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传人在都市-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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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但却在混乱的过程中，又有一名学生受伤。”

区志贤关上了门，整个人非常的严肃，语气沉重的掂了掂刚刚送过来的报告。

现场多了一个不应该在的人，但柳芊荨是想要了解到蒲阳的来意，而且估计也是像张处长这样的警方介绍，根本没有多说。老李是上次见过省厅的张处长和岳队都对蒲阳礼敬有加，依稀也知道那次是蒲阳以顾问的身份帮助破案了，他到现在还没有揭开谜底，自然觉得蒲阳很神秘，也觉得是可靠的人。那个王警官本来是有疑问的，这可是机密，就算是私交好友也不便透露。但案子已经移交给柳芊荨他们负责，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也装糊涂了。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蒲阳，个人对于一些奇奇怪怪的案例，有一些另辟蹊径的研究和思路。区校长破案心切，通过友人找到了我，请我来侧面参考一下，看看能不能提供一点帮助。但这已经立案，没有得到警方的许可，我也不便了解其中的详情细节。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通过区校长提供任何资料，所知一切都是我私人身份在学生当中打听得来。”

蒲阳估计区志贤也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名头来敷衍过去，便主动的找了一个借口。而且这样一来，已经把皮球踢到了警方的脚下，如果他们不允许他参与的话，那他就可以走人。是否再追查，另外私下再说。如果允许的话，他就可以合情合理的留下来调查。

他会跟着过来，并且正面的承认，主要是这次碰到的警察是柳芊荨和老李，他们认识他，在某个角度还有一定的了解，就像一路上柳芊荨已经在追问他一样，再回避已经来不及。而且已经照面了，就算现在回避了，之后再被他们发现，不免起疑心。今晚上莫名成为了可疑人物、嫌疑人，那是学生，可以通过校长来澄清辟谣，他可不想再被警察误会一次。

听了他这话，柳芊荨先是皱眉了一下，但随即便闪过一丝笑意，可不就是想要知道你的秘密么？你自己撞进来可别怪我！

“很好！我们警方不会刚愎自用，任何人能对案件有贡献，我们都是欢迎的。蒲老师不算是专家也是奇才了，我们是非常欢迎的。从现在开始，我以私人名义征召你为本案顾问，不入案卷，如果你有什么发现，直接向我汇报！当然，保密方面，相信你是有操守的。”

这话一说出来，蒲阳有点汗，区志贤也是张了张嘴。这是他请来的高人呀，一句话就让这柳警官划拉成她的手下了……不过他也没有太担心，不管怎样，蒲阳的事情肯定不是能跟警察说的，这也就是应付一下这个柳队长，具体还是他们私下商议。

柳芊荨是一个尽职的人，越是影响大，状况惨的越是上心。这一次已经有多个学生中招了，她也不是来玩的。刚刚和蒲阳的小打小闹，也只是一个插曲，在说过之后，马上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们已经从移交的资料里面看过了案卷相关，现在校长这里又有校方整理的更加详备的信息，包括所有出事学生的信息，以及他们在学校里面有没有关联等。只有今晚上刚刚出现的案例，还没有那么详细的资料。

大家分开的阅读案卷资料，然后根据自己的思路交叉对比什么的，整个过程没有多少言语，是先以每个人的角度去看，之后再来讨论。

蒲阳看问题的角度和警方是不一样的，这也是请他来的价值所在。所以他并没有详细的去看所有出事学生的详细资料，也没有去交叉对比寻找共同点。他重点看的是所有学生的症状！

结果是如邓超他们讲述的那样，所有出事的学生，都仿佛大病一场了的虚弱，从他们日常生活照和如今在医院里面的照片对比，是非常的明显。而他关注到的一个共同点是，所有学生在入院之后的双目都非常的黯淡无神。

他又看了今晚上刚刚发生的那一起，因为时间过去没有多久，所以收集到的资料没有那么详细，在校医转送去附属医院的时候，也已经简单的拍下了照片，但一时间没有弄到生活照，只能和学籍照片对比。看着这个被他曾经抓住过的学生，蒲阳有点唏嘘。或许凶手作案并没有固定的目标，撞上有巧合之嫌。但这个学生却多少是和他有关的！

如果不是他来到了罗大，如果不是一个人在校园里面踱步被怀疑，这个学生就不会和其他人一起追堵他。如果不是他跑得比较快，没让大家逮住，那这个跑步比较快的，也不会单独的追得最近而被他抓住。之后不处理的放开，却反而是造就了其被凶手动手的机会。

“这些资料我们都带回去再看吧，现在麻烦校长找个人带我们去案发现场。”柳芊荨扫视了一圈，见大家都在努力，但显然并没有任何的进展，便做出了决定，也没有在这里讨论什么。

蒲阳知道他已经错过了第一现场，警察去是例行调查，通过正常侦破手段对案发现场的勘察，但若凶手是妖魔鬼怪的话，对他来说，这会儿再去现场勘察也不会有任何收获。刚才从知道这事之后，他就没有停止过对周围的感应，从被学生堵住的地方到保卫处，再从保卫处到校长办公室，这也是辗转走了不少的路，但沿途佛珠能感应到的范围内，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妖气，这让他有理由相信，凶手一击即走，已经躲起来享用成果了。

区志贤已经打电话叫了一个人等着领他们过去，而他自己则有点为难的说：“我就不去了，不是我偷懒，而是我作为校长，学校里面大部分师生还是认得我的，我跟着去的话，可能沿途就会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问好，甚至会有学生跟着过去围观，这或许对几位的侦破不利。”

柳芊荨直接的点头应允。“没错，区校长你不用去了，让人带我们去就好了。”又对王警官说道：“你也回去忙吧，这案子已经移交给我们了，别再耽误你的工作。”

“没事、没事，正常这会儿也下班了，我跟了几天没有成果，也是很不好意思。希望能出一分力呀。”王警官马上表态。

区志贤正想要开口把蒲阳也留下，问一下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收获，没想到柳芊荨已经先开口安排了：“‘蒲老师’，你这个专家也跟我们一起去吧！说不定能有很多我们遗漏的线索被你发现呢。”

蒲阳不置可否，他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医院看一下那些出事的学生，尤其是今晚上刚刚出事的。但估计这个过程柳芊荨他们也会，跟着一起还能蹭个车，也便利不少，而且不会引人注意，至少混在老李他们后面，会比校长领着去低调不少吧。

见区志贤有点失望，蒲阳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目光，表示自己会尽力的，然后便随着已经风风火火出门的柳芊荨出去。

王警官因为穿了警服，比较引人注目，所以考虑之后，在路上先退了，让他们几个前往现场，希望不会打草惊蛇，能尽可能调查到更多线索。

到了出事的地点，蒲阳赫然发现就是在他放走了那个男生的地方不远处，当时他就选择人少略微偏僻的地方，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人。估计当时那个学生是吓腿软了，或者跑累了，停下来休息了一阵，却惹来了凶手。

“就是这里了，当时是有一群学生追什么人，然后在这里找到了他，但现场并没有任何的痕迹。”带他们来的办公室工作人员苦笑道：“所有都这样，没打斗、没血迹、什么痕迹都没有。”

柳芊荨点点头，和老李开始用他们的方式调查，这里没人来过，也没有破坏现场，但也没什么现场可言。

蒲阳摸了摸鼻子，他就是被追的那个人啊！他觉得不会勘察到什么，但冒充了专家，好歹也滥竽充数的勘察一下。

在他猫腰低头的“勘察现场”时，习惯性的留意了一下手串佛珠，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感应到明显的妖气，不仅实力不弱，而且距离很近！这几乎让他马上验证了，凶手就是妖魔鬼怪，而且此刻就在附近盯着他们看！

第199章　激怒它！

蒲阳忽然发现自己想错了一个方向！

一般的凶手在犯罪之后，都会尽快的抹除痕迹、离开犯罪现场，这正是他刚才一直觉得再来这里勘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原因。但在罪犯里面，还有少数的一类人。他们或是高智商犯罪、或是疯狂天才、或挑战警察等，这种罪犯往往非常的冷静，不是把犯罪当成一个艺术享受，就是当成一个小儿科的游戏。所以常常会出现在犯罪现场，看着警察的忙碌，看着路人的反应。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完成之后成就感！

他之前就是按照大部分凶手的思路来想，估计早已经离开现场，就算过来也不会发现什么，所以一点也不积极。现在才醒悟过来，这个凶手在罗大校园里面作案那么多起，已经弄得人心惶惶，但别说被抓到一次，连任何的痕迹都没有发现，又岂会担心害怕？是妖魔鬼怪的话，就更可以轻松从容的藏身暗处，又哪里需要赶紧逃离现场？

在这一瞬间，蒲阳脑子里思绪电转，理清了缘由之后，他更是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现在本来是敌暗我明的状态，可识破之后，就是敌明我暗了，这能把握一定的先机。但这么一个冷静的元凶藏在这里，又不知道它实力如何，这里还有柳芊荨他们几个普通人，一旦动手顾忌太多。而且今天是下班之后过来了解情况的，也没有到第一次过来就会遇到凶手，除了收到马老道寄来的几张“药师符”，并没有其他的攻击、辅助类道具在手。

继续保持着滥竽充数的姿态，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蒲阳不时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角度。通过眼睛余光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已经对比着手串佛珠感应到妖气的变化，慢慢推断出了凶手所在的位置。让他微微有点不解的是，最有可能的竟然是一处墙角！

通过看似随意的目光扫过，他在那墙角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妖气就是来自那个地方。难道是在墙壁的后面？那“它”是怎样观察的？

“行了！别装样子了，就你也能看出东西来，那还要警察干什么？”柳芊荨看着蒲阳那笨拙的样子，忍不住鄙视了一句。“别添乱了，你这样下去反而破坏现场了！”

“呃……好吧。”蒲阳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退开了几步。让自己保持着侧面对着那处可疑的墙角，这样便能不引起注意的用眼睛余光观察着。他没有和柳芊荨斗嘴什么的，以免她不小心说出的话会让凶手怀疑他的身份，就这样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跟班身份更有利。

柳芊荨没想到他这一次那么的老实，稍微有点意外，但这会儿办案要紧，也没有理会他，继续和老李搜寻着附近可能存在的脚印等线索。

蒲阳在那里打了一个哈欠，但却是在佛珠确认之下，慢慢的自己也感应清楚了那一股气息，并分析觉察出那不像是秦瑶、赫海之类的妖气，倒是和那个女鬼徐佳佳的鬼气有几分相似，可也似是而非，就像是薄雾与浓烟的区别。他更发现这一股鬼气凝聚得很好，不会让范围扩散很大，如果不是走近的话，隔得远了些还感应不到。更有可能是藏身在墙里面的一种感觉……

罗大整个校园那么大，如果真的是没有实体的鬼魅，一旦逃逸了，想要再找出来就会比较困难，要是能离开校园范围的话，那整个罗宝市就更难抓捕了。他对目标所在有颇大的确定，但无法判断它是藏身在那里，还是单纯的就在犯罪现场看看热闹。若是前者的话，可以回头再来，若是后者，那错过了就可惜了。

谁也不知道他看似默默的看热闹，甚至看得打哈欠，其实脑子里已经有过无数的感应、分析、推论，一点也不比柳芊荨他们轻松。

在一遍又一遍的搜查之后，柳芊荨和老李交换了一下眼神，互相都有点失望的摇了摇头，他们已经用手机拍摄了一下案发现场的画面，但基本上没有有用的线索。就算鉴证人员来，也未必能有什么发现。

“算了，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我们去医院看看受害者吧！这发生没有多久，系统他还能有比较清晰的印象，这也不是在睡着了之后，说不定能提供凶手的线索。”

柳芊荨低声说了一下，便要大家一起离开。

老李让那工作人员回去告诉校长一声，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就不去告辞了，直接从这里离开。

那个工作人员有点为难的样子，显然，他也一样的有恐惧心里，生怕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会遇到那神秘莫测的凶手，尤其是在今晚上又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之下。只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过柳芊荨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在她看来，让她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面行走都可以，只要那个凶手敢出来，她一定会绳之以法的。还是老李比较识趣，笑着说道：“我们是警察，胆子要大一点，人家这位老师可不是警察，这样吧！你和小蒲先走，我先送老师回去再去找你们。”

“那、那怎么好意思呢。”那个工作人员有点尴尬，按说这是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把他送回去了，等会儿就要一个人走了，还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但跟安全比起来，面子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他也就这么说了一下，没有坚持拒绝。

老李走的时候，还对旁边似乎很无聊的蒲阳打了一个眼色，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仿佛是刻意给他们制造二人世界的机会。这让蒲阳暗暗好笑，这个老李！柳芊荨已经住到我那里去了，天天都有私下见面的机会，胆子够肥的话，摸到她床上都可以，还用你来制造机会？不知道他知道这些会是什么表情。

“走吧！没有收获，你还在这里傻乐什么？”柳芊荨没好气的说。

“我乐了吗？”蒲阳有点汗，看老李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路了，便干笑了一下，故作尴尬的说道：“我从见到虞雪霜她们开始，就没有机会去上厕所，本来有机会落单的。又被弄去了保卫处，然后又去校长办公室，这又和你们过来这里，折腾了那么久，我已经憋了一大泡的尿，能不能让我先放完再走？”

“呸！你恶不恶心！”

蒲阳却不理会她的鄙视唾弃，指了指前面亮光处：“你去那儿等我吧！那里亮，我也不怕你偷看我。”

“什么意思？”柳芊荨听出他的意思不对了。“你就要在这里撒尿？这是校园！你能不能尊重一点！”

蒲阳耸耸肩：“我当然会尊重，这里你能看到，而且要是有人路过的话，岂不走光了？我会找个黑暗的角落……别这样鄙视我，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去找厕所啊？又憋不住了，万一尿裤子了的话，一会儿坐你车上你可别嫌弃啊！”

“呸！流氓！”柳芊荨啐了一口，扭头走开了，懒得去和这家伙计较，早就知道他是什么德性了。

蒲阳嘿嘿一笑，然后舒展了一下手臂，张望了一下四周，貌似准备找个地方撒尿。

他速度很快，直接几步就蹿到了之前看着有问题的那个墙角。这个地方光线昏暗，确实是随地大小便好地方。当然，“它”会藏在那里，肯定平时没有人真的在这里撒尿。

刚刚冲过去，蒲阳便拿出水龙头，对着乱喷了起来。这看似随意，其实却是需要精湛的演技！人在紧张恐惧之下，可能会尿失禁，但更多的是难以尿出来，尤其是对着可能藏身在墙内的妖魔鬼怪，还能尿出来实在不容易。

他前后的过程很快，就是不想给这个凶手离开了的机会，所以上来就是一通尿了过去。而他也留意到那一股气息并没有消散离开，而且更强盛了起来，估计是被他给激怒了！

走近墙角，他已经更加清楚的感觉到了一丝阴森