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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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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王定六的亲人归来。

“可是,我们是可以把队伍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等待啊!”孙逸刚叹了一句。

董依没有答话。

“是王定六向你请求就在这儿等吗?”

董依摇头:“不,他没有,他还反复提到要把队伍转移到更安全地方去。是我,是全体战士们,他们都有这个希望,期盼,他们不愿意马上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是我们约定汇合的地方,如果我们离开了这里,还有战友归来,他们在这里找不到我们,他们就没有办法到别处找我们了,野鸡林这么大,他们到哪是里去找我们?”

孙逸刚一句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他想说,这么多天过去了,该回来的战士,都回来了,越往后走,越没有希望。想了想,换了句话含蓄地表达:“我担心没有战士可以归来了!”

董依从月盘上收回眼神,侧看着孙逸刚:“今晚你找我,就是要向我提转移的事吗?”

孙逸刚又想到了刚才的激动,除了提转移,还有。。。。。。但是你不让我说出口呀。我好想说,我爱你!

董依见孙逸刚有点走神,就自语道:“是的,我们也该转移了,转移到安全地带去,好好休整,好好恢复,好好积蓄力量,再壮大革命队伍,向敌人讨还血债,报仇雪恨!”

孙逸刚静静地看着董依自语的样子,月影之下,朦朦胧胧,俊美的红唇微微启合,钻林扶技蓄在她身上的花韵之香隐约袭人,孙逸刚忍不住再次冲动。战斗的失利也使孙逸刚不仅仅是自责,痛苦,更多的是想得到安慰,母性的一切安慰。

孙逸刚横下心,他要向董依要到这种安慰,他想哭,想嚎,想紧紧地抱住董依,使劲地拥吻,包括疯一般的得到!他的手已经伸向董依,有力地伸过去!

董依本能地往边上一让:“二大队长,别。。。。。。”

可是孙逸刚闪电般一个大跨步,绕着董依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闪到了董依的另一边,接着,他的身体上发出嘭的一声,声音十分沉闷。

孙逸刚背对着董依,张开两手,以高大的身躯对董依形成拦护之状。

董依大惊失色。从孙逸刚的左胳膊腋下,她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情况不妙,有敌人入侵。董依第一反应,迅速拨出手枪,一把抱住孙逸刚,两个翻身到了树根另一侧,在翻倒的过程中,董依见孙逸刚胸前插进一支一米多长的梭镖。

那几个人影一下子也闪进了树林里。

董依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敌人入侵了红军支队的营地。董依根据营地周边的安插的岗哨来判断,如果是大量的敌人入侵,明暗的岗哨应该可以发现并且向营地发出信号,董依因此判断可能是小股的敌人,还有可能是极少的几个敌人来偷袭。

董依正要向天鸣枪,让队伍来收拾入侵之敌。奇迹又发生了,那几个在林子边晃动的影子,竟然被什么人一个一个抛到了外面。

也就在同时,王定六带着三十四个人赶来,没有停留,直接向那几个被抛出的人影冲过去。

董依心痛地看着阉阉一息的孙逸刚,孙逸刚微笑着,费力地抬起右手,要绕过董依的后颈。

董依把他的右手扶到自己的后背上,让他抱住自己的颈子,董依轻声说:“逸刚,我。。。。。。”董依想说,我爱你!是给孙逸刚最后的安慰吗?

“吻我!”孙逸刚只想要这最后一个。

董依把嘴唇粘上去,孙逸刚就静静地死去。

王定六抓来了两个活口,其他的八个人,全被不明身份的人给杀死了,董依已经不奇怪野鸡林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持着他们,这也是敌人不敢轻易接近野鸡林的主要原因。只是,早一点就好了,早一点,她不会失去英勇无畏意志坚定爱憎分明的二大队长,她也心爱的人孙逸刚啊!

董依想,等会独自哭吧。

看着眼前两个跪着的敌人。一个是陆七吧,这个在风荷塘镇的战斗中被董依饶过一命的坏蛋,一点也不感恩戴德,现在,带着暗杀小组来剌杀董依来了。

还有一个,竟然是自己队伍的一名岗哨。

原来,敌人大部队害怕进入野鸡林,就决定派出特别行动小组到野鸡林来打探起义军的动静,并悬赏五万大洋剌杀起义军的一二三号人物。陆七吧本不敢来,加强团团长刘九龄软硬兼施,命他带一个行动小组行动。刘九龄从他人嘴里得知陆七吧在刘高飞手下当兵时,时时到野鸡林打猎,对野鸡林一带还比较熟悉。陆七吧也有表功心切,就带着八个枪法较好的士兵进了林子,直接奔野鸡林南口而来。陆七吧原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有就捞一把,立个功什么的,没有就空转一趟,回去交个差什么的。没想到,发现起义军大部队驻扎在野鸡林南口。潜伏到了天黑,摸了起义军的一个岗哨,押到一处密林里进行了威胁利诱。这个岗哨最后终于当了叛徒,同意带陆七吧在晚上袭击女兵营。原本是想让岗哨把董依诱出来抓活口或是杀害。没想到在向女兵营潜进途中,碰巧看见孙逸刚跟董依在一株大树下坐在树根上交谈什么。

岗哨告诉陆七吧,孙逸刚打仗十分厉害,不要想抓活口的心事,最好用梭镖刺杀董依。

陆七吧就命令岗哨动手。

岗哨找了个比较靠得住的位置,摘下身上的梭镖,对着董依投剌过来。

当孙逸刚因冲动想拥抱董依时,突然看见月光中一道光影一闪,知道是飞向董依的梭镖。他什么也来不及想了,一个跨步,用心脏接住了梭镖。

陆七吧见剌杀董依不成,但是也剌杀了红军支队的二号人物,也算大功告成。不敢逗留,带着人准备逃走。但是,一阵刀棍劈头盖脑打来,一眨眼的功夫把他手下的七个都打死了,他自己腿子也被打断,还有那个岗哨,也被打断腿子。接着被一股脑儿扔到了林子外面。留下他这个活口,是让红军支队了解真相。

陆七吧看看董依冒着怒火的眼睛,连连磕头:“女大侠,女菩萨,不是我杀的,是他,是他,他是你们的人!你看,他为了三千大洋,三千大洋,就投靠我们。。。。。。”说着说着,就扒拉着跪在身边的岗哨,哗啦啦,从岗哨身上落下一串白花花的大洋来。

岗哨没有什么说的:“支队长,我该死,杀了我吧!”

董依指指不远处一块冒出地面的大石头。

岗哨犹豫了一下子,还是站起身,一头猛扎过去,脑浆迸裂!

董依说:“好好安葬!”

董依知道,岗哨不是真正的叛变,是我们的失利,更多的战士们的牺牲,让他感到了悲情,焦虑、不安、失望,甚至恐惧,他的精神状态处在了生生死死空白地带,所谓的叛变实际上是一种被动的被敌人驾驭。而到关键时刻,投向她的梭镖,如果不是孙逸刚主动向她伸手,要拥抱她,她挪了个位置想避开孙逸刚的冒失,那梭镖只是从她面前飞过去,正好给她报个信儿,有敌人。

董依看着陆七吧,陆七吧吓得不住地再磕着头,求饶。

王定六一把揪住他,一把钢刀从他的前喉穿到他的后颈。

王定六对几个战士说:“把他丢到黑龙漂附近,那里有群野狗,喂野狗吧!”

还没有完全断气的陆七吧啊啊着,啊着刀眼里血泡乱喷,谁知道啊着什么呢。被一个战士倒提着一支腿子,拖走了。

第十章(一)



冬去春来,战火虽乱,但依然挡不住万物万生,风荷峡山系群山翠绿,花蓬如云,清泉溪流格外欢畅,森林覆盖的瀑布,隔着山也能听得见它生龙活虎的咆哮。被战火反复摧残的风荷塘池,叶毁花凋,但是根不死,又成片地长出了如刀峰的藕毡。潭浴河曾经浑浊的水被春雨洗涤后,又清纯沁底。有着血泪情仇的家家户户的农人,没有被战乱的烟火熏垮烧糊,以不屈的意志走到春天的原野上,开始了新一年的耕作。而无产者的工人,更是以大无畏的斗志走进了厂房,车间,将机器的轰鸣声融入春天的节奏里。

仲磊石经过差不多一年的苦苦寻找,终于没有找到小娘子谷香的下落。风荷塘镇的风荷塘红军支队秋收起义后,他目堵了石埠市十全野味店老板曾何子惨遭杀害的全过程。曾何子因为暗中给红军风荷塘支队提供三百多条步枪,并且是打着风荷峡土匪要枪的名义以锦腹山鸡换购,欺骗了国军司令部姚长官等人,犯有严重的欺骗罪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些枪支有力地支持了风荷塘池的暴民的暴动,致使国军占据的风荷塘镇一度被暴民攻占,国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将暴民打垮夺回,其串共串匪作乱危害国军军政安危之罪已经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堪称十恶不赦之列!

本来曾何子做的事是秘密进行的,原来,司令部在用枪支换购锦腹山鸡时,对换出的枪支都进行了编号,起义军暴动过程中丢了一些枪支被国军捡回勘验,发现了问题。就决定抓捕曾何子,以查清真相。

司令部责成姚长官带卫队将曾何子抓捕,先是关在军部临时羁押所,后转交石埠市警察局与军警共同勘问。

石埠市警察局长范志水跟曾何子私交非常好,也是曾何子平时以黄金美玉金银财宝打点出来的感情。曾何子在石埠市能开有野味的连锁店,背后离不开范大局长的支持。但是,如今曾何子犯的是串民暴动危害军政安全并且造了十分严重后果的罪孽,又是管司令部一帮高官肠胃味口的姚长官亲自过问,范大局长怎么敢轻易袒护?当初姚长官要把曾何子移交警察局,范志水千般万般向姚长官讨饶,警察局不能接受曾何子,十分坦诚相告,警察局稍微有点头脸的警官上上下下都得过曾何子的好处,虽没有什么贿赂之罪名可承,但叫他们处理起来面情上很难接受,最好由军方痛痛快快给曾何子一粒子弹拉倒。姚长官皮笑肉不笑说:“范局长,你们警察局跟曾何子若是做到了铁面无私,我们军方还不会把他交给你们处理,正是因为你们上上下下都跟曾何子有染,才把他交给你们的人处理嘛!”范志水不理解其意,姚长官接着说:“就是要看情势来决断,说明军部未必想一棍子将曾何子打死!”

范志水似懂非懂,似懂,就是以为军方想借曾何子跟警察局有人情往来的关系,让曾何子放明白一点,赶快托警察局找军方说好话,多给军方的人使点钱,把命保住,军方借机也敛点财。军方把曾何子交给警察局未必有这层意思?范志水认为国军方多半有这个意思,这年头,军队就是虎狼恶狗,什么坏事儿做不出来?比他们警察局还要坏!非懂,范志水认为,曾何子给红军支队提供枪支弹药,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就是有金山银山使出来,没有人敢表态留曾何子一条命,军方肯定是要把他整死的,既然铁心要把他给整死,又何必说看情势而定呢?又何必称军方未必想一棍子将曾何子打死呢?

范志水希望姚长官把话讲明白,姚长官在司令部混,早就成了官油子,岂会把话讲得很清楚?

范志水到监狱里会见了曾何子,问曾何子,是哪根神经烧糊涂了,怎么会跟共产党的暴民跑?不缺钱,不缺花,缺的就是长生不老,而这长生不老是任何生灵都缺的,没法子可突破的事,就不必有什么抱憾;为啥?

曾何子先是叫过冤,后来,他知道也瞒不过国军上下,认了。但是,为啥要这样做,为啥呢?他说,不知道为啥,真不知道为啥哟!

范志水点穿道:“莫不是看中了匪首的姿色,想点桃花运?”

曾何子道,当初,那个董依来找我,我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那个时候不都是工农工农的?大家都支持工农革命,我一个商人,不能不审时度势,做出个样子,也支持一下,给自己做生意弄点好环境呀'Zei8。Com电子书下载:。 '!谁知道一个时辰的事就会变个底朝天,工农成了反动透顶的国灾祸水呢?他们一帮人被国军追剿后,我是想跟他们断绝往来,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情,但是,不知怎的,一见到他们苦苦求情的样子,我的心里就软了,就想暗中支持一下,反正现在谁是谁非都没有个准头,万一他们成了正果,说我在他们危难时候不支持他们,我怎么面对他们呢?就、就做出了这等糊涂事情。

范志水惨着脸道:“不蛮仁兄说,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意图,我也不好跟你开什么玩笑了,现在,你是凶多吉少,厄运难逃,怎么办?”

曾何子说:“事已至此,我别无他法,听天由命!”

范志水头凑到曾何子耳边,十分诚恳:“仁兄,我实在是不忍将你怎么的,但是我怕是无能为力,不知仁兄可否原谅老弟的无能?”

曾何子道:“我的事不由你范大局长错铸,我岂有怪罪你局长之意?只是,家眷就靠范大局长照顾了。”

范志水:“这都是小事一桩,只是,仁兄怕是还没有听明白老弟的意思,我就不妨说明白了。军方完全可以枪毙你拉倒,我也争取过,叫军方直接枪毙你,不要交给我们警察局。”

“你们直接将我枪毙不行吗?”曾何子问。

“现在要跟你讲明白的,就是军方不想让你一下子死掉,是要严刑拷打,逼你交待出那个女匪首的下落!”

曾何子问:“你说的是董依?我哪能知道她的下落?她以天为房,以山为床,以树木为衣,以满山遍野为活动方向,我能说出她的下落?这不是开天大的玩笑吗?”

范志水:“军方不会这样认为,军方就认为你可以说出她的下落,他们不把你整得皮开肉绽,要死不活,他们就不会罢休!”

“那就由他们整好了,反正我没把命当回事了。”

范志水苦笑说:“仁兄怕是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们不会亲自整你,而是交给我们来整!我们呢,能下得手去?可是,使命在身,不动手,不动刑,我们就过不了关!”

曾何子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范局长,我有个请求,请你看在多年交往的面子上,答应我!”

范志水已经想到曾何子要说什么,肯定是方便他自杀的要求,但他只是装马虎:“仁兄何必见外,只要老弟我能办到,决不含糊!”

“把我松绑,只要你把我松梆,没有其他的意思!”曾何子说。

“军方交待,对你非绑即吊,不能让你能自由活动,我可以给你松绑,必须有我的人在场。来人!”

两个警员立即进来。

“把曾老板身上的脚手镣打开,身上的绳子去掉,左右扶持着!”

两个警员将曾何子的脚手镣铐打开却仍然挂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却依然留着一拉就紧的活套,然后左右将他夹在中间坐下。

曾何子说:“范局长大,我还有请求!”

范志水说:“请讲!老弟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曾何子说:“恳请范局长大人和你的两个手下暂时退出一会,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不可不可,刚才老弟我已经讲清楚了,你要单独待着,就得把你捆得结结实实,要吃要喝,不方便的话,我的人可以帮助你,万不可让你手脚灵活单独待着!”

曾何子惨笑道:“怕我手脚灵活跑了?你们这里壁垒森严,我跑得了吗?怕我手脚灵活把你的人杀死了?你这儿的人个个都是全副武装,我能有那板眼吗?”

范志水满脸歉意:“仁兄,你要理解老弟的难处,军方把你交给我们,目的就是要我们严加看管,不能让你有任何意外,我们只好全天候侍候你,要吃要喝要美女,我们都可以提供,但是条件是我们的人时时刻刻在场《|wRsHu。CoM》,否则,就要把你捆得不能动弹!现在给你松绑,是很破例的。”

“怕我自杀?”

“不瞒仁兄说,现在要你好好活是件困难事,要你死就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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