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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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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雨花台下,前面是骄横的清军,后面是南京。向小强跪在蒲团上,对佛祖许愿,一定要让他保卫好雨花台,保卫好南京,保卫好这块残存的江南半壁,保卫好这块中国仅存的富裕、民主、文明的土地。

因为只有经历过了“没有”,才真正明白“有”的可贵。

向小强站起来,对方丈笑道:

“回头打完这一仗,自当奉上香油钱。”

法云大师当即双手合十,躬身念道:

“阿弥陀佛……”

向小强接着笑道:

“不是不愿现在给啊,呵呵,只是大战在即,实在不知这座山、这座城、这块土地、还有我自己,命运会如何。……唔,要是……万一……如果……的话,那就都是清虏的了,嘿嘿。”

法云大师又是双手合十,高宣佛号: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老衲坚信一定会收到向大人的香油钱的。”

要是在别的时候,一位方丈说这话肯定相当的搞笑。但现在法云大师却说的相当有感染力,向小强也坚定地点点头:

“嗯,我也相信,一定会的。”

这时方丈转身接过一个宣纸簿子,翻开捧到向小强面前,旁边小僧捧上笔墨。方丈笑道:

“向大人,请吧。”

咦,干嘛,功德簿?

不是说好了先赊着,回头给吗?刚说的很好听:“老衲坚信……”,这就要记账啦?

方丈见他疑惑,笑道:

“向大人第一次来,这是本寺的贵客留言簿,来本寺造访的贵客们总爱留下几句。呵呵,向大人不留下几句?”

向小强接过来,一页页的翻看。这本簿子也是有年头了,古色古香,纸色很久,但保存得很好。看上面很多前人的题字,多是些高官大臣、皇亲国戚,留款最早都是几十年前的。

留言多为诗句,或是几句文言文:

什么“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东南胜形,三吴都会”、“余乃为亡妻李氏造像一尊,愿为有缘人……”等等。

偶有几张,是用了半透明的薄纸精心保护起来的。隔着薄纸能看到,这几张都是几位皇帝的题字。

最近一张是朱佑榕的题诗:

“人歌小岁酒,花舞大唐春。愿得长如此,年年候物新。”

看留款是“怡福元年”,还是两年前的,是她登基的第一年。

……愿得长如此,年年候物新……

向小强把簿子放在桌子上,抬起头,凝视着大殿外面。远处隆隆的炮声还在零星传来。

方丈一怔,以为他不敢在当今天子的后面留言呢,出言笑道:

“向大人不必……”

向小强突然说道:

“我用不惯毛笔。”

然后掏出自己的钢笔,弯下腰,在簿子上唰唰下下一行大字:

“公元一九三六年一月二十一日,我们来这里保卫雨花台。——人民卫队,向小强”

……

雨花台以南三公里,就是外秦淮河阵地,阵地以南五公里处,哈丰阿选了一块地方,建立了师指挥部,准备在这里指挥大清的精锐——八旗师,和传说中南明的精锐——人民卫队交锋。

师部前方,士兵正在飞快地挖战壕、构筑野战工事,机枪组拼装着马克沁重机枪,往水箱里灌水。通讯兵已经架设好了野战电话,粗黑的电话线远远地伸向前方,消失在黑暗中。

身边的勤务兵们架好了野战帐篷,折叠绘图桌在里面支起来,摆上了马灯。几个参谋正在根据前方地图分队送回的数据,在军事地图上加标各种详细的数字。

一旁的通讯兵“呜呜”地摇了几下电话手柄,拿起听筒:

“喂,喂,我是师部,我是师部,这是测试,听得清吗?好,没问题……”

哈丰阿过去,亲自拿过话筒问道:

“我是师长,前方情况怎么样?”

话筒里传来“叮!当!”地坦克炮响,里面士兵大吼道:

“师座,明军的坦克打得很猛,但他们老躲在雾后面,就是不往上冲,老是仗着轮子比我们腿快,跟我们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绕圈子,我们已经伤亡不少了……”

“明军损伤如何?”

“回师座,我们反坦克营战果很大,已经击毁了明军十八辆军车、两辆装甲车、击毙击伤明军八十多人!”

哈丰阿眉毛越皱越大,问道:

“怎么都是军车?坦克呢?没击毁他们的坦克吗?”

前线士兵喊道:

“回师座,没有!前方和我们兜圈子的,基本上都是军车、装甲车,坦克好像都躲在装甲车后边呢,就听着开来开去的,‘当当’的老打炮,也不出来冲!”

“数量呢?数量大概有多少?”

“听声音好像不少,树林子后边都是发动机声音,一边开一边朝我们这边扫机枪!”

哈丰阿慢慢放下话筒,越想越觉得味儿不对。明军既然有那么多坦克,为什么不拿出来冲,老躲在树林子后面?干嘛要拿越野能力不行的军车在前边冲?为什么连装甲车都那么少?

难道是在前方布置了装甲重兵,却故意示弱,诱我军深入?……不对,前方士兵说,树林子后面能明显听到发动机声音,要是埋伏,怎么会做得这么明显?……

他轻轻敲了两下脑门,“啪”地一拍桌子,说道:

“命令反坦克营先后撤,山炮营给我靠上去,向树林后方轰击两轮,然后步兵一团硬冲,不要考虑什么坦克,给我拿下那片树林!我要看看那后面到底有什么!”

通讯兵连忙摇动手柄,抓起话筒传达命令……

……

北边五公里外,八旗师反坦克营的阵地前,临时战壕里面,清军的重机枪不停的往浓雾中扫射。浓雾中不时轰鸣着驶过庞然大物,子弹偶尔打到它们身上,溅起火花。

然后清军战壕里的反坦克小炮便会立刻瞄准那个方向,“当”地开炮,但多半都打不着。浓雾中时隐时现的大家伙,也会用机枪向清军战壕扫射,但就是不冲上来。

“当!——轰!!!”

黑暗中一片爆炸,然后爆起一团大火球,又是一辆“大家伙”被击中了。火光中能看清轮廓,不是坦克,不是装甲车,而是明军的卡车。

驾驶舱门打开,一个明军后背燃着火滚下来,翻了两下便被子弹打死了。另一个明军跳下来,飞快地往远处跑去,隐进了雾中。

战壕里,一个清军连长用望远镜观察着那团火球——不错,仍然是卡车。挡风玻璃里还伸出一截机枪筒子。

卡车上装机枪,这个配置……

到目前为止击毁的明军卡车已有不少了,但装甲车只打中两辆,坦克还没见到。

这时候,传令兵匍匐着趴过来,滚进战壕里,传达了师部命令,让他们反坦克连先撤到后边去。

当然,这个命令让弟兄们都很高兴。大家扛着机枪、推着小炮向后撤,看到第一团的步兵扛着上刺刀的步枪,已经等着上去了。再往后走,一门门山炮已经推上来了,那些小子正在摆炮弹。

这是要冲了……不肃清坦克了么?

……

第四卷 虎踞钟山 第32集 坦克,前进!

此刻,树林后面,是一条步兵战壕,战壕前临时拉了铁丝网,几门37毫米反坦克炮架在铁丝网后面,各自分开十几米距离,不时的往清军那边打上一炮,然后赶紧推着小炮到另外一个地方,隔上几分钟再打上一炮。

炮的后面是震耳欲聋、响成一片的发动机轰鸣。几十辆卡车不停的交错开动,一个参谋像乐队指挥一样,不停的发着指示,让某辆车开到某个位置停下,再让某辆停着的车开动起来。

明军的坦克引擎和卡车引擎都是汽油机,声音差别不算大。再加上这些卡车都打开了引擎盖,声音大了很多,几十辆开来开去的,再配上反坦克炮的不时开火,远处听起来很有坦克集群的效果。

树林里,几个明军军官观察着树林外几辆冒充装甲车的卡车,每辆车在外面晃上一会儿,躲过几发清军炮弹后,军官们就会给信号,让一辆车撤进来,然后再安排树林后边的一辆卡车开出去,始终保持前方有八到十辆“装甲车”,始终给清军的心头压上一层迷惑和恐惧。

一声爆炸,又是一辆汽车被清军击中了。几个明军军官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司机满身是火滚下来,紧接着被清军打死。机枪手也逃出来了,他运气比较好,猫着腰一路蹿到树林里。

“长……长官……”他满脸熏黑地扑倒在地,喘着粗气道,“我回来了……我边上那小子……怕是死了……”

“好,兄弟,辛苦了!”

两个军官把这个士兵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架着他往后边撤去。同时,树林后边几个兵给一辆卡车副驾驶座位塞上一挺机枪,从里面把挡风玻璃砸烂,枪管伸出来。驾驶员开车,机枪手就坐在旁边操纵机枪,像装甲车那样。

“好,兄弟们,该你们上了!让清虏尝尝厉害!”

军官给他们关上车门,引导着这辆车钻过树林,从木板上开过战壕,加入了忽悠清军的行列。

就在这辆车刚冲出去的时候,南方五百米外,清军的山炮阵地开火了。三十六门75毫米山炮齐声怒吼,小树林和前边这几辆卡车顿时陷在一片爆炸的火光中。

这三十六门75山炮,是清军八旗第六师携带的最大口径武器。这次他们的任务是轻装快速奔袭,所以并没有带笨重的大口径榴弹炮。那种东西拖累行程,而且从浮桥上运过来需要很长时间,再加上这种浓雾环境,远射程火炮用处也发挥不出来。现在这种山炮虽然口径也不算小,75毫米,但山炮的特点就是特别轻便,很大的口径也可以很轻,完全能跟上一线部队,非常适合南京附近的丘陵地貌,也适合浓雾条件下“贴身战斗”的需要。

又是一轮齐射,树林里一共吃了72发炮弹,好几处都窜起了熊熊火光,夹着浓重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和浓重的汽油味。

树林里的汽车停的比较密集,一下子就有六辆中弹爆炸。其他的几十辆卡车在军官的指挥下倒出树林,往北撤退。

对面清军第一步兵团端着刺刀,呐喊着冲过来了。

战壕里的明军机枪发疯般的扫射,冲上来的清兵割麦子似的扑倒在地。本来这种浓雾里机枪作用并不大,清军是冲到很近才能被机枪手看到的。但明军战壕前几米远的那道铁丝网发挥了大作用,清军冲到那里就要停下来,想法过去,不管是钻还是翻,总得停上那么几秒钟。偏偏铁丝网上狼牙刺密布,被钩住衣服的、扯住枪带的,总不能让人顺顺当当翻过去。

而且铁丝网到战壕的距离,刚好够机枪看见的。一时间铁丝网上鲜血飞溅,扑满了死尸。

死了几十人之后,后边的清兵不往前傻冲了,原地卧倒,手榴弹雨点般地投过来。明军机枪手赶快把脑袋缩进战壕,一片爆炸过后,又扑到机枪前继续开火,但是很多清兵已经趁机翻过铁丝网,跳到战壕里拼杀起来。

明军步兵用冲锋枪拼死抵挡,但是战壕里太狭窄了,施展不开,再加上清军不断从前后左右跳进来,明军抵抗了一阵,树林里响起了一声哨子。仿佛听到了信号,明军机枪组爬出战壕,扛着机枪撤退。其他的明军士兵也不再硬拼了,纷纷爬出战壕,跑进树林。

一千多名清兵冲进树林,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前进着。因为远远近近的几辆卡车在熊熊燃烧,已经不那么黑了,浓雾在火光照耀下,诡异地飘动着,通红通红,像地狱一样。

刚才还拼死抵抗的明军,现在都跑得干干净净,只是偶尔在地上看到一辆具尸体。

枪炮声结束了,现在静下来了,刚才还连成一片的坦克发动机声音,现在也都没有了。

一个清军紧握着刺刀步枪,一边弯着腰前进,一边咽了口干涩的唾沫,小声说道:

“喂,前边儿有埋伏吧?”

身边的同伴头皮一炸,狠狠低声骂到:

“你丫臭嘴给我闭上!”

搜索前进了几十米,树林越发密起来,前边黑洞洞的,深不可测一样,感觉不知有什么在等待着。

“轰!!!”

火光中一声巨响,最前边一个清兵被炸飞了一条腿,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所有清兵立刻趴在地上,捂着头,等待着更多炮弹落下。

那条残腿在半空转了几个圈,一下砸在后面最后一排的士兵脸跟前,吓得他发出一声怪叫。

林子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只有那个被炸断腿的清兵不住的惨叫。一个连长喊了一声:

“都起来吧,是地雷!”

然后他命令所有人呆在原地别动,让通讯兵跑到后边去请求团部,派工兵排上来扫雷。

工兵很快上来了,打着手电筒,慢慢地往前探雷。

跟着工兵往前看的,是几个来自师部的参谋。他们奉师长命来检查这块区域。

几个参谋跟在工兵后面,也打着手电筒,照着地面,寻找着车辙和其他痕迹。

“这边儿都是轮胎印。”

“我这边也是。”

……

“有人看到履带印没有?”

“没有。”

“我这儿也没有。”

……

步兵们坐在地上,靠着一颗颗树,大口喘着粗气,暂时放松着快绷断的神经。很多兵都拧开水壶喝水,还有不少兵掏出没抽完的半截纸烟,划火柴点上,美美地抽。

“喂,”几个军官开始四下小声吼着,“都别***划火柴,暴露目标!”

“奶奶个熊……妈了巴子的,”清兵们把划着的火柴扔在地上,小声咒骂着,“划根火柴都***这么多事,那些扫雷的还打着手电筒呢,要暴露早暴露了!”

他们把火柴装回怀里,互相用烟头借火。各种低声的牢骚谩骂到处都是,攒了半夜的窝囊气纷纷爆发出来。

“驴日!咱这后半夜打的都叫什么鸟仗!”

“说的是,上半夜的歼灭战打得多漂亮!可下半夜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明军也不堂堂正正拉出来打,就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

“小口?一口吃掉咱的先头侦察营,还小?”

“吃掉活该!侦察个鸟去了,害我们死那么多人,**他……”

旁边一个大兵扑上来,拽住他领口吼道:

“你操谁?你操谁?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

这边眼看要干架,军官赶紧过来喝止,训道:

“干什么,一个个的?有劲儿是吧?没处使是吧?自己兄弟干架算啥英雄?告诉你们,是爷们儿把劲儿攒着,等咱进南京,到时候随你们怎么折腾!”

这么一说,这些清兵都不吵了,纷纷发起狠来:

“等进了南京,老子见人就杀,都他妈别拦着啊!”

“见人就杀,你有那么多子弹吗。”

“妈的,老子用刺刀,绑起来挨个挑。”

“老子一把火把皇宫给烧了。”

“哎哎,要说南明的好东西,啥最多啊?”

“啥?”

“漂亮女人呗!”

“对对,不错!哈哈!”

一提女人,这些清兵眼睛都放起光来了,开始满面红光地发誓:

“***,只要打下南京,挨家挨户搜,咱专上秦淮河那一片儿去找,那儿都是官太太,官小姐。”

“我一天来一个十七八的,不行,要十五六的,你们都别跟我争啊……”

……

这些清兵说的满面红光,攒了半夜的窝囊气都暂时忘到脑后去了。

工兵排探了半天雷,探雷器一直穿过这片林子,诺大的区域,只找到另外四枚地雷。看来明军真是撤退仓促,只来得及埋下这五枚地雷。

而且,地上的轮胎印密密麻麻,相互交错,看来有不少汽车在这开过。但只找到一条履带痕迹,而且根据深浅判断,还不是坦克,只是装甲车。

后方师部,哈丰阿听到电话里的报告,狠狠咬着香烟:

“命令一团安排侦察部队向前推进,一团二团立刻穿过树林跟进,山炮营也给我跟上!”

挂上电话,哈丰阿咬牙切齿地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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