含进了口中,陈惜微手指微微一热,便感觉到温暖湿滑,这时候还有些呆滞,未曾回味过来,直至眼神和乖官一撞,瞧他眼神带着一股子邪魅,正定定瞧着自己,手指上传来的感觉更是柔腻软滑,当下便慌了,脸色更是一下便烧红到了脖颈,滚烫起来……

她慌乱之下,当即抽回手来,即便如此,那温暖滑腻之感,依然在指端停留不去,叫人回味不已,越是回味,芳心越是酥麻,一时间,连话都讷讷说不出来了,角色互换之下,方才还是狡猾的母狐狸,这时节,却是变成软弱的小白兔了,踉跄之下,腾腾退了两步,身子就依在了窗阑边上。

“你……你莫要过来了,再过来,我就要叫了。”她口不择言,芳心大乱,却不想乖官嘿嘿往前两步,心说这一幕我等了很久了,可惜一直没机会碰上……

“好叫惜微姐姐你知晓,男人么,额头上是不会流脓的,不过别的地方么,却是会的。”乖官说了一句极是邪恶的话,谁叫对方老是调戏自己,现在自然要调戏回去。

她被陈太后领进宫中的时候,年纪还不大,生长于深宫之中,市井间那些话如何听得见,若是换了别人,不需思量,一早就明白了,换了闻人奶奶那种知情识趣的,说不准,一个媚眼儿,娇声一句'老爷既然生病,奴奴伺候你把脓给吸出来'说话间蹲到胯下卖力吞吐了。

而这句话在作为痴呆文妇的陈惜微听来,却是要动动脑子才能想明白,她这时候极是紧张的时节,全没平素的聪慧,却是乖官逼到眼跟前儿了,热热地呼吸喷在脸颊上,好几下了,这才明白对方这句话是何等地龌龊下流,倚着平时,早就恼了,可这时节,却是不敢挠,强自壮胆,可是听在乖官耳中,却依然是怯怯地。

“你……你再说这等腌臜龌龊之语,我……我可真真恼了。”陈惜微眼帘垂下,却是连和乖官正视的胆量都没有了。

乖官这时候却是不打算放过她了,被她一再地调戏,这时候惹出真火来了,哪里肯就此罢手,当下蛮横地一展长臂,搂过怀中,探首就是一个肥嘴儿,一下子亲得陈惜微昏天黑地,连喘气都忘记了,一口气差一点儿上不来,一颗心更是魂飞天外,不知此身在何处。

不过她到底是宫中的女官,比之常人,在心性上头到底要胜出,这一憋气,却是立马儿清醒了,当即又羞又恼,一张嘴就咬了口中舌头一口,不过咬了一半,到底不大舍得,却是口下留情了。

她不咬人还罢,乖官说不准亲一下,只准你调戏我难不成还不准我调戏你,便也罢了,吃她这一咬,却是闷哼一声。

“你……”陈惜微羞恼之下,看他漆黑的眉毛微微皱起,又有些不忍,“再跟姐姐胡闹,真不容你了。”

这时候,楼下罗佛广正要上马车,看见窗户口陈惜微,便伸手招呼,“姐姐……”

罗佛广这时候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跟陈惜微一席酒下来,却是姐妹相称,尤其陈惜微生长于深宫之中,对罗佛广在民间自由来去却是羡慕不已,而罗佛广做了罗教圣女多年,说个难听话,虽然不是什么江湖术士,却更胜江湖术士,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那是必备的技能,瞧见她能和国舅大都督往来,甚至能代替他招呼女眷,身份自然不凡,说不准就是什么内宅受宠的。

如今这位国舅爷口味独特,市井间也不是不知道,只瞧这位爷爷家里头的女人便能知晓一二,故此虽然陈惜微看起来年纪大了,却也毫不稀奇,再则说了,年纪大些,却是格外有些妙处的,市井间秽语有道'吃鸡吃小鸡,肏毴肏老毴',似此等话,虽然入不得耳,但能在市井间流传,却总是有些道理的。

故此,罗佛广却是刻意结交这位惜微姐姐,一席酒下来,让陈惜微大起知己之感,虽不说结拜为异姓姐妹,却也是生出手帕交的念头,把自己真实身份都告诉了对方,罗佛广得知她是陈太后身边的司记,那更是大喜,似这等人,你平时想认识也没机会啊!俗话说的好,拎着猪头找不到庙,这种情况可是太普遍了,故此愈发仔细结交。

就在方才,陈惜微还赠了她一方绣得有一个'惜'字的帕子,而罗佛广回赠了一块,这便是真正的手帕交了,日后难免多多来往。

罗佛广在楼下一叫,陈惜微不好不回话,故此虽然娇羞不已,却也只能白了乖官一眼,转身趴在窗阑上挥手,“妹妹,记得来看姐姐……”

两人一上一下说话,正在这时候,陈惜微突然便觉得背后一双手搂住她腰,一惊之下,正要挣扎,听得后面人儿低声道:“姐姐,你若叫起来,须臾大家脸上不好看……”

她顿时一滞,大明的确是开放,姑娘家坐在窗口一心一意画春宫图,这也稀松平常,但这并不是说,当真一男一女在众人面前拉拉扯扯,就说不过去了。

你要在后世,说不准,还能捞一个行为艺术的名头,可这年头,若当众叫穿了,那可真真不好做人了。

她一咬牙,恨恨低声,“那你还不放手……”说话间,还得跟楼下罗佛广招呼。

背后邪邪一笑,“谁叫你屡次三番招惹我的。”

说话间,背后一凉,衾裤落地,似乎香臀暴露在空气间。

陈惜微顿时吓得动也不敢动,更别说是叫了,若叫出来,那真真是不好做人了,当下便低声哀求,“好弟弟,亲弟弟,你就饶了姐姐这一遭罢!姐姐日后再不敢了……”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好弟弟亲弟弟的,却是格外火上浇油,她甚至能感觉到背后人儿喷吐在脖颈上的气息,一时间,又羞又慌,脖颈处汗毛炸起,却是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这等境况,要是花丛老手才能看得出来,却是处子独有的薄晕。

须臾,似乎有舌头在脖颈上轻吮,陈惜微一时间娇躯一颤,双腿一软,再也站不住,差一点儿跌倒,后面双臂一紧,就紧紧把她揽在怀中。

她身子一软之下,香臀顿时就坐在一根滚热烫手的降魔杵上,虽然是处子之身,可到底年纪不小了,如何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更是骨头酥了三分,脸上艳艳地又染上了一层橘色,衬得分外娇娆。

“好弟弟,不要……”她一时间话儿也不会说了,檀口微张,一时喃喃,翻来覆去便是这句话了,却不知道,这句话比春药的效果,那也不差仿佛。

胯下被掏了一把,随即,一只手伸到窗阑前,两指绡湿,张合之间有一缕银丝似断非断,极为淫靡,背后那讨厌的声音又想起,“好姐姐,你这算不算口嫌体正直……”

她下意识一把抓住那手,死死按在窗台上,再伸出去,便要被楼下人瞧着了,一时间,脸上羞得真是赤红赤红的,当真无地自容,拼命摇着头,“奴,奴不是那样儿的人……”

正说话间,胯间就有东西挤了进来,愣头愣脑,一下便顶了一个尽根,陈惜微倒吸了一口凉气,保存了二十来年的东西,终于就没了,一时间,却不知道做什么想法,随即,那宝贝缓缓进出,却是癫狂了起来。

她到底年纪不小,虽是处子,却也懂得男女之间妙处了,倒无甚苦楚,只动了三五下,便起了微妙之感,待得十数下,酥麻难捱,似痒痒却又没挠准地方,一时间,鼻腔出气,发出一声细若箫管地呻吟,随即却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姐姐,妹妹一时舍不得跟姐姐分离,真恨不得日日和姐姐相伴……”楼下罗佛广俏声跟楼上陈惜微说着话,她一介女流在大街边上说话,本要招人耳目的,可旁边不少眼神凶悍之辈护卫,虽说普通打扮,可瞧着气势便是豪门勋戚之流家中恶奴家丁,又有谁敢上前搭话。

陈惜微,你这骚情女人,原来,你骨子里头还是指着郑乖官如此,只是不好意思自己下手,却要诱得对方主动,真真淫荡无耻……

她如此想着,眼中就流下泪来,愈是流泪,愈发觉得身体滚烫,被那好弟弟亲弟弟一杵,快活地只想大叫……更是格外生出一种耻辱地快感来。

“妹妹,我……我也舍不得你……”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如歌似泣。

背后国舅爷一手箍着她腰,只觉手掌间滑腻丰美,小凤璋更是湿滑得有趣,显是水儿极多的,加之听着两人楼上下说话,格外地得趣,仗着酒性子,愈发卖力。

姐姐……

妹妹……

就瞧见楼下一位姑娘眼眶通红,紧紧抓着马车的车栏,楼上窗阑处趴着一位美熟妇人,伸指咬在口中,那手指洁白修长,细若葱管……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美人抽泣,如歌如诗,叫人怎不怜惜。

第435章 艳彼妖姬,寝兴在侧

数日后,京师风向急转。

司礼监大太监张宏跪在仁寿宫前,已经几天了,这几日来,日日早朝,议的全是这个,往往下面臣子一开口,万历不用猜,肯定是御史弹劾郑国舅的。

若非那郑国舅幸进,霍乱朝纲,如张公公活菩萨一般的,又怎么会如此呢?故此清流们就跟往热腾腾锅里面下的饺子一般,扑腾扑腾地,也不管水深水浅,就那么无怨无悔地往里头跳。

加之许国许阁老一系也往里头搅,却是把水搅得浑浊不堪,万历头大如斗。

可愈是这般,万历愈是生气,对张宏,那是格外地生气,后世说大明'权阉祸国',虽然颇不公允,但是却也可以从侧面说明一点,有明一朝,只要说家国大事,你就无法饶过太监这个话题,几乎每一个大明的皇帝,身边总有那么几个奢遮的太监,皇帝们对这些太监用起来大抵也颇为放心放手,甚至有太监的家人封爵的,譬如英宗时候的太监曹吉祥,其侄子就被封了伯爵。

总之,你若说太监全是坏的,那只能说你史没读得通,可若说太监是好的,那又似乎是笑话,人性总是复杂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明朝皇帝对太监们大抵视如家人一般,当然,这个家人,是大明人看待问题的那个家人,譬如几代的家生子这般的,这种比较畸形的感情不太好理解,那就有点像是养一条狗,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狗比人更忠心,有那爱狗的,狗死了比娘老子死了还要伤心的,自然,也有不听话的狗反噬主人的……

故此万历对张宏真是气到了骨子眼里头去了,你张宏也是历三帝的老人了,朕待你不薄啊!冯大伴(冯保)那会子,你对朕多有照顾,朕是心中清楚的,朕把冯大伴发配到孝陵种菜,立马儿就让你做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平日对你多有优容,你就如此对待朕?

张宏这一跪,尤其这还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这,简直是当众抽他朱翊钧的脸,他能不怄气么!脑壳子都气得一胀一胀的。

可愈是这般,他偏生愈发执拗起来,朕自问亲政以来,兢兢业业,不曾有半点懈怠,朕哪里错了?连武宗皇帝那般恬戏的,你们这些臣工们不也容了?怎么轮到朕,就容不下了?

总之,他便如乖官所料的那般,叛逆期来得比较晚,故此,朝堂上越是闹腾,他越发不肯遂了这些大臣们的意。

不过,他是那种蔫坏型的个性,说白了,从小到大被张居正和李太后压着,已经压抑习惯了,故此就是,你说,我听,但我听完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们越是说,我越就这个样子。

他若不是这个性格,又怎么会把'留中不发'玩得炉火纯青,后面那些皇帝这一手,几乎全是跟他学的,反正,你们上折子说我也好,骂我也罢!我也不廷杖你们,我唾面自干,我就不搭理你们。

故此朝堂上固然天天吵,可吵完了,朱翊钧拍拍屁股,从龙椅上头下去,全当没听见了。

早朝历来规矩是只议三件事儿,所以说这早朝是文山会海的官样文章,抵不得半点儿屁事呢!堂堂帝国,衮衮诸公,每天就为了十五岁的郑国舅,吵个不停,像是死伤数千,十数万人无家可归的事儿,这些人根本不问,总之,你做了多少好事,不抵你做了一件错事,就要死死咬定这一口不松开。

后世史家说明季,往往都要加上一句,朱明不亡,是无天理,真真一点儿都没冤枉,满朝文武,做事的没几个,全是卖嘴的,越是道德君子,越是这样的货色。

这么吵来吵去,万历甚至生出一种看戏的心态来了,每天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一帮子人大喊臣如何如何,他自顾自就把南戏班子里头的场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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