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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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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吴侗生、张舒意、黄志棋和孟风。

日本浪人有认得吴侗生的,知道他是国军的一个团长,但不是纯种的国军军官,是带红的人。日本浪人尽管也靠国军、警察的背后支持霸占了石埠市的野味市场,由于这种靠,不是依附,而是施以强权压制国军和警察的结果,根本就不感谢国军和警察,反而还渺视他们。现在,在三楼吃酒的人都跑光了,唯独吴侗生几人还不紧不慢地吃着喝着,目中无人般。于是乎,一个日本浪人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进了吴侗生的包间,把酒瓶子往桌上猛地一咚,咧嘴道:“按你们中国习俗,敬酒的!”

又有两三个日本浪人摇晃着进来。

吴侗生坐着不动。孟风想站起来作解释,他是酒楼的人,他想我应该出来作作解释,让他们不要跟酒楼的人闹,跟酒楼的人过不去就是跟法国老板过不去,日本人把中国人虽然不当人,对法国人多少还是寒着。吴侗生却按住他的肩,让他不要起身。

日本浪人酒气冲天:“怎么,不敬我的酒的?”

吴侗生不动声色说:“我们中国人的习俗,你到我们的酒桌来了,就是你要敬我们的酒!我们如果到你们那边去,就是我们敬你们的酒!”

浪人道:“不不,不不,现在的,是我要你们敬我的酒的,习俗的,要改的!”

吴侗生说:“习俗不能改,中国传统,威仪天下,到哪儿都不会改!”

日本浪人一把抓住吴侗生的手:“你的,我知道的,军官的,便衣来这里饮酒的,就是普通人的,普通人的,”日本浪人指指已经空空的散席位,“他们都走了!让位于我们!他们都走了!你们,也应该离、离开!不然,就要敬我的酒、酒的!”

吴侗生两眼眯着,一副轻蔑模样:“把你的脏手从我手上拿开!”

看着吴侗生没有丝毫畏惧,甚至闪出有杀气的目光,日本浪人怔了怔,还是把手拿开了:“但是,是你的手脏,不是我的手脏!”

吴侗生手一抬,指着外面:“如果你们不敬我们的酒,就请你们出去!如果你要敬我们的酒,按着中国礼仪,我会到你们酒桌上来敬你们的酒!在中国,叫做回敬!”

这时,又进来三个日本浪人,一共有六个日本浪人,居高临下把他们四个人团团围着。

最先进来的日本浪人说:“看你是军官的面子的,只要你敬我一杯酒,就没事的!”

吴侗生呼地站起身,圆瞪怒眼:“你们,滚!”

“八嘎!”这个日本浪人一把抽出东洋刀,寒光闪闪逼在吴侗生面前。

“怎么,想见血?”吴侗生脸一变,变成了微笑,这微笑,反而使日本浪人有点恐慌,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吴侗生的微笑,比发怒的样子还阴着,上半截是笑,下半截是牙咬。

这时,酒楼的打手们都围过来,是法国老板安排的,怕吴侗生他们吃亏,以人多来压压日本浪人。老板的助手也过来了。

日本浪人也不管有多少人围过来,个个捏住刀柄,做出随时抽出东洋刀的模样。一时间几方都如临大敌。

洋老板的助手是一个外国黑人,挤到包间里,对亮闪着东洋刀的浪人道:“阁下,请息怒。此地不是动枪动刀的地方,你们两方都退一步吧!中国的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举刀的日本浪人腾出一只手扒开洋老板助手:“这里没有你的事的,让开的!”

吴侗生也对黑脸助手道:“黑脸先生,不要在意你酒店里砸坏了什么,若是损坏了东西,我吴侗生照价翻倍赔偿。”指指门里门外站着酒店的打手们,“叫你的人全走开!”

吴侗生的话硬中有硬,意思非常鲜明,要是打起来,我必胜无疑,能活下来的人将是我吴侗生,既然我活着就能赔你酒店被损坏的物品。日本浪人就见鬼去吧!

在场的日本浪人都听出了吴侗生的强硬之意,另外五个握刀柄的人唰的一声一齐拔出东洋刀,寒光交叠闪烁。

吴侗生对黄志棋、孟风说:“你们两位,是我的客人,请离开!”

张舒意示意:“出去吧!这不关你们两个的事!”

黄志棋、孟风犹豫着,张舒意眉头一纠,语气严厉:“出去嘛!”

黄志棋、孟风只得起身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边,就回过身站着,观看事态如何发展。

吴侗生对一时没有主张的黑脸助手道:“很对不起,你也得走开!”

黑人助手急了:“这是我们的酒店,你们不能在这里打架,杀人,放火!不然,我们就行使保卫酒店权利,反击你们!”

吴侗生说:“那好,随你们的便!”然后目光在几个日本浪人身上扫过,停在最先进来的最先拔出刀子的日本浪人身上,“刀子不是举着卖的,这儿不是刀具店,你们还不动手难道是卖刀吗!”

“谁敢!”洋老板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里。洋老板手里端着一挺机枪。

所有的人都有吃惊感。

洋老板嘴里歪刁着一支大雪茄,对所有的人俏皮地眨眨眼睛,显得尤为轻松:“呵呵,我从来就没有端过机枪对着人,中国老百姓抵制外货,那样砸我的店子,我都是赤手空拳对着他们。今天,真是迫不得已了,看样子,我店里的藏着的唯一的一挺机枪是不想躲猫猫啦!”

这时,一直在隔辟包间听闻动静的日本浪人的头,也是百全野味店(把过去曾何子老板的十全野味店改为了百全野味店)店长小野幸子,一个十分上眼的小女子款款走过来,对吴侗生鞠躬道:“吴团长,手下的店工酒醉心不明,有冒犯之处,多多谅解!”又对洋老板鞠躬道:“若有打扰您不安的地方,多多包涵!”

洋老板还礼道:“幸子店长,承蒙你们光临不胜感激,大家相互开开玩笑,也没什么!请你们尽情开怀畅饮!”说着,就向身后的女侍要过一只酒杯,女侍给他酌满酒后,他高高举起,说:“各位先生,我代表本酒店全体员工,给你们敬上这杯酒!请了!”

吴侗生爽快地端起一杯酒:“请!”

小野幸子也随手端起一杯酒:“谢领了!”

其他的人,包括站在门边的黄志棋、孟风均端起酒杯。

洋老板一饮而尽。

吴侗生率先饮尽。

小野幸子也含蓄饮尽。

日本浪人,黄志棋、孟风同时饮尽。

洋老板说:“敬了这杯酒,就请大家各自归位,尽兴自饮!”说罢,提起机枪,率打手们离开。

小野幸子横瞪了所有在场的日本浪人,看样子对他们刚才的举动极其不满。然后笑道对吴侗生说:“吴团长,店工们的确是喝多了,不必往心里去!”

吴侗生说:“幸子小姐,我吴侗生若有不周全的地方,也望幸子小姐容下!”

小野幸子谦躬地点点头:“实有不敢!”再圆瞪杏眼,对所有的日本浪人:“还不快走!”

小野幸子款款先退出吴侗生的包间,日本浪人个个横瞪着吴侗生,像列队一样先后出了包间。

吴侗生、张舒意也没有心情再坐下去。出得酒店,将孟风偷偷从酒店拿出的三公斤盐交给黄志棋,并安排张舒意用车子送黄志棋回风荷塘镇。然后回到团部休息。

第十三章(十二)

十二

第三天的晚上,传来风孟风被人杀害的消息。

吴侗生一听,眼泪滚滚而落。他没有去看被杀害的孟风一眼,听说是黄志棋从风荷塘镇连夜带人来安葬了孟风,就安排一个手下约黄志棋,请他办妥安葬孟风之事后到团部来。黄志棋忙到差不多到天亮才来到团部。吴侗生也差不多一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椅子上昏沉沉靠着。

忙了一个晚上,黄志棋一身疲劳,坐下喝了几口吴侗生沏的热茶,先告诉吴侗生,三公斤盐通过新兰嫂已经安全抵达风荷镇游击支队手中,支队长董依要黄志棋转达对吴侗生的敬谢之意。再讲了孟风被杀死的惨状,孟风傍晚带了几个打手到集市采购第二天的菜时,被一伙蒙面人突然袭击乱刀砍死。几个打手也被打得要死不活。洋老板念孟风多次救过他,出钱给孟风买了一口好棺材,还给孟风的老父母一千大洋,权作补济。黄志棋分析,肯定是日本浪人报复杀害了孟风。吴侗生说,这个仇,要报!

吴侗生在第五天傍晚,装成百姓模样来到南宋街,偷偷攀上百全野味店对面的一棵大树上,用冷枪打死了在百全野味店二楼饮酒的三个日本浪人,其中有在酒店最先找他滋事的那个日本浪人。几十个日本浪人拿枪的拿枪,挥刀的挥刀,向大树扑过来。吴侗生早就探好了退路,不慌不忙,跳进了离树最近的三楼的一扇窗子。顺着毕直的走道,一直跑到对面窗子边,纵身跳到窗外,落地后,拐进一条巷子,顺着巷子飞快跑走。

日本浪人也看见一个身影从树上闪进窗子。便从一楼进屋往三楼冲,冲到三楼看见是窗对窗的一条毕直的走道,便知道开枪的人从这边窗子跳进,从那头的窗子跳出去了。这是一幢与南宋街垂直的有四层的长形楼房,是私家开的客栈。突然发生的枪击事件,还有日本浪人闹哄哄地冲上冲下,令客栈老板和一些住店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胆大的出门看看,胆小的关牢门不理。在一楼守台子的客栈老板只是愣愣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日本浪人像疯狗一样追了几条巷子,什么也没有捞着。竟然把气发泄到客栈身上,冲进客栈里,把客栈一楼砸得稀巴烂。客栈老板含着眼泪不敢吱声,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砸。

日本浪人当然将此事闹到了国军司令部,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吴侗生或是吴侗生指使人干的,加上小野幸子店长立足石埠市,目的是当好间谍,搞到更多的军事情报,不想太张扬,就作了忍让,就不了了之。

吴侗生杀了日本浪人,是为了给孟风报仇。刘森一杀了日本浪人,是为了做给谷香看看,讨得谷香的欢心。谷香从此也死了对仲磊石的心,铁心跟着刘森一过日子了。

第十四章(一)



刘森一不得不将吴侗生放出来,虽然是谷香所逼出于无奈,但是说到底刘森一也不愿意杀死吴侗生,只是吴侗生太固执,一句讨饶的话都不愿意讲,把刘森一逼得没有一丁点自我圆场的退路,那说出去的话,就没办法收回,现在,谷香一逼,刘森一也算是找了只梯子下台阶。

但是吴侗生根本就不感谢他,反而讥讽他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的气概。刘森一也只得忍了这口被吴侗生讥笑的气。不过,吴侗生对谷香的帮忙倒是很感谢。在法月酒楼办了一桌好酒,单请谷香。陪客有手下的几个营长。刘森一冲着吴侗生请谷香吃酒宴,梗在心里的不舒服也化成了水。

可是,刘森一万万没有想到,吴侗生真把谷香的下落告诉给了仲磊石,使仲磊石气得吐血,也差点把刘森一逼得吐血。

仲磊石得知谷香真被刘森一藏着,还把怀着的孩子给丢掉了,并且打算跟刘森一过下去,平时他是不用枪的,他不顾吴侗生、张舒意等人的阻拦,操起一挺机枪,红着眼睛对想阻止他的吴侗生、张舒意等人脚前突突突几梭子子弹,吼道:“听着,仲磊石现在已经死了,没有 要跟谁过不去,谁要是敢阻拦仲磊石,是死人仲磊石杀死的,活该!”吴侗生见他已经失去理智,很后悔告诉他谷香的下落。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制止发疯的仲磊石了,除了打死他!但吴侗生连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吴侗生对张舒意等人说:“让他去找刘森一算帐吧!看刘森一的造化有多大!”吴侗生说归说,还是迅速把仲磊石要找刘森一算帐的行动通过电话告诉了刘森一。正在军部闭目养神的刘森一听情况,惊得目瞪口呆。良久,也顾不得骂吴侗生,起身躲进了紧急避险的密室里。

仲磊石一路红眼,一路发疯,一路杀气腾腾,一路的官兵都不敢下力气阻拦,都知道仲磊石是刘森一特保儿,谁敢下真力气去惹他?仲磊石一路基本上没有受到多大阻碍,冲到了军部大院。

军部警卫官兵见仲磊石抱着一挺机枪满脸杀气而来,急忙合拢通往军部大楼大门栅栏。并通了电。带队的军官大声说:“仲副官,不得强撞栅栏,已经通了电,强冲就会被电死!”

仲磊石狂吼:“电死就电死!”端起机枪,往栅栏戳,要挑开栅栏。轰的一响,仲磊石手中的机枪被电暴出的火花弹飞了,自己也被电流弹倒在五六米开外。

带队的军官急忙断了电,拉开栅栏,小跑到仲磊石身边,蹲下身问:“仲副官,要紧吗?”

仲磊石全身虽没有被电流烧伤,但是已经软弱无力,只晓得翻动眼睛,还能说说软话:“叫,叫刘森一个王八蛋出来!”

“你?你敢这样骂军长?”带队的军官不知是发火还是生惊,两眼盯着仲磊石,大声问。

“叫刘森一个王八蛋出来!”仲磊石声音抬高了一点,也有力了一些。

带队的军官忽然明白过来,肯定是仲磊石因谷香而又要找军长闹事,不干他的事情,他何必去责斥仲磊石呢?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平时仲磊石来找军长,总是衣袋里装石头,没带过枪,今天怎么会抱挺机枪而来?这事要弄清楚才行。“仲副官,这样骂不好吧?”带队的军官语气缓和多了。又回过头对门口的几个站哨的喊:“混蛋,还不过来帮帮忙,把仲副官扶到警卫部去!”口里说是扶,其实就是要把仲磊石押到警卫部再说。

就在这时,吴侗生带着张舒意等几个营长跑步赶来,跑到仲磊石身边,不由仲磊石愿意不愿意,也不跟带队的警卫军官打声招呼,几个人抓手抓脚抬起仲磊石就跑。

带队的警卫军官站起紧追几步,一把将张舒意的胳膊扯住,是做警卫的直觉驱使着,有人抱挺机枪冲军部大门的岗,不把事情搞清楚就想走人吗?人走了,要是刘军长问起责来,他怎么交待?

吴侗生也不认识这个带队的军官姓什么叫什么,用力掰开他扯着张舒意胳膊的手:“老弟,你别跟着掺和,回到你的岗哨位去!”

不过这军官认识大名鼎鼎的吴侗生:“吴团长,你的副官抱机枪冲军部,这可不是小事情,先到警卫部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吧!”

吴侗生恼火说:“你心里没有数吗?还要查清楚什么?”指指被抬着仲磊石,“还留他在这儿,刘军长怕是不敢出来!”手一挥,几个人抬着仲磊石离开。

带队的军官也不想跟吴侗生硬顶:“那就有请吴团长跟我到军长那里把事情说说,免得军长怪罪我!”

吴侗生想想:“行,就怕刘军长这会不在办公室吧!”

两人来到刘森一办公室,门口的警卫向他们两敬礼,说:“报告长官,刘军长现在不在办公室!”

吴侗生说:“在不在我心里清楚!”直接走进办公室,带队的警卫军官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来。

吴侗生说:“刘军长,警报解除了,请出来接见我们行不?”

传来一声不舒服的话语:“叫警卫出去!”

带队的军官以为是军长怪罪他没有守好职责,生气不想见他,因不知道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四下打量着说:“军长,我已经尽职尽责把那个仲副官拦在外面,是吴侗生让抬走的,我。。。。。。”

“没你的事,你走吧!”

带队的军官只得退出办公室。

刘森一便从防身密室闪出来,一出来就骂道:“吴侗生,你真混蛋,我饶了你的命,你还不饶我啊?”

吴侗生笑着:“是你没有本事杀我,不是你饶我!我可没有向你讨饶!我一直是希望你成全我成为英雄!”

“这事你得给我负责好处理好,否则,你的小命就别想保住!”

吴侗生:“军长,你强占人之妻,还不让人晓得,这怕于天理不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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